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實踐認知、價值旨歸與推進路徑

陳叢刊，王思貝

(西南財經大學體育與經濟管理研究中心，四川 成都 611130)

“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是關系黨和國家事業興旺發達、國家長治久安、人民幸福安康的重大問題”[1]。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作為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是“十四五”發展時期乃至更長時期黨和國家的重大戰略任務。體育治理是國家治理的重要組成部分，體育治理現代化是國家治理現代化進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是站在我國體育發展新的歷史起點和歷史方位上，關系全局、關乎長遠的一項重大任務,也是實現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提出的2035年建成體育強國、健康中國和十九屆六中全會提出的加快體育強國建設的重要著力點。《體育強國建設綱要》指出，“到2020年，建立與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相適應的體育發展新機制。到2035年，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實現現代化”[2]。全面提升體育治理水平和能力，著力完善體育治理體系，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的體育需要，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彰顯了新時代體育發展的全新歷史使命和強大責任擔當。目前，國內學者圍繞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概念體系、體育智庫與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法治體育在推進體育治理現代化中的主導地位以及在推進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中堅持人民主體性等議題展開了相關研究。本文試圖在此基礎之上，集中闡發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實踐認知，明確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價值旨歸，探索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推進路徑，力求在新時代新征程上為開創我國體育事業發展新局面，開辟中國體育之治新境界提供理論參考。

1 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實踐認知

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是一個廣泛而深刻的概念，不同的國家根據各自的發展境遇會選擇不同的治理模式。我國體育治理要面向國家體育發展的歷史、現實和未來，要實現本土化關照。[3]立足新時代世情、國情、黨情，深刻把握社會主要矛盾發生的變化和國家發展戰略的需求導向，并據此從多維度闡釋我國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實踐認知，是實現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基本前提。

1.1 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的體育需要為目標

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已轉變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發展之間的矛盾”，這是將人民對于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向往置于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不斷發展的歷史進程中進行再審視的重大判斷。這一矛盾體現在體育領域中就是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的體育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體育供給之間的矛盾。我國有4億多中等收入群體，人均GDP已進入1萬至3萬美元的發展階段，潛在的體育發展余地和空間非常大[4]。群眾對身邊“觸手可及”的體育場館設施、體育社會組織、體育健身指導、體育賽事活動和體育休閑文化等各類訴求充分體現了人們對美好生活的體育需要，直接關系到人民群眾生活的質量和水平。現代化的最高理想和目標是努力實現美好生活的價值觀[5]，始終立足于“不斷滿足人民對美好生活的需要，努力將體育建設成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標志性事業”這一宏偉愿景[6]，牢牢抓住體育的價值之本，將廣泛開展的體育活動與人民美好生活深度融合，切實解決體育領域中的供需缺位、錯位和亂位問題，滿足人民群眾多樣化、多層次、多方位、高質量的美好生活的體育需要是促進體育治理現代化的動力源泉，也是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體育強國的強大支撐。

1.2 以促進體育高質量發展為關鍵

高質量發展是高速增長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是從“量”的積累到實現“質”的飛躍，是“規模速度”向“質量效益”的轉型。[7]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的變化反映了新時代從數量型增長到質量型發展轉變的內生邏輯。[8]新時代我國體育發展順應國家發展戰略和經濟發展趨勢，由傳統的追求數量增長向追求質量提升轉型。例如，競技體育由“金牌至上”向展示綜合實力轉變，由“爭光體育”向運動項目全面均衡發展轉變，彌補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體育產業正不斷邁向“國民經濟支柱產業”的發展階段，其轉型升級推動了體育經濟的高質量發展。《“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引領著我國群眾體育的發展方向，全民健身作為國家治理能力和治理體系現代化在體育上的投射，其有力推廣和廣泛普及推動了體育與醫療、旅游、休閑、娛樂等領域的深度融合，提升了人們參與體育活動的熱情和生活品質。新時代體育文化展現出新的特色，中國體育故事更加動人，更具凝聚力、感召力和影響力。體育各領域發展方式正發生深刻轉變，促進我國體育事業朝著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續、更顯優勢的方向縱深發展。

1.3 以堅持依法治體為保障

“全面依法治國，是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和重要保障，是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必然要求”[9]，全面依法治國戰略的提出為新時代體育法治現代化建設指明了方向、提供了指導。體育法治體系建設是“法治中國”的重要方面，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理念在體育領域的具體實施，為推進體育治理體系現代化提供了重要保障。依法治體是對體育事業的全方位、全要素治理，包含競技體育、群眾體育、體育產業、體育文化和體育對外交流與合作等各方面。改革開放后，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體育法治框架初步形成，依法治體已初具規模，至今已初步形成了1部法律、7部行政法規、33件部門規章、179件規范性文件和269件地方性法規的體育政策法律法規體系。[10]2020年9月，國家體育總局組織召開了《體育法》頒布25周年座談會，對邁向新發展階段的依法治體工作進行了謀篇布局，為更好發揮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中的法治作用統一了思想、凝聚了共識[11]，為深化體育領域法治改革描繪更加清晰的藍圖。

1.4 以加強黨對體育工作的領導為根本

中國共產黨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特征，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最大優勢，也是我國的根本領導制度。國家治理體系是在黨領導下管理國家的制度體系，中國共產黨在推動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建設的進程中，既是政治方向的引領者，也是政治體系的統領者，還是重大決策的決斷者。[12]體育事業是黨的事業，黨的建設是體育事業的“根”和“魂”，決定著體育發展的根本方向和前途命運。從本質上講，黨的領導與社會主義體育事業發展和體育治理現代化建設具有內在統一性，將黨的領導貫穿于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建設的全過程全方位，是管根本、管全局、管長遠的必然舉措。中國共產黨具有“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核心政治作用，有利于發揮強大的領導力、組織力和號召力，把黨的政治優勢、組織優勢轉化為體育治理優勢，為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建設提供強大的制度化、組織化保障。離開黨的領導這一條，體育治理現代化的美好前景就將成為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2 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價值旨歸

價值旨歸是指國家治理過程中所堅持的立場、觀點與方法。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需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旨歸，這是推進體育治理現代化的根本價值遵循。“以人民為中心”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內容[13]，也是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建設必須遵循的基本價值導向和價值理念，其涵蓋了三個層面的含義，即體育發展為了人民、體育發展依靠人民和體育發展成果由全體人民共享。

2.1 體育發展為了人民體現了人民“目的論”

“治國有常，而利民為本”[14]。體育治理現代化的奮斗目標是實現人自由而全面的發展，人民的價值訴求和根本利益始終是體育發展的出發點和落腳點，不斷滿足人民美好生活的體育需要是體育發展矢志不渝的奮斗目標。體育事業是人民的事業，發展體育事業的根本目的在于提高人民群眾身體素質，促進人民群眾身心健康。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們的奮斗目標。推進體育治理現代化進程歸根結底是為了人民，只有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才是真正的現代化發展和高質量發展。

2.2 體育發展依靠人民彰顯了人民“主體論”

人民群眾是體育事業發展的主體，在體育發展中扮演“主人翁”的角色。體育發展依靠人民就是尊重人民群眾的主體地位，最大限度地發揮人民群眾中蘊含的豐富才智和無限想象力、創新力、創造力，獲得人民對體育事業發展的全力擁護和最大支持。在充分調動人民群眾的主觀能動性，提高廣大人民群眾參與度的同時，激發人民熱情、鼓舞人民斗志、增進人民福祉，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讓更多人參與體育現代化事業，讓體育事業發展更有溫度、更有質感、更有內涵，真正實現人民在體育發展中當家作主。[15]

2.3 體育發展成果由全體人民共享突出了人民“標準論”

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彰顯了全民參與、共建共享、人人受益的社會主義價值觀，讓每個人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機會、夢想成真的機會以及與祖國和時代一起成長與進步的機會，使體育發展成果更多、更廣泛、更公平地惠及廣大群眾。[16]進入“十四五”時期新發展階段后,在我國邁向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體育強國的歷史征程中，體育治理現代化必須始終堅持人民至上，堅持人民主體地位，維護人民根本利益，不斷增進民生福祉，全面構建更高水平全民健身公共服務體系，切實增強人民群眾獲得感、幸福感和滿足感。

3 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推進路徑

加快實現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需要在明確實踐認知，踐行“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旨歸的基礎上，堅持以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體育的重要論述為指導，著力回答好我國體育發展的方向、動力、方式、目的、策略等基本問題，踐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體育觀，全力推動我國體育事業邁向更高水平、更高層次的新發展階段。

3.1 堅持體育特色發展：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體育道路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根植于中國大地、反映中國人民意愿的科學社會主義”，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不斷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事業，實現體育強國的根本保證。[17]第一，始終堅持黨對體育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將“堅持黨的集中統一領導”置于13個國家制度和國家治理體系優勢之首，充分體現了黨建的核心作用。堅持黨中央對體育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是保證體育發展正確方向，實現體育治理現代化活力與秩序、發展與穩定相平衡的總法寶。[18]要將黨的領導落實到體育發展的各領域各方面各環節，提高體育治理統籌全局、同向發力的能力和高度組織動員的能力，以確保各項戰略規劃穩步推進，促進體育治理現代化充分融入國家治理現代化進程之中。第二，讓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在體育治理領域“落地開花”。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及其執行能力的集中體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具有“集中力量辦大事”的顯著優勢。[19]新中國成立后特別是改革開放四十余年我國體育取得了歷史性飛躍，競技體育成績穩居世界前列，真正做到了展實力、揚國威、振民氣。群眾體育遍地開花，全民健身廣泛普及，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升。舉國體制與市場機制相結合的優勢進一步發揮，打造有為政府、有效市場和有機社會，促進體育各領域深度融合發展。第三，尊重人民群眾在體育中的首創精神。“人民是歷史的創造者，是真正的英雄”[20]。人民群眾是體育發展的主體，要深入了解群眾體育訴求、充分尊重群眾體育意愿、廣泛吸納群眾體育意見，在建言獻策中凝聚人民的體育智慧。充分發揮人民群眾參與體育的積極性和能動性，不斷匯聚實現體育治理現代化的人民偉力。

3.2 加快體育創新發展：堅定不移全方位激發體育新活力新動力

創新發展位列我國五大發展理念之首，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抓創新就是抓發展，謀創新就是謀未來”[21]。創新發展是我國從體育大國邁向體育強國，追趕世界一流強國的重要路徑，也是新中國體育七十余年篳路藍縷、艱苦奮斗總結出的重要經驗。第一，堅持體育理論創新，轉換治理邏輯。凝聚人民群眾的體育創新智慧，堅持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在基層和實踐中匯集人民所思所想，促進體育創新從實際出發、從問題出發。提倡解放思想，破除體育傳統觀念束縛，把準體育各領域發展癥結所在，找準改革突破點和方向，激發創新活力。推行敢闖敢試的體育改革創新精神，勇敢蹚過體育現代化改革的深水區，以敢為人先的創新精神孕育體育新觀念、新舉措。第二，深化體育制度創新，暢通發展渠道。加快體育政策法規創新，修訂和完善現有法規，盡快修訂《體育法》以適應社會主要矛盾變化和發展以人民為中心的體育的需要，與時俱進推動體育行政部門、體育事業單位、體育社會組織、體育企業等出臺新的行政法規和部門規章。要加大體育體制機制改革，推動實現“管辦分離”，通過深化政府“放管服”改革加快實現政社協同治理。簡化行政審批流程，改革和清理阻礙體育發展的政策及制度。建立一套包括政府管理與市場主導相銜接的分權治理體制和利益相關方多元協同的治理結構。第三，加速體育科技創新，培育發展新動能。有學者認為，樹立“以人民為中心”的權力觀，必須敬重科技為民創利的價值準則。[22]要大力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應用新技術支撐體育高質量發展，借力移動互聯、區塊鏈、5G通訊、大數據等現代科學技術助力體育事業的騰飛，帶動智慧體育、數字體育全面升級。開啟數字時代體育治理新模式，大力推行“互聯網+體育”等線上體育、居家健身新方式，提高公共體育服務體系的智能化、數字化和信息化水平。[23]合理利用科技手段助力反興奮劑工作，營造干凈、公平的體育競賽環境。

3.3 推動體育協調發展：堅定不移在體育發展中突出均衡化協同化

面對我國體育發展中仍存在的不平衡不充分等問題，要在找準體育治理方向、兼顧體育發展全局的基礎上，促進各領域、各區域、各項目實現協同配合和均衡發展。[24]第一，實現體育多領域協調發展。體育各領域要由局部趕超向全面均衡的科學發展方式轉變，促成各要素、系統間協調發展。要加快競技體育、群眾體育、體育產業、體育文化、體育對外交流與合作的協調發展，促進體育法治建設、體育人才培養、體育工程等領域的充實和完善。構建體育與醫療、衛生等部門協同發展方式，深入推廣“運動是良醫”的理念，促進全民參與體育運動，發展健身休閑產業，提高群眾健康水平。推動青少年文化學習和體育鍛煉協調發展，使學生能在體育鍛煉中收獲快樂、鍛煉意志、強健體魄、健全人格，改善我國青少年健康狀況和體質水平[25]。第二，促進不同運動項目間協調發展。優化運動項目布局，從爭光為先向各項目整體水平總體提升轉變，特別是要深化“三大球”協同發展方式，惡補短板、使強項更強。通過“體教融合”模式，創新競技體育人才培養、選拔和保障機制，多途徑擴大體育各項目后備人才基礎。持續推動冰雪運動普及發展，管理好、運用好北京冬奧遺產。在龍舟、武術、舞龍舞獅等民族傳統體育發展中加大資金、政策、人才支持力度，使民族傳統體育之光在新時代熠熠生輝。第三，注意統籌城鄉間、區域間、人群間體育協調發展。2014年全民健身活動調查報告顯示，城鎮居民參與體育鍛煉的人數為19.5 %，而鄉村居民為10.4 %，[26]農村體育發展明顯滯后于城市，西部相對落后于中部和東部沿海地區。要著力推動群眾體育實現城鄉和各地區協調發展，優化體育資源配置結構，統籌規劃全民健身場地設施，構建更高水平全民健身公共服務體系。[27]傳承“先富幫后富”的精神，對口支援西部省市區體育產業和體育事業的發展，加大對老少邊窮島地區體育發展的扶持力度。重點關注特殊人群、青少年、老年人和婦女兒童的運動健身情況，維護好不同人群體育活動的合法權益和正當利益。

3.4 促進體育包容發展：堅定不移實現體育發展和睦共生兼容并蓄

體育治理現代化不是“一家獨唱”，而是“百花齊放”，需要從多方主體、多個領域共同汲取體育發展動力，提升體育綜合治理能力。第一，構建體育多元治理體系。支持國家辦、市場辦、社會辦、個人辦等多種形式共存，運用協商、協作、協同的方式，提升公共體育服務質量，共同推動體育全面可持續發展[28]。轉變政府職能，創建法治和服務型政府，為培育體育多元化主體開放“綠色通道”。[29]要加快體育市場化進程，鼓勵體育企業創新，激發市場主體活力，維護市場主體在體育經濟發展中的主導地位，推動形成以國內大循環為主，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體育市場經濟環境。重視體育社會組織和人民群眾在體育治理中的基礎性功能，夯實體育治理的社會根基。第二，構建共建共治共享的體育治理新格局。致力于打造起點共建、過程共治、終點共享的體育治理結構，推動形成“人人有責、人人盡責、人人享有”的體育治理共同體。[30]完善黨委領導、政府負責、社會協同、公眾參與、法治保障的體育治理體制，進一步明確不同體育治理主體的角色、職責及其相互關系，提高體育治理的社會化、法治化、智能化和專業化水平，使“多元、協商、依法、共治”的體育治理形態成為常態。第三，加大對外域體育有益做法的采借和吸收。加快體育對外交流與合作步伐，借鑒并吸收發達國家和世界體育強國體育治理的有益經驗和主要做法，不斷創新我國傳統體育治理方式。例如，在競技體育和大眾體育發展中，國外體育協會發展和體育俱樂部運營的具體做法為我們提供了較為廣闊的思路，我國應在結合基本國情和發展實際的基礎上進行優化和借鑒。

3.5 注重體育務實發展：堅定不移在體育發展中因地制宜著眼長遠

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建設需要從實際出發謀劃體育工作，符合實際情況、符合客觀規律、符合科學精神，用動態的眼光前瞻性地透視體育治理全局。第一，從我國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國情出發審視體育發展脈絡。我國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多項指標穩居世界第一，但現階段仍是發展中國家，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國情沒有變。獨特的歷史積淀、文化傳統、發展道路造就了中國國情，體育治理要深刻立足于這一大局，緊密圍繞國家發展戰略和宏觀布局，從解決體育各領域存在的現實問題出發，穩步推進體育改革，將發展作為解決體育領域一切問題的基礎。第二，下大力氣突破我國體育“大而不強”的瓶頸。我國體育事業發展取得了舉世矚目的輝煌成就，但我國仍處于由體育大國邁向體育強國的進程之中，體育發展尚存“多而不優”“多而不精”“多而不準”“多而不強”等問題。體育治理現代化建設要推動實現更高質量的體育服務、體育供給和體育產品，滿足新發展階段人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的多元體育需求，從根本上解決體育發展總量不足、布局不優、載體不新、質量不高、社會力量參與不充分等一系列問題。第三，用發展的眼光關注體育治理全過程。當今世界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新冠肺炎疫情加劇了世界格局的調整，全球體育發展方式也隨之發生變化。國際體育組織面臨生存困局、體育產業衰退、國際體壇秩序動蕩都會對我國體育治理體系產生挑戰和影響[31]。體育治理現代化不可能一蹴而就，也不可能一勞永逸，要用辯證的思維看待“十四五”時期我國體育發展面臨的新機遇新挑戰，全面審視內外環境出現的復雜變化，把握我國體育改革發展的強大風口。大力推進健康中國行動，深化體育與教育、醫療、文化、衛生等領域的協同互動發展模式，全面提升體育治理能力，為加快實現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鋪路架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