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嘉懿
(天津社會科學院馬克思主義研究所 天津 300191)
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提出了“堅持創新在我國現代化建設全局中的核心地位”[1]7。黨中央對創新發展在構建新發展格局中重要性的認識,是基于我國發展階段、發展環境和發展條件所面臨的復雜變化作出的判斷,是對“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如何構建新發展格局”的“破題”。結合我國新時代新發展階段的特征,深入理解和認識“創新”及其在“構建新發展格局”中如何有效發揮引領作用尤為重要。
隨著創新能力成為衡量經濟發展的重要因素,創新發展在構建新發展格局中的作用日益突出。無論是從國家層面大力支持創新,還是企業個體積極投入創新,所獲得的新技術、新產品都能夠改造和重新組合產業鏈的各個環節,突破現有經濟結構資源要素配置的局限性,使得供給體系不僅能夠滿足現有消費需求,還能夠引領和帶動新的潛在消費需求,既加快了國內市場的循環,又能夠向高端產業鏈邁進,更好地融入世界市場??梢?,堅持創新發展是“暢通國內大循環,促進國內國外雙循環相互促進”的突破口,是推動經濟轉型、重構國際競爭優勢的動力源。
進入新發展階段,面對國際環境的變局與挑戰、國內轉型升級的拐點,黨中央深刻分析社會主要矛盾的變化和國際環境的不確定性,提出“十四五”時期要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并確立創新在構建新發展格局中的核心地位,更強調了“提升自主創新能力,盡快突破關鍵核心技術,是構建新發展格局的一個關鍵問題”[2]。無論是從暢通生產、消費、交換和分配的國內大循環角度來看,還是加快全方位的對外開放的國內國際雙循環方面來思考,都需要創新發展來重塑新優勢以支撐新格局。因此,本文從內外兩個維度來論述堅持創新的重要意義。
環顧當今的世界環境,新一輪的科技革命和產業革命推動生產方式和社會結構等方面發生了巨大變化,促使一批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崛起,隨之國際力量也經歷著深刻調整。同時國際環境更為復雜多變,經濟全球化遭遇逆流,新冠肺炎疫情波及較大,對全球產業鏈及市場造成沖擊,限制了經濟持續健康發展。如何應對全球不確定性陡增所帶來的一系列挑戰?新發展格局明確回答了這個問題,即加快國內國際雙循環的相互促進。“國內國際雙循環”的關鍵在于以我國優質的市場和產品主動參與到新形勢下的國際競爭格局之中。優質的市場和產品的動力源于持續的創新,因此,積極應對外部環境變化帶來的挑戰,在國際競爭格局變化中實現“彎道超車”,關鍵在如何發揮和堅持創新的核心地位。全球金融危機之后,各個國家積極找尋經濟復蘇的機遇,我國要搶占全球價值鏈的高端點、爭取未來競爭的主動權。推進產業基礎的高級化、產業鏈的現代化,有賴于技術的支撐。經過幾十年的發展,我國已具有較強的產業基礎,但關鍵技術“卡脖子”的問題仍成為制約,這就要依靠創新來補上短板,在競爭格局變化中重塑發展的優勢及動力。
當前,我國的發展環境面臨著深刻復雜的變化,雖已進入高質量發展階段,但生產體系內部循環不暢、創新能力不適應發展要求、結構性轉換的復雜度上升等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仍較為突出。只有國內市場暢通循環,再生產和經濟運行才能持續推進,這也是實現高質量發展的內在要求。當前,暢通國內大循環,要堅持擴大內需戰略,形成完整的內需體系。要擴大需求,最直接的解決辦法是提高勞動者工資,但這會增加企業經營成本,這就需要政府出臺一系列減稅降負的宏觀調控政策。面對國際環境不確定,國內無論是“開源節流”或“新基建”培育新的增長點都不是長久之計,關鍵的突破口在于通過創新驅動發展來擴大內需、加快國內市場循環。所以,國內供給結構能否滿足需求結構的升級是暢通內循環的重要前提,其中更需通過創新來提升供給體系的質量,進而打通生產與消費之間的堵點。正如習近平同志強調的“要大力提升自主創新能力,盡快突破關鍵核心技術。這是關系我國發展全局的重大問題,也是形成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的關鍵”[3]。在《2020 全球創新指數報告》中,我國創新指數排位于第14 位,《2019 全球競爭力報告》也顯示我國競爭力排名位于第28 位,這說明與其他強國相比,我國的創新能力仍有一定差距。因此,堅持“創新”驅動“國內大循環”具有深刻的現實意義。
面對新發展階段的變化,黨中央提出在十四五期間把“創新”置于核心地位,并強調其在現代化建設全局中的重要性及其對國家發展的重要戰略支撐作用。因此,要充分了解現階段我國堅持創新的優勢及難點,才能更好地以創新驅動新發展格局,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
第一,我國已具備創新發展的持續動力,利于形成新發展格局的質量優勢。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高速增長的同時,也存在資源環境約束提升、制造業成本優勢趨弱和科技成果轉化率不足的問題,把我國經濟發展推向了要素驅動增長極限的邊緣。因此,我國積極推進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創新逐漸成為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市場主體的創新動力不斷增強,促使新動能加速崛起,有效推動傳統優勢產業的轉型升級,為構建新發展格局奠定堅實基礎。如,我國一直倡導在優勢產業領域精耕細作,不斷在高鐵、電力裝備、新能源、通信設備等領域加大技術投入,持續升級產業的質量,縮小我國產業與全球產業鏈的差距。創新發展還能培育新興產業,創造新的增長點,相應地提供更多就業崗位,有利于培育完整的內需體系。諸如信息傳輸服務、數字內容設計、技術設備制造和工業互聯網平臺等新業態、新產業和新模式的涌出,衍生了新的消費生態體系,創造出新的市場價值,成為“雙循環”發展的重要驅動力。如,我國“互聯網+”產業領達到了世界領先水平,電子商務、新零售等全新的流通模式,促使產業結構由勞動密集型轉為技術密集型,打通了生產、流通到消費的各個環節,產業鏈條上下游融合效應顯著,推動經濟循環更為靈活有效。
第二,我國已構筑創新發展的安全底線,利于形成新發展格局的重要保障。新冠肺炎疫情等非經濟因素造成全球產業鏈及供應鏈的不穩定,也加劇了我國經濟環境的不確定性。這些突發事件所帶來的增速放緩、消費低迷、技術封鎖等變化,成為我國經濟安全潛在的威脅因素。正是敏銳察覺到了潛在威脅因素,黨中央提出了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新發展格局集中凸顯和強調的是“安全”,習近平也強調“安全是發展的前提,發展是安全的保障”,這就必須要科學統籌好發展和安全,實現發展和安全互為條件、彼此支撐,為構建新發展格局提供堅實的保障。因此,我國不斷加快推進創新驅動戰略,降低關鍵核心技術對外依存度,提高產業鏈以及供應鏈的穩定性,進而打通支撐“雙循環”的創新鏈。當前,我國已列出一批關于突破重點領域核心技術、“卡脖子”環節備選清單,并鼓勵科研院所、企業等創新主體參與其中。比如,在信息系統方面,華為公司研發了鴻蒙操作系統,從技術供給角度破解了歐美國家的技術封鎖,也從需求角度,滿足了國內外消費市場的要求,確保產業鏈的穩定性;在基礎材料方面,我國堅持產學研結合,研制新型碳陶剎車功能復合材料,應用于航空工業等中,降低外部環境對我國產業發展的挾制,進而有效保障國家的經濟安全。
第三,我國已具備創新發展的比較優勢轉換,利于重塑新發展格局的競爭優勢。從當前國際競爭的現實狀況以及全球環境的發展態勢來看,創新發展已是全球應對各類不穩定因素、搶占國際市場份額和占據優勢競爭地位的重要手段。西方發達國家和新興地區抓住新科技革命和產業革命的“機會窗口”,制定了相應的科技創新和新興產業發展戰略,并積極構建并完善其創新體系。諸如,美國曾出臺了《先進制造業國家戰略計劃》《美國創新戰略:推動可持續增長和高質量就業》等諸多方案,并倡導優先支持技術清潔能源產業、生物產業、互聯網產業等;德國積極推進工業4.0 的戰略計劃,支持工業領域技術的研發與創新;日本提出了新增長戰略,要重點發展環保型汽車、太陽能發電等產業[4]。面對國際經濟格局和競爭態勢的變化,我國大力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健全技術創新市場導向機制,助力創新型企業加速成長,落實科技成果轉化法律法規和配套政策,改善人才培養引進和發展環境等。以2019 年為例,研發經費支出較2015 年增長56.3%,占GDP 的2.23%,已趕超歐盟國家的平均水平。這其中,基礎研究占比已突破6%,發明專利授權量居于世界首位[5]。這說明創新驅動發展正在重構我國的競爭優勢,加快由比較優勢轉向創新優勢,逐步實現由“后發追趕”轉向“后發趕超”的競爭地位,為構建新發展格局提供技術支撐。
構建新發展格局的關鍵在于暢通經濟循環,這就需要通過增強創新能力來提升供給體系水平,進而打通生產、消費、流通和分配的堵點。一個國家的創新能力不斷提升,其科學技術的作用也會日趨明顯,對經濟增長的貢獻也會趨于持續增長的態勢。但目前來看,我國的創新能力未能充分釋放經濟價值,產業鏈整體處于價值鏈低端的狀況尚未有根本性改變,以技術手段來抵御風險的能力較弱,阻礙了創新在構成新發展格局中有效發揮引領作用,難以加快形成內循環經濟體系和統一大市場。通過觀察分析2015—2019 年我國創新指數與科技進步貢獻率指數的變化(如圖1 所示),可以看出,目前我國科技進步貢獻率指數落后于創新指數,這表明,我國的技術供給尤其是高水平的供給與新發展階段下的經濟轉型升級的需求不匹配,其中不斷增長的創新投入以及健全完善的創新機制等,尚未能轉化為現實的經濟價值,創新目標與市場價值也存在脫節的情況。上述問題的主要難點包括:

圖1 2015—2019 年我國創新指數與科技進步貢獻率指數
一是原有的體制機制慣性作用仍制約創新的價值轉化。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作出了增強自主創新能力、建設創新型國家等重大戰略決策,以不斷推進創新驅動的頂層設計,但因受原有的發展理念和體制機制的影響,部分地區尚未完善激發創新主體活力、支持創新發展的考核評價體系和地方財政投入方式以及要素配置政策等體系建設,直接導致了企業創新內生動力不足、知識產權保護不力等問題。如,科技創新與現代金融未能有效結合,尚存在產品創新不足、中介服務體系不完善、市場活躍度不高等問題,使得創新主體短期內難以獲得經濟利潤,并存在對不確定性較大的前沿研究和顛覆性技術的投入不積極的現象,影響了創新能力。
二是科技創新研究鏈條尚有短板和堵點,持續創新的關鍵技術、共性技術和基礎設施仍有差距。因原有聚焦關鍵領域的系統性布局有所缺乏,現階段的科技創新研究鏈條尚未整合完成,存在相互分離的現象?;A性研究所獲得的支持總體上偏少,研究尚停留于理論上;關鍵技術的突破,因受限于基礎設施和整體工業化水平,難以轉化為現實生產力;下游生產企業為了節約成本或追求盡快獲利,研發投入不足,創新研究鏈的上中下游存在斷裂,關鍵領域的持續創新能力也受到影響。比如,當前全球不確定性的加劇,單邊主義、貿易保護主義和逆全球化的抬頭,造成外部力量的技術封鎖,包括中興、華為等中國科技企業受到出口管制的限制,使得國內技術創新和產業升級受到阻滯,技術“卡脖子”問題也日益凸顯。
三是尚未發揮人才創新活力的合力效應。經濟發展的關鍵并非在于自然資源或資本存量的豐富,而是主要取決于人的質量。當前,我國雖為人力資源的大國,但卻非人才強國,要實現“雙循環”新發展格局最稀缺的資源就是創新人才,發揮創新人才的合力效應已擺在發展問題的首要位置。根據近些年全球創新指數報告顯示,構建新發展格局,中國仍受到吸收高端人才、勞動力遣散和待遇、高等教育等短板指標的制約(如表1 所示)。

表1 2015—2019 年我國人力資源要素在全球創新指數中的排名
我國人才的創新活力同發達國家相比仍存在一定差距,缺乏高層次創新型人才來支撐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如我國科技人才隊伍規模較大,但創新型人才的結構不合理,人才開展原創性的創新積極性尚未被充分激發出來;因政府、市場、個人等因素,創新型科技人才評價、激勵和服務保障體系還有待完善,尚未形成創新型人才聚焦效應。
在構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的大背景下,要堅持創新在全局中的核心地位,并借助它來補足全面發展的短板,重塑全面發展的新優勢。因此,加快國內經濟的循環暢通,要通過技術、制度等方面的創新來打通生產、分配、流動和消費各環節的堵點;國內國際雙循環的相互促進,要通過吸收和利用全球的創新要素來統籌好國內外兩個大局。可見,不僅需要優化國內的創新布局、提升創新的能力、激勵創新人才,還要融入全球創新網絡來堅持創新的核心地位,發揮其在構建新發展格局中的動力效用。
新發展格局能否構建,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國科技要自立自強,激發創新在促進國內大循環過程中的核心動能,同時加強國內國際相互聯系過程中的競爭作用。習近平強調,“研究方向的選擇要堅持需求導向,從國家急迫需要和長遠需求出發,真正解決實際問題”[6]。在“雙循環”新發展格局下,創新發展亟須解決的首要問題就是突破技術“卡脖子”問題。因此,要堅持需求導向和問題導向來優化學科布局和研發布局,加強國家戰略科技力量,這需要從國家、產業和企業三個層面來推動:在國家層面來看,要著力提升國家基礎研究和前沿戰略科研能力,以新發展格局的需要為核心,向“基礎”與“應用”兩端延伸,提供高質量科技供給,實現關鍵核心技術自主可控。如以產業共性技術為體系,借助新型研發機構與國家實驗室為支撐,搭建梯次接續的研究團隊和聯合攻關系統布局;在產業層面來看,創建以解決共性技術、關鍵技術為導向的產業創新體系,主要包括技術擴散、系統集成和技術服務等方面,進而形成引領重點領域和行業的新高地;在企業層面,要鼓勵企業發揮其在協同創新中的作用,尤其是企業自有的研究機構要多參與交叉學科研究、產教合作和技術轉移等活動,加速顛覆性技術的突破,為強化國家戰略科技力量持續賦能。另外,國家還要及時了解“雙循環”新發展格局下創新發展要面臨的挑戰,進而有效規避風險,并適時對創新發展給予政策指引及調整,使創新發展的新理念、新技術獲得更為精準有力的支持,使各類公共政策能夠精準施策。
構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的基礎是借助創新鏈來穩定產業鏈和供需鏈,改變高端技術和產品受控于外的不利局面,實現供需均衡,繼而暢通國內循環和推動國內國際雙循環。這一過程中,企業是堅持創新發展的核心主體,要不斷提升企業技術創新能力,這就需要發揮企業的創新主體作用,并為其提供相關的制度保障。首先,政府要在創新活動中轉變角色,由直接配置創新資源轉向制定戰略規劃、完善創新機制和保護創新制度環境,促進政策資源與市場主體創新能力的系統性整合。比如,政府推動發揮國有大企業引領支撐作用,進而營造產業巨頭與中小微企業共同創新的良好創新環境,借助中小企業的自主創新活力與產業巨頭的生產營銷能力,加快創新成果轉化為現實生產力,實現大中小企業融通創新。其次,企業要不斷加大自主創新的投入力度,實現以市場需求為導向、產學研用深度融合的企業創新體系,成為創新決策、研發投入和成果轉化的主體。企業還應積極承擔國家戰略亟需的科研任務,提升系統集成能力和自主創新能力,與國際先進水平對標。最后,企業家要發揮創新精神的引領作用,在諸如推動企業的生產要素新組合、引進新的生產技術、開拓新的市場空間等方面,帶動企業在構建新發展格局中實現更好的發展。
人才作為國家發展的重要資源,是我國堅持創新的核心地位的關鍵所在。因此,以人才驅動創新發展,是我國新發展格局的底層邏輯。首先,人才培養應注重與創新發展的現實需求相銜接。要結合我國產業發展規劃和重大科技攻關項目,制定國家層面的人才培養目錄,重點培養新一代信息技術、新能源、智能制造等領域的核心技術人才。加快完善政府、企業和高校在人才培養上的合作機制,根據國內大循環的產業發展要求,構建政府、行業協會、企業和院校聯合培養高技能人才的新培養體系。其次,要以創新能力、質量、實效、貢獻為導向,構建符合發展特點的人才評價制度。在“雙循環”新發展格局下,要根據創新發展的新要求,逐步建立和完善分類評價的標準,對具有較強應用性的行業要側重以技術貢獻來代替科研論文發表數量。逐步優化和擴大民營企業、社會團體以及自由職業者的職稱評審,促進人才的創新創造活力。最后,要完善人才的創新激勵機制和服務保障體系,包括收益分配機制、成果權益分享機制等,打造有利于新發展格局所需的創新人才涌現的良好環境。以收益分配機制為例,需加快完善科技創造的薪酬體系,深化改革科研經費管理辦法,精簡科研經費的使用流程,充分發揮薪酬對人才的激勵作用,將薪酬與創新、知識創造所產生的價值掛鉤,促使一線創新人才更好地投入創造活動之中,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的構建提供人力支持。健全成果權益分享機制,需進一步完善知識產權保護制度,嘗試制定差別化的產權保護政策,并健全大數據、人工智能、基因技術等新領域新業態的保護政策,明確科研成果歸屬的認定辦法,進而形成有利于創新發展的產權公共服務體現,使得成果能順利轉化,形成市場效應,實現創新的投入與回報的良性循環。
習近平指出,“新發展格局絕不是封閉的國內循環,而是開放的國內國際雙循環”[7]。這也要求堅持創新的核心地位不僅在于國內的創新發展,還要立足全球,抓住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革命的機遇,在科技自立自強的基礎上展現真正的技術自信,深度融入全球創新網絡。一是要辯證地處理好開放創新與自主創新的關系,認識到兩者并非對立關系,而是相輔相成的。正如習近平提到的,“我們強調自主創新,不是關起門來搞研發,一定要堅持開放創新”[8]。二是以國際視野來主動布局創新發展戰略,并積極聚集和充分利用全球的創新資源,嘗試構建與他國合作共贏的創新關系。三是要主動參與建設及完善相關的治理機制,包括全球科技治理體系、全球知識產權體系、國際技術標準體系等方面,努力營造公平合理的全球創新環境。四是要加快構建高效協同的國際化合作網絡,提升我國的創新合作水平。比如,以科技計劃對外開放為依托來引導建設創新共同體,深入推進基礎研究領域研發合作,在更高起點上自主創新。不斷擴大參與對外創新合作與交流的范圍和領域,不僅要加強傳統的國家之間項目的合作,更要增多民間創新合作模式(離岸創新、跨國技術平臺、無國界科技志愿者組織等),還可設立開放性“創新采購基金”用來實現面向全球的創新定制式采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