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容
福建省莆田涵江醫院康復科,福建莆田 351111
糖尿病(diabetes mellitus,DM)是在環境以及遺傳因素相互作用下出現的一組以高血糖為特征的代謝性疾病,該病癥治療難度大,目前醫學界尚不明確該病癥的發病原因以及發病機制,但是大量數據證明,該病癥可能與胰島素進行性分泌不足或者胰島素抵抗等有關[1]。2 型糖尿病是糖尿病的重要分型,一旦確診為2 型糖尿病后,需要盡早通過藥物控制血糖,并達到改善胰島素抵抗的目標。但是常規藥物治療存在療效不確切、并發癥發生率高的問題[2]。相比之下,我國傳統醫學關于糖尿病的研究由來已久,將其歸納為“消渴”范疇,認為本病癥的發生可能與外感風寒、先天不足、情志失調等諸多因素有關,病變主要集中在脾、肺、腎3 個器官,通過針灸調節器官可以達到改善患者臨床癥狀的目的[3]。現為深入了解針灸治療方法在氣陰兩虛型2 型糖尿病患者治療干預中的可行性,本文選取福建省莆田涵江醫院2020年12月—2021年12月收治的74 例患者為研究對象,現報道如下。
選擇本院收治的74 例氣陰兩虛型2 型糖尿病患者,經隨機數表法分組,其中觀察組患者37 例中男19 例、女18 例;年齡49~73 歲,平均(62.03±3.56)歲。對照組患者37 例中男21、女16 例;年齡43~76歲,平均(61.92±3.49)歲。兩組患者一般資料對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得到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
納入標準:患者符合西醫2 型糖尿病的臨床診斷標準,包括靜脈血漿葡萄糖水平異常、胰島素抵抗等;符合中醫氣陰兩虛型的診斷標準,包括口渴喜飲、體型肥胖、自汗盜汗、氣短懶言等;患者病程≥6 個月;經飲食、運動等非藥物控制后血糖仍然欠佳患者;知情并自愿參與本研究;對治療方案高度依從。
排除標準:不符合氣陰兩虛型2 型糖尿病納入標準患者,包括原發性高血壓患者、非氣陰兩虛型分型患者等;妊娠期或者哺乳期患者;近期伴有心肝腎嚴重并發癥患者;伴有甲亢、惡性腫瘤患者;對針灸等治療方案依從性差患者;近期接受了除本研究外其他治療干預患者。
對照組患者接受常規西藥治療,口服二甲雙胍片(國藥準字H20054790),0.5 g/次,3 次/d,連續用藥21 d。
在對照組口服用藥的基礎上,觀察組患者接受中醫針灸治療,取膻中,中脘,氣海,足三里(雙側),脾俞(雙側),章門(雙側),腎俞(雙側),中府(雙側),三陰交(雙側),胰俞(雙側)等穴位,用一次性針針灸,進針得氣后采用平補平瀉的手法,當患者主訴酸、麻、脹重感覺后,再將艾柱鉆小孔固定于足三里、氣海等穴位,留針30 min,每隔2 d 針灸一次,連續治療21 d。
統計兩組患者治療前后的空腹血糖以及餐后2 h 血糖指標。采用分光光度法測量患者的三酰甘油、血清總膽固醇、高密度蛋白膽固醇以及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等指標。按照《中藥新藥臨床研究指導原則》[4]判斷兩組患者中醫證候積分,判斷標準如下。①口渴多飲(主癥)。0 分,無癥狀;2 分,少有口渴咽干癥狀,飲水量與平常相比略有增加;4 分,口渴咽干癥狀加重,飲水量明顯上升;6 分,口渴咽干無法忍受。②尿頻量多。0 分,無明顯變化;2分,排尿頻率與排尿量略有增加;4 分,排尿量與排尿頻率與平時相比增長半倍以上;6 分,排尿量與排尿頻率與平時相比增長一倍以上。最后統計不良反應發生率。
采用SPSS 14.0 統計學軟件處理數據,計量資料符合正態分布,以(±s)表示,組間差異比較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以頻數和百分率(%)表示,組間差異比較采用χ2檢驗。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觀察組患者治療后的空腹血糖、餐后2 h 血糖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血糖指標比較[(±s),mmol/L]

表1 兩組患者血糖指標比較[(±s),mmol/L]
組別觀察組(n=37)對照組(n=37)t 值P 值空腹血糖治療前8.25±0.76 8.33±0.72 0.465 0.644治療后6.14±0.31 7.28±0.29 16.335<0.001餐后2 h 血糖治療前12.88±1.23 12.79±1.25 0.312 0.756治療后9.86±0.59 10.71±0.63 5.990<0.001
觀察組患者治療后三酰甘油、血清總膽固醇、高密度蛋白膽固醇及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優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兩組患者生化指標比較[(±s),mmol/L]

表2 兩組患者生化指標比較[(±s),mmol/L]
組別觀察組(n=37)對照組(n=37)t 值P 值三酰甘油治療前2.49±0.33 2.56±0.31 0.940 0.350治療后1.62±0.24 1.98±0.36 5.061<0.001血清總膽固醇治療前6.28±0.68 6.30±0.64 0.130 0.897治療后4.98±0.37 5.24±0.49 2.476 0.012高密度蛋白膽固醇治療前1.03±0.27 1.09±0.24 1.010 0.316治療后1.67±0.18 1.41±0.21 5.718<0.001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治療前3.29±0.44 3.21±0.41 0.809 0.421治療后2.18±0.27 2.67±0.31 7.250<0.001
觀察組患者治療后的中醫證候積分顯著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兩組患者中醫證候積分比較[(±s),分]

表3 兩組患者中醫證候積分比較[(±s),分]
組別觀察組(n=37)對照組(n=37)t 值P 值口渴多飲治療前5.42±0.31 5.39±0.34 0.397 0.693治療后1.65±0.29 3.72±0.38 26.341<0.001尿頻量多治療前5.14±0.46 5.28±0.39 1.412 0.612治療后0.98±0.16 1.77±0.23 17.151<0.001
兩組不良反應發生率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4。

表4 兩組患者藥物不良反應比較
目前中醫治療2 型糖尿病成為醫學研究的新方向,大量學者的研究結果證明,中醫治療方法具有安全性高、療效確切等優點,具有先進性。而2 型糖尿病作為糖尿病的常見分型,學者認為該病癥可能與情志失調、飲食超常等因素有關,具有病變影響范圍廣的特征,病機為燥熱偏盛、陰精虧損,且隨著本病癥的發生、發展,可能會伴有不同證候相互兼夾、轉化的過程[5]。而目前2 型糖尿病患者多為燥熱病癥,且“燥熱損及脾胃”,導致脾陰受損、腎失濡養,這也是本病癥久治不愈的主要原因。
氣陰兩虛型2 型糖尿病患者普遍伴有五心煩熱、心悸失眠、脈細或弱等臨床特征,在臨床治療中應遵照“增液潤燥、滋陰清熱”的臨床治療方法,所以在本次研究中,本文針對患者實施針灸治療時充分遵照患者疾病分型正確施針,保證了臨床治療效率。其中膻中穴是宗氣匯聚發源地,氣海穴總司一身之氣,實施針灸具有補元氣的功效,與中脘穴同時施針可達到加快氣血暢行、實現五臟安和的治療效果[6]。同時在本次治療中取足三里等穴位,實現了生化氣血、益氣生津的效果;配脾俞、章門、腎俞等達到了健脾益氣、清熱潤肺的效果。配三陰交實施針灸可以達到補肝、脾的效果;胰俞是針灸治療2型糖尿病的要穴,針灸治療達到了“治其本”的效果。
本文研究結果發現,觀察組患者治療后的空腹血糖及餐后2 h 血糖分別為(6.14±0.31)mmol/L、(9.86±0.59)mmol/L,且各項生化指標均明顯優于對照組(P<0.05),這一結果提示針灸治療方法滿足氣陰兩虛型2 型糖尿病患者的治療需求。而針灸治療方法之所以能夠取得滿意效果,其原因可能為:通過針灸治療,實現了培補元氣的治療效果,在治療過程中可以有效恢復人體正氣,進而在短時間內糾正患者的臟腑失調、陰陽失衡的問題,因此可以加快患者臨床癥狀消失,這也可能是觀察組患者治療后臨床證候評分顯著優于對照組患者的主要原因[7]。
同時根據相關學者的研究發現,氣陰兩虛型2型糖尿病患者具有病程遷延的特征,受疾病影響患者普遍伴有不同程度的胰島素抵抗等問題,且胰島β 細胞功能下降是增加臨床治療難度的主要原因[8-9]。在本研究中通過對觀察組患者實施針灸治療,可以充分利用穴位調整患者的血糖與血脂,結合前文的研究可知,針灸對于改善氣陰兩虛型2 型糖尿病患者器官功能的意義重大,可以加快器官功能恢復,有健脾養肺強腎的功效,所以在臨床治療后可以在短時間內消除患者胰島素抵抗,強化敏感性,因此治療后患者的三酰甘油、血清總膽固醇等相關指標顯著改善,保證了治療效果[10]。
而也有學者研究認為,在2 型糖尿病患者臨床治療中,針灸具有調節陰陽、扶正祛邪的功效,在本病癥治療中通過針灸的補虛扶正、疏通經絡的功效可以進一步提升治療效果,保證了臨床治療效果[11]。同時與傳統治療方案相比,針灸治療方案的安全性高,較少發生不良反應,不會增加2 型糖尿病患者的心理負擔,這一點在本研究中也得到體現,本文相關數據顯示,兩組患者的不良反應發生率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提示針灸治療的安全性更高,在保障氣陰兩虛型2 型糖尿病患者治療依從性中的意義重大。
石磬[12]在研究中進一步討論了針灸治療方法的優勢,通過以166 例患者為研究對象,發現在對患者實施針灸治療后可以降低血糖水平,數據顯示針灸組患者治療后的空腹血糖為(6.03±1.37)mmol/L,餐后2 h 血糖為(9.01±1.37)mmol/L,顯著低于對照組(P<0.05),這一點與本研究是相同的。
綜上所述,針灸治療方法滿足氣陰兩虛型2 型糖尿病患者的臨床治療要求,其臨床療效滿意,具有安全性高的優點,在臨床上的應用價值顯著,具有進一步推廣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