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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的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建構

2022-02-22 02:38:07孫艷李咪咪肖洪根
旅游學刊 2022年2期

孫艷 李咪咪 肖洪根

[摘? ? 要]對于海外移民返鄉的研究,學者們往往聚焦于解析其返鄉動機、探訪祖國家園的行為,以及返鄉旅游對國家認同的影響,而對其返鄉旅游過程中形成的集體記憶及其對國家認同的建構的作用卻鮮有涉及。該研究選擇10個北美華僑家庭就返鄉家庭旅游開展聯合訪談,運用敘事研究方法,解析其返鄉家庭旅游的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建構。研究發現,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集體記憶的信息遵循“地點”“活動”“感受”三者之間互動影響的邏輯進行建構,通過分享行為來維系;而國家認同隨著集體記憶的形成而建構,并通過日常實踐體現出代際差異性、傳承性和垂直傳播性。該研究對海外移民的返鄉研究、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研究具有一定的理論和實踐指導意義。

[關鍵詞]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集體記憶;國家認同;敘事研究

[中圖分類號]F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5006(2022)02-0046-16

Doi: 10.19765/j.cnki.1002-5006.2022.02.010

引言

我國有6000多萬海外僑胞分布在世界近200個國家和地區,其中,華僑約600多萬,外籍華人約5000多萬[1]。他們是中華民族的重要組成部分,是維護國家主權、安全、發展利益及促進中外友好的重要依靠力量[2]。海外移民多年來的積極返鄉,對祖國的生活方式、家庭結構、教育模式、原鄉的傳統宗族組織與社會經濟發展都產生了重要影響[3-6],他們的返鄉旅游還起到修復和鞏固家庭與社會關系網絡,在國家層面上維持一種超國界的身份結構[7]的作用?,F有研究普遍認為,家庭關系會激發海外移民返鄉旅游的意愿[8]。對于海外移民來說,返鄉旅游可以協調文化認同與身份之間的矛盾[9],協調被住在國文化同化和保留祖國傳統文化之間的矛盾,這種需求對于來自第三世界國家被迫移居至發達國家的移民尤為顯著[10]。返鄉旅游還會影響海外移民對祖國的情感依賴,但其作用是辯證的,一部分人在返鄉旅游時找到了歸屬感,另一部分人則對祖國的文化和傳統產生了更深的疏離感,從而質疑自己的身份[11]。移民返鄉旅游通常包含探親訪友、種族尋根和懷舊[12]等多重成分,是記憶的再實踐和再生產[13]。移民群體在返鄉家庭旅游過程中,在外部環境和家庭成員內部互動的共同作用下形成集體記憶。

集體記憶由社會建構,社會特征明顯[14],其外化能夠促進價值觀的認同,其重復實踐的特征能夠強化價值觀的認同[15]。學者們從記憶主體角度出發,主要聚焦于對民族集體記憶這類大尺度、大事件的研究,但近年來社會學出現了轉向對日常社會生活中小人物、小事件、小尺度集體記憶的研究,如教師的集體記憶與自我認同[16]、老字號的商道傳承與集體記憶[17]、集體記憶情境下的“80后”曬童年現象[18]等。中國人情主義的倫理精神生長于家國一體的社會中,扎根于家庭血緣,具備血緣情感、倫理情感、政治意識的三位一體特征[19]。家庭是中國傳統日常生活世界賴以存在的基本單位[20],從社會學視角研究海外移民的返鄉家庭旅游的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可以豐富對社會智識與道德等方面問題的思考與認識[21],也是國家意識形態領域發展、為海外移民返鄉旅游精準服務、共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迫切要求[22]。

1 文獻述評

1.1 集體記憶與旅游

集體記憶是20世紀80年代廣泛出現在人類學、民族學、社會學、宗教學、歷史學領域的一個重要學術話題。Halbwachs指出,集體記憶是群體共享的記憶,是社會建構的概念,它不僅植根于歷史,而且植根于從具體經驗現實中剝離出來的形象和思想,它不是純粹的回憶,而是記憶的重建[14]。研究表明,集體記憶的代表性記憶主體是家庭這個群體[14]。家庭記憶不是孤立產生的,它是一個創造性的社會過程,反映了個人、家庭和國家之間的相互作用[23],具有高度選擇性[24],能夠重新指導生活的繼續與記憶[25],并從最老的一代垂直傳播到最年輕的一代[26]。家庭記憶實踐在實現國家敘事和個人身份方面發揮重要作用[23]。日常生活是集體記憶的大背景[27],語言是集體記憶建構的首要工具[28]。遺址、照片、故事、日歷等記憶工具對于形成記憶傳統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29-30]。旅游能夠創造(creation)、重新浮現(re-surfacing)、認證(authenticating)、共享(sharing)和代際傳遞(intergenerational transfer)記憶,并對集體記憶產生影響[31]。

目前,對集體記憶與旅游的研究呈現出跨學科研究特征,主要涉及地理學、社會學、人類學、傳播學、社會心理學等領域。從研究內容來看,旅游被認為是創造旅游目的地集體記憶的方式之一[32],特別是遺產旅游有助于形成記憶[33-34],而集體記憶也可以成為詮釋旅游目的地的手段之一,兩者之間交互影響[35]。此外,旅游業的發展涉及多個利益相關者群體,集體記憶的建構過程受到來自各方的影響[36],其與旅游的交互過程是記憶在旅游中被激活、喚醒、建構與強化的過程,也是被隱藏、遺忘的過程與機制[37]。特別是家庭旅游生活中的溝通和交流、群體成員間的協作、動態交互記憶有助于形成集體記憶[38],并常常增強愛國情感[39-40]。

總體而言,中西方語境下的集體記憶在旅游研究中都處于起步階段,以案例研究為主,缺乏旅游視角下的方法論和思路方面的反思。中國學者的研究多以旅游目的地建構和旅游者體驗為主,較少從旅游者自身經歷出發,探討記憶對人們的社會文化意義[41]。

1.2 國家認同與旅游

國家認同是在他國存在的語境下,國民所建構出來的歸屬于自己國家的身份感,即在心理上認為自己歸屬于這個國家,意識到自己具有這個國家成員的身份[42]。Smith指出,國家認同是包括歷史領土或家園、共同的神話或歷史記憶、共同的大眾公共文化以及全體成員的共同法律權利與義務在內的一種信仰[43]。國家認同有5個層次,分別是:國家聯系、國家自豪感、國家偏好、國家優越感(感覺自己的國家比其他國家要好,要優越)和國家主義(有一種強烈的屬于有共同起源的特定國家的感情,希望國家能夠一直保持獨立、持久的發展)[44]。國家認同具有主權性、政治性、領土性、階級性、合法性和波動性等特征[45],它是在日常生活中建構起來的具有互動性的進程,并會隨時間和空間變化[46]。國家認同常被物化和具體化,從語言到食物,從日常穿著到生活方式,從內心感受到情感依戀的景觀類型,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無一不滲透著國家認同。

當前,對國家認同與旅游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文化遺產、藝術、旅游景觀、博物館、舊址等方面[47]。研究發現,旅游文化遺產、民族象征、儀式和習俗等為旅游者創造了獨特的民族意識,為國家認同提供了幾乎取之不盡的物質供應[48]。其中,遺產旅游更能使人們建構、想象和確信自己的國家歸屬感[49; 50]。每一個景點都代表著一個共同的國家認同的形成[49]。旅游者參觀的過程,就是一個經歷地方、感受地方傳奇、喚起記憶、增強國家認同的過程[39]。如旅游者在紅色旅游中感知紅色人物的權威性、紅色事跡的傳奇性與紅色遺跡的神圣性而產生的敬畏情緒會正向影響國家認同[50]。

返鄉旅游能夠使移民及其后代在某種程度上緩和認同危機[51]。研究者通過對海外移民返鄉旅游與國家認同的研究回顧,發現相比來自歐洲、非洲的移民及猶太人移民,對來自亞洲尤其是中國移民的返鄉旅游行為研究屈指可數,僅包括旅游對馬來西亞華人民族認同、地方依戀、多重身份建構的作用[52]、第二代美籍華人對祖國依戀及其返鄉旅游體驗[53]的研究。

1.3 集體記憶與國家認同

集體記憶并非僅指個體相同的記憶,而是這些記憶背后的情感性與價值框架[30]。個體記憶是人的一種心理功能,而集體記憶則是人的一種社會行為和活動,這種行為是建立在人類記憶功能的基礎之上,對人類群體認同的形成發揮著潛移默化的作用。透過集體記憶這個視角或者將其作為分析工具來研究群體認同,可以更加有效地分析個體-群體-社會之間的深層關系[54]。國家認同具有社會心理功能,最明顯的是將成員社會化為“國民”和“公民”。換言之,人們是通過屬于國家集體的方式參與社會的,這種集體提供了一個強大的歷史和命運共同體,使人們免于個人遺忘,并恢復集體信仰[43]。研究表明,年輕一代的集體記憶取決于對現有社會機構、社會規范和社會價值觀等方面的認識,因此,對信息的操控可樹立年輕一代對現有文化規范和體制的價值觀[55]。

過往研究常把國家視為集體記憶的容器,易將集體記憶與歷史混為一談,而集體記憶是形成社區身份的積極過往,歷史則是人們記憶中并無有機關系的過去[56-57]。集體記憶是一種確實存在的證據,承載著族群在當下語境中的情感、文化和信仰[56]。作為主觀建構的意義體系,集體記憶超越了對具體歷史情境的敘述,具有精神、象征和文化內在規定性的價值[58]。大量案例研究記錄了集體記憶與國家認同之間的關系[56],表明集體記憶是塑造國家認同、維護合法性的重要力量[59]。

家庭是隱喻在國家話語中的普遍存在,創造了一種跨越時間和空間的社區感[60]。當前,鮮有涉及成員間相互影響的集體動態發展研究,對家庭與國家認同的關系研究還局限于家庭個體成員的認知發展階段[61]視角,也缺乏從家庭記憶建構的過程發現集體記憶與國家認同存在關系的相關研究。建構國家認同的基礎性要素往往帶有回憶過去的特點,在特定時期或特定場合下突出表現為一種回溯式、尋根式活動[62],因此,返鄉旅游可以為海外移民的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建構提供社會活動框架。中國傳統文化重視血緣的“家共同體”,把非血緣共同體的社會和國家放到與家的關聯性中理解[63],這與西方社會的理解完全不同。加之我國在新時代的發展可為旅游中的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研究提供豐富的研究素材,因此,本研究從社會學視角研究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的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建構。

2 返鄉旅游集體記憶的敘事研究

2.1 數據來源

本研究基于建構主義,探究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的集體記憶與國家認同。在本體論上持相對主義的態度,因為訪問、調查的事實是多元的,會因受訪者的地域、情境、經歷的差異而不同;從認識論來說是主觀的、交往的;方法論是辯證的、闡釋性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記憶雖無法直接認知,但可以借助敘述來了解和解讀,關于家庭、社區的研究往往是運用深入訪談收集生活故事[64],因此,本研究也采用深入訪談獲得翔實資料,并進行敘事分析。敘事分析是將事件和行動配置為彼此關聯、推動情節發展的貢獻者,從而達到解釋現象的方法[65]。敘事分析有助于了解個體賦予其體驗的意義,個體或群體的文化價值,并闡明意識形態是如何建構、接受或消失的[66]。敘事分析的目的是提供一個動態框架,使各種不相連的數據要素以有趣和解釋性的方式結合在一起[67],最終產生故事作為研究的結果[65]。敘事分析與內容分析的區別在于前者側重文本和語境在人物敘事分析中的重要性。

通過朋友引薦和預約,第一作者于2019年1月8日至3月12日對10個由中國移民至美國或加拿大的家庭就返鄉旅游體驗進行了視頻聯合訪談。在訪談過程中,研究者自始至終尊重家庭的特征,絕不主動打斷受訪者,但會根據訪談提綱和對方談及的內容,適時溝通,確保他們沒有偏離訪談主題。最后,研究者還通過參與者檢驗法、反饋法[68]和研究者身份反思來排除研究結果的效度威脅。本研究的第一作者為女性,漢族,中國公民,常住境內,大學教師,育有一孩;第二作者為女性,漢族,中國公民,常住境外,大學教師,育有二孩;第三作者為男性,加拿大籍華人,常住境外,大學教師,育有三孩。研究者的身份與生活經歷使得本研究在開放中立與共鳴理解方面都有較強的依托。

為保證訪談數據的內容豐富性與有效性,筆者選擇了移民時間在8年以上且孩子年齡在6歲以上的家庭。由于錄像涉及受訪者不愿意公開的隱私,故而在獲得受訪者同意后對訪談全過程留存了語音記錄進行分析,訪談進行到第10個家庭時達到理論飽和。為保證數據收集的統一性,訪談全部由第一作者完成。被訪者家庭基本情況如表1所示。

2.2 分析過程

數據分析包括故事情節識別和敘事結構構建兩個階段。故事情節的識別基于Emden提出的方法,分為兩個步驟:反復閱讀訪談文本,刪除與核心概念無關詞語,直到主題的片段(子情節)從數據中產生[69],再結合類屬分析法和情境分析法對子情節進行重點編碼[70]。

在故事情節識別階段,研究者對訪談記錄的每個意義單元(情節)進行標記和初始編碼,并在不同的編碼下分配段落,通過不斷反復和對比,共梳理出49個主題情節。之后使用類屬分析法將情節歸為7類:“探親活動集體記憶”“旅游活動集體記憶”“祖國感受的正面情感”“祖國感受的負面情感”“記憶分享的內容”“父輩國家認同”和“子輩國家認同”。而上述7類情節可進一步抽象為“集體記憶”“國家認同”和“日常教育”。因篇幅有限,僅示例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歸類編碼結果,如表2、表3。操作過程中,由兩名研究者以背靠背的方式將資料記錄抽象出情節,再編碼重組。對于未能達成一致的類別,由第三位研究者與前兩位編碼者共同討論,直至所有情節、類別達成一致。

敘事結構的構建以提煉的故事情節為分析單元,通過橫向比較,尋找共性及規律,形成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中的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的建構模式,即敘事結構圖。在此過程中,研究者需要關注敘事產生的文化背景,敘述者的世界觀、情感、理解和價值觀,敘述者過去的經歷,以及故事的開頭與結尾等方面[65],注意主題性、結構性、互動性和表現性等不同敘事分析方法的融合使用[71]。

研究者發現,家庭成員在敘事語境的影響下,以地點、活動、感受為主線建構集體記憶,與祖國的情感聯系隨之建立[51],并通過不同途徑進行記憶的分享,以鞏固和強化集體記憶,最終形成父輩和子輩差異化的國家認同。而在此過程中,日常教育對家庭中子輩的國家認同起到調節作用。研究者根據Yussen和Ozcan提出的問題解決法的五要素,即角色、情境、問題、行動和結果[72],將它們配置為故事情節推進的貢獻者,形成敘事結構圖,以此作為最終的故事結構通用模型,詳見圖1。

2.3 分析結果

敘事分析的結果是故事的生成[65]。這些故事與優秀小說中的基本元素相似,包括困境、沖突或斗爭,主人公或人物,以及一系列隱含的因果關系(即情節)[73]。由于本研究是針對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的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因此故事以第一人稱的復數為主體進行寫作,而第一人稱的復數可以再現集體意識,是表達集體意識的絕佳工具[74]。研究者結合情節發生的時間、地點[75],按照圖1的框架為每個家庭配置一個故事。這10個故事體現了海外移民家庭對祖國的眷戀、依托、關注與熱愛。由于每個家庭在返鄉旅游中的活動、感受不同,所以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的情感側重點又有不同,故而研究者分別將它們載入鄉愁篇、家園篇和旅行篇。在寫作過程中,研究者盡量保留每個家庭的話語風格,特別是主導訪談的成員話語風格,如口頭禪、語氣助詞、不夠標準的普通話表達,等等,以體現各家庭的話語能力與敘事風格。由于篇幅所限,僅節選鄉愁篇中家庭1的返鄉探親故事片段供參考:

“我們全家回去主要是探親訪友了。像我,就巴不得每年都能回國。我們平時會把自己小時候干什么事,都跟小孩子講講,他們對中國還是有印象的。2016年那次回國主要是應我哥哥的要求,他女兒在北京結婚?;槎Y場面挺大,兒子做花童,女兒端戒指,很開心?;丶幽么蠛?,兒子還常問我要個一美元兩美元的,我問他干嗎,他說‘娶琦琦,讓你抱孫子呀?!?,你看,他現在都不記得了,只知道結婚是要戴戒指的。參加過婚禮后,我們就回老家了。我們每次回國都要回老家,每次都上祖墳祭祖,和哥哥、嫂子、妹妹、父母一起出去到附近玩玩,和親戚、朋友聚會,吃飯、聊天什么的,雖然累,但感覺挺好。我們會帶孩子們去看看我們從小長大的地方,看看老房子,看看以前我們上的學校。我也問過兒子,是否帶他回國上學,他不愿意,他喜歡加拿大,因為學校漂亮、老師有趣,呵呵?!?/p>

正如王蒼柏先生在《回家的路》中論及,隨著移民進程的持續,傳統意義上完整的“家”已經被更加變動和分裂的“家”所代替[76]。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的故事正是移民通過對傳統社會組織原則和文化傳統的創造性借用以及對集體記憶的選擇性營造,重構了一個完整的“家”,同時也完成了對于傳統的“家”的超越。

3 返鄉旅游的集體記憶與國家認同

3.1 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集體記憶

在海外移民關于返鄉家庭旅游的敘述中,探親記憶集中體現在家庭成員回家鄉所參加的“探望長輩親朋”“家族紀念活動”“同學朋友聚會”“美食”“就近旅游”等各類團聚、懷舊、休閑活動的情境中,如上述家庭1的探親故事。旅游記憶則集中體現在家庭所選擇的旅游目的地“景點”“娛樂”“美食”等情境中。如家庭5的旅游故事節選:“我們記憶最深刻的一次回國旅游是去重慶,跟一群朋友去了長江索道、火鍋山、枇杷園,還有解放碑、洪崖洞。主要是自助旅游,隨便逛一逛,休閑一下,后來還去了成都。雖然怕辣,但感覺很好。”

通過對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集體記憶的分析,研究者發現家庭成員對祖國家園的感受始終占據核心位置,他們對于祖國家園的正面情感主要體現在“旅游環境”“科技網絡”“酒店”“美食品牌”“國民精神面貌”“交通”“城鄉面貌”和“職業環境”方面。如“旅游環境”“科技網絡”“酒店”的感受在家庭5的故事節選中可見一斑:“國內太方便了,比如晚上十一二點想吃外賣,就叫美團,這個在美國做不到。我們叫了好多斤小龍蝦,不到半小時就送過來了。住宿是通過Airbnb預訂的,環境比較舒服。重慶是山城,給我們的感覺蠻現代化,生活水平也沒那么貴?!倍撁媲楦袆t聚焦在“城市化”“國民道德素質”“網絡對接”“交通管理”“空氣質量”“旅游陷阱”“配套設施”“人流擁擠”方面。如家庭4的旅游故事節選就體現了“空氣質量”“交通管理”“人流擁擠”等問題:“我們對國內覺得印象不好的就是空氣質量差、大城市人口多、塞車。不太適應的,就是擁擠。”這些感受和海外移民所處的情境相互影響和印證。其中,國民素質基礎和深層層面的“精神面貌”與“道德素質”[77]分別體現出正面與負面的情感,這種“沖突”反映出海外移民對當前國民素質的“愛與憂愁”。由于人由自在性向自為性的提升,由自發性向自覺性的提升,由身體、精神面貌等天賦素質向道德、法治等現實素質的轉化,都必須接受各方面的教育和培養,因此國家只有既重視社會生產力的發展,又重視全民族文明素質的提高,才能使國民素質提高與生產力發展相互結合、相互促進地向前發展[78]。

從敘述的建構途徑來看,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的敘述并不是簡單地在對話中開始或結束,家庭成員看似隨意的談話實際上是共同創造具體記憶的動態過程,這一過程體現了“接受”“提醒”“確認”等話語意義。因此,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的集體記憶其實是一種敘述過程[79],并在敘述中通過語言這個社會機制[29]來建構共同意義。例如家庭6的對話明顯體現出家庭成員間的相互提醒。女兒說“我好像沒有看過媽媽小時候上學的地方”,媽媽隨即提醒“那個房子”,女兒立刻想起“哦,對,房子,看過”。此外,家庭成員還會選取一些事件,通過敘述其情節、線索和歸因使它們清晰化,作為建構具有家園情懷集體記憶的符號。如家庭7的故事節選:“我們覺得這次超出預期的就是鎮江這個地方,因為轉車,正好有一上午在那個地方。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很熱情,時不時給你介紹介紹當地的歷史,人也不多,在胡同里頭就能體味到中國文化。鎮江的小吃也很多,所以我們認為那里是能找到一點兒旅游感覺的,不像有的地方完全商業化?!痹诮嬤^程中,修辭成分是顯而易見的。例如,在談到國內景點人多的時候,海外移民家庭所傳達的“心情頓失感”就是為了建構自身的感受意義。

海外移民返鄉旅游家庭集體記憶的建構帶有選擇性的特征,體現為爭議性記憶。針對返鄉家庭旅游地點、活動、與感受的集體記憶,選擇性主要表現在家庭成員間的相互確認與修正。當“感受”涉及了敏感話題,家庭成員會及時轉移話題,以打斷之前的敘述,而那位被打斷敘述的家庭成員也心領神會地順勢進入另一個話題。這種選擇性充分體現了家庭成員對家庭利益保護的默契。如家庭5的對話:“最好笑的是他把我們載到一個山上,去喝龍井茶,說如果你買這罐茶葉,就200元,不買的話,那杯茶就50元。于是我們買了茶葉,因為他們有跟習近平總書記的合照。但是,拿回家后我爸爸說那茶葉不值200元。照片應該是P上去的,因為他當過浙江省的領導?!逼拮恿⒖陶f:“你跑題了。”丈夫隨即說:“所以你就覺得,要說好玩,其實有很多地方好玩,就是看一下就可以了?!鄙鲜鰧υ捨谋究梢娖拮訉赡艹霈F的非相關話題的提醒,丈夫也心領神會。因此最終表現在故事中的僅為對家庭遭遇的旅游陷阱的描述。每個家庭的集體記憶在形成過程中都有協商,但更多體現的是晚輩對長輩敘述的服從和長輩對晚輩敘述的遷就認同。有青少年的家庭在建構集體記憶時,一般會選擇孩子的記憶來建構,充分體現了中國式家庭關系“孝親”“慈愛”[65]的特點。如家庭6的故事節選:“吃烤鴨的時候,她睡著了,沒吃到,在倒時差。她記得上海的外灘很漂亮,樓好高,當時我們住在83層?!?/p>

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的集體記憶通過對“祖國美食”“風景”“聚會”“活動”和“鄉情”等內容的分享來維系。分享以日常生活為背景,包括針對家人、親戚朋友、老師、同學的交流分享。隨著微信、微博、照片墻(Instagram)等社交媒體的興起與發展,海外移民還以圖文并茂的形式向陌生人分享美好記憶,進一步維系了返鄉家庭旅游集體記憶的信息建構。雖然每個移民家庭的探親和旅游地點、活動與感受有差異,但在家庭生活中分享的高頻感受卻是一致的,例如每個家庭日常都會聊起返鄉旅游品嘗過的中國“美食”、游覽過的“景點”、旅途獲得的“見聞”等,如家庭3的故事節選:“旅游回來的時候,孩子們帶了一些兵馬俑的雕刻陶俑,在圣誕節的時候送給老師,還給老師介紹了兵馬俑的歷史?;貋砗螅覀內页T谝黄鹆牡木褪浅?,總會跟在中國吃的東西比。一問他們最好吃的是哪兒的,他們就會羅列北京的大董烤鴨、西安的涮羊肉,等等,印象特別深刻,這些是我們日常的共同話題?!泵總€家庭還體現出關心祖國建設、不吝贊美、期待改進的家國情懷。如家庭7的故事節選:“我們也知道國內景色很美,但要思考怎么管理,才能讓大家在游玩的過程中體會到中國的人文美?,F在跟我們小時候比,商業化有些過分了。孩子們也知道天氣熱,人多,根本靜不下心。當然人多是國情問題,但可以研究一下怎么分流客源。”這也驗證了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的集體記憶分享是一個創造性的社會過程,指導日常生活的繼續與記憶建構[26]。

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集體記憶以及因此而產生的正面與負面情感共同構成了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的立體印象,那么返鄉旅游的意義何在?釋懷鄉愁還是其他?

3.2 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中國家認同的建構

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的集體記憶在形成和保持國家認同方面起到重要作用,集體記憶蘊含并促進了國家認同。首先,國家認同隨集體記憶的建構而建構。血緣、歷史、地理、語言、文化這些特定而實質的內容是海外移民建構國家認同的基礎要素,實現國家認同的深層要素則是其在返鄉旅游過程中對祖國的感受,以及住在國的生活、環境、政治、教育等綜合要素的影響。在集體記憶的建構過程中,家庭成員對祖國家園的感受始終占據核心位置,為家庭成員提供身體和心靈上的安全感與歸屬感。家庭成員對返鄉旅游和祖國家園感受進行分享,在強化集體記憶的同時,也建構了國家認同。如家庭7的故事節選:“孩子們對美食聊得多一些。他們喜歡中國,尤其喜歡吃面條。我們吃過不同地方的面條,比如到上海就吃陽春面,到蘇州就吃蘇州的面,到鎮江就吃鍋蓋面。小孩都說中國好吃的很多,還特別想再去吃。我們在家不太會做這些,因為即便你買了現成的面條自己做,肯定也做不了當地那么地道的?!敝腥A美食是海外移民家庭集體記憶與分享中最有代表性的話題,和日常生活結合得十分緊密。海外移民在返鄉家庭旅游中對美食的眷顧與原真性追求,獲得了最正宗的美食體驗與感受。美食文化情結包含的味道承載了祖祖輩輩共同的記憶,這是一種由味覺記憶維系的民族、文化認同,從而形成國家認同在生活中的聚焦點。

其次,國家認同表現出父輩和子輩之間的差異。父輩國家認同主要通過“鄉愁與返鄉”“生活環境”“國家歷史”“市場環境”和“身份認同”等情節體現。如家庭3故事中的相關內容就體現了父輩的“身份認同”情節:“從國家自豪感來說,我和我太太是一個想法,看到祖國家鄉的發展很自豪?!弊虞厙艺J同主要通過“家鄉親朋”“童年記憶”“人居環境”“國家管理”“簽證”和“身份認同”等情節體現。如家庭8故事中的相關內容:“南平的社區還基本保留了,所以說我覺得比較親切,感覺南平還是我的故鄉?!薄叭粘<彝ヅc學校教育”直接影響子輩國家認同的建構。究其原因,主要是父輩的生活空間是祖國與住在國,而子輩的生活空間以住在國為主。從這個意義上說,海外移民并非單憑相同或相似的文化或生物性特質來結成一個共同體,而是因為有密切的行為互動或相互期待,通過一系列政經法律制度和社會公共規則聯結起來的[62]。即便是同一個家庭,不同孩子之間的國家認同也有差異。如家庭3故事中的相關內容:“在貧富問題上,老二認為中國相當富裕,比美國還富,他覺得到2030年的時候,中國的經濟總額就會超過美國,成為世界第一;老大則認為中國比美國窮,因為按人均來算,中國比美國窮好多。他倆一個從總量看國家的強大,另外一個是從個人平均值來看?!弊虞呍谏矸菡J同方面與父輩完全不同,他們要么認為自己歸屬于移民國,要么認為自己是雙重身份。段義孚指出,如果一個民族不確定自己的認同感是什么時,那么就應該好好去學習下自己的語言、歷史和地理,因為這三者共同承載了一個民族強大的自我意識[80]。

最后,國家認同具有代際傳承性。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的地點和活動成為國家認同代際傳承的載體。如家庭9故事中的相關內容:“她很喜歡回河南,因為那里有姥姥姥爺,養了很多動物,會帶她去跟狗狗一起玩,去喂雞;回加拿大時,姥姥姥爺就會叮囑她注意車,因為農村的車比加拿大這少?!蓖瑫r,血緣譜系令家庭中的子輩認可父輩的家鄉和自己有很深的淵源,并愿意保持國家聯系。如家庭8故事中的內容:“以后我去中國的話,我還是會跟爸爸媽媽,因為我覺得我不會自己回國。我覺得我是加拿大人,國內是我的家鄉,也是我爸爸媽媽的家鄉,大家一起去的話,可能會更熱鬧、更好玩?!备篙呍趪艺J同方面的垂直傳播特性主要體現在日常教育方面。一方面,父輩通常在返鄉家庭旅游的活動中直接傳遞“艱苦樸素”等中國傳統,但教育效果因子輩的年齡而存在差異。如家庭4故事中的內容:“老二比較喜歡我給他讀的成語故事。我先生就講他小時候家里沒有錢,上學很困難。孩子開始是喜歡聽的,但他們沒有遇到這種情況,而我先生每次都說這個,他們就不喜歡聽了。我先生的想法其實是要讓他們艱苦樸素,現在才知道總重復講他們就不愛聽了?!绷硪环矫?,隨著青少年的成長,日常生活環境、大眾傳媒、個人思考理解能力以及與家長的親密友好關系會影響父輩在國家認同方面垂直傳播的效果[81]:“我們經常給孩子們灌輸艱苦奮斗的精神,但他們回到中國以后,會發現自己看到的中國和我們傳遞的信息不一樣。比如回國聚餐,經常飯菜剩下很多,大家也不打包,并沒有跟我們想傳達的艱苦樸素精神是一致的?!保彝?故事中的內容)由此可見,國家認同是隨著個體經驗和環境的變化而發生相應變化,并滲透到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血緣譜系令家庭中的子輩認可父輩的家鄉和自己有很深的淵源,并愿意保持國家聯系。每個海外移民家庭的返鄉旅游地點、活動都充分體現出家庭成員對與祖國存在代際淵源的認同。

3.3 海外移民的日常實踐與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

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在集體記憶的生成和分享過程中,不僅根據時空關系把集體記憶信息置于特定返鄉旅游的情境中,還將集體記憶所包含關于國家的體驗和情感作為國家認同的一部分。海外移民借助返鄉家庭旅游中的地點、景觀、儀式、體驗活動等外化形式,認同并傳承蘊含于集體記憶中的價值觀、身份感、責任感。同時,在返鄉家庭旅游集體記憶的重復實踐中,認同感被不斷激發和強化,從而內化為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的行為指導。集體記憶體現的建構功能并非簡單地對歷史原貌進行回憶、恢復[82],而是對國家認同建構的影響。

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的集體記憶承載著家庭的情感、文化和信仰,作為家庭共有的獨特的文化方式,能夠為家庭成員提供身心歸屬感。由于社會環境、個人素質與心理等各方面的變化,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的集體記憶并非對旅游活動的簡單重復和再現,而是結合現實進行重新建構,通過各種媒介進行交流,超越了對具體探親和旅游活動的敘述,展現出家庭成員當下的身份與價值,并在家庭活動中不斷重復,從而實現對返鄉家庭旅游內在價值觀的真正認同。

海外移民的國家認同提前存在于家庭成員的意識里,主要來源于他們日常生活中所接觸到的學校教育、家庭教育與外界媒體宣傳等,而移民的返鄉家庭旅游激發了家庭成員這部分集體記憶的建構??梢哉f,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預先形成的討論元素、圖像、概念、詞匯等[83],以幫助塑造和理解返鄉旅游的具體地點、活動和感受。

4 結論

本研究旨在研究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的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建構。通過敘事分析方法發現,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中的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是動態發展的,離不開外部環境、基礎性因素的影響。其集體記憶的信息建構始終共同遵循著“角色”“情境”“問題”(即正面情感和負面情感)三者之間的關聯邏輯進行建構(圖2),不同家庭的成員雖在參與度、轉向、洞察力和一致性等方面存在差異,但均表現出晚輩對長輩敘述的服從和長輩對晚輩敘述的遷就認可;同時通過“行動”,即對返鄉旅游集體記憶的分享,來維系集體記憶,從而重新指導生活的繼續與記憶建構。“結果”則是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的集體記憶蘊含、促進了國家認同。國家認同隨集體記憶的形成而建構,并在建構過程中產生了父輩與子輩差異化的國家認同。

海外移民的返鄉旅游、日常生活與集體記憶、國家認同,內涵外延豐富,進一步解釋了在日常生活的大背景中,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的關系,如圖2所示。海外移民的日常生活受到血緣、歷史、地理、語言、文化這些基礎性因素和政治、媒體、學校教育與住在國的生活、環境等外部因素的共同影響。返鄉旅游源起于父輩的國家認同,通過父輩與家庭成員的協商或由父輩直接發起。家庭成員在返鄉旅游過程中,通過旅游地點、活動和感受的選擇協商或分享形成了集體記憶。其中,有關鄉愁與返鄉、生活環境、國家歷史、市場環境和身份認同的內容加強和修正了父輩國家認同,有關家鄉親朋、人居環境、童年記憶、國家管理、簽證和身份認同的內容形成、確認或否定了子輩國家認同。父輩國家認同通過日常教育和傳承影響子輩國家認同,也指導著與祖國相關的家庭日常實踐,從而選擇或強化了與祖國相關的集體記憶。同時,返鄉家庭旅游集體記憶激發或重塑了與祖國相關的家庭記憶,進而又指導決策了返鄉家庭旅游。

基于上述發現,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的建構從內涵和外延上均體現出非慣常和慣常環境[84]的影響;父輩國家認同是返鄉家庭旅游活動開展的基石;返鄉旅游對國家認同的影響通過集體記憶實現。本研究把非血緣共同體的社會和國家放到與血緣共同體的家的關聯性中理解,有助于解析祖國文化和住在國文化共存下的海外移民返鄉旅游的集體記憶與國家認同建構。

4.1 理論貢獻

本研究的理論貢獻體現在3個方面。首先,文章從流動性視角研究了非慣常環境[84]下、和平與發展時代的、祖國和住在國文化共存背景下的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中的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建構及其相互關系。體現了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的本土化空間特征、環境特征與跨文化特征,符合旅游者以經驗方式認識所處的非慣常環境,并建立情感聯系[85]的邏輯層次。在國家認同分析中,集體記憶不再是作為一種背景解釋變量出現,而是作為一種與認同相互作用的重要分析工具出現,表明群體認同可以通過集體記憶為中間媒介而得以建構和完成[52]。其次,本研究從社會學視角展現了家庭形式的多樣性、家庭群體的社會性和家庭經驗的多維度性,實現了家庭旅游研究從決策到結果的轉變,發現家庭旅游有助于形成國家認同,體現出中國獨特的文化價值觀影響,并在社會意識形態領域闡釋了移民旅游的獨特性,增加了對海外移民家庭的群體關注,進一步豐富了已有的家庭旅游研究內容。最后,現有研究的記憶主體大多集中在“局內者”,如民族苦難的集體記憶,而本研究的記憶主體是移民家庭,是“局外的局內者”[86]。

研究方法層面,本研究從社會學視角探索了敘事分析方法,通過情節的整理與推進,形成敘事結構圖,以故事的形式展現出海外移民家庭建構集體記憶與國家認同的共性和差異性,驗證了后經典敘事學超越經典敘事學的文學、文字敘事范疇,探索研究方法的多元化和研究范式的動態化、語境化[87]。本研究從旅游者自身經歷出發,探討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創新了旅游視角下的方法論和思路方面的反思。

4.2 實踐意義

從實踐意義來說,海外移民的返鄉家庭旅游活動已成為民間交流的重要橋梁,對其國家認同的研究有利于增進族群了解,促進社會和諧[22]。從中華文化國際傳播的實踐來看,政府和人民都要善于利用國際思維和現代科技手段,多層次、全方位地推進中華文化的國際傳播,展現中國在經濟發展中的良好國際形象與大國風范。從政府宏觀層面審視,本研究有助于相關部門更好地制定針對這一群體的政策,引導海外移民家庭更加便利地走進中國,增進對中國和家鄉的了解與認識,從而增強他們對中華民族和中華文化的認同感。從旅游業發展的中觀層面審視,行業應進一步優化旅游業發展環境,提升公共服務,改善全域旅游目的地發展環境,優化產品結構,彰顯全域旅游目的地文化價值[88]。目的地應加深對“非慣常環境”的理解,通過完善服務鏈,切實改善目的地在網絡支付對接、接駁交通、排隊等待、游客如廁、公共安全、醫療衛生等游客便利環節的實際體驗。從旅游企業的微觀層面出發,應建立能夠配置多種最終產品和服務的定制模塊,而這種定制模塊其實只需提供符合海外移民家庭需要的可自由組合的標準件,如中英雙語導游服務、網絡服務、租車服務、短期文化課程等,既能給顧客一種無限選擇的感覺,又能使復雜的制造程序得到有效管理[89]。當然,也可從主題化、舞臺化、場景化等多層次為游客提供旅游體驗,甚至為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設計人生回憶”[90],以進一步滿足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的體驗需求。

4.3 未來研究方向

為保證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體驗內涵的豐富性,實現研究目標,本研究僅選擇了移民美國和加拿大8年以上的家庭;同時,由于移民家庭結構的復雜性,也僅選擇了家庭成員全部是華人的家庭,未能從住在國與祖國距離的遠近、移民時間的長短、住在國的文化特性以及家庭成員的文化背景差異來體現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中的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建構差異。未來可以通過增加樣本的豐富性與層次性開展深入的比較研究,還可以通過定量研究進一步驗證質性研究的發現。此外,從時間視角來說,人的一生不只作一次旅行,這使海外移民家庭旅游的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成為可以跟蹤研究的過程。

2014年6月6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會見第七屆華僑華人社團聯誼大會代表時強調,“團結統一的中華民族是海內外中華兒女共同的根,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是海內外中華兒女共同的魂,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海內外中華兒女共同的夢?!狈掂l家庭旅游是海外移民和祖國交流的重要渠道。海外移民返鄉家庭旅游的集體記憶和國家認同研究有助于國家在政治、文化、經濟、社會等方面進一步完善自我形象的塑構,未來還可以從國家政策、旅游服務、經濟轉型與消費升級等角度開展專項研究,以便為海外移民返鄉精準服務,從而共同實現中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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