胡蕾蕾
河南省周口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撇♂t院檢驗科 466000
毒性彌漫性甲狀腺腫簡稱為Graves病,屬于自身免疫性疾病,目前發病機制尚不清楚,且女性患病率大于男性,尤其是21~49歲女性人群中最為常見,臨床癥狀有多汗、發熱、眼大以及甲狀腺腫大等癥狀。有學者指出[1-2],該病與促甲狀腺素(TSH)中的抗體與受體結合相關,為此,TSH受體抗體和疾病的發生、發展、預后有著直接關系[3]。本研究為探究甲狀腺刺激性抗體(TRAb)和甲狀腺體積等因素對Graves病患者停藥后復發的預測價值,選取本院123例Graves病患者進行檢測,并與健康體檢者對比,探討各指標復發預測價值,現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回顧性分析我院2018年2月—2020年2月收治的123例Graves病患者。納入標準:(1)符合《甲狀腺功能亢進癥和其他原因所致甲狀腺毒癥診治指南》[4]中Graves病的相關診斷標準;(2)既往(2個月內)未服用任何影響甲狀腺功能的藥物;(3)臨床資料完整;(4)患者配合且能隨訪。排除標準:(1)患者處于妊娠期;(2)心肺等臟器嚴重器質性病變;(3)合并惡性腫瘤或中樞神經系統疾??;(4)存在自身免疫病史。根據治療結果分為復發組(63例)與未復發組(60例),同時選取本院61例健康體檢者為對照組。復發組:男30例,女33例,年齡23~45歲,平均年齡(24.10±3.14)歲,病程0.8~2.8年,平均時間(0.91±1.31)年;未復發組:男28例,女32例,年齡22~44歲,平均年齡(23.11±3.10)歲,病程0.7~2.5年,平均時間(0.90±1.21)年;對照組:男31例,女30例,年齡25~47歲,平均年齡(25.14±3.12)歲。三組臨床資料無顯著差異(P>0.05),可進行對比。
1.2 檢測方法 (1)血清TRAb檢測:所有患者均于次日清晨抽取靜脈血4~5ml,常溫條件下放置1h后,3 000r/min持續離心15min后放置冰箱保存,根據放射受體分析法,利用全自動生化儀器(羅氏cobosaE411電化學發光免疫分析儀)檢測血清TRAb水平。(2)血清甲狀腺激素檢測:所有患者均于次日清晨抽取靜脈血4~5ml,常溫條件下放置1h后,3 000r/min持續離心15min后放置冰箱保存,采取化學發光免疫分析法檢測患者甲狀腺素(T4)、三碘甲狀腺原氨酸(T3)、游離三碘甲狀腺氨酸(FT3)、促甲狀腺素(TSH)、游離甲狀腺素(FT4)等指標,操作流程需嚴格按照說明書執行。(3)甲狀腺體積:根據超聲顯像檢測甲狀腺體積。利用Philips智能超聲系統實時探頭,囑患者取仰臥位進行采集,充分暴露頸前部,頻率5~13MHz,測量甲狀腺各徑,探查腺體形態、內部回聲和結節等。(4)Spearman相關性分析:將兩組患者是否復發作為因變量,將TSH、FT4、T3、T4和TRAb等指標作為自變量,進行Spearman相關性檢驗。將三組檢測指標予以分析對比。
1.3 診斷標準 按照《甲狀腺功能亢進癥和其他原因所致甲狀腺毒癥診治指南》[4]中的診斷標準,TRAb正常值為12U/L,陽性:>12U/L,陰性:<12U/L;FT3正常值為3.1~6.8pmol/L,FT4正常值為12~22pmol/L,T4正常值為78.4~157.4nmol/L,T3正值為1.34~2.73nmol/L,TSH正常值為0.27~4.2mU/L。

2.1 三組甲狀腺功能檢測結果對比 未復發組TSH、FT4、T3、T4等水平均優于復發組(P<0.05),差異有統計學意義,見表1。

表1 三組患者甲狀腺功能檢測情況對比
2.2 三組血清TRAb檢測情況對比 復發組[(27.03±4.15)U/ml]與未復發組[(2.37±0.40)U/ml]的TRAb水平高于對照組[(1.48±0.32)U/ml](P<0.05),且復發組TRAb水平高于未復發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
2.3 未復發組和復發組甲狀腺腫大程度對比 未復發組甲狀腺腫大程度低于復發組,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未復發組和復發組甲狀腺腫大程度對比[n(%)]
2.4 未復發組和復發組是否復發與TSH、FT4、T3、T4和TRAb指標的相關性檢驗 采用Spearman相關性檢驗,將未復發組賦值=1,復發組賦值=2,經過相關性檢驗分析得出TSH與是否復發呈負相關(r=-0.530,P<0.001)。FT4、T3、T4和TRAb等指標與是否復發呈正相關性(r=0.784,P<0.001;r=0.825,P<0.001;r=0.773,P<0.001;r=0.797,P<0.001)。
甲狀腺病是臨床常見的多發病,其中以Graves病最為常見,目前臨床上采用抗甲狀腺藥物治療為主要手段,雖能緩解病情惡化,但停藥后復發率較高,約為50%,對此,臨床醫務者一直在尋找影響Graves病患者預后的主要因素[5-7]。Graves病是一種免疫性疾病,患者體內同時存在TRAb與促甲狀腺阻斷抗體這兩種物質,由于TRAb能參與TSH受體胞外的結合,產生與甲狀腺激素相似的化學效應,促進甲狀腺生長,增加T3、T4含量,最終引起甲狀腺腫大等。據調查發現[8],按照患者早期發病時間與停藥時間的TRAb指標均可預測藥物治療的轉歸情況。有研究結果表示[9],在諸多藥物治療患者當中有60.3%的人在停藥后疾病復發,且在發病早期TRAb指標水平較高的患者復發率越高。既往有學者對Graves病患者進行總結[10],發現對于停藥時TRAb陽性患者來說,在未來幾年內疾病復發率較高;然而陰性患者均處于緩解期。本次研究對象在停藥時均已轉成陰性,因此上述理論僅供參考。
有學者研究指出[11-12],Graves病患者在發病早期甲狀腺就明顯腫大,且血清T3、T4比值升高患者,在停藥后復發的可能性較大。且在隨訪期間發現,治療前甲狀腺Ⅰ度腫大患者,藥物治療的緩解期顯著優于Ⅱ度腫大患者。有學者研究顯示[13],發病早期甲狀腺腫大患者病情越嚴重,停藥后復發率越高,本次研究得知甲狀腺的大小與停藥后的復發率有直接關系。有研究觀察到復發組患者的T3/T4水平高于未復發組,并得出T3/T4水平可用來預測Graves病轉歸。目前有關年齡、吸煙、性別等對疾病的復發因素仍有議論。正常情況下,Graves病患者在藥物治療期間,甲狀腺激素水平恢復正常值需要90d左右,而此時TSH可恢復正常,但有少數患者在甲狀腺激素恢復正常時仍被抑制,而此類患者均是治療時間過長,很容易復發。有學者認為[14-16],Graves病的復發與治療患者甲狀腺功能恢復情況有一定關系,研究結果顯示,停藥后TSH水平過低與甲狀腺體積均是導致復發的主要誘因,因此,在停藥前應隨時監測這兩種指標,待上述指標均恢復正常水平時方可停藥,即便停藥后也要定期復查,便于醫生預測復發率。Graves病主要與TRAb中興奮性抗體與甲狀腺組織中TSH受體競爭性結合有關,故TRAb在Graves病發生發展及轉歸中具有關鍵作用。TRAb是能作為與促甲狀腺素受體結合的自身抗體,當人體甲狀腺發生自身免免疫反應時,TRAb能與TSH受體相結合,活化腺苷環化酶,從而增加TRAb水平,引起甲狀腺細胞合成及釋放甲狀腺激素功能亢進,最終導致復發。本研究結果顯示,經過相關性檢驗分析得出TSH與是否復發呈負相關,FT4、T3、T4和TRAb等指標呈正相關性,提示FT4、T3、T4及TRAb等指標與Graves病密切相關,可作為檢測治療后病情復發的關鍵指標。
本研究結果顯示,復發組血清中的TSH水平低于未復發組,且TRAb水平明顯高于未復發組,復發組在停藥后甲狀腺腫大程度明顯高于未復發組,兩組對比差異明顯。提示與甲狀腺小、TRAb陰性患者對比,停藥后甲狀腺大、TRAb陽性者的復發率高。綜上所述,Graves病患者停藥后的TRAb和甲狀腺體積檢測很重要,能有效預測轉歸情況,具有重要臨床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