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 戩
(杭州電子科技大學經濟學院,浙江 杭州 310018)
自精準扶貧概念提出以來,國家和各級政府都積極加入打贏脫貧攻堅戰的行列。具體做到對象要精準、項目安排要精準、資金使用要精準、措施到位要精準、因村派人要精準、脫貧成效要精準[1]。但目前扶貧項目開展和定位也已發生巨大改變,原有的績效評估機制也需要做出相應的調整,必須要緊跟時代發展進行創新和改進,全面脫貧收官在即,如何鞏固脫貧成果及防范返貧成為擺在眼前的問題。因此,精準扶貧政策實施績效評價具有很強的現實意義。
近年來,精準扶貧績效評價成為愈來愈熱的話題。王善平等[2]以兼顧如期脫貧與可持續脫貧、追求綜合績效最大化為原則,從合規性、經濟績效、社會績效以及生態績效4個維度構建精準產業扶貧績效評價的三級指標體系。王新敏等[3]構建了生態、經濟和社會績效3大子系統在內的生態旅游扶貧績效評價指標體系,建立多元回歸模型對山西太行特困區生態旅游精準扶貧績效進行評價和空間格局分析。陳傳波等[4]運用多元線性回歸模型和計量經濟學相關理論定量分析科技精準扶貧的實施效果,并探討四川藏區科技特派員幫扶、科技項目幫扶、科技項目基礎設施投入對農牧民家庭人均純收入的影響關系。陳弘等[5]采用3階段DEA模型對政府農村精準扶貧投入產出效率進行測算,采用CSI-Logistic模型來分析受益主體的主觀評價,構建雙層綜合績效分析框架來分析農村精準扶貧綜合績效。
綜上所述,雖然越來越多的學者關注扶貧績效的研究,但是對于中部省域的扶貧績效研究較少。本文以中部地區8個省份為例,立足于中部省域的扶貧實情,對中部各省的扶貧績效進行分析,為中部各省的進一步扶貧脫貧提供切實可行的建議,具有實際價值和現實意義。
通過整理現有學者對精準扶貧績效研究現狀,本文借鑒現有實證研究方法,從醫療扶貧、教育扶貧和就業扶貧來分析中部省域精準扶貧效率。其中,農村醫療衛生機構床位數表示醫療投入,普通本專科畢業生數表示教育投入,私營企業戶數表示就業投入;產出指標選取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具體情況見表1。
本文采用可變規模報酬模型,即BCC模型,對中部省域精準扶貧績效進行評價。為進一步研究2013—2019年扶貧績效的變化趨勢,本文從綜合效率、純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3個角度研究其趨勢的變化。
由表2可知,2013—2019年中部省域精準扶貧綜合效率均值為0.640。觀察得到,吉林省的效率值都為1,即DEA有效,而其它省份的效率值未達到1,說明中部地區精準扶貧效率的整體水平還有待提升。從時間上看,2015年達到最大值為0.649,2014年達到最小值為0.630。從省份來看,2013—2019年,山西省、吉林省、黑龍江省這3個省份的綜合效率均值高于中部平均水平,其余5個省份則低于中部平均水平。由此可見,中部省域精準扶貧的綜合效率排名由高到低依次為吉林>黑龍江>山西>江西>湖南>安徽>湖北>河南的格局,反映出中部省域扶貧發展的不平衡性。

表2 2013—2019年中部省域數字經濟綜合效率值及排名(STE)
由表3可知,2013—2019年中部省域精準扶貧純技術效率均值為0.759,其中,2013—2016年4a的均值低于0.759,其余3a皆高于0.759,2019年達到最高值0.826。從省份來看,吉林省的純技術效率均值一直保持在1,達到最優水平,說明吉林省的精準扶貧產業投入資源得到充分利用,實現了純技術有效;山西省、黑龍江省、江西省和湖北省的純技術效率均值均在0.974以上,保持了較高的技術有效性。由此可見,中部省域精準扶貧的純技術效率值排名由高到低依次為吉林>黑龍江>湖北>山西>江西>湖南>安徽>河南,說明區域之間的投入因素利用水平存在差異。

表3 2013—2019年中部省域數字經濟純技術效率值及排名(TE)
由表4可知,2013—2019年中部省域精準扶貧規模效率均值為0.862,規模效率水平較高,其中在2013年達到最高值0.929,吉林、黑龍江、安徽、河南以及湖南5省的均值皆高于中部平均水平,說明這5個省份的扶貧投入資源得到了有效利用。其它3省的規模效率均值低于中部平均水平,說明這3個省份還需在扶貧投入和產出上做調整才可達到規模有效。由此可見,中部省域精準扶貧規模效率值排名由高到低依次為吉林>黑龍江>河南>湖南>安徽>山西>江西>湖北的格局,說明中部省域精準扶貧規模效率與綜合效率、純技術效率排名有所差異。

表4 2013—2019年中部省域數字經濟規模效率值及排名(SE)
綜合表2~4,從時間數據看,2013—2019年中部省域的SE值大都大于TE值。從區域數據看,除了湖北省,其它省份的SE值大于TE值,說明純技術效率偏低是導致綜合效率偏低的主要原因,扶貧投入資源利用能力有待提高。湖北省的SE值小于TE值,說明綜合效率非DEA有效的原因主要是規模效率低下,生產規模不足,應適當擴大生產規模。
中部省域的精準扶貧效率整體水平一般,除了吉林省,其它省份都未達DEA有效,8個省份精準扶貧綜合效率排名由高到低依次為吉林、黑龍江、山西、江西、湖南、安徽、湖北、河南。其中,吉林和黑龍江的綜合效率值達到0.95以上,山西和江西的綜合效率值在0.60~0.70,其它省份的綜合效率值在0.60以下,這反映出中部省域精準扶貧政策實施存在區域不平衡的問題。中部省域精準扶貧的綜合效率和規模效率、純技術效率排名有所差異,說明綜合效率受規模效率和純技術效率的共同影響。
實證分析結果表明,中部省域扶貧績效總體較好,近幾年呈現出良好的趨勢。從表2~4可知,無論是綜合技術效率、純技術效率還是規模效率都保持著穩定的狀態,說明中部省域的扶貧工作一直有著高度的重視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這對中部省域進一步的脫貧攻堅具有導向作用。但從省份的角度來看,各省份的扶貧工作成效存在較大差異,且未達到合理的資源配置,疾病、老齡化等原因是致貧和反貧的重要因素。由于中部省域很多地區的醫療保障水平較低,影響了扶貧效率的提升;扶貧資金的投入結構不合理,各地區的扶貧資金應直接給予貧困人民,扶貧政策未能精準到戶是重大的問題;扶貧工作在空間上存在差異,未能實現差異化扶貧導致各省份未到達合理的資源配置。
因此,中部地區政府應建立合理的政策,為扶貧工作進一步提供良好環境。加快推進中部地區醫療保障建設,擴大貧困縣市的醫療和養老保障范圍,加大對公共醫療設施的投入力度;平衡中部省域各地區的扶貧投入力度。由于中部地區呈現出扶貧不平衡的現象,因此要求扶貧工作要統籌安排,兼顧各地區的實際情況和現實需求,充分發揮各地區的優勢,縮小地區之間的差距;因地制宜開展地方特色產業。產業扶貧是脫貧攻堅的關鍵,中部各省的扶貧要結合當地實際情況,發展自身產業優勢,引入符合本地特色產業,提倡多元化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