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莉洋 任 盼 劉 靜 王 璐
空軍軍醫大學第二附屬醫院耳鼻咽喉頭頸外科,陜西西安 710038
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低通氣綜合征(obstructive sleep apnea hypopnea syndrome,OSAHS)屬于臨床常見性疾病,其主要是在患者睡眠時,氣道出現反復性塌陷、阻塞,進而誘發睡眠呼吸暫停、低通氣等癥狀,其主要的表現是睡眠時的憋氣、打鼾及注意力不集中等[1-2]。嚴重的OSAHS 患者,很容易在夜間出現交感神經活動興奮、高碳酸血癥、低氧血癥和睡眠結構紊亂等[3-4]。有資料顯示[5-6],OSAHS 不僅屬于損害全身多個臟器的慢性疾病,同時其對于心血管、腦血管也造成了嚴重的損傷。有研究顯示[7-8],OSAHS 發生率達到近4%,其中以中老年患者比較多見,其中OSAHS 中、重度發生率接近50%,隨著病情加重,機體各個系統損傷越嚴重。OSAHS 的影響因素較多,也比較復雜[9-10]。本研究回顧性分析90 例OSAHS 患者臨床資料,擬探討OSAHS 的影響因素。
選擇2019 年12 至2021 年9 月空軍軍醫大學第二附屬醫院收治的90 例OSAHS 患者作為觀察組,對其臨床資料進行回顧性分析。納入標準:①參照《成人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多學科診療指南》[11]中的診斷標準,結合患者實際的臨床表現進行確診,整夜睡眠時間≥7 h 的患者中,發生呼吸暫停、低通氣發作>30 次,或是睡眠呼吸暫停低通氣指數的結果>5 次/h。②年齡14~80 歲。③日常精神狀態良好,無胡言亂語,具有正常認知可以進行正常交流。排除標準:①合并有睡眠障礙、有OSAHS 治療病史;②合并各類慢性呼吸系統疾病、心血管、腦血管等慢性疾病;③肝、腎不同器官功能失常;④甲狀腺功能低下、各類腫瘤、慢性感染性疾病;⑤研究過程中,接受糖皮質激素、β-受體阻滯劑和性激素治療;⑥應用鎮靜類、抗抑郁類藥物。另外選取空軍軍醫大學第二附屬醫院同期健康體檢者100 名作為對照組。本研究經過空軍軍醫大學第二附屬醫院醫學倫理委員會批準(KJ20180923)進行。
1.2.1 收集資料 通過對本研究對象各類臨床資料進行匯總和收集,包括年齡、性別、身高、體重[計算體重指數(body mass index,BMI)]、既往疾病史、呼吸暫停各類指標、患者的睡眠體位、翻身次數和最低血氧飽和度等。
1.2.2 多導睡眠圖監測 在進行監測前,向患者耐心地講述進行睡眠監測的基本過程、意義和注意事項,告知患者在檢查當天中午,禁止飲用各類造成過度性興奮類物品,減少對睡眠狀態造成影響。患者檢查當天禁止劇烈性活動,減少對精神狀態刺激活動,禁止服用安眠、鎮靜類藥物。患者進入多導睡眠圖監測室,注意保證監測室內環境舒適和安靜,調整溫度至26℃,通過多導睡眠圖監測儀(美國波瀾EmblaMPR)測定相關指標,在通過后臺數據處理,獲得睡眠呼吸暫停低通氣指數、最長低通氣時間、最長呼吸暫停時間、最低血氧飽和度進行記錄和同步錄像。
1.3.1 兩組單因素情況比較 主要包括患者的性別、年齡、BMI、糖尿病史、睡眠呼吸暫停低通氣指數、吸煙史、最長低通氣時間、飲酒史、最長呼吸暫停時間、睡眠體位(側臥位、仰臥位)、最低血氧飽和度。
1.3.2 危險因素分析 以OSAHS 作為因變量,對篩查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的因素進行多因素非條件logistic 回歸分析,探討老年抑郁癥復發的影響因素情況。
采用SPSS 22.0 軟件對所得數據進行統計分析。符合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表示,采用t 檢驗。計數資料以例數或百分比表示,采用χ2檢驗。采取多因素非條件logistic 回歸進行影響因素分析。以P <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兩組BMI、糖尿病史、睡眠呼吸暫停低通氣指數、最長低通氣時間、最長呼吸暫停時間、最低血氧飽和度、睡眠體位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納入指標比較
多因素賦值:BMI<24 kg/m2=0,≥24 kg/m2=1;糖尿病史:否=0,是=1;睡眠體位:側臥位=0,仰臥位=1;其他指標原值帶入。采用多因素非條件logistic 回歸法進行逐步回歸分析,BMI≥24 kg/m2、糖尿病史、睡眠體位仰臥位是OSAHS 的危險因素(OR>1,P<0.05)。見表2。

表2 OSAHS 的多因素非條件logistic 回歸
OSAHS 屬于設計全身各個系統的疾病,會造成多個靶器官的損傷,出現心腦血管疾病、肺源性心臟病、呼吸衰竭等[12-13]。
本研究中,兩組BMI、糖尿病史、睡眠呼吸暫停低通氣指數、最長低通氣時間、最長呼吸暫停時間、最低血氧飽和度、睡眠體位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通過多因素非條件logistic 回歸法進行逐步回歸分析,BMI≥24 kg/m2、糖尿病史、睡眠體位仰臥位是OSAHS的危險因素(OR>1,P<0.05)。BMI 不僅屬于機體生理狀態指標也是OSAHS 重要監測指標之一,相對于BMI<24 kg/m2的人群,BMI 患有OSAHS 的概率會增加10 倍[14-15],本研究中BMI 成為影響OSAHS的因素也間接認證的這一結論。如果患者在睡眠過程中,發生呼吸暫停,并且呈現一定頻率,可能誘發患者間歇性低氧血癥及高碳酸血癥,血氣分析各項指標會有一定程度的變化,引起呼吸中樞敏感度降低,對于可能發生的腦血管損傷,不能自動調節,進而造成腦血流水平降低[16-17]。腦血流水平異常性降低和睡眠呼吸暫停持續時間可能具有一定的相關性,其結果也可能引起中樞神經系統的生化各類指標和血流動力學發生變化,并且和呼吸暫停時間呈正相關,OSAHS 持續時間逐步延長,進而造成更加明顯的低氧血癥,最終中斷腦部血液循環,誘發一系列腦血管疾病[18-19]。OSAHS患者伴隨著血糖水平波動和病情呈現一定的正相關性。其中,中、重度OSAHS 患者的血糖波動要明顯強于輕度癥狀患者[20-21]。本研究中,糖尿病史屬于影響OSAHS 發生的重要因素,提示既往糖尿病患者隨著升糖激素的紊亂,釋放量明顯增加,會造成交感神經興奮,進而導致睡眠功能紊亂,進而加重病情發展,從而造成OSAHS 的發生[22-23]。有研究顯示,OSAHS 患者的細胞組織往往處于一種氧化應激狀態、低氧化狀態,影響了血管內皮舒縮功能,并且可能影響胰島素受體的各項功能,從而造成了胰島素抵抗和血管內皮舒縮功能紊亂的惡性循環[24-25]。本研究中,仰臥位會影響OSAHS 發生,可能是由于仰臥體位會造成舌頭、軟腭等一系列軟組織在重力作用下,向著咽喉壁逐步靠近,同時也可能誘發咽側壁軟組織發生塌陷,進而造成OSAHS 發生。
綜上所述,BMI≥24 kg/m2、糖尿病史、睡眠體位仰臥位是OSAHS 的危險因素,應加強防范,進一步降低OSAHS 的發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