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如故：一個民革美術品牌的成長之路

牟洪建 楊 樺

中共二十大提出要推進文化自信自強，鑄就社會主義文化新輝煌。民革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矢志不渝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不斷增強 “四個意識”，堅定“四個自信”，做到 “兩個維護”，深入踐行 “四新” “三好” 要求，堅守合作初心，傳承優良傳統，貫徹文化強國戰略，積極開展具有民革特色的書畫工作，為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作出了力所能及的貢獻。

2022 年11 月14 日，由民革中央、中國美協、中國美術館主辦，中國文聯美術藝術中心、民革中央畫院、民革中央企業家聯系會、中山博愛基金會承辦的慶祝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召開暨第三屆“香凝如故” 全國美術作品展覽在中國美術館開幕，展覽作品水平得到了美術界高度肯定。中國美協副主席、中國美術館館長吳為山盛贊“藝術家們在筆墨上的創新、在形式語言上的探索，真正地體現了這個時代的精神面貌”。

“香凝如故” 美術品牌從2018 年創立到現在，短短幾年就在中國美術界引起廣泛關注并獲得盛譽。數百家中央級及專業類媒體進行了采訪和報道，三屆展覽共吸引了十余萬觀眾觀展。

“香凝如故” 成功的背后，有哪些不為人知的故事呢？

緣起：美術與民革的歷史交匯

2017 年12 月8 日，民革中央畫院在京召開第三次代表會議。時任中國美術家協會分黨組書記、駐會副主席、秘書長徐里應邀出席。民革中央副主席兼秘書長李惠東與徐里座談時，表達了密切合作的愿望。兩人交流時不約而同地提到了一個人——何香凝，正是她奠定了雙方合作的基礎，也孕育了 “香凝如故” 美術品牌的問世。

何香凝先生是中國國民黨左派的杰出代表、著名政治活動家、民革主要創始人之一。抗日戰爭后期，為反對蔣介石政府的獨裁統治，何香凝籌劃把國民黨的民主派組織起來，同國民黨反動派進行斗爭。1941 年，何香凝同李章達、梅龔彬、柳亞子等醞釀起草國民黨民主派組織的綱領。抗戰勝利后，何香凝擁護中國共產黨關于建立廣泛的革命統一戰線的主張。1947 年10 月，李濟深、何香凝、柳亞子、蔡廷鍇、王葆真等人組成中國國民黨聯合代表大會籌備委員會，推舉李濟深、何香凝為籌委會負責人。1948 年元旦，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在香港堅尼地道52 號成立。李濟深、何香凝、馮玉祥等16 人當選為中央常務執行委員。何香凝曾任民革第四屆中央主席。

何香凝也是一位杰出的美術家，她將美術創作同家國興亡、民族命運聯系在一起，實踐著藝術救國的主張。抗戰爆發后，為籌措抗日經費，何香凝于1931 年12 月舉辦救濟國難書畫展覽會。她在展覽會宣言中這樣寫道：“比者東北事起，瞬逾兩月，日本帝國主義襲吾遼吉，陷吾龍江，擾吾津沽，軍艦遍布于要區，浪人橫行于都市，此而不抗，何以圖存……因擬將積存時賢墨寶，并香凝個人歷年所作畫件，舉行展覽會，悉數變價出售，即以售得之款，為反日救傷工作費用。” 1932 年左右，何香凝、張大千、陳樹人、鄭曼青、王祺、柳亞子、經頤淵等在上海成立寒之友社，成員多是反對不抵抗政策、堅持三大政策的人士，常聚會作畫題詩。作品題材多為松、竹、梅及河山之類，表現出 “冰霜雪壓心猶壯、戰勝寒冬骨更堅” 的氣概，抒寫胸中苦悶之感和激憤之情。

何香凝先生既是民革前輩，又與美協有交集——曾任中國美協主席，民革中央與中國美協雙方共同舉辦展覽來紀念，豈不是順理成章？雙方一拍即合。恰逢2018 年是何香凝誕辰140周年，這次合作辦展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在隨后召開的民革中央畫院三屆一次院務委員會會議上，確定了2018 年舉辦紀念何香凝誕辰140 周年美術展覽的具體事宜。民革中央畫院院長孔維克擬了一個充滿詩意的展覽名稱——“香凝如故”，希望何香凝先生的精神像她筆下的梅花一樣傳承久遠、馨香如初。

一個民革美術品牌就這樣誕生了。

品質：主題性與藝術性的深度融合

2019 年3 月4 日下午，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在看望參加全國政協十三屆二次會議文藝界社科界委員時強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希望大家要承擔記錄新時代、書寫新時代、謳歌新時代的使命，勇于回答時代課題，從當代中國的偉大創造中發現創作的主題、捕捉創新的靈感，深刻反映我們這個時代的歷史巨變，描繪我們這個時代的精神圖譜，為時代畫像、為時代立傳、為時代明德。

為認真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重要指示精神，“香凝如故” 密切配合重大政治活動，始終將主題性作品作為展覽的主調，弘揚主旋律，努力奏響時代之聲、愛國之聲。

第一屆 “香凝如故” 展覽以紀念何香凝先生誕辰140 周年為主題。彼時民革全黨正深入開展 “不忘合作初心，繼續攜手前進” 主題教育活動、“觀故居，走多黨合作之路” 活動，展覽通過動員作者挖掘整理何香凝作品和事跡資料，觀何香凝故居等活動形式，號召民革黨員繼承和發揚民革前輩優良傳統，有力配合了民革中央的工作部署。

第二屆 “香凝如故” 美術展覽適逢我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和 “十三五” 規劃收官之年，經反復研究醞釀，民革中央以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為主題，謳歌中國共產黨帶領全國人民奪取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偉大勝利。由于展覽主題鮮明，作品精良，人民美術出版社在展覽籌備初期就決定將制作畫冊申報為中國出版集團慶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主題出版物之一。

第三屆 “香凝如故” 美術展覽舉辦之年，恰逢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召開。中國共產黨團結帶領中國人民走過了百年奮斗壯闊征程，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強領導下，如期全面建成了小康社會，黨和國家事業取得歷史性成就、發生歷史性變革，創造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成就，中國人民自信豪邁地站在了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新的歷史起點上。此次展覽以慶祝中共二十大召開為主題，借優秀的美術作品向中共二十大獻禮。

“香凝如故” 通過設立創作主題，引導創作者自覺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反映時代生活和社會主旋律，謳歌中國共產黨帶領全國人民進入新時代取得的輝煌成就，彰顯偉大的民族精神，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鼓舞士氣、凝聚力量。

一個主題性美術展覽，對史實的挖掘和呈現顯得尤為重要。“香凝如故” 有別于中國美協主辦的其他美術展覽，為了突出主題性，展覽分四大板塊藝術地呈現了何香凝先生一生的風采及后人風雨百年來的緬懷。一是何香凝先生的生平介紹及老照片等文獻資料；二是何香凝先生本人的作品及孫中山、李濟深、于右任、陳樹人等同代人的作品；三是從全國各地征集的近4000 件作品中經過初評、復評篩選的優秀作品；四是特邀作品和部分知名畫家命題創作的主題性作品。

搜尋和挑選何香凝原作的過程并非一帆風順。為加強對我國近現代著名書畫家作品的保護，阻止珍貴近現代書畫作品流失，國家文物局曾發布 《一九四九年后已故著名書畫家作品限制出境的鑒定標準》。何香凝作品于1989 年被列入第一批名單。中國美術館為了保證展出作品的真實性，民間或個人收藏的何香凝作品一律不展。民革中央機關收藏的能夠展出的何香凝作品只有一件，所以必須向其他美術機構借展。何香凝作品比較珍貴，借出單位都比較謹慎。民革中央畫院首先聯系了收藏作品最多、位于深圳的何香凝美術館。對方同意借出幾幅作品，但是出于保護目的，對轉運作品提出了恒溫恒濕、專人專車等較為苛刻的條件。深圳距離北京太遠，運輸作品成本太高，只好作罷。了解到北京畫院收藏有何香凝作品，民革中央社會服務部、民革中央畫院通過北京畫院原院長王明明先生牽線，商討借展事宜。同時，民革中央又向中國美術館提出借展需求。兩個單位均給予了大力支持。

最終第一屆 “香凝如故” 展覽在中國美術館共展出了何香凝和同時期名家作品12 幅（何香凝7 幅，孫中山2 幅，陳樹人2 幅，于右任1幅）。其中有何香凝先生1957 年3 月為北京畫院成立所題寫的 “傳統國畫是我國民族遺產之一，必須發揚光大來迎接文化高潮”，至今讀來仍頗有意味。

民革中央高度重視首屆主題創作作品的籌備，由民革中央畫院院長孔維克牽頭成立了創作小組（成員有河北美協副主席錢宗飛、福建美協副主席王新倫、甘肅美協副主席潘義奎、西安美術學院副院長韓寶生、云南大學教授趙力中、重慶國畫院副院長張春新等藝術家），安排大家按照文史資料梳理出的何香凝先生一生活動的16 個重要片斷進行創作。為了保證作品質量，2018 年3 月31 日，李惠東副主席在何香凝美術館主持召開了創作草圖觀摩會，會后率創作組在何香凝美術館、廣州仲愷農業工程學院、何香凝紀念館參觀何香凝作品和陳列的歷史資料。經此醞釀，最終產生了15 幅高質量的主題創作作品，這15 幅作品在復評時也得到評委們的高度肯定。此外還有3 幅特邀作品。其一，全國人大常委會原副委員長、民革中央原主席周鐵農欣然為展覽題詞 “香凝如故”。其二，人物畫大家——劉國輝先生專門創作了作品 《何香凝》（劉國輝曾擔任過民革中央畫院副院長，在人物畫領域享有盛譽，他早在1964 年創作的作品《耕云記》 就在全國第一屆連環畫創作評選中獲獎，其成就影響了后來的陳丹青等眾多藝術家）。其三，何香凝先生之孫、全國政協原副主席廖暉將珍藏的祖母畫像（作者袁正陽）送來展出，還專門帶家人在展覽期間來觀展。

第一屆 “香凝如故” 美術展覽成功舉辦，迅速引起美術界的廣泛關注，影響力持續擴大。2020 年第二屆征稿時，投稿數量由第一屆的4000 多件迅速激增到近9000 件，這在中國美協近幾年舉辦的展覽中也是不多見的。徐里、何家英等中國美協的領導以及評選專家都對此給予了高度評價。

“香凝如故” 的藝術水平也得到了美術界的肯定和青睞，中國美術館決定收藏第二屆 “香凝如故” 美術展覽中的9 件作品。2021 年7 月23 日，在時任全國政協副主席、民革中央常務副主席鄭建邦，民革中央副主席兼秘書長李惠東的見證下，民革中央向中國美術館捐贈美術作品儀式在中國美術館方廳舉行，中國美術館館長吳為山向民革中央畫院院長孔維克頒發捐贈證書。此后，吳為山主動提出，希望中國美術館成為第三屆 “香凝如故” 的主辦單位。這樣，第三屆 “香凝如故” 的主辦單位就由原來的兩家變成了三家。

吳為山由衷地說，“‘香凝如故’ 這個品牌是響亮的，有分量的，有號召力的”。第二屆展覽結束后，為了保護這一美術品牌，中國美協建議民革中央將 “香凝如故” 注冊品牌專利。如今“香凝如故” 已正式注冊商標，受到專利保護。

特色：民革服務新時代文化建設的藝術標桿

民革作為一個參政黨，為什么要成立畫院并且舉辦專業美術展覽呢？這要從民革的傳統談起。

受何香凝等民革前輩的影響，民革有開展書畫工作的傳統，擁有一大批書畫大家，像周懷民、周元亮、溥佺、許麟廬、黃苗子、晏濟元、吳青霞、張伯駒、潘素、季觀之、盧光照、秦嶺云、王遐舉、宋雨桂等，都是民革黨員。民革最早成立的畫院有民革北京市委會主辦的中山書畫院，張伯駒曾任院長。此外，內蒙古團結書畫社、杭州錢塘書畫研究社、福建省逸仙藝苑等都是成立于20 世紀80 年代、持續開展活動至今的民革地方書畫院社，在當地美術界都有較大的影響。

2006 年11 月8 日，民革中央畫院成立，是八個民主黨派及全國工商聯中第一家成立的中央畫院，開一時風氣之先。民革中央畫院的宗旨是繼承和發揚孫中山先生愛國、革命和不斷進步精神，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堅持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的方向和 “百花齊放、百家爭鳴” 的方針，積極繁榮發展具有時代精神的書畫藝術，聯系并團結民革全國各地書畫組織，積極培養和推介民革的優秀中青年美術家，發揮書畫工作的特點和優勢，為履行參政黨職能服務。

圖為潘義奎油畫作品 《大師何香凝》（首屆 “香凝如故” 展覽主題創作作品）。

中共十八大以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中國美術事業迎來無限廣闊、更加絢麗的發展前景。2017 年底，民革中央畫院第三次換屆，根據新時代的形勢變化確立了 “為民革工作服務、為廣大黨員服務、為社會發展服務” 的新宗旨，策劃實施了大量的書法美術創作、研討、培訓、推廣、展示活動，民革書畫人才隊伍不斷壯大，創作藝術水平顯著提高。

“香凝如故” 不負眾望，以其高水平和影響力承載起民革書畫發展進步的希望。借助這一品牌，民革中央畫院在八個民主黨派和全國工商聯成立的書畫機構中脫穎而出，既具有鮮明的黨派特色，又不失高度的藝術水準，為民革履行參政黨職能增添了新的力量。一些社會上出色的年輕藝術家，如山東孫棋、甘肅汪麗霞等，慕名申請加入民革。一些地方民革組織積極申請舉辦巡展。首屆 “香凝如故” 展覽在吉林長春和廣西賀州舉辦巡展后，第二屆 “香凝如故”展覽在廣西賀州、江蘇淮安、重慶、山東青島等地舉辦巡展。這些活動激發了地方民革書畫工作的活力，一批新的民革書畫院社紛紛成立。

截至2021 年底，民革各級組織共主辦書畫院社167 家，聯系黨內外書畫藝術家7210 人。民革30 個省級組織都已成立書畫院社，擁有社員3096人；另有17 個副省級城市和119 個地級市組織主辦書畫院社，分別擁有社員1213 人和2901 人。各級書畫院社成員中，有中國美協會員365 人，中國書協會員311 人，省級美協會員986 人，省級書協會員624 人，擔任省級美協、書協秘書長及以上職務的民革黨員44 人。

來參觀展覽的有民革黨員，更多的是許多社會觀眾。他們走進中國美術館，觀看 “香凝如故” 展覽，了解了何香凝，了解了民革，了解了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直觀地感受到了民革在我國政治生活中所起到的作用，在潛移默化中受到香凝先生精神的熏陶。民革中央畫院院長孔維克曾經在 《美術》 雜志撰文寫道：“何香凝的一生給了我們無盡的啟迪：一個人只有全身心地熱愛我們這個民族、這個國家和社會，才能得到后人的不斷懷念和無盡景仰；一個藝術家也只有與人民同呼吸共命運，用手中的畫筆表現我們這個偉大的時代，其作品才會有價值。希望何香凝先生的高尚品德和浩然正氣，在當代社會能得到傳承和弘揚。”

“香凝如故” 品牌的影響力與日俱增，正成為民革服務文化建設的新亮點、新平臺，為宣傳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發揮了積極作用，激勵著廣大民革黨員繼承和發揚老一輩民革領導人的政治信念、高尚風范。正如民革中央領導在首屆 “香凝如故” 開幕式上講話指出的，我們以美術作品展覽的形式緬懷何香凝先生，學習她追隨孫中山先生對革命理想孜孜以求的堅定信念，學習她在歷史轉折的關鍵時刻選擇擁護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歷史自覺和愛國情懷。

中共二十大是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征程上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一次重要大會。大會擘畫了新時代文藝的宏偉藍圖，指引著新時代文藝的發展方向。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指引下，在民革和社會各界的呵護下，“香凝如故” 品牌必將在新時代美術事業中閃耀出更加燦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