芻議面向來華留學生講好中國故事

張思軒

摘要：講好中國故事是提升中國軟實力的重要途徑，是時代發展的必然要求。來華留學生規模龐大，身份特殊，本身既需要了解中國故事同時也應該是“轉播”中國故事的有力抓手。面向來華留學生講好中國故事在內容層面應保證豐富性、導向性、個性化與生活化，在方式層面應結合“轉播”的根本目的，根據主體性教育理念，依次設置聆聽中國故事、體驗中國故事和講述中國故事三個環節，以便達到理想效果。

關鍵詞：來華留學生 中國故事 國際傳播

一、講好中國故事的必要性

隨著全球化的推進，國際競爭已經不僅僅局限于軍隊和財政等硬實力，意識形態之爭漸趨激烈。針對于此，美國著名國際政治學者約瑟夫·奈第一次提出了“軟實力”的概念，軟實力包括國家的歷史文化、價值觀念和社會制度等要素，國家故事是上述諸要素的載體和外在表現形式，因此講好國家故事是提升軟實力的重要途徑，正如約瑟夫·奈在其著作《軟實力：世界政治中的成功之道》中所強調的那樣，“成功不僅取決于誰的軍隊贏得勝利，而且取決于誰的故事贏得勝利。”

要創新對外宣傳方式，著力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疇、新表述、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將“講好中國故事”作為一項明確的工作要求提出標志著國家層面對外傳播理念更新和戰略轉向的開啟。[ 1 ]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展示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是加強我國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的重要任務。綜合看來，講好中國故事有利于更廣泛傳播中國聲音，改善國際輿論環境，正本清源，維護國家利益。有利于塑造中國國家形象和軟實力，抵御意識形態滲透。有利于世界理解中國，支持中國，積極合作踐行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是適應于時代要求的戰略舉措。

二、面向來華留學生講好中國故事的獨特優勢

構成傳播過程的基本要素包括傳播主體、傳播內容、傳播渠道、接收對象、傳播效果，其中傳播主體對最終的傳播效果有重大影響。毋庸置疑，作為傳播主體，來華留學生在講好中國故事方面優勢明顯。

來華留學生數量龐大。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國家一直將來華留學生培養作為一項非常重要的戰略，近年來，來華留學生規模逐年擴大，數量與日俱增，2009年—2018年10年間，已有367.96萬留學生在我國學習。如此龐大規模的留學生本身需要對中國有正確的認識，加之他們背后還有各自的家庭和“朋友圈”，所涉人數可謂巨大，他們的“轉播”具有廣泛的影響力和輻射力，這一群體是講好中國故事，進行國際傳播的有力抓手。

來華留學生對中國故事具有“明道信道”的獨特優勢。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曾提到“傳道者首先要明道信道”，講述中國故事也應如此，講述者首先要了解中國，信任中國才能正確的傳播中國。來華留學生雖然來自于國外但在中國學習和生活少則兩年多則四年甚至十數年，比較長時間的中國經歷使他們親眼目睹了中國的發展，近距離的直觀感受了中國的實際狀況，對中國形象有比較準確的認識，對中國故事有更加深刻的真情實感，可謂具有“明道信道”的獨特優勢。

來華留學生作為“他者”講述中國故事使目標受眾更容易接受和信服。在傳統的傳播格局下，中國故事的傳播主體是有官方背景的宣傳機構，包括政府部門和新聞媒體，這樣的傳播相對強勢，帶有明顯的目的性，如果掌握不好，容易引起國外受眾的反感。專家指出，為達到良好的傳播效果，應當盡可能使得傳播主體和傳播對象在經驗、理念、水平、地位等方面接近。[ 2 ]留學生群體講述中國故事沒有官方性質，與母國受眾熟識，與母國人文環境和受眾思想接近，容易融入母國話語空間，取得信任。因此，作為一種柔性傳播方式，外國留學生眼里的中國和口中的中國要遠遠比大眾媒體傳播的中國更讓人信服。[ 3 ]

來華留學生具有較好的跨文化傳播能力。國外學習的經歷使他們積累了豐富的跨文化傳播的經驗，培養了良好的跨文化傳播能力，他們能夠根據母國受眾的生活方式、思維方式和關注點，整合選擇中國故事，利用母國受眾最容易接受的形式表達，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三、面向來華留學生講好中國故事的策略

1.故事內容層面

（1）豐富性

講故事的前提是有故事，講好故事的前提是有好故事，因此講好中國故事，立體展現中國首先要豐富中國故事庫。我國故事豐富且多彩，從時間上來看，我國歷史悠久，是唯一延續至今沒有中斷的文明，從發展歷程來看，我國波瀾壯闊，波蕩起伏，故事不乏情節性。講述中國故事首先應該擇其中精華，組成充實的中國故事庫。結合講述目的，在筆者看來，可從歷史、當前和身邊三個維度收集中國故事，包括中國悠久的歷史和燦爛的文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建設成就，本地故事與身邊素材。

（2）導向性

講好中國故事的目的是通過傳播中國聲音，主動塑造中國的國際形象，展示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真實、立體、全面是目標，故事是手段，手段應服務于目標，因此在選擇中國故事的過程中應始終以目標為指揮棒，力圖通過故事實現目標，堅決杜絕與實現目標無涉甚至背離的故事。以真實性為例，應牢記“故事越真實，越能打動人、感染人、教育人，越能讓人信服。”[ 4 ]首先，在信息爆炸時代，信息洪流洶涌，真假難辨，在選擇故事的過程中要獨具慧眼，多方考證，確保可靠性。其次，不能為達到教育目的隨意篡改、編造歷史或現實，這樣的故事雖短時間內貌似達到了教育目的，但經不起考驗，長遠來看，只會起到南轅北轍的效果。

（3）個性化

來華留學生來源地不同，國家發展程度和文化背景不同，年齡不同，認知水平不同，專業特長不同，對中國的興趣點和懷疑點也不同，因此要做到有的放矢，精準講述，激發來華留學生興趣，發揮其傳播中國故事的主體性和主動性，必須根據不同的來華留學生群體準備和選擇不同的中國故事。以非洲來華留學生為例，非洲國家普遍發展程度不高，可以有針對性地講述中國在社會主義制度下改革開放以來所取得的舉世矚目的成就，增加社會主義的國際認同感。

（4）生活化

身邊故事是中國故事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時身邊故事和來華留學生的日常生活息息相關，更容易激發其求知欲，因此應著重進行挖掘和整理。以山東青年政治學院為例，學校坐落于山東濟南，濟南歷史悠久，故事良多，李清照、辛棄疾等名士輩出，老舍也曾暫居于此。同時山東青年政治學院與新中國同歲，歷次發展，數代奮斗，這些故事無疑對山青院的來華留學生具有特殊的吸引力。

2.講述方式層面

當好故事的內容確定以后，講述方法就成為傳播成功與否的決定性因素了。[ 5 ]在決定講述方式時，我們應考慮到以下兩點，第一，面向來華留學生講好中國故事的目的不僅是面對這一群體塑造中國形象，更是利用這一群體的“轉播”功能輻射更多國外人群，因此面向來華留學生講好中國故事不僅要讓他們聽懂而且還需要他們學會講述。第二，面向來華留學生講好中國故事本質上是個教育過程，為達到理想的教育效果，應根據主體性教育理念，按照自主性、民主性、活動性、創造性的原則積極發揮學生的主體作用。綜合以上兩點，面向來華留學生講好中國故事，可以通過聆聽中國故事、體驗中國故事和講述中國故事三個環節進行，三位一體，層層遞進，確保中國故事入腦入心。

（1）聆聽中國故事

課程是講好中國故事的重要渠道，首先可以通過設置相關課程的方式直接講述中國故事，例如設置《中國簡明歷史》《中國歷史人物》等課程。其次將中國故事融入其他專業課程，例如在《國際經濟與貿易》課程中講述鄭和下西洋的故事，講述近代中國所遭受的片面最惠國待遇及其為實現貿易平等所進行的反抗與斗爭；在《初級漢語》課程中可以講述倉頡造字等漢語的悠久歷史與演變故事，成語的來源故事等。再次可以邀請相關專家開展有關中國故事的專題講座，組織留學生學習觀看。最后，可以通過新興媒體以來華留學生喜聞樂見的方式講述，例如創辦有關“中國故事”的微博、抖音，介紹反映中國故事的優秀電視劇、電影等文藝作品等。

（2）體驗中國故事

與聆聽中國故事相比，體驗中國故事更能激發來華留學生的學習興趣，發揮其主體性，同時也能加深其對中國故事的理解。體驗中國故事主要通過組織實踐活動來進行。實踐活動主要有以下幾種方式。第一，過中國節日，體會中國民俗。以傳統民俗節日為契機，組織留學生參與其中，了解傳統民俗節日的起源與標志，體會中國的悠久歷史和博大文化。例如，中秋節可以帶領來華留學生吃月餅、賞月色、談團圓、憶家鄉。第二，聯系建立來華留學生校外參觀基地，基地包括博物館、紀念館、先進現代化企業、示范鄉鎮等等。以山東濟南為例，可以參觀山東省博物館、濟南戰役紀念館、浪潮集團、章丘三澗溪村等。第三，開展暑期以“感知中國”為主題的實踐活動，要求來華留學生參與調研中國，在調研過程中進一步了解中國。第四，挖掘校內校外資源，開展來華留學生與中國人結對子活動。舉辦來華留學生與中國學生聯誼會，舉辦來華留學生與社區居民家庭聯誼會，使來華留學生與千千萬萬的中國普通家庭和學生建立聯系，在彼此交流中感知中國故事。

（3）講述中國故事

引導來華留學生“轉播”中國故事是根本目的，留學生發揮自身創造性講述中國故事也是主體性教學的重要體現，因此本環節在整個過程中意義重大。具體來說，可以在開學或畢業典禮設置“我眼中的中國”主題演講，要求來華留學生代表發言。也可以舉辦“我的中國故事”主題演講比賽，通過這一比賽，引導留學生交流、講述中國故事。

【參 考 文 獻】

[1]李成.“講好中國故事”需要四個轉向[J].中國記者.2016（05）.

[2]李佳.略論傳播效果與傳播對象[J].傳媒.2014（20）.

[3]蔡印同.在生活中促進交流——談如何利用外國留學生開展對外傳播.對外傳播.2011（03）.

[4]用中國好聲音講中國好故事——全國政協“堅定文化自信 講好中國故事”專題協商會發言摘登[N].人民日報.2017-05-25.

[5]蘇仁先.講好中國故事的路徑選擇.中國廣播電視學刊.2016（02）.

（責任編輯：李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