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滿昌
(中共珠海市委黨校 廣東珠海 519000)
在新民主主義革命實踐中,眾多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堅持馬克思主義基本原則,同時與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創新和發展著馬克思主義,推動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進行。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對新民主主義革命有關論斷,直接或間接地充實、豐富和發展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理論。
馬克思主義認為,無產階級通過組建一個強有力的政黨來領導革命,才能實現本階級和人類的解放。實踐證明,中國民主革命運動,必須要有無產階級的參加,并且掌握革命的領導地位才能勝利。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遵循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則,對此問題作了深入的研究。
無產階級要與農民結成聯盟。中國共產黨成立之初,對于農民問題認識不夠,隨著革命的發展,如何讓飽受壓迫的農民也走上革命的道路是擺在幼年中國共產黨面前的一個重大課題。楊匏安在《青年周刊〈宣言〉》)一文中,初步提出了聯合農民的思想。他說,“我們尤其注重的是農民運動”,因為“中國是一個農業國,生產大部分,都出自農民勞動”且“農民受地主的苛虐,一天甚似一天”。因此,我們“要指導他們向著轉變的道路走去”,使之聯合起來,反抗地主階級的壓迫和剝削,實現土地公有公耕之利益。[2]楊匏安的上述論斷隨革命的深入進一步得到實踐檢驗。中國共產黨逐步認識到,中國革命是否取得勝利,很大程度上在于能否領導農民走上反帝反封建的道路,于是黨在1925年四大上提出了工農聯盟的思想,強調聯合農民的重要性。
無產階級決不能放棄領導權。1919年后的中國革命,稱為新民主主義革命,因革命的領導權轉換到工人階級手中。那么,革命勝利后,由誰來掌權呢?楊匏安強調無產階級絕不都能放棄革命的領導權,他說:“目前革命第一步,就是打倒封建特權……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都應聯合作戰……第一步既然聯合,第二步馬上要反目了。因此,無產階級剛剛踏著第一步的時候,不可不預定第二步的戰術。”楊匏安還指出,在反封建的斗爭階段,由于無產階級的力量還比較弱小,需要聯合資產階級,與資產階級組成聯盟進行斗爭,而革命一旦勝利,就必須和資產階級決裂,把資產階級列為革命的對象,這樣才能保證革命的勝利成果不被竊取。[3]顯然,楊匏安提出的堅持無產階級的領導權,革命分“兩步走”的論斷,是正確分析中國國情,全面地理解馬克思主義社會發展規律學說基礎上得出的客觀結論。這個論述的重大意義還在于為毛澤東的“革命兩步走”理論提供了重要理論淵源。不僅如此,該論斷提出的時間還早于陳獨秀的錯誤觀點“二次革命論”提出時間,這更彰顯了楊匏安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過程中的理論創新精神。
總之,以楊匏安為代表的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關于無產階級領導權的論斷,豐富和發展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理論,也得到了中國革命實踐檢驗,它為毛澤東深入展開無產階級革命領導權的論述提供了重要的理論資源。
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認為,工人運動是工人進行階級斗爭,奪取政權,實現自身自由與解放的政治運動。中國共產黨是工人階級的政黨,自成立之日起,就非常重視工人運動,產生了諸多工人運動活動家。粵籍的蘇兆征、林偉民、楊殷、楊匏安、鄧發、劉爾嵩、周文雍等更是杰出的工人運動領袖。他們在實踐中探索總結中國工人運動的經驗和教訓,闡釋并發展馬克思主義工人運動理論。
工人運動以反抗帝國主義資產階級壓迫為目標。廣東地區開埠較早,是近代以來誕生第一批產業工人的地區之一,面對帝國主義和資本主義的殘酷壓迫和侵略,蘇兆征疾呼道:“我們要想不受壓迫,就得要斗爭,這樣才有出路。”[4]林偉民說:“只有走上俄國十月革命的道路,勞苦大眾才能翻身當家做主人,才能真正砸爛舊世界,建立新世界,才能過上共和幸福的好日子。”[5]從上述論述中,我們不難看出,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將發動工人運動的直接目標定位為反抗帝國主義和資產階級壓迫,顯然這個論斷符合舊中國的國情。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不但在理論上如此論述,在實踐上也親力親為,比如,蘇兆征、林偉民領導的中國工人階級在香港海員大罷工中,讓所謂威風八面的大英帝國主義,在海員的威力之下垂下了頭。
團結起來是工人運動取得勝利的保障。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深知團結的重要性,因為在強大而殘暴的敵人面前,代表先進生產力而又人數較少的中國工人階級只有團結起來才能把力量凝聚,形成戰斗的合力,增添勝利的砝碼。蘇兆征常對工友們講:“老板,包工頭經常這樣凌辱我們,難道我們能夠這樣甘心忍受下去嗎?!如果我們不團結起來與他們斗爭,日后難保有一天就會落到我們自己頭上。”[6]在領導香港海員大罷工時,蘇兆征、林偉民不但大力倡導海員工人內部要加強團結,戰斗不息,保護自己的權益,而且強烈呼吁建立工農兵大聯合,共同奮斗,打倒帝國主義及其代理人封建軍閥,以實現革命勝利。正是有了上述思想指導,中國的工人運動不但加強了工人階級自身內部團結,而且與農民、民族資產階級、華僑、國民黨左派、國際社會結成反帝同盟。省港大罷工之時,中共領導的以蘇兆征為委員長的罷工委員會,更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使得參與罷工的各界人數,在6月份達25萬之多,在黨領導的罷工史上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工會是工人運動取得勝利的陣地。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在領導中國工人運動中,深深懂得要反抗壓迫以維護工人階級的利益,必須把工人組織起來,建設好工會,才能確保工人運動有堅強的后盾和陣地。尤其是蘇兆征從香港海員大罷工勝利成果喪失的教訓中,更加深刻地認識到工會建設的重要性,于是下決心要加強工會的基層組織建設。他斬釘截鐵地說,“我們的直接任務是加強工會的組織”,并提出“使我們的工會更深地在群眾中扎根”。[7]林偉民也撰寫有關工會建設的文章下發,以便讓工人盡快學習組建工會的有關知識和方法。這些文章不但闡釋了建立基層組織的必要性,而且詳細地制定了工會基層組織表和訓練方法。林偉民、蘇兆征的上述思想鞏固和壯大了工會,加強了工會的戰斗力,使之成為中國共產黨團結帶領中國工人階級斗爭的陣地,推動了中國工人運動向縱深發展。鑒于林偉民在組織工會方面顯著成就,1925年5月的中華全國總工會成立大會上,他被選為首任委員長。
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有關工人運動思想,推動了中國工人運動的發展,培養了一大批骨干力量,掀起了被稱為“第一怒濤”香港海員大罷工、聲勢浩大的省港大罷工。他們的理論為中國的工人運動廣泛深入開展提供了寶貴建議,也豐富和發展了國際工人運動理論和中國共產黨工運史。
老常突然肯定地說:“對了,我想起來一點,那個客人肯定是一個男人,但是具體多大年紀說不上,我記得當時加上寄存費和搬運費一起是80塊錢,可是我們把寄存單給他的時候,那人在身上摸了半天零錢只有75塊,他要求我們只收75塊算了,我們當然不同意。他只好掏出一張100的,可是我們又沒錢找。我說我拿到那邊小商店去換一下,他猶豫了半天說好的,可是等我換好零錢再來到停車場,當時只有車在,沒看到人了。我還等了好久的。”
馬克思主義認為,農民階級不是新的生產力代表,他們的解放必須參加無產階級領導的革命運動中來才能實現。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國,農民占到全國總人口的80%以上,因此,中國共產黨能不能成功地組織領導廣大農民走上反帝反封建的革命道路成為勝利的關鍵。在新民主主義革命進程中,南粵大地產生了彭湃、阮嘯仙、周其鑒、黃學增等四大農民運動領袖,他們不但實踐著馬克思主義農民運動理論,而且對其有深刻的詮釋和發展。
飽受壓迫的中國農民必須起來斗爭。為了摸清舊中國的農民飽受壓迫的程度,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以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為指導,深入調研、科學地剖析中國農民的生存狀況。彭湃指出“自耕農兼小地主其地位比較頗為優越,而半自耕農之地位則次之,最苦者莫如大多數之佃農”。彭湃還認為,由于帝國主義對中國的野蠻經濟侵略,使得工商業及手工業遭受極大破壞,再加上帝國主義操縱軍閥混戰,導致各地苛捐雜稅多如牛毛,因而農民負擔沉重、農村生活凋敝,只能賣其土地,來維持生計,“遂全零落變成佃戶——逐漸無產階級化”。面對如此的生活窘迫,農民出路何在呢?阮嘯認為,只有革命才能擺脫這種狀況。彭湃更是一針見血地指出:“工人要求解放,農民也是一樣要求解放。但是工人農民要求解放,除了革命一條路,再沒有第二條路可跑。”[8]從以上的分析不難看出,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在農民問題上,從中國的國情出發,科學地詮釋中國農民問題,他們不僅僅分析出農民受貧困的原因,還科學地指明中國農民翻身得解放的出路。
農民運動必須接受無產階級的領導。近代以來,各個階級、階層為了探索民族出路作了自己的努力,由于受階級和時代的局限性,都失敗了,包括太平天國運動為代表的農民階級也難逃失敗的命運。五四運動后,革命的發展已經證明,工人階級的才是新的領導力量,而中國又是農業大國,因此,如何聯合農民,讓他們起來投入到反帝反封建的任務中,成為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深入思考的問題。彭湃認為,中國革命必須要研究“工農聯合問題”。[9]阮嘯仙認為,農民階級由于受到小農經濟生產的種種客觀因素的影響,獨立自己的問題自己是不能解決的,“必受工人階級的領導,結成很好的戰線,然后可以成功”。阮嘯仙還認為:“工人階級是革命的先鋒隊,農民就是工人階級長期奮斗的革命同盟者。”[10]顯而易見,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的上述論斷是總結近代中國革命歷程經驗教訓基礎上得出的客觀結論,同時也闡釋清了農民翻身做主人要依賴工人階級來領導的道理。
農民階級必須武裝起來。舊中國的“三座大山”武裝到了牙齒,極其殘暴,手持棍棒和鋤頭的農民必須武裝起來方能革命成功。阮嘯仙呼吁勞動者拿起槍械來擔保自身的自由。他說到,軍人、勞工、農民攜手,無產階級拿起武器,向資本主義進攻。彭湃也強調了農民拿起武器的重大意義,在領導廣寧縣農民斗爭時,面對地主階級的瘋狂反撲,他指出:“不建立農民的武裝隊伍,不把好的武器發給他們,我們的工作就得不到必要的結果。”[11]上述的論斷彰顯了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以馬克思主義暴力革命觀為指導,深入剖析中國問題的實事求是精神。的確如此,舊中國人口的80%是農民,將農民武裝起來,黨就會擁有了一支強大的力量和后備軍,工人階級也就擁有了可靠的聯盟。
總之,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關于農民運動的闡釋是多方面的,這些精辟的論斷,成為了農村革命持續開展的強大動力,使得廣東成為農民運動的發起地,舉辦了一到六期農民運動講習所,誕生了中國第一個蘇維埃政權,頒布了土地革命中第一個土地法規。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農民運動理論,為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農民問題的相關理論的創建和發展也起到了重要的奠基作用。
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認為,無產階級在革命斗爭過程中,要把最廣大群眾吸收進來,建立新的組織形式,來斗爭殘暴的敵人。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國,先進的工人階級力量還是比較弱小的,為壯大自身力量,必須把一切可能團結的力量組織起來,建立廣泛的統一戰線,才能戰勝強大的敵人。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楊匏安、楊殷、蘇兆征、鄧發等在革命的實踐中,創新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統一戰線理論。
聯合一切可以依靠的力量。近代中國,多種矛盾疊加,客觀上為代表先進力量的中國共產黨利用這些矛盾建立和發展統一戰線提供了現實可能性。楊匏安全面地分析了國內各階級、階層與政治派別的狀況,提出了對學生、婦女、軍人和無政府主義者等流派的具體的統戰策略,號召他們“趕快和我們攜手,從事階級的爭斗”。[12]上述論斷的科學性在于它的切實可行,因為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國,工人階級所占全國總人口的比重較少,而農民階級和民族資產階級等一些可以團結的力量,占了總人口的大多數,這就意味著,中國共產黨能否戰勝強大的敵人,在于能否正確處理好和他們的關系,能否將他們團結起來,建立革命統一戰線。農民飽受壓迫,小資產階級和民族資產階級同樣也飽受壓迫,使得他們完全有可能齊聚在革命的大旗下,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向著共同的敵人沖鋒。新民主主義革命歷程中的四次統一戰線的建立也驗證了上述論斷的正確性。
無產階級應與資產階級聯合作戰。將資產階級聯合在革命的陣營中,完成反帝反封建的任務是由中國的國情決定的,這也是中國民族民主革命的一項重要內容。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楊匏安,不但科學地區分無產階級革命與資產階級革命的根本區別,而且著重指出無產階級要戰勝當前的主要敵人,必須與資產階級聯合起來。他強調在資本主義發展最落后的中國,在政權尚掌握在軍閥官僚手中的條件下,“目前革命第一步就是打倒封建特權”。在這第一步里,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應聯合作戰,來“增大革命勢力”。[13]楊匏安的上述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聯合作戰的文章,發表于通過國共合作政策的中共三大召開之前,彰顯了他對統一戰線的認識水平在黨內處于前列。
不能助長資產階級的勢力。在民主革命中,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結成統一戰線后,如何正確處理二者的關系呢。我黨的早期領導人陳獨秀對此問題認識不清,導致北伐戰爭中,助成了蔣介石地位的提升。而早在1922年,楊匏安對這個問題就有精辟論述。他以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的俄國二月革命、德國1918年革命的教訓為例進行了闡釋。他認為,若封建特權被打倒了,但此時的資產階級還尚未樹立根底,無產階級“主張參加資產階級、民治主義,助其制度的確立,這也是反動的行為”,因為無產階級革命與資產階級革命“兩者的戰術和企圖在根本上是不同的”,所以,無產階級要提前謀劃制定好反目的第二步戰術。[14]上述關于無產階級應掌握革命領導權的論斷,彰顯了楊匏安在基于中國國情基礎上對歷史唯物主義的深刻把握。實際上,這個理論也是對統一戰線中無產階級堅持獨立自主原則的初步闡釋。
以上論述充分說明,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們尤其是楊匏安,在中共早期就對黨的統一戰線理論進行了認真的探索和深邃的思考。他的這些論斷為建立國共合作統一戰線,提供了理論參考和思想動員,助推了大革命的發展,也為統一戰線成為黨的三大法寶之一作了理論的鋪墊。
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認為,一切革命問題皆指向國家政權,無產階級要奪取政權,發展武裝、暴力革命是最主要的手段。在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中,誕生了軍事家葉挺、葉劍英,為黨的軍隊建設和發展作出卓越貢獻的彭湃、楊殷、黃學增等人。他們很早就注意到建立一支革命武裝的重要性,闡釋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武裝斗爭理論。
建立一支黨領導下的新型的人民軍隊。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國,靠舊式軍隊是不能達成革命目標的,中國共產黨深感建立黨直接領導下的新型軍隊的重要性。我黨在葉挺獨立團建立之始,就成立了中共葉挺獨立團支部,這應該看作是黨指揮槍軍事原則的萌芽。葉劍英也較早地認識到黨指揮槍的重要性,提出了“軍以黨化,黨以軍成”的思想。[15]新型軍隊還要堅持思想建軍,因此,楊匏安強調,要讓官兵在思想上意識到“我們注重軍隊的運動,就是使他們知道平素的給養,通通是無產階級的汗血”。[16]而葉挺的治軍更是突出“紅”特色,早在肇慶練兵時,他就倡導“紅,才能打勝仗”。[17]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關于建立一支新型人民軍隊的理論和實踐,為“三灣改編”確立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建設一支無產階級政黨領導的新型人民軍隊,作了前期的理論和實踐探索。
以革命的武裝保衛革命根據地。中國革命的一大特點是游擊戰爭、農村革命根據地、土地革命相結合的“工農武裝割據”。彭湃領導建立海陸豐蘇維埃政權后,為保衛紅色政權,提出“工農階級武裝起來,擴大有訓練的軍隊,才能保障土地革命的勝利”的思想,[18]為此,彭湃領導海陸豐較早地形成了正規部隊、地方部隊和赤衛隊三級軍事系統,首創了全民武裝的范例。南路的黃學增、王文明等領導成立瓊崖蘇維埃政府后,為保衛蘇維埃革命根據地,他們創建工農武裝,發展瓊崖紅軍,在瓊崖反“圍剿”失敗后,革命的火種在這里得到掩護,又從這里掀起革命狂瀾,迎來全國解放。上述革命武裝保衛革命根據地的理論有很強的實踐意義,使得廣東成為人民武裝的創建地、開展武裝斗爭的創建地。
人民戰爭是取得武裝斗爭勝利的保障。在殘酷的斗爭中,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認識到,革命若成功,單純依靠軍事力量是不行的,必須依靠廣大人民的大力支持,只有夯實人民群眾的根基,中國革命才能成功。大革命中,葉挺就堅定地站在黨的農村政策的立場上,既保護了農民利益,又打擊反動勢力,還爭取了農民的鼎力支持。新四軍時期,他同樣重視深入開展群眾工作,他呼吁“動員我們廣大民族,把動員更廣泛遍到全中國的區域去”。[19]另一位粵籍革命家葉劍英在抗日戰爭中發表的《關于抗日戰爭的政略戰略問題》一文中,針對主力兵團與地方化的關系,地方兵團與群眾的關系,如何迅速壯大地方民兵的力量以及如何做好軍民聯合作戰等問題進行了深刻的論述。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的上述理論,站在歷史唯物主義在軍事領域應用的視角,深刻地指明了人民群眾的偉力,對指導新民主主義革命戰爭取得最終勝利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綜上,粵籍無產階級革命家在新民主主義革命中,在學習研究馬克思主義,結合中國實際進行革命實踐過程中,對新民主主義革命中無產階級領導權、工農運動、統一戰線、武裝奪取政權等中國革命基本問題,都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同時對中國革命的其他問題也進行了初步探討。當然,由于歷史條件和個人條件的限制,有些分析還是萌芽,甚至還帶有非無產階級的雜質。盡管如此,他們的這些光輝論斷無疑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理論,推動了革命實踐,成為新民主主義革命理論的重要組成部分,也為毛澤東思想的形成和發展作出了卓越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