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捷
互聯網時代錯綜復雜的輿論場出現新變化、新特點,“后真相”越來越成為社會熱點話題。面對新時期國內外泛起的“后真相”現象,如何提高新時代網絡意識形態風險防控意識?如何提升網絡思想政治教育陣地的影響力和輻射度?對此,我們必須有所回應和作為,要自覺承擔起幫助青年了解真相、相信真相的使命任務,辨析“后真相”之隱憂,使真相解讀回歸正道,從而使青年明辨篤實,堅守正確的政治立場,堅定正確的信念信仰,做新時代有識、有志、有為的新青年。
“后真相”現象由來已久。傳統信息傳播過程中,“后真相”常被戲稱為小道消息,主要指依靠非公開渠道傳播的信息,因為神秘,而令人追逐。猶如自古以來某些朝代野史常比正史備受關注。到現代,后真相演進為哪怕同樣的事實,人們也會有不同的解釋,并且能自圓其說的特點。隨著后現代主義、后工業時代等詞匯出現,進入20世紀90年代,“后真相”用于指代“事實已經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感覺”。這說明信息在傳播過程中越來越可以遠離真實,越來越可以制造、甚至臆測。1997年熱播的影片《楚門的世界》就是將一個虛擬的真實環境推演到極致。影片多少留給觀眾對真相的另類印象,即,沒有什么真相,所有的真相都可以打造。2016 年,“后真相”被《牛津詞典》評選為年度詞匯,其概念的核心是指,情緒和信仰對形成民意的影響力超過了客觀事實。[1]149-150最近一些年,活躍于西方社會的某些政治團體和組織更以滿足自我組織或團體之需求,編造事實、人造真相、主觀臆測、偏狹預設出各種“后真相”,使“后真相”徹底淪為一種情緒大于理智、立場高于事實、事實無關緊要的畸形輿論生態。一些人為了個人利益,也加入到無視客觀事實,盲目迎合受眾情緒與心理的隊伍,使用斷言、猜測、感覺等表達方式,強化、極端化某種特定人物、事件和觀點,攻訐抹黑或博取眼球效應和支持率。赫克托·麥克唐納在《后真相時代》一書中將真相切分為主觀真相(可以改變的真相)、人造真相(人們一手打造的真相)、片面真相(溝通者選擇的真相)、未知真相(影響未來的真相)[2]2-7。這里的真相常常被誤制、誤傳、誤導,從而產生“后真相”傳播鏈,其后效應隨著各環節被擴散、被傳導,從而制造了“因為我相信,所以我就是對的!”的“后真相”。
從發生于近年來境內外后真相時代的十大“另類事件”[3]和“華中師范大學新聞傳播學院媒介倫理案例庫”[4]可見,近年來國際和國內均發生了一些典型性“后真相”案例。典型的“后真相”現象表現出數種面相:
“后真相”存在主觀真相以滿足個體情緒求關注、要宣泄的目的。發生于國內的“紫荊園誤觸”案例,原本一次稀松平常的誤觸被演繹出的自我受虐心理;“廣州方圓小學教師體罰學生”案中家長展示的帶血衣物上實際上是化妝品和水,并非老師體罰學生的證據;而“重慶公交墜江案”更是將女司機標簽化,使無辜女司機陷于眾人唾棄的境地,而罔顧悲劇事由本身。再觀2020年春新冠肺炎疫情突至,所有猝不及防的懵圈、猜疑、焦慮、恐慌心理在網絡上聚集,急需尋找排解口,“方方日記”恰在此時新鮮出爐,日記體的情緒渲染和表達恰巧給西方媒體和一些別有用心的國家制造“中國病毒論”以口實,方方之流眼中的“主觀真相”被境外別有用心者對中國全民戰“疫”進行了一場恣意歪曲和邪惡抹黑。
“后真相”存在人造真相滿足某些個人和組織及個別國家霸凌世界的企圖。如美方一手炮制了“孟晚舟事件”。2021年9月28日被非法拘押1000多天的中國華為公司首席財務官孟晚舟回到祖國。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2020年8月20日說:“孟晚舟事件是一起徹頭徹尾的嚴重政治事件”“任何國家、任何人企圖借損害中國企業合法正當權益來謀求一己私利,都注定會得不償失。”[5]2022年初俄烏沖突發生以來,西方媒體大量報道一些令人心碎的畫面,炮制“真相”,如一段父親送別女兒的視頻像病毒一樣在全網傳播[6]:畫面中一個烏克蘭父親在俄軍進入烏克蘭之后,讓他女兒進入安全區,而他自己留下與俄軍作戰。而事實上,這段視頻是俄軍啟動軍事行動前拍攝的,是當地領導人建議頓巴斯地區民眾撤離后,小女孩被送往俄羅斯避難,而非躲避俄軍的情形。炮制這則煽情“真相”正是剪輯反相、掩蓋真相、煽動對立、制造民眾恐慌和仇恨的實例。
“后真相”存在片面真相幾近掐頭去尾的簡陋編輯。中國進入防疫抗疫常態化階段,一篇關于張文宏醫生未當選疫情防控先進個人的文章《張文宏去哪了》浮出網絡,很顯然是動機不良者有意挑逗民眾的不平和義憤,希望借此達到挑起抗疫一線醫生之間不和,質疑和批評中國疫情防控政策的目的。再看不久前宣布退出中國的雅虎,CNN和美聯社報道此事件時,未提及雅虎自身遭遇的經營困境,而是陰陽怪氣地制造中國互聯網監管致使雅虎退出中國的噱頭,甚至將此事件與不久前宣布調整在華業務、卻被外媒故意報道成是“退出”中國的領英相關聯,試圖以此炒作美國企業“紛紛退出中國”的“真相”[7]。這些片面真相都不乏挑起民眾對立、制造社會戾氣、鼓動人心渙散之故意。
“后真相”存在未知真相暴露某些國家、組織和個人對其他國家和民族的發展抱持強烈的猜忌、不服、防衛心理。近年來,西方一些研究者評析大國關系,特別是中美關系時更是不遺余力利用未知真相制造麻煩,他們時常引用“三陷阱說”,即“修昔底德陷阱、中等收入陷阱、塔西佗陷阱”,挑唆中國與西方國家關系,挑唆中國國內民眾和政府的關系,企圖擾亂中國發展的步伐和節奏。2021年3月,美國國務卿布林肯在發布2020年度《各國人權報告》時妄稱一些政府利用新冠疫情“鞏固威權統治”[8],更加透露出美國政府罔顧中國人民與世界各國共同抗疫、共克時艱的事實,真實再現出美國政府的狹隘與偏見,只能說明西方某些政客及受其操縱的媒體從來就是玩弄與操縱輿論的行家里手。
由“后真相”典型事件可見“后真相”問題的實質就是:去真相,誤導真相,制造假象。形成“后真相”現象的主要原因有:
一是轉型期社會矛盾加劇的客觀存在。從中國國內發展形勢看,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當前中國社會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長的對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發展之間的矛盾。不充分、不平衡發展本身就是客觀存在的事實,這與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構成了客體和主體間的一對矛盾,矛盾本來是推動社會進步的動力。這一主要矛盾反映到意識形態形態領域,就是各項政策及執行過程中會產生復雜的社會現象,倘若掩飾、忽視或無視這些現象,就會使真相被蒙蔽,使民眾產生和加大不信任和猜疑的情緒。有矛盾,不掩飾矛盾,不回避矛盾,解決矛盾才能推動事物變化和發展。從國際社會環境看,多年來新自由主義放任下的西方社會,上層精英和資本財閥壟斷經濟全球化紅利,階級之間、族群之間、資本主義內部不同國家和地區之間的矛盾日漸激化,并傳導至輿論層面。制度失靈引發政府失信,真相中若是包裹著太多的秘密,人們就總想繞過真相去探究后真相,熱衷于尋找所謂現象背后的“真相”,這就培植了“后真相”的溫床。
二是后現代社會思潮的裹挾前行。后現代社會思潮下新自由主義、道德相對主義、民粹主義、群氓主義和極端主義等思潮具有鮮明的目的性,即對現代文明發展的根基與傳統等進行全方位的批判性反思,其“情緒先于事實”的反理性主義特征造就了一種社會群體在觀念上慣于反傳統、反權威、反規矩、反理性、反教育;在思維上不愿思考,還無法停止幻想,思想的跳躍性使其對澄清事實真相的興趣遠遠低于旁門左道道聽途說的快感;在行為上貌似自由自在,勇于藐視權威,故作幽默,但實則淺薄,常常沉湎于網絡世界,成為網絡不實信息的忠實擁躉。社會上一些人對公開播報及解析的社會事件和現象不以為然,總認為事件背后還有“真相”,這為片面真相和主觀真相大行其道打開方便之門。
三是經濟社會下信息價值觀被顛覆篡改。基于社會存在的復雜矛盾和后現代社會思潮帶節奏,信息社會人們對待信息的價值觀被極大改變。早在20世紀80年代末,Zeithaml等人就提出了“顧客感知價值”的概念,他們認為:“顧客并不是因為滿意才購買,他們往往要對可選產品(或品牌)的價值進行比較,最終選擇他們認為能為自己提供最大價值的產品(或品牌) 。”[9]28曾經的商業經營之道現在被移植到信息輿論的傳播和宣傳上,并取得可觀效果。信息本身的價值并非出于真實可信和稀缺,而是以人們感知興趣為重點,眼球所指就是價值所在。由此,話題靠設置、熱點靠打造,至于熱點本身的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點擊率,是流量帶來的經濟價值,加之一些社會事件出現后,權威信息披露與滿足人們的好奇心存在時間差,人們往往傾向相信先入為主的信息和先于權威披露的信息,受眾信息感知價值不足和感知時間差,是他們難以理性辨識真偽的緣由之一。
四是新媒體傳播技術的推波助瀾。隨著互聯網推動新媒體快速發展掀起的信息熱潮,技術支撐下的信息傳播熱點極易形成幾何級擴張鏈,越傳播越影響,越影響越傳播。輿論由情緒和價值取向來決定,而并非事實本身,不實或虛擬信息經由主體關注而成為現實的熱點,情緒先行下的后真相時代,公眾極度缺乏理性,通過選擇獲取自己信任的關系來傳播和接收信息,以滿足他們的感知價值和強化他們固有的價值觀念,用獲取的信息線索代替信息真相;另一方面,自媒體發聲日益自由和頻繁,魚龍混雜且自律性不足,輿論失焦造成輿論失真失和,真假互滲造成青年判斷失范、沉浸于網絡又與現實脫節的生活更引發青年從眾心理與信任危機。媒體失焦導致民眾失聰,懷疑才是擾亂真相和破壞真相及混淆視聽的禍首。“后真相”現象正是多種媒體在傳播路徑下一再被轉播、被轉載、被制造的結果。
在萬物互聯時代,青年主體從一系列典型性“后真相”事例中看見什么,看清什么?看見、看清楚是一種回應;看不見,沒看清,或干脆盲從,則更不利于青年辨別“后真相”之后效應。必須謹慎審視“后真相”之后效應,對“后真相”的追逐,從正向作用看有可能推動和擴大某些事件的影響力,推動公眾對某些現象、個人及組織行為的關注,促使某些人物、現象和事件被更全面、更及時、更深入、更公正地加以對待和處理;有可能啟發民眾認識輿論和傳媒的力量,并教會民眾善于應用輿論和傳媒來傳播自我訴求和情緒情感,從而爭取到廣泛的同情和理解。但是,在看到“后真相”的正向作用的同時,人們應更加審慎對待“后真相”可能促發的負效應,如:
渲染對立、動搖信仰。境外“后真相”事件多由知名社群組織、政界對手和傳媒機構聯合炮制,主要針對名人、大事件、大災難等,但到國內“后真相”事件從制作、指向到傳導多呈現彌散性特點。若以名人或大事件構造“后真相”事件引發人民懷疑權威、質疑精英,進而演化出無政府主義、群氓主義和民粹主義狂歡的話,那么,在國內一次次針對普通人日常生活引發的“后真相”事件,尤其是針對中國國家形象炮制的“后真相”,其別有用心就是引發民眾質疑中國共產黨執政黨地位的合法性、質疑中國共產黨執政能力,進而制造極端懷疑主義,煽動民眾對立情緒。一場突至的新冠肺炎疫情,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火速開展一場史詩般的全民抗“疫”的保衛戰、攻堅戰。面對突如其來的疫情,缺乏充足準備使得抗疫初期應急反應出現問題是存在的,指出問題很有必要,這是一種必要的監督和敦促。但我們更應該看到,問題和不足是局部和支流,撇開大背景而孤立地揭短亮丑,只有批判,沒有建言,無異于打開“潘多拉”的盒子。[10]
放大矛盾,瓦解民心。真相是一個逐漸浮現的過程,具有一定的延遲性。真相延遲到來的時間正好給了旁觀者制造輿論的時機。互聯網下公眾被賦予話語權,人人可以是自媒體,這極大地刺激了信息傳播的需求和通道,公眾對事實真相的迫切追求,反過來施壓于媒體,導致媒體為迎合受眾而在新聞報道前對新聞真實性缺少謹慎辨析,報道失真失實加劇了公眾的極端情緒。極端情緒下人的精神亢奮,失理偏狹為放大矛盾、加劇對立制造了“助推器”。懷疑、猜忌、防衛等心態一旦形成不僅僅是引起情緒性波動,更有可能演變為生活態度和行為習慣,演變成對社會、對他人,乃至對國家、政黨政府的種種不信任,進而容易滋生無政府主義、歷史虛無主義、民粹主義等情緒。
滋生戾氣,導致動蕩。由赫克托·麥克唐納在《后真相時代》中描繪的“片面真相”“主觀真相”“人造真相”“未來真相”可見,“后真相”情形皆由事件本身的復雜性、歷史性、敏感數字、文學創作、情感渲染、妖魔化道德、財務價值、模糊定義、不實預測、錯誤信仰等共同引發,并帶動過激評論,跟帖本身就潛藏著復雜的動機和難以把控的情緒,這給渲染或煽動民眾對立、滋生社會戾氣、制造社會動蕩提供了條件。必須強調的是,事實永遠是第一位的,社會需要信息透明,民眾需要真相,但公眾需要學會理性質疑而非主觀臆測,否則最終只能使真相被扭曲、被肢解為假相。
誤導輿論,混淆視聽。“后真相”不乏是人們猜疑道聽途說的產物,顯然是滿足一部分心理的感知需要,卻形成虛假的輿論場,這不僅會誤導輿論,混淆視聽,還會對社會產生不良影響。隨著中國對外開放日益擴大,我們同世界聯系更趨緊密,國內外、東西方不同意識形態主導下的輿論場相互交織,更加廣泛和深刻地相互影響。青年尚處于價值觀形塑階段,他們對社會充滿好奇,尚不能全面而深刻地明是非、辨真偽,對社會現象尚缺乏成熟的鑒別力。“后真相”現象泛濫容易使青年深陷困惑迷茫,影響其心理健康成長,強烈沖擊當前學校思想政治、道德教育與法治教育,使部分青年學生忽視學校管理、忽視正常規則,使部分青年學生在人生觀、價值觀、道德觀和法治觀念上出現模糊混亂,影響當代青年堅信馬克思主義、堅信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堅信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習近平總書記對加強輿論引導和思想建設作了一系列重要論述,他指出:隨著我國日益擴大開放、日益走近世界舞臺中央,我國同世界的聯系更趨緊密、相互影響更趨深刻,意識形態領域面臨的形勢和斗爭也更加復雜。學校是意識形態工作的前沿陣地,可不是一個象牙之塔,也不是一個桃花源。強調思想政治課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關鍵課程。因此,思想教育要利用好國內外的事情、案例、素材,引導青年全面客觀認識當代中國,看待外部世界,既不封閉保守,也不崇洋媚外,在比較中去粗取精、去偽存真。應對“后真相”,具體要加強“五個結合”:
堅持教育主體實事求是與激勵信心相結合。“實事求是,是毛澤東思想的出發點、根本點。”[11]114習近平在中央政治局常委會會議研究應對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工作時指出:“讓群眾更多知道黨和政府正在做什么、還要做什么,對堅定全社會信心、戰勝疫情至為關鍵。要深入宣傳黨中央重大決策部署,充分報道各地區各部門聯防聯控的措施成效。”“要及時發布權威信息,公開透明回應群眾關切,增強輿情引導的針對性和有效性。”[12]引導青年面對“后真相”事件,要了解事件的時間鏈、現象鏈、關系鏈,闡釋真相發展及影響,鑒別事件的動機與目的,找出“后真相”的邏輯和實質,相信黨和政府對各項社會治理采取的政策、措施和手段,堅定信心,不盲從、不懷疑。為有效打擊謊言,一方面堅持用真相打倒“后真相”,用真相去感動青年、激勵青年。另一方面不懼怕矛盾,學會同青年的內心和思想對話,充分理解當下青年的心理特征和情感訴求,給予青年充分知情權,發言權,引導青年多向度冷靜思考、立體分析,有理有據解疑釋惑、疏導情緒[13];使事件關注回歸真相本身,形成客觀性與公正性的認識,實現宣傳教育的主導性和主體性相統一。
堅持主流意識形態教育和教育內容的實在化相結合。互聯網時代,碎片化的不僅僅是時間,還有主流價值。讓真相回歸正位要求教師以扎實的理論功底和專業能力為真相和“后真相”證實或去偽,在教育內容上尋求有料、有益、有趣,培育青年正確價值觀。在社會主義國家辦大學就是要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持社會主義制度,用社會主義主流意識形態塑造青年責無旁貸。精神和意識培養必須依靠實實在在的邏輯和內容來完成。以邏輯的推論和說理回答實際問題,也使深澀的理論回到簡明的事實上,真正達成思想政治理論課教育的“政治性與學理性相統一”“知識性與價值性相統一”。正如習近平在表彰抗“疫”英雄中說的:對于正面宣傳中國全民抗“疫”的偉大精神,將一個個抗“疫”一線感人至深的人物和事件用故事展現宣傳開來,就是對那些企圖抹黑中國抗“疫”的別有用心者最好的回應。再如,剖析當下俄烏沖突,就要引導青年弄清楚沖突下的“后真相”。沖突的本質就是大國間的博弈,是世界政治格局變化下地緣政治紛爭的現實反映,沖突的“后真相”給予我們的啟示就是:唯有強國才能阻止一切覬覦與侵略,我輩當自強!
堅持教育主體感知價值和教育人格化相結合。“Z時代”青年不愿意被灌輸、被強迫,最好的培育便是我們傳遞的理性和傳遞理性的方式確實能被青年感知和愿意感知,他們越愿意接受理論光輝的指引,他們越不會被后真相所牽引、所誘惑。如要講明美式自由的“真相”,可以舉“棱鏡門”和“亞速營”之例。2013年6月,斯諾登向美國《華盛頓郵報》和英國《衛報》提供了一系列有關美英特工部門進行互聯網監視跟蹤計劃的機密材料,引發“棱鏡門”事件。美國政府隨后宣布通緝斯諾登,并以間諜罪等3項重罪對其進行起訴。[14]瀏覽烏克蘭的“亞速營”形成史,它得以壯大的真相離不開美國對這股極具新納粹宗旨武裝力量微妙態度,不僅對亞速營成員秘密進行軍事訓練,還取消了對亞速營提供武器裝備等支持的禁令,其目的就是制造地區不穩定局勢以遏俄制俄。[15]斯若登和“亞速營”的命運告訴人們:揭露別國的所謂“暴行”是英雄,揭露美國的丑聞就是罪犯,制造別國的混亂是英雄,制造美國的混亂就是罪犯。以此培養青年學生對真理真相的信仰!同時,闡釋真理真相者要富有人格魅力。有如一提起格力,你就想到霸氣犀利的董明珠;一說到華為,你就想起堅忍不拔的任正非;一提到小米,你就想到勞模學霸雷軍。思想政治教育要實現人格化,理論的深邃就會變得有溫度。教育主體要樹立個人品牌意識,做一個有學養真知、有人格魅力、有趣味的人定能提升教育效能。
教育主體的主動回應與信息傳播的自律自制相結合。習近平在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指出:“要把握正確輿論導向,提高新聞輿論傳播力、引導力、影響力、公信力,鞏固壯大主流思想輿論。”[16]2互聯網時代,故事背后有可能是事故,狂歡背后需要理性。與成功迫降一線之隔的就是航空災難。教育平臺可以虛擬化,但教育主體不能虛化。對一切權威都可以被解構、一切話題都可以被消費的自媒體圈層,教育雖無法像電商一樣兜售自己的產品,但“消費在線化”可給思想政治理論課教育以啟迪,那就是我們思想政治理論課教育主體必須主動回應,通過堅守課堂宣傳主流價值觀,還可以創建“大思政”教育平臺,如微信、QQ、抖音、公眾號,及時全面檢索與剖析社會熱點事件,準確對線上線下存在的“后真相”提供在線解讀服務,在線解疑釋惑,回應學生關切就可以較好地消解青年顧自探秘的好奇心。主流媒體要擔起職責,積極探索互聯網時代輿論傳播規律,主動發聲,新聞宣傳和信息發布堅持“內容為王”,任何時候都堅持“真實性是新聞的生命”,講真話、報實情,做到以事實服人、以理性服人,實現價值引領。同時,加強新媒體特別是自媒體的管理,規范自媒體發聲,不能使自媒體成為一些人追逐“后真相”的捷徑。無論什么人、什么形式,無論線上線下、大屏小屏都沒有法外之地。當真相浮出水面,還真相和實情應有的面相,謊言便無處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