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進河北省體育用品產業高質量發展的路徑探析

姚勝菊，尹克強，徐莉

（1.河北省社會科學院，河北 石家莊 050051；2.河北省產品質量監督檢驗研究院，河北 石家莊 050027；3.河北省標準化研究院，河北 石家莊 050051）

體育用品產業在經歷了2010—2019年“新黃金十年”的發展周期后，因疫情在2020年遭遇低谷，但扛過疫情沖擊之后，被疫情延誤的大眾體育消費熱情必將持續迸發出來，體育用品產業發展前景可期。近年來，河北省積極培育體育用品產業發展新動能，瞄準高端化、智能化、綠色化、服務化方向，產業發展取得了長足進步，但與發達省份的差距也不容忽視。面對“十四五”重大戰略轉折的挑戰，河北省應進一步找準短板制約，推進全省體育用品產業發展質量實現質的飛躍。

一、學術探討：現實需要下，我國對體育用品產業的研究熱度不斷升溫

國內“體育用品產業”的提出始于21世紀初，我國對體育用品產業高質量發展問題的研究主要分為兩大方向，一是將全國市場作為一個整體進行研究，針對全國區域范圍內的體育用品產業高質量發展中各類支持要素分別進行研究和論述；二是縮小研究的地域范圍，立足于各大經濟圈及省域體育用品產業的可持續發展，系統針對其各個發展要素中存在的不足，提出具體的對策措施。

（一）站在全國高度對體育用品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問題與路徑進行宏觀探討

近年來，許多研究著眼于“國際國內雙循環”“發展新格局”和“經濟發展新常態”的大形勢，對體育用品產業發展問題進行了系統探討。鄒天然[1]等（2022）認為，在我國將“國際國內雙循環”戰略舉措作為未來相當長時期國家重要選擇的大形勢下，政策合力逐步形成、投向該產業的資本日益雄厚、基于創新的產業轉型升級日益加速等成為我國體育用品生產面臨的發展機遇。同時，國際貿易中體育用品市場萎縮造成供需結構產生變化、國內大市場中產品創新渠道難以實現實質性的突破、傳統意義上的產業資本和現代意義上的文化資本欠缺共同構成了我國體育用品產業面臨的挑戰。基于這樣的形勢變化，我國體育用品產業相關部門需要與時俱進，建立協同合作的促進機制；積極引導，形成推陳出新的消費習慣；提檔升級，實現國內國際市場雙贏。李增光[2]等（2022）認為，在“國內國際雙循環”格局下，基于改革開放以來我國體育用品產業歷經了從外循環為主到內循環興起、從生搬模仿到有所創新的發展過程，未來需要從提高動力和優化路徑上下功夫，需求層面、供給層面、生產要素層面和產業政策層面都是提升增長動力的重要著力點，與此對應，在路徑選擇上也應在完善市場需求、優化產業供給和強化產業政策驅動上加大推進力度。劉晴[3]等（2021）認為，“國際國內雙循環”發展戰略的實施使體育用品產業高質量發展日益緊迫，國內市場上體育用品產業供給和需求應進一步合理對接，國際上我國產品需開拓更高端、更廣闊的市場空間，國際國內市場的良性互動需進一步增強。為了彌補這些不足，我國應在完善內循環產業鏈、提高居民體育消費能力、加強體育產業基礎建設投資、扎實融入國際大市場、推動國際國內雙循環互促共贏等方面有所建樹。

（二）站在各經濟圈及省域角度對體育用品產業的可持續發展系統地闡述各個發展要素存在的不足并提出具體的對策措施

唐煒[4]（2018）將京津冀體育用品制造業作為研究對象，認為京津冀體育用品及關聯產品的生產、與生產緊密相連的環節分工比較明晰，但體育服務業協同發展的基礎和愿望不夠強烈，產業層次差異不大，需要在更大的范圍實現京津冀區域的優勢互補。付志華[5]等（2022）將研究區域瞄準近年來發展較快的湖北省，將信息技術推進體育用品產業發展作為切入點，認為在體育用品產業整體發展中，信息技術滲透融入的規模不夠、結構配置不優、對細化板塊的效率提升不明顯。因此，需要在加強信息技術服務業、促進關聯行業的創新合作、夯實信息技術硬件基礎等多方面為湖北體育用品產業發展打牢根基。黃永正[6]等（2020）立足于經濟新常態角度，將研究范圍限定在我國經濟發展的龍頭廣東省，認為當前廣東體育用品產業發展存在的制約因素主要是資金問題、勞動力問題、品牌市場問題和產品檔次問題等等，基于此，需要加大科技創新力度、優化人力資源結構、篩選淘汰劣質企業、政府部門進行科學引導。鄭琳泓[7]等（2019）圍繞福建省體育用品產業高質量發展進行了系統研究，認為國際市場形勢瞬息萬變、本土制造業產業鏈不健全、科技創新能力不足等都是區域體育用品產業發展存在的弊端，需要用智能化提升產業發展效能、用標準化提升產業發展水平、用集群化凝聚產業發展合力，實現全省體育用品產業高質量發展。

二、形勢研判：經濟變局下，河北省體育用品產業面臨的形勢持續變化

2019年，以國務院辦公廳名義發布的《體育強國建設綱要》提出，到2035年，將體育產業培育成國民經濟支柱產業[8]。在全民健身的大趨勢下，在眾多利好政策的支持下，體育產業逐漸成為構建全民消費的重要環節，體育用品產業在國民經濟中的作用也將不斷凸顯。

（一）嶄新階段、全新格局為體育用品產業發展明確了新目標

圍繞“全面建立體育強國”的國家戰略，2022年1月，《河北省體育產業發展“十四五”規劃》頒布實施，確定了努力建設新時代體育強省和冰雪運動強省新目標。規劃明確提出，全省將以提高產業發展質量為手段，最大限度地提升居民生活品質，致力于促進經濟社會的全面進步和人的多元發展，增加體育用品產業與裝備制造、醫藥制造及現代文旅拓展、康養創新等融合發展的廣度和深度，培育和發展生活體育、數字體育、文化體育、低碳體育等新模式。通過跨界融合、空間融合等形式，將持續涌現“體育+”“+體育”等新業態，體育用品產業鏈將不斷延伸。

（二）全民健身、體育強省為體育用品產業發展提出了新要求

大力發展體育產業不僅是增強人民體質、保障人民健康的需要，也是豐富居民業余生活、提高百姓文化素養的需要。完備的體育運動場所是全民參與健身的重要保障，增加群眾身邊的體育經營場所至關重要，在推進大中小城市梯級發展和城鄉融合發展進程中，應合理安排、統籌布局社區活動中心和戶外公共體育設施建設項目，在功能健全的規模化公園、就地規劃的特色化花園、遠離鬧市的近郊型自然園林中建設各具特色的公共運動場所。特別是針對大型、特大型城市土地資源短缺的狀況，建設一些向屋頂和地下延伸的群眾性體育運動場館，激活民間資本利用“退二進三”的廢棄車間及閑置場地建設市場化運動綜合體，方便居民就近參與體育活動，推動體育用品產業高速發展。

（三）疫情持續、業態轉型為體育用品產業發展迎來了新挑戰

河北省大多數體育企業風險抵抗力不足，疫情的不確定性使許多競技賽事，尤其是地方性小規模體育競賽安排被打亂，甚至延遲或取消，競賽承辦企業和機構遭受重大損失，造成上游的體育用品制造企業無法正常生產，部分產業幾乎處于停滯狀態，給整個體育產業的發展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影響。新冠疫情對于體育用品產業造成的影響還在延續，但挑戰與機遇是相伴而生的，從另一個角度看，新冠疫情使公眾強身健體意識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增強，對身體健康、抵抗力、免疫力的認識進一步提高，擠出時間從事體育鍛煉的人越來越多。疫情期間，“互聯網+”時代使“線下+線上”的體育培訓新方式逐漸興起，有別于傳統面對面的體育培訓方式，消費者對居家健身體育用品的需求大幅增加，人們更注重身心健康，更看重大健康產業；后疫情時代，人民群眾對健身基本需求和多樣化需求快速提升，未來專業體育會實現向生活體育轉型，體育產業將進一步由經濟社會生活的邊緣走向中心，加速融入經濟社會生活。疫情中一系列行為方式的變化，要求體育用品產業調整發展方向、謀劃發展策略、整合體育資源、優化產業結構，最大程度地降低新冠疫情對體育用品產業造成的影響，為疫情后體育用品產業迅速騰飛創造條件。

（四）數字經濟、智能技術為體育用品產業發展拓展了新空間

數字經濟是信息技術革命的產業化和市場化，其核心在于新一代信息技術與實體經濟融合，通過改變原有信息傳遞方式和供需匹配模式，重構產業生態規則。體育用品產業是第二產業與第三產業融合發展的產物，是現代經濟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通過將現代信息技術應用于體育產業，可以激發體育產業發展新動能，拓展體育產業發展新空間，催生體育產業發展新業態和新模式。一是利用數字技術構建體育產業系統化信息基礎設施；二是利用大數據將體育部門數據資產充分盤活；三是進一步推進體育產業與相關產業融合發展，通過數字體育實現運動場景感知化、運動體驗數據化、運動展示視頻化、運動社交情景化，從而實現人民群眾積極參與健身活動。在5G技術、人工智能、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和各種智能設備制造等技術及產業支撐下，體育用品產業將朝著數字技術改造傳統產業、數字技術催生新興產業兩個方向前行，從優化存量和擴大增量兩個角度推進體育用品產業成長。

三、癥結深究：內外形勢下，河北省體育用品產業存在的短板不容忽視

河北省體育用品產業存在的短板與不足主要表現為產業總量不大、產業結構不優、消費能力不足、品牌制約不小、創新人才不夠。

（一）綜合體量上，實體規模擴容空間較大

產業規模體量不雄厚。在體育產業發達的歐洲國家，體育產業占全國GDP比重的3%到4%，近幾年雖然我國體育產業總規模已占到GDP總量的1%，但與歐美等國相比，無論是發展理念，還是產業基礎，都差距不小[9]。河北省按照體育強國建設綱要的總體要求，全面推進體育產業提質增效，初步核算，2020年河北省體育產業總規模（總產出）為1654.42億元，增加值為581.83億元，占全省地區生產總值的1.61%，雖然高于全國平均水平，但與同期體育產業發達的山東、江蘇的體量相比還有一定的差距，體育產業還未真正融入河北省經濟社會發展主流[10]。

產業集群效應不明顯。產業聚集有助于降低企業間合作共贏的成本，消除技術力量分散的弊端，提升產業綜合競爭力。以冰雪用品產業為例，一是河北冰雪裝備器材生產企業數量少、規模小，存在著高端產品不足、低端產品過剩的問題，現有資源稟賦利用不夠，尚未形成從重型設備到輕型個人裝備完整的產業鏈；二是產業園區建設中管理部門干預較多,尤其是冰雪運動裝備產業園建設中政府越位、政策缺位的問題比較突出，同時還存在著園區內企業脫離具體實際追逐熱點、盲目建設的情況；三是產業集群建設見效遲緩，輻射帶動作用發揮有限，遠未呈現出龍頭帶動、產業騰飛的良性發展格局，聚集優質資源攻占產業前沿、依靠領軍企業加快集群發展的目標遠未實現。

（二）全面質量上，產業結構優化任重道遠

河北省體育用品產業結構有待從多方面進行優化。一是從體育用品生產企業的規模結構來看，年銷售額在3000萬元以上的企業不足總量的3.5%，絕大部分是中小企業，企業規模化經營欠缺。二是從產品結構來看，產品主要以室外健身器材、學校體育器材和體育場館設施等中低檔產品為主，高附加值產品缺乏。三是從制造業鏈條結構來看，產業鏈上下游之間、關聯產業鏈之間存在著供需比例、供需品類匹配度不高的問題，產業鏈的成熟度和完整性不強。四是從消費市場結構來看，體育用品產業不僅存在著低端產品市場惡性競爭、隨意壓價的問題，同時也存在著高端產品市場資源壟斷、溢價趨高的狀況[11]。

（三）市場需求上，體育消費能力亟待提高

受傳統消費理念和意識的約束，加上體育消費市場不健全，人們對體育消費的熱情不高，造成河北省體育消費水平和層次偏低[12]。一是收入水平偏低，消費能力不足。體育產業的服務成本大大超出了公眾的承受能力，與居民可支配收入相比，健身器械的零售價一般在幾百元至幾千元，普通消費者望而卻步，剛性不足的體育產品消費受到制約[13]。二是體育消費門類偏少，消費檔次偏低。目前，傳統體育健身器材仍是河北省體育產品消費市場的主流，實物消費比重較大，體育消費的創新性、開拓性和趣味性不強。三是體育消費滿意度不高。集中體現在健身場館項目雷同、缺乏特色，服務群體差異性不大，服務人員專業技能不高，安全保障措施不健全等，導致河北省體育消費市場一直在低水平徘徊。

（四）行業內涵上，品牌制約瓶頸羈絆明顯

河北省的體育用品制造企業在發展過程中，對品牌效應的重視和挖掘不夠[14]。一是河北省體育用品生產企業品牌意識較弱，社會推動品牌創建的氛圍不強，具有自主品牌、創新能力和競爭實力的骨干企業較少，只有少數幾個品牌具有國際競爭力；一些中小企業只從事微利化生產，自主知識產權和核心技術不足導致知名度偏低。二是大多數體育用品的生產還只是單純的加工、仿造、貼牌，這也造成了體育用品制造企業的出口規模看起來不小，但價格惡性競爭問題比較嚴重，企業利潤大幅度壓縮，甚至導致企業破產倒閉。三是河北省體育用品制造企業在發展過程中缺乏戰略眼光，創新資金投入不足，原有的生產技術創新不夠，專利保護意識不強，依靠核心技術推動企業發展的綜合能力較弱；河北省體育用品產業整體科技含量較低，研發能力不足，主要以產業資源型、勞動密集型、來料加工型為主，價值提升緩慢成為長期以來制約河北省體育用品制造業發展的突出瓶頸。

（五）成長后勁上，研發人才隊伍尚須壯大

人才不足是制約河北省體育用品產業質量提升的重要因素。一是河北省體育器材生產企業大多聚集于縣域，由于這些地方經濟基礎與生活條件與大中城市相比缺乏吸引力，很難引進并留住高端技術人才，造成很多企業轉型升級、創新發展缺乏人才隊伍的有力支撐，只能徘徊在低端體育器材制造領域。二是在產品科技研發、建立現代管理體系等方面，企業所需的高精尖人才缺口較大，人才信息服務平臺建設也相對落后，限制了河北省體育用品行業高質量發展。

四、對策選擇：經濟低谷下，河北省體育用品產業發展的舉措亟待發力

“十四五”時期，河北省體育用品產業應立足自身基礎，瞄準國際市場發展方向，從促進產業聚集、推動技術創新、提升消費能力、做強企業品牌、壯大人才隊伍等方面實現跨越式發展。

（一）以促進產業聚集為途徑，擴大企業群體規模

一是爭創特色產業示范基地。完善省市示范基地軟硬件建設、項目動態管理和退出機制，培育一批典范體育產業集聚區和有示范帶動作用的項目和企業；建設體育綜合體，爭創體育產業示范項目、示范單位；引導傳統體育用品產業集群向創新型集群轉型升級，打造區域特色公共品牌。如積極創建張家口國家冰雪運動裝備生產基地、打造“定州體育”等區域公共品牌。二是培育優勢特色產業集群。利用現有體育用品產業基礎優勢，鼓勵和支持創建特色突出、環境優美、功能清晰、分區合理、安全規范、管理有序的專業園區；匯聚各方資源提供創業輔導、頂層設計、政策支持、資本引入，強化其產業集聚、政策集合、土地集約、基金集中的交互融通孵化功能。三是促進區域產業特色發展。引導企業實施個性化、差異化經營，結合自身實際合理確定品牌定位，通過技術創新生產不同類別、不同層級、不同功能的體育用品，形成產品特色化優勢，進一步拓寬體育用品銷售市場，避免同一區域生產大量可替代產品造成同質化惡性競爭。四是助力產業強鏈補鏈延鏈。針對規模產業聚集區，助力企業提升自主研發能力，做強產業鏈條；針對新興產業聚集區，扶持領軍企業引導上下游企業相對集中，填補斷層、弱項；針對傳統產業聚集區，引導企業科學改造生產工藝，提升技術能力，延展產業鏈條。

（二）以推動技術創新為引擎，實現企業質量升級

一是提高產業科技含量。將新型體育用品列入《河北省制造業技術改造投資導向目錄》，扶持符合條件的企業積極入圍省工業企業重點技術改造項目計劃；支持企業在加大基礎設施建設的同時，著力解決行業共性技術難題，突破關鍵工序、重要環節、核心技藝的瓶頸制約，破解技術受制于人的困境。二是打造產業發展高地。加快轉化、運用科技冬奧系列成果，如大力推廣河北宣工、張家口宏達等自主研發的先進成果，積極占領市場；引進體育科研院所、高科技企業到雄安新區開展技術研發，推動建設高端體育裝備創新研發中心和高端公共體育服務平臺；充分發揮石家莊作為京津冀區域中心城市、河北省會的優勢，建設高端體育用品研發制造基地、體育科技創新及成果轉化基地。三是推進智能制造融合。支持人工智能產業與體育用品產業交流合作，推動產業鏈上下游協同和行業間數據互通，為人工智能體育用品研發應用提供充分的數據資源和環境支持，降低行業融合成本。以最早試水的智能化跑步機為例，舒華與華為合作，研發搭載鴻蒙操作系統的跑步機能夠實現硬件互助、能力共享，讓跑步機秒變AI教練。

（三）以提升消費能力為抓手，夯實需求拉動支撐

以引導、滿足居民不斷變化的體育消費需求為導向，從培育消費習慣、豐富消費內容等多方面入手，推動政府、企業深挖體育用品消費潛力。一是優化體育消費環境。發揮輿論引導作用，利用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各自優勢，針對不同的消費群體傳播科學的健身理論和方法，推介正規可靠的活動場所和方式，反饋公眾的消費訴求，增強對體育產業經營企業的督導，保障體育產業的良性發展；有序落實錯峰、帶薪休假政策，積極協調居民休閑與工作的時間安排，為居民健身消費打通堵點；促進體育消費全過程優化，形成健康向上的消費理念，推出豐富多樣的消費方式，提高消費便利化程度，規范體育消費市場秩序，不斷優化體育消費市場環境。二是激發體育消費熱情。依托體育賽事帶動大眾體育消費，支持民間資本創辦、承辦或聯辦各種區域性體育比賽，并打造體育賽事知名品牌，利用定期舉辦的體育競賽持續掀起體育消費熱潮；加強體育基礎設施建設，通過新建、改建、擴建大中小型健身場館、消費綜合體、季節性運動場等促進和撬動體育消費[15]；根據不同體育項目的特點采取各具特色的營銷方式，分季節、分時段、有側重地加大某些體育項目用品的促銷力度。三是夯實體育消費根基。培育體育健身消費習慣要從孩子抓起，從教學大綱編撰、體育課程設置、師資力量配備等多方面入手培養中小學生的運動興趣，發掘青少年的運動潛能，幫助他們養成正確的體育消費習慣；撬動體育健身消費要瞄準重點消費群體，青年、中年和老年人的體育消費習慣和目標不同，要分類打造消費熱點、創新消費方式；持續推進體育消費市場“蛋糕”做大還要從完善宏觀政策著手，通過定期發放消費券、體驗券等形式激勵居民體育消費，通過政府投資體育設施、運動場館建設等方式引導民間資本投資方向。

（四）以做強企業品牌為導向，強化市場沖擊韌性

一是分類培育梯級品牌。大型企業應在創建國家、省級技術創新示范企業的基礎上，加強工程研究中心和企業技術中心等平臺的建設，努力培育國內外知名科技創新品牌；中小企業應積極圍繞科技領先、市場領先目標提高企業發展質量，增強抵御風險能力，加速培育省市知名品牌。二是技術創新做強品牌。結合產業發展方向和市場需求，鼓勵引入人體工學、著眼綠色環保，應用新材料、新技術、新工藝，通過各類技術平臺降低創新成本，重點研發面向高端化、智能化的產品。如在河北省舉辦的2020年體育產業創新創業大賽中，200余家參賽企業推出了冰雪運動VR和AR技術應用等優秀科研成果，通過供需對接平臺進行了成果轉化，為體育用品產業發展開辟了新渠道。三是資源整合打造品牌。鼓勵大型企業調動上下游企業資源，以集團發展、區域聚集、規模擴張為戰略導向打造體育品牌；激勵體育用品制造企業與科研機構合作參與政府各級各類科技創新項目的研發，迅速打造關鍵技術成果孵化轉化的體育品牌[16]。

（五）以壯大人才隊伍為根基，增強趕超前沿底氣

一是多渠道培養引進專業人才。聯合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及頭部企業，通過項目合作、研究咨詢等方式，在檢驗檢測、標準制定、技能培訓、崗位實踐等方面合作共贏推進人才培養。如2020年12月，中國人民大學體育產業研究院在正定成立，此后，通過政產學研合作，發布了一批支撐河北冰雪產業、體育賽事等持續發展的科研成果，為企業培養了一批高端人才。二是多模式創建打造育才平臺。定期組織優勢企業技術人員參加國內外有影響力的學術交流和產品展覽會，通過對標對表提升人才能力水平；創建多元技術創新平臺，集合企業骨干力量，深入研究先進標準，努力推出高端前沿成果[17]。三是多機制協同融合產學研用。結合企業發展和人才培養需求，積極與職業技能定點考試機構合作，培養體育用品制造業不同工種、不同級別的技術工人；依托高等院校優質師資力量，聯合舉辦各類主題培訓班，分期分批組織企業管理、技術、營銷等類別人員參加培訓；積極申請各級科研課題，鼓勵體育用品生產企業的領軍人才主持課題研究，挖掘專業潛能，提升技術水平；每年選舉龍頭企業的技術專家兼職行業協會技術委員會的相應職務，評選體育用品專業技術領域的高精尖人才，更好地發揮技術人才的創新帶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