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廣峰,陳瓊
(1.河北省社會科學院,河北 石家莊 050051;2.河北師范大學家政學院,河北 石家莊 050000)
依托鄉村豐富的旅游資源優勢發展鄉村旅游,助推鄉村振興。鄉村具有深厚的歷史文化遺產、風土人情、自然景觀、農業景觀等得天獨厚的旅游資源,賦予鄉村旅游蓬勃發展的新機遇[3]。我國悠久歷史遺留的深厚文化遺產,包括古村落、古建筑等物質文化遺產和農業文化、風土人情等非物質文化遺產。以農村、農業為核心承載著鄉村深厚的文化底蘊,文化資源是不可復制的,是發展鄉村旅游的核心吸引力。鄉村的民風、民俗、民族情感等獨特風土人情是發展鄉村旅游的根基,鄉村“韻味”是鄉村旅游特有的優勢[4]。梯田景觀、林業景觀等鄉村獨特的農業景觀和差異化的自然景觀是發展鄉村旅游重要的生態景觀,對自然生態景觀的合理開發利用,能吸引大量旅游者參與農業種植和親自近自然的旅游體驗,是鄉村旅游營銷的優勢所在。豐富旅游資源引導鄉村旅游全面高質量發展,能夠滿足消費者多元化、差異化需求,完善旅游服務公共設施,實現鄉村新型城鎮化發展。
發展鄉村旅游能夠促進城鄉要素融合,構建農村新型主體,激活農村要素資源。一是城鄉要素的協調功能。鄉村旅游作為城鄉要素的重要載體,有利于城市資本、技術、人力等資源向鄉村地區自由流動并聚集[3],城市企業家、專業人才的融入給鄉村帶來了投資資金和技術支持,滿足了發展鄉村旅游的根本需求,推進鄉村產業、人才、文化等全方位振興。同時鄉村農產品、本土文化被游客帶回城市,加快了城鄉生產要素的自由流動和深度融合。二是新型主體的構建功能。城鄉要素深度融合為鄉村旅游發展帶來新的機遇[5]。隨著鄉村旅游的快速發展,為適應大量城市消費群體涌入,個體經營逐漸被鄉村旅游合作社取代,催生出合作社新型經營主體。另外數字信息技術的融入也改變了農民傳統的生產生活方式,為順應市場新需求變化,農民需不斷提高自身素質,形成會經營、懂技術的新型職業農民。三是農村要素的激活功能。鄉村旅游能有效利用農村閑置資源,如將閑散土地開發為體驗農場,將閑置房屋建設為特色民宿。通過挖掘資源的潛在利用價值,激活農村各類要素資源[6],提升鄉村經濟效益。
自2015年以來,國家對發展鄉村旅游高度重視,使其成為興旺農業、繁榮農村、富足農民的創新型支柱產業[7]。另外,國務院辦公廳、國家發改委、國家文化和旅游部等部門也相繼出臺了發展鄉村旅游的相關實施意見。我國現已構建完善的鄉村旅游發展政策體系,為鄉村振興戰略發展賦能。因此,鄉村旅游將成為實現鄉村經濟增長、“三農”問題根本解決以及我國新農村建設的有效途徑。
鄉村旅游是優化產業結構的重要形式[8],產業興旺是鄉村振興戰略的核心和關鍵。產業興旺的要求是提升農村生產率和農業競爭力。
1.旅游消費者逐漸偏向鄉村生活和精神文化的選擇,鄉村旅游具有很強的拉動效應和輻射效應,能夠豐富旅游產品,催生鄉村精品民宿、農事體驗、鄉土文創、場景再現等創新業態,賦予農民新的生活體驗,改善傳統農業生產生活。拓展農業景觀、農耕文化、環境科普、農業活動體驗等多元化農業活動,鞏固農業基礎地位,拉動民宿業態、鄉土文化、信息技術等第三產業,帶動建設建筑、生產加工等第二產業,實現一二三產深度融合發展[9]。通過三產融合聚集產業和延伸產業鏈,進一步深化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促進農業轉型和提高市場競爭力。
2.旅游與農業資源融合能夠創新傳統農業,增加農業附加值,提高農村生產率。鄉村旅游具有很強的關聯性和綜合性的特點,能夠跨越傳統行業的邊界,促進鄉村單一化種植結構向多元化產業結構的調整,加速農業生產為主向消費市場導向轉型。通過要素組合和資源配置提高農村生產率,加快農業現代化進程,實現鄉村產業興旺驅動鄉村振興。
鄉村旅游是改善鄉村生態環境的重要力量,生態宜居是鄉村振興戰略的基礎前提。生態宜居根本要求是村民居住條件、自然生態環境以及村容村貌的優美宜人[1]。發展鄉村旅游最重要的是美化旅游景觀、改善村民居住環境、提升村民生活質量,而良好的生態環境又推動鄉村旅游可持續升級發展,鄉村旅游和生態宜居融為一體、相輔相成。首先,鄉村旅游發展依賴生態資源,依托鄉村農業景觀和自然生態環境,創建優美宜人的鄉村環境,改善村容村貌。其次,發展鄉村旅游能夠激活鄉村發展各類要素,促進鄉村內生性發展,把農村生態、資源、產業建設的各個板塊有機結合。通過優化鄉村空間結構,融合生產、生活和生態,改善村民居住環境,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最后,發展鄉村旅游有助于突破鄉村建設的板塊化割裂,把生態宜居要求與發展鄉村旅游相結合,以全域的視角統籌布局和規劃,從局部向整體方向轉變[6],實現鄉村建設的統一性和整體性。利用系統性思維進行鄉村空間規劃和建設,有助于人文景觀和生態環境的協調發展,有助于創建良好的鄉村生態環境,推進鄉村生態建設。
鄉村旅游是提高人文素養的驅動力,鄉風文明是鄉村振興戰略的靈魂所在[10]。鄉風文明重點要從鄉土文化的傳承、先進文化的引入和村民綜合素質的提升三個方面著手。首先,鄉村旅游有助于深入挖掘和保護鄉土文化。鄉村旅游能夠活化傳統鄉土人文、地域民俗民風、傳統古建筑群等旅游資源,將傳統歷史文化遺產以文化娛樂、特色演藝、民居建筑等多種形式呈現給游客,滿足游客的精神文化需求。游客對文化審美、文化教育等精神需求激發大眾對文化的再認識和保護。其次,民俗主題活動、傳統節慶、農事參與等旅游項目,會促進鄉土文化的傳承和弘揚。鄉村旅游能夠將城市先進的文化引入鄉村,促進城鄉文化交流,為當地文化注入新的活力,有效促使本土文化不斷革新。在豐富文化內涵的基礎上,賦予鄉村傳統文化新的特征,開拓鄉村文化新市場。最后,鄉村旅游推動鄉村公共服務設施的建設,豐富了村民的文化娛樂產品,充實了村民精神生活,增強了村民對傳統文化的自信和鄉土文明的弘揚。重識鄉土文化促進村民和游客的文化自覺性,促進文化傳承、文化保護和文明交流,助力農村鄉風文明建設。
目前,臨時便道正式開放交通,但該便道有320米通過江頂崖滑坡體,路基存在不穩定因素,為保證行車安全,對該便道實行交通管制,應急搶險機械車輛、客車和兩軸載貨車輛可安全通行,三軸及三軸以上車輛需從代古寺繞行。
鄉村旅游是推進鄉村治理重構的新引擎,有效治理是推進鄉村振興的主要保障[11]。有效治理的關鍵是增強村民治理能力、推進多元聯動治理、完善經濟利分配制。首先,鄉村旅游是由多種市場主體組成的綜合性產業,能夠激發村民參與性、積極性和創造性,強化村民在鄉村的主體位置。在村民自治管理的領域逐漸從旅游接待向公共管理層面延伸,如保護歷史文化、保護環境衛生等的管理,促進村民自治管理能力的提高。其次,鄉村旅游能夠推動旅游合作社和旅游協會組織建設,提升社會組織參與鄉村治理的能力,推進政府單一治理向政府、組織、村民多元聯動治理的鄉村治理結構轉型[12]。最后,發展鄉村旅游能夠完善經濟利益分配機制,協調政府、企業、村民各主體間的權利訴求和利益博弈。由“顧客至上”轉向“主客共享”,提供優質服務的同時,保障村民獲取利益的合法權利,穩定鄉村環境和社會秩序。總之,鄉村旅游活動中頻繁的主客交流與互動,打破了鄉村地緣關系,推動鄉村由封閉治理轉向開放治理,促進鄉村治理結構的轉型升級,深入推進鄉村振興發展。
鄉村旅游是升級農村經濟結構的主要路徑[13],鄉村居民生活富裕是鄉村振興戰略的根本落腳點。生活富裕的根本要求是村民收益的可持續性,落實此要求需要從拓寬收入渠道、創新旅游業態、優化經營規模入手[14]。首先,發展鄉村旅游打通了農產品流向城市的銷售渠道,穩定和擴大了農產品的消費市場,改變了鄉村經濟發展方式,解決了鄉村剩余勞動力問題,給村民提供創業、就業的機會[15]。鄉村旅游推動村民就地創業和就業,鼓勵農民對新技術的學習,促進農民參與農產品開發與銷售、創建民宿、開辦鄉土菜館,拓寬了農民的收入渠道,促進了鄉村經濟發展。其次,鄉村旅游加快了城鄉要素流動,為鄉村集聚了多種技術資源。通過完善配套服務設施,培育出鄉村民宿、智慧農場等多元化旅游新業態,驅動鄉村經濟創新發展。最后,農業觀光、農事體驗等鄉村旅游活動拓展了農業的多種功能,增加了農業附加價值。通過拓寬農業功能和產業鏈條,優化了鄉村經營規模,有效助力鄉村經濟振興。
鄉村旅游的快速發展改變了大眾旅游的消費方式,消費者多元化、差異化需求對發展鄉村旅游提出更高要求,為適應市場需求變化,鄉村旅游需要從快速發展向高質量發展轉型升級。但在鄉村旅游發展中面臨著供需矛盾突出、產品同質嚴重、利益分配不均、整體效益不高等諸多問題。因此,本文將從產業、人才、科技、文化、生態、制度、政策七個層面,探討鄉村旅游可持續高質量發展新路徑。
1.推進城鄉要素互動,實現三產深度融合。在國家全域旅游發展背景下,以全域發展理念和市場需求為導向,有效鏈接城鄉人才、資金、技術等各類要素,達到城鄉要素互相組合、互相作用、互相影響的融合發展模式,催生新產品和新業態,激發消費潛力與活力[16]。開展城鄉旅游企業合作模式,將城市先進理念與鄉村富足資源進行各優勢的整合,雙向互動促進城鄉生產與消費相融,實現旅游業短期效益與長期效益的統一,達到鄉村旅游可持續高質量發展目標。鄉村地區旅游業發展的關鍵因素是市場,是消費者的需求性和忠誠度。以旅游市場為導向,深化鄉村三次產業融合模式,發揮旅游業對一、二產業的輻射作用,延長產業鏈條并提升其有效價值,推動鄉村旅游升級發展。游客對鄉村人文景觀、生態景觀等旅游體驗的精神需求,推進了旅游業與農牧業、加工業的一體化融合經營理念。科學合理升級傳統產業結構,提高鄉村旅游的專業化和高質量發展水平,增強旅游消費者忠誠度,達到鄉村興農、興旅的經濟發展目標。
2.加強縣域城市建設,促進城鄉融合發展。2022年3月10日國家發展改革委印發的《2022年新型城鎮化和城鄉融合發展重點任務》中明確指出,加強縣城建設推進城鄉融合發展。支持有條件的大城市周邊縣城優先發展,有效推進其引領示范作用,有序穩步帶動其他縣域城市建設。縣域城市作為城鎮體系中的關鍵一環,是擴大鄉村旅游內需和推進城鄉融合發展的重要引擎[17]。充分發揮縣城對城市和鄉村的銜接作用,促進城鎮完善的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向鄉村地域延伸和擴展,優化升級鄉村旅游產業結構[18]。將縣城作為城鎮化進程中的重要載體,以城帶鄉縮小城鄉發展差距,實現鄉村旅游轉型升級和鄉村振興戰略實施的重要目標[19]。同時,推進城鎮化建設要堅持底線思維。依據城鎮國土空間規劃標準,嚴守城鎮開發邊界、生態保護紅線和永久基本農田三條控制線,促進鄉村旅游產業結構優化和新型城鎮化建設發展[20]。
提高鄉村旅游接待能力和接待水平,應注重鄉村人力從低端勞動力向創新人才的轉變趨勢。目前鄉村旅游業缺少復合型和勇于創新的人才,缺乏有助于未來旅游發展的高素質專業人才,需要綜合多門學科的創新型復合人才。人才是困擾鄉村旅游發展的瓶頸因素,加強人才引進和培育是鄉村旅游轉型升級的第一要素[11]。擁有一支高水平人才隊伍是鄉村旅游創新發展的關鍵,高素質人才的創造性是鄉村旅游高質量發展驅動力[21]。鄉村旅游中技術的進步和產業的融合都需要創新人才的投入,堅持人才興旅需從優化培養和高效引進兩方面著手。
首先,優化鄉村當地人才的再培育。一方面,加強旅游企業與高校的有效銜接,推進校企深度合作,把信息技術、旅游管理、外語學科等相關專業作為旅游人才培養的重點,提高鄉村旅游人才的綜合實力,培育多層次的復合型鄉村旅游高素質人才。另外,開展智慧旅游實踐實訓,通過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方式,提高鄉村旅游人才的智慧旅游技能。另一方面,科學規劃加強與旅游部門和科研機構合作,建立鄉村旅游創新人才培育基地,培育鄉村旅游新型農民。在鄉村旅游趨于差異化和深度體驗的背景下,注重針對性和個性化的旅游人才培育。根據不同人群特點,在允許范圍內制定有針對性的人才培育體系,提高鄉村旅游人才培養的規范化和動態化,培育一批對鄉村旅游市場敏銳度高、感知力強,且能準確把握市場消費需求,精準提供旅游產品的高素質人才。其次,加大創新人才引進力度。掌握人才需求的重點,在允許條件下制定優越待遇提高人才吸引力。吸引技術人才、專家學者等對鄉村旅游的投資和創業;以靈活的引進和聘用方式,提高人才引進的高效性。與人才培養相比,人才引進具有選擇范圍更廣、層次更多樣、方式更靈活等優勢,能高效解決人才亟需問題。因此,鄉村旅游人才的創新途徑,除加強人才培養外,更應重視人才引進工作。
科技創新是鄉村旅游高質量發展的必經之路[22]。信息時代游客的消費需求逐漸具有體驗性、高時效、互動性的新特征,科技創新賦能鄉村旅游發展,對滿足消費者的現代信息需求、智能化旅游體驗和鄉村旅游轉型發展有重要意義。在數字化信息時代下,建設與發展鄉村旅游應抓住時代新機遇,運用創新科技賦能鄉村旅游創新升級。將物聯網、大數據、云計算等高新現代信息技術融入鄉村旅游的建設和發展中,立足各類主體的需求,搭建鄉村旅游數字平臺,促進多元主體激勵相容,構建鄉村智慧旅游體系。智慧旅游融入了大量科技元素,發展鄉村智慧旅游無疑會驅動鄉村旅游的創新變革。
加強鄉村旅游管理、營銷和服務領域的智慧引領,促進鄉村旅游創新發展。第一,搭建鄉村旅游智慧管理平臺。智慧平臺即鄉村旅游大數據中心。鄉村旅游企業引進創新技術,通過數據監測、數據采集、數據分析等手段,形成多維度的鄉村旅游大數據。利用旅游大數據,管理者能夠實時、全面的了解企業經營狀況,預判未來鄉村旅游經營趨勢,推進鄉村旅游由傳統管理向現代管理模式轉變。第二,搭建鄉村旅游智慧服務平臺。通過整合鄉村各類旅游資源,為游客提供智慧餐飲、智慧民宿、智能導覽等服務設施,實現多業態數據信息整合,在整個旅游活動中為游客提供一站式智慧服務。根據市場需求,利用信息技術提升鄉村旅游品質、改善鄉村旅游體驗,能夠促進旅游體驗更加個性化,滿足消費者個性化需求,推動鄉村旅游產業智慧升級。第三,搭建鄉村智慧旅游營銷平臺。通過數據監控與分析,充分挖掘當下熱點事件以及游客的興趣點,推動鄉村旅游產品的營銷創新。鄉村智慧旅游技術革新,能夠準確分析游客的消費行為,進行有針對性的營銷活動,實現鄉村旅游的精準營銷。
伴隨著新型城鎮化和全域旅游的快速發展,鄉村民宿逐步成為現代鄉村旅游的新業態[23]和鄉村振興的重要載體[13]。除具備傳統的食宿功能外,還能夠激活鄉村閑置住宅資源,推動技術、人才、資本等各類要素向農村流動,促進三次產業深度融合,滿足消費升級的新需求,是加速鄉村旅游高質量發展的引領者。發展鄉村民宿新業態,一方面,需要加強政府部門引導和支持,成立旅游行業協會組織,協同政府部門對鄉村民宿有效管理。另一方面,通過構建民宿集群多元化經營模式。發揮鄉村民宿集群的規模效應、品牌效應、聯動效應等優勢,提高鄉村民宿的核心競爭力,實現鄉村民宿共享共贏。如我國浙江莫干山、云南等地已發揮民宿集群的凝聚力,實現了鄉村民宿資源共享和利益最大化。
鄉村民宿以當地人文情懷、鄉土文化等特色為核心元素,已成為鄉村旅游發展的核心吸引物,推進鄉村旅游從傳統觀光轉向個性深度體驗形式,是鄉村旅游創新升級的重要途徑[24]。鄉村民宿具有人文元素優勢,能夠發揮鄉村文化旅游價值,促進鄉村旅游、文化融合、鄉村特色文旅產業的發展。深入挖掘文化底蘊和人文精神,繼承和發揚優秀鄉土文化,是發展鄉村旅游業的內生性動力。同時,鄉村民宿能夠引進和吸收城市優秀創新文化,賦予新時代鄉村旅游文化內涵。依托市場需求變化,開發具有鄉土文化特色的旅游產品,滿足大眾對鄉村旅游的個性化和多元化需求,促進鄉村旅游和文化的融合發展。
1.持續改善鄉村區域生態環境推進鄉村旅游綠色低碳可持續發展。首先,依據綠水青山和金山銀山相統一的理念,以綠色韻味為出發點創建宜人的生態環境,發揮生態優勢有效提高鄉村生態效益,實現鄉村旅游可持續發展。其次,低碳旅游是基于生態理念的低污染、低消耗的全新高品質旅游方式,是新時代鄉村旅游可持續發展的趨勢。堅持旅游資源的再利用和再循環原則,科學合理的開發利用鄉村旅游資源,最大程度降低污染和消耗,提高資源的有效利用率,實現經濟、社會、環境三方共贏和整體效益最大化。
2.構建鄉村旅游生態圈實現鄉村整體效益最大化。近年來鄉村旅游迅速發展的同時也在產業、文化和生態等方面存在諸多難題,并制約著鄉村旅游的轉型發展。鄉村旅游生態圈具有“生物圈”發展特點和綠色共享創新理念,能夠激活鄉村旅游資源,調整鄉村旅游產業結構,能夠更科學和更高效的推動鄉村旅游高質量發展,是鄉村旅游發展提質增效的創新可行路徑[25]。依據不同鄉村地域的發展趨勢和演變規律,因地制宜地構建鄉村旅游生態圈。打破傳統觀念束縛由局部轉向整體,立足全域視角將鄉村旅游生態環境作為一個統一的有機整體,通過構建利益相關者間的互利、共生、再生的關系,實現鄉村旅游區域社會、經濟、生態等效益的最大化。
鄉村旅游市場規模逐漸擴大,政府部分、組織機構、旅游企業、鄉村居民、旅游者等各利益相關者對經營成本和收益的預期也在不斷發生變化。鄉村旅游創新制度通過約束旅游過程中各利益主體的互動行為,調整各主體的利益關系,處理各主體的權利訴求和利益博弈,實現激勵相容。其核心是維護鄉村旅游市場秩序,穩定鄉村旅游社會公正,提高鄉村旅游發展效率。
制度創新是鄉村旅游創新的關鍵,是賦能鄉村旅游可持續發展的有力保障。旅游制度的創新是通過建立新制度以提高經濟效益的方式,有助于穩定鄉村旅游市場秩序,實現鄉村旅游領域的公正和效率[26]。制度創新能夠改變鄉村旅游傳統單一和被動的管理模式,由控制管理轉向多元協同治理,有助于從實際出發滿足市場的真實需求,有利于充分發揮政府對惡性價格競爭的調控力量,有效提升鄉村旅游經濟的整體效益,保障鄉村旅游的可持續高質量發展。鄉村制度創新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一是建立國家旅游制度創新平臺,以政府為引導、市場為主導的原則,制定總體旅游創新制度戰略;二是實施鄉村旅游獎勵、試點示范、容錯免責等創新機制,創建有利于政府、企業、組織等各類主體的新制度環境,激勵各主體主動參與;三是通過評優評獎、設立基地、課題立項等方式,加強旅游制度創新的理論研究和實踐案例,激發鄉村旅游市場各類利益主體的創新活力,維護和穩定鄉村旅游市場環境、社會秩序。
人力、資金、土地等各類鄉村生產要素的利用不充分,嚴重阻礙城鄉協調發展,是制約鄉村旅游經濟持續發展的關鍵原因,如何整合優化人才、資金、土地鄉村三要素,是鄉村旅游發展亟待解決的關鍵問題。一是健全村民參與機制,保障村民合理利益。村民參與是發展鄉村旅游的核心內容[15]。農民在鄉村旅游中占據主體地位,鼓勵村民參與鄉村旅游發展的積極性和主動性,提高村民參與到鄉村旅游的經營管理服務中,農民在經營傳統農業之外,通過自身知識和技能參與到鄉村旅游的開發和發展中。另外,村民的利益主體也是鄉村旅游發展中重點關注的問題,因此,在村民充分參與的過程中應保障惠及村民的各項利益。二是建立多元金融機制,拓寬投融資渠道。創建鄉村休閑旅游專項經費,加快鄉村農業的金融發展進程。加大政府幫扶力度,給予在審批流程和貸款利率的優惠政策,將鄉村農業觀光作為財政信貸扶持重點;引導農業相關金融機構盡量延長鄉村休閑旅游企業的貸款時間;擴大抵押擔保范圍和信貸額度,解決鄉村旅游融資難的問題。同時,加強鄉村旅游的引資投資措施。通過對農業休閑旅游實施監測,加大對優質發展地域休閑旅游景區或者企業的支持,鼓勵部分鄉村區域旅游優先發展,促進社會閑散資金或者企業投資商投資的引進。三是創建高效土地利用機制。激活并充分利用閑置土地,實現其合理配置和高效流轉。首先,政府相關部門對鄉村休閑旅游、休閑農業增加集體建設用地的支持,鼓勵利用荒山、荒丘等閑置荒地發展農業景觀、農耕體驗、共享農村等鄉村休閑旅游。其次,鼓勵鄉村集體經濟組織以土地使用權入股和聯合經營等多元方式,依法利用鄉村集體用地,建設餐飲、住宿、娛樂項目等鄉村旅游配套設施,鼓勵村民利用閑置住宅合理經營鄉村旅游產業。再次,通過創建合作社、整體組合、政府征購等靈活多樣化參與和利用的方式,將村民的閑置土地流轉至農村合作社等集體組織,再統一將土地整體租賃給企業投資商,不僅可以降低企業投資者的風險,更能為村民獲得最大化利益。總之,土地的配置和流轉過程中需保障資本方和土地資源方的公平合作,提高村民深度參與經營的積極性,實現土地資源價值最大化。
鄉村旅游依托獨特的優勢,在優化產業結構、改善生態環境、提高人文素養、創新治理體系、提升經濟效益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是實現鄉村振興的必要途徑。市場是鄉村旅游轉型升級的基礎,資源供給與市場需求決定著鄉村旅游產品和服務的質量;創新驅動是鄉村旅游升級發展的新引擎,滿足旅游者新消費需要;鄉村民宿是鄉村旅游提質升級的必要途徑,促進鄉村旅游和文化的融合發展;旅游生態圈是鄉村旅游的創新發展趨勢,實現區域整體效益最大化;創新制度是鄉村旅游全面轉型發展有力保障,穩定和維持良好的市場環境,增強鄉村旅游持續發展能力。在未來鄉村旅游賦能鄉村振興路徑選擇上,應把握“十四五”旅游業規劃的新機遇,充分發揮鄉村旅游的獨特優勢。借全域旅游理念,以市場需求為導向,把民宿引領、創新驅動、政策保障等理念與當前瓶頸問題相結合,驅動鄉村旅游由高速增長階段向高質量發展階段變革,實現鄉村旅游高效賦能鄉村振興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