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趙夢芳
近年來,我國在推進城鎮化進程中取得顯著成效,但農村與城市的發展仍有很大差距,城鄉資源分配不均、農業農村發展不充分等問題突出[1]。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指出,中國已進入城鎮化高質量發展階段,要堅持發展中國特色新型城鎮化。鄉村振興戰略提出重塑新型城鄉關系,走城鄉融合發展之路。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并不是單獨運作的,而是相輔相成的[2],兩者都是促進城鄉一體化發展的內在動力,旨在解決城鄉之間均衡與協調發展的困境。
目前,我國學者關于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研究主要是探討二者相關的內在聯系,提出二者相互作用的策略。相關的文獻[3-8]都肯定了二者之間存在耦合關系,但沒有說明耦合的程度與水平。因此,深入剖析二者之間的耦合關系,促進兩者協同發展是推進城鄉融合進程的關鍵之舉。山西省是黃河流域的農業搖籃,傳統農業歷史悠久,是我國經濟欠發達地區,城鄉發展不平衡問題突出,要實現經濟全面發展,推進城鄉融合發展進程,理順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二者的耦合協調關系不容滯緩。要準確把握在推進城鄉融合進程中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相互耦合協調程度與規律,需要對二者的耦合協調水平進行定量分析與評價。基于此,本文以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基本理論為基礎,通過構建評價指標體系,建立耦合協調度模型,分析山西省2013—2019 年的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耦合協調演變過程,得出目前山西省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耦合協調程度與所處的階段,分析所制約其耦合協調的因素并提出相應的建議。
經濟學上,“耦合”是指兩種或多種客觀事物通過相互作用、相互影響最終融合的現象[3]。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正向耦合相輔相成,共同促進城鄉融合;負向耦合為兩者相互限制約束。文章研究得出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正向耦合關系為: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雙輪驅動,前者是推動實現后者的動力,后者是前者實現的目標體現,只有兩者協同推進、平衡發展,才能實現城鄉融合發展藍圖[4,5]。
本文選取2013—2019 年為研究時段,并從時間維度上對山西省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耦合協調水平進行分析與評價。文章的相關數據主要借助《山西省山西統計年鑒》和《山西省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等材料采集2013—2019 年相關統計數據,缺失的極少數數據采用年均增長率法進行確定。
2.2.1 指標體系的構建
本文遵循客觀性、代表性和數據可獲取性等原則,新型城鎮化和鄉村振興將從領域、核心指標和擴展指標三個方面進行構建,其中,新型城鎮化指標體系由城鎮發展、城鎮經濟發展、城鎮社會發展3 個核心指標及10 個擴展指標組成;鄉村振興指標體系由農村生產發展、農村生活發展、農村效益發展3個核心指標及 11個擴展指標組成。(表1)。
2.2.2 指標標準化與指標權重的確定
(1)指標標準化
為了避免各指標因單位和量綱的不同而造成的差異,使各指標數據可以直接進行比較,本文采用極值處理方法,對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
正向指標為:

負向指標為:

其中:Xij為經過標準化后得出值,Xij,max(xi),min(xi)分別為指標數據的原始值、最大值和最小值。
(2)指標權重
為了避免主觀因素對數據的干擾,根據權重的客觀性和準確性的原則,本文采用變異系數法確定指標的權重。變異系數計算如下:

其中:Vi,Si,x分別為指標數據的變異系數、標準差和平均值,則指標數據的權重確定公式為:

其中,wi表示i指標的權重。
2.2.3 模型構建[3,6-8]
(1)指標評價模型

其中:Xij為標準化后的指標值,wi為權重,Ui為評價指數。
(2)耦合度模型

其中:C 為耦合度,U1、U2 為綜合評價指數。
參考相關文獻[3],將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耦合過程分為四個水平:低水平耦合為0<C<0.3,拮抗耦合為0.3≤C<0.5,磨合耦合為0.5≤C<0.8,高水平耦合為0.8 ≤C<1.0。
(3)建立耦合模型

其中:D 代表兩者之間的耦合協調度,T 為兩者之間的調和指數,a 和b 為待定系數,同時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在其發展中作用程度相當,因此,滿足a+b=1,且a=b=0.5。
參考相關文獻[3],將耦合協調度以相鄰等級相差0.1 分為10 個層次:極度耦合協調、高質量耦合協調、良好耦合協調、中級耦合協調、初級耦合協調、調和協調、勉強耦合協調、輕度失調、中度失調和嚴重失調。
3.1.1 指標權重計算
將各項正負指標進行標準化處理,避免各指標因單位和量綱的不同而造成的差異,使各指標數據可以直接進行比較;為增強客觀性,采用變異系數法測算各個指標的權重(表1)。

表1 新型城鎮化和鄉村振興指標評價體系(表格來源:作者自繪)
3.1.2 評價指標測算結果
(1)兩個領域的總體發展水平評價
根據公式(5),計算評價指數,計算結果表明:在2013—2019 年間,兩個領域的指數均呈現上升趨勢,表明山西省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兩者的發展水平都在穩步提升。總體上看,新型城鎮化領域的年平均增長速度為47.23%,鄉村振興領域的年平均增長速度為22.71%,表明山西省在2013—2019 年間,新型城鎮化的發展水平高于鄉村振興的發展水平,且差距較大,拉大了城鄉之間的差距。因此,山西省在今后的城鄉融合發展進程中,還需以新型城鎮化帶動鄉村振興的發展。
(2)各核心指標的發展水平評價
計算結果表明,在2013—2019 年間,新型城鎮化領域中城鎮經濟發展和城鎮社會發展都呈現上升的態勢,而城鎮發展呈現先下降再上升的態式,說明山西省在持續注重煤炭經濟轉型過程中,更加注重城鎮可持續發展。鄉村振興領域中農村生活發展和農村生態發展均呈現遞增的態勢,農村生產發展呈“N”型形式,說明山西省農村產業發展水平偏低,農業機械化程度及利用效率較低。
3.1.3 耦合度和耦合協調度分析
計算結果表明,在2013—2019 年間,山西省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耦合度在0.4 ~0.5 之間,處于拮抗階段,表明山西省的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相互作用力還很小,還需進一步加強兩者之間的相互交流、相互影響。在耦合協調度方面,呈現穩定上升的態勢,從2013 年的0.0890 上升到2019 年的0.4334,上升了3.87 倍,但仍處于調和協調階段。綜上,在2013—2019 年間,山西省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耦合協調程度在穩步提升,從2013 年的嚴重失調階段到2019 年的調和協調階段,逐漸朝穩中向好的趨勢發展。在推進城鄉融合發展的進程中,提升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耦合協調程度還需進一步努力。
綜合上述對2013—2019 年山西省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耦合協調度的分析與評價,得出以下結論。
(1)從總體上看,在2013—2019 年間,山西省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耦合程度處于拮抗階段,且兩者的耦合協調程度在穩步提升,從2013年的嚴重失調階段提升到2019 年的調和協調階段,且呈現穩中向好的趨勢。
(2)從各核心指標來看,在2013—2019 年間,其發展水平都以不同形式呈現遞增的趨勢,但是存在不協調現象。新型城鎮化領域中城鎮經濟發展和城鎮社會發展都呈現上升的態勢,而城鎮發展呈現先下降再上升的形式,且在2017年后,城鎮發展的速度高于城鎮經濟發展和城鎮社會發展的速度。鄉村振興領域中農村生活發展和農村生態發展均呈現遞增的態勢,農村生產發展呈“N”型形式,說明其農村產業發展水平較低,農業機械化程度及利用效率較低。
對新型城鎮化和鄉村振興的耦合協調研究旨在分析城鄉融合進程中出現的問題,并提出相應的策略。因此,基于上述結論,提出三方面的策略:第一,統籌城鄉融合發展,促進資本、人才等各資源要素回流農村,使各資源由“單向流動”到城市轉變為在城鄉之間“雙向循環流動”,加強城鄉間交流與合作。第二,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創新是推動發展的第一動力。加快農村科技創新驅動創造新興產業步伐,實現科技興農、智慧助農。第三,在城鄉融合過程中,介于大中城市與鄉村之間的小城鎮發展是有必要的。通過建設小城鎮,使農村人口實現就地就近縣域城鎮化,有利于提高新型城鎮化的均衡發展。

圖1 新型城鎮化和鄉村振興耦合度C 與耦合協調度D 變化趨勢(圖片來源:作者自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