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關于黨的自我革命重要論述的三維探析

左 錦

(華南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廣州 510631)

2015年，習近平總書記首次明確提出了“勇于自我革命”的重大命題，并在此后圍繞自我革命發表了一系列重要論述。“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國共產黨區別于其他政黨的顯著標志。”[1]黨的自我革命體現了黨在思想層面上的高度警醒，也反映了黨在實踐層面中的積極擔當。習近平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論述，指明了新時代深入推進黨的自我革命的必要性和實踐路徑，具有鮮明的時代價值。因此，系統梳理習近平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論述具有重要意義。

一、邏輯維度：新時代為什么要深入推進黨的自我革命

習近平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論述的形成有著深刻的邏輯必然性，體現了理論邏輯、歷史邏輯、實踐邏輯的有機統一。從理論邏輯來看，堅持自我革命是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的內在要求；從歷史邏輯來看，堅持自我革命是中國共產黨一以貫之的優良傳統；從實踐邏輯來看，堅持自我革命是應對各種風險挑戰的堅實保障。

(一)理論邏輯：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的內在要求

從理論淵源來看，習近平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論述反映了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的內在要求。“我們黨繼承和發展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形成了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豐富思想成果”[2]。一方面，馬克思主義與生俱來的革命性的鮮明品格使黨能夠堅持自我革命；另一方面，無產階級政黨固有的人民立場使黨能夠敢于自我革命。

從馬克思主義自身的特點來看，馬克思主義自誕生之日起就天然地帶有革命性的鮮明特質，這種革命性的理論特質貫穿于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內容之中，構成了黨進行自我革命的重要理論依據。從唯物辯證法來看，馬克思主義認為事物是不斷發展的，一成不變的事物是不存在的，強調事物發展的辯證否定。從辯證唯物主義認識論來看，馬克思主義認為真理是絕對性與相對性的辯證統一，探索真理不是一個靜止的過程，而是一個永無止境的發展過程，因此，必須以革命性、批判性的眼光去全面認識真理，在實踐的過程不斷地檢驗真理、發展真理。從唯物史觀來看，馬克思主義高度肯定了革命對推動社會歷史發展的偉大作用，并認為這種革命性不僅表現在推動社會的變革上，也體現于實現自身的變革中。馬克思主義革命性的鮮明特質，使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的中國共產黨始終能夠以發展的眼光看問題，以革命的態度對待和解決自身存在的問題。

從無產階級政黨的立場來看，始終站穩人民立場是黨勇于進行自我革命的底氣所在。無產階級政黨的人民立場，集中體現在無產階級政黨的性質、宗旨、使命等各個層面。從無產階級政黨的性質來看，無產階級政黨是無產階級中的先進代表人物的集合，除了工人階級和廣大人民的利益之外，絲毫不存在任何私利，這也是無產階級政黨的階級基礎和本質屬性的體現，從而決定了無產階級政黨能夠敢于進行自我革命。從無產階級政黨的宗旨來看，無產階級政黨與廣大人民群眾利益的根本一致性決定了其能夠以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為宗旨，堅持為廣大人民謀利益，從而決定了無產階級政黨能夠徹底地、無私地進行自我革命。從無產階級政黨的使命來看，為人類求解放和實現共產主義是無產階級政黨的終極使命和價值旨歸，為了實現這一偉大使命，無產階級政黨必須不斷自我提高，使命的崇高性決定了無產階級政黨能夠堅定地站在最廣大人民的立場上，通過自我革命不斷鍛造自身，從而為廣大人民謀福祉。無產階級政黨固有的人民立場，為中國共產黨進行自我革命提供了勇氣來源。正是由于中國共產黨始終堅守人民立場，中國共產黨才敢于刮骨療毒，在不斷的自我革命過程中實現自我提高。

(二)歷史邏輯：中國共產黨一以貫之的優良傳統

縱觀黨的發展歷程，自我革命是黨在長期奮斗過程中始終秉持的優良傳統。中國共產黨之所以能由小到大、由弱到強，于逆境中成長，于挫折后重生，與黨始終不渝地推進自我革命是分不開的。習近平關于自我革命的重要論述繼承了中國共產黨堅持自我革命的優良傳統。

黨的發展歷史充分證明，自我革命是推動黨由勝利不斷邁向新的勝利的堅實保證。在革命、建設、改革的實踐歷程中，黨始終秉持自我革命的精神狀態，善于結合不同時期面臨的歷史任務和實際情況，全方位鍛造自身，以自我革命的實踐推動了不同歷史階段事業的發展。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黨通過不斷的自我革命克服了各種錯誤思想，統一了全黨的思想和行動，增強了全黨的團結，加強了黨的自身建設，從而取得了革命的最終勝利。1927年，“八七會議”的召開及時總結了大革命失敗的教訓，使黨內存在的右傾機會主義錯誤得到糾正，并確定了開展土地革命和進行武裝斗爭的重要方針，使革命迎來新局面；1935年，面對黨內“左”傾教條主義思想泛濫導致第五次反“圍剿”失敗，黨中央于長征途中召開了具有“歷史的轉折點”之稱的遵義會議，解決了當時最為緊迫的軍事問題和組織問題，避免了“左”傾錯誤給中國革命帶來的巨大損失，黨在政治上也逐步走向成熟；20世紀40年代的延安整風運動，以“懲前毖后，治病救人”為方針，通過整頓“三風”有力地加強了黨的自身建設，鞏固了全黨的團結統一。新中國成立后，黨通過“三反”“五反”運動，革除了一大批理想信念不堅定、墮落腐化分子，有力地鞏固了黨的執政基礎。改革開放以來，黨依然堅定不移地推進自我革命，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沖破“兩個凡是”的思想束縛，使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得以重新確立，為黨在各領域的撥亂反正和開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奠定了重要思想基礎，此后又通過開展整黨運動、“三講”教育、深入學習落實科學發展觀等一系列自我革命的實踐，鞏固和加強了黨的建設。黨在革命、建設、改革實踐歷程中進行自我革命的經驗為新時代繼續推進自我革命提供了重要借鑒。進入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深刻總結歷史經驗，延續和發揚自我革命的優良傳統，將自我革命進一步推向深入，堅決革除黨內各種頑瘴痼疾，推動全面從嚴治黨取得了重大成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也取得了進一步的發展。

(三)實踐邏輯：應對各種風險挑戰的堅實保障

進入新時代，我國各方面發展取得了長足的進步，距離實現民族復興的目標也越來越接近，但與此同時，我們也要清醒地看到，黨面臨的客觀形勢依然嚴峻復雜，前進征程中各種難以預見的和潛在的風險挑戰依然存在。從國際來看，百年大變局處于深刻調整中，諸多不確定不穩定因素仍然存在，全球經濟復蘇乏力，逆全球化風潮頻起，局部戰爭沖突和恐怖主義等問題仍然存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斗爭更加復雜尖銳，等等；從國內來看，改革進入攻堅克難的深水期，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狀況還沒有消除，人民對美好生活的需要還有待進一步優化和滿足；從黨內來看，“四大考驗”“四種危險”仍然存在，違背黨的初心使命的各種問題嚴重影響和損害著黨的威信和形象，黨員人數的增多也加大了管黨治黨的難度，黨面臨的挑戰仍然十分嚴峻。面對各方面風險挑戰，黨必須敢于刮骨療毒，勇于自我革命，保持黨的健康肌體，使黨在自我革命的實踐中錘煉得更加堅強有力，不斷提高抵御和化解風險的能力。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任務越繁重，風險考驗越大，越要發揚自我革命精神。在這種情況下，有沒有強烈的自我革命精神……就成為決定黨興衰成敗的關鍵因素。”[3]這充分說明，黨面臨的環境越是嚴峻復雜，越是要繃緊自我革命的弦，堅持自我革命是黨應對和化解風險挑戰的關鍵所在。

只有始終保持自我革命的姿態不斷推進新時代黨的自我革命，才能增強黨在前進征途中抵御和化解風險的能力。“打鐵還需自身硬”，要應對前進路上的風險挑戰，黨必須自身始終過硬，將自我革命進行到底，從而將黨鍛造成為領導人民戰勝一切艱難險阻的主心骨，這是我們從容應對各種風險挑戰的堅實保障。

二、路徑維度：新時代怎樣深入推進黨的自我革命

習近平關于自我革命的重要論述指明了自我革命的實踐路徑。新時代深入推進黨的自我革命，應始終堅持問題導向，針對黨內存在的各種疑難雜癥“動刀施藥”，在此基礎上，注重系統推進、整體謀劃，包括牢記初心使命以夯實思想根基、加強制度建設以筑牢制度防線、重視政治建設以凈化政治生態、持續高壓反腐以純凈黨員隊伍等，切實提高自我革命的效能，永葆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政治本色。

(一)牢記初心使命，夯實思想根基

初心使命構成了黨自我革命的價值依托，并進一步印證了“中國共產黨是什么、要干什么”這個根本問題，明確了自我革命的出發點和落腳點。初心使命指明了黨推進自我革命的歸宿所在，是激發自我革命動力的不竭源泉，為開展自我革命的偉大實踐提供了前進的方向。牢記初心使命，是夯實黨的自我革命思想根基的必然要求。

習近平總書記在多個重要場合闡明過初心使命與自我革命之間的內在聯系，并指出堅守初心使命對推進自我革命的重大意義，強調要牢記初心使命以增強自我革命的堅定性，通過不斷的自我革命更好地提升踐行初心使命的能力。例如，2019年在全黨范圍內開展的“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的主題教育活動，不僅對提醒和告誡中國共產黨人堅定理想信念、毋忘初心使命具有思想激勵作用，而且也是把黨的自我革命進一步推向深入的鮮活實踐。習近平總書記在主題教育活動上告誡全黨，不能在一片喝彩聲中迷失了自我，丟失了自我革命的意志與勇氣，要以初心使命作為激發自我革命的強大動力。在2022年全國兩會上，習近平總書記立足黨和國家事業長遠發展，進一步強調指出黨要永葆青春活力，就必須牢記初心使命并且深入推進黨的自我革命。初心使命時刻提醒著黨不要忘記來時路、不要忘記為什么而出發，正是因為黨始終堅守初心使命，為了人民的幸福和民族的復興不懈奮斗，絲毫不存在自身私利，黨的自我革命才能堅決、徹底、全面地推進。同時，初心使命也為黨進行自我革命提供了價值參照。黨的自我革命的過程，同時也是解決黨內違背初心使命的問題的過程。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指出的，“不忘初心、牢記使命，說到底是要解決黨內存在的違背初心和使命的各種問題，關鍵是要有正視問題的自覺和刀刃向內的勇氣”[4]532。

(二)加強制度建設，筑牢制度防線

制度問題帶有根本性和長遠性，加強自我革命的相關制度建設能夠筑牢制度防線，通過制度的剛性約束為自我革命提供堅實保障，從而推動自我革命落到實處。只有健全和完善權力運行的制約和監督機制，扎緊扎實制度的籠子，發揮制度和各種紀律法規的“高壓線”作用，才能提高廣大黨員干部的敬畏意識，切實從行動上約束自己，從而把黨的自我革命提升到更高的水平。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必須將制度建設貫穿于黨的自我革命實踐中，著重完善黨內政治生活等各方面制度，壓縮消極腐敗現象生存空間和滋生土壤，通過體制機制改革和制度創新促進政治生態不斷完善”[5]，在明確提出加強制度建設的同時落實制度，制度的生命力在于執行，不能讓制度淪為“稻草人”。加強制度建設推動黨的自我革命制度化、規范化、常態化，構建黨的自我革命長效機制，通過制定完善的制度并堅決貫徹執行，以實現黨的自我凈化和自我完善，這是黨推進自我革命的有力武器和堅強保障。加強制度建設是從根源上鏟除黨內不正之風和消極腐敗現象的治本之策。具體來說，首先要結合新時代的生動實踐，抓住黨內突出問題，不斷增強制度治黨的意識和能力，不斷豐富制度建設的內涵，做到與時俱進；其次是要注重黨內法規與國家法律的銜接，嚴格規范黨員的行為；再次是要注重發揮“關鍵少數”的作用，領導干部要率先垂范、以身作則，帶頭維護制度、執行制度；最后，還要加強監督機制建設，通過強化監督、發揚民主，實現黨內外各方面監督相結合。

(三)重視政治建設，凈化政治生態

習近平總書記提出，在推進自我革命的實踐中，要注重發揮政治建設的統領作用，“講政治，是我們黨補鈣壯骨、強身健體的根本保證，是我們黨培養自我革命勇氣、增強自我凈化能力、提高排毒殺菌政治免疫力的根本途徑”[6]。加強政治建設能夠切實提高自我革命的效力。

首先，必須堅持黨的政治領導，自覺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什么時候黨中央有權威，黨就有力量；什么時候黨中央權威弱化，黨的領導就會削弱，黨和國家事業發展就難以順利前進。”[7]142習近平總書記把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放到黨和國家事業發展的高度來強調，凸顯了堅持和加強黨的領導的極端重要性。其次，涵養良好的政治生態。良好的政治生態能夠為黨風廉政建設提供重要環境保障，持續凈化政治生態，有助于扭轉黨內存在的不正之風，提高黨的凝聚力。再次，增強政治“三力”，始終做到對黨忠誠。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共產黨人的首要政治品質就是對黨忠誠，并指出對黨忠誠要做到知行合一、言行一致，在不斷提高政治判斷力、政治領悟力和政治執行力的過程中用行動詮釋對黨的忠誠。從近年來反腐的案例中不難看出，許多人是因為最開始在思想上缺乏信仰、對黨不忠誠，從而一步步走向歧路。因此，做到對黨忠誠，是廣大黨員干部必須具備的基本品質。最后，提高政治能力，抵御政治風險。提高政治能力的關鍵就是要善于從政治上分析和抓住問題的本質，找到解決問題的根本，從而不斷增強抵御和化解政治風險的本領。

(四)保持高壓反腐，純凈黨員隊伍

反腐敗是一場沒有退路的攻堅戰，通過嚴懲腐敗分子以凈化黨員隊伍，是實現黨自我凈化的必然要求，也是不斷鞏固黨的執政基礎的必然之舉。腐敗問題是黨面臨的最大執政威脅，黨必須拿出自我革命的意志和勇氣強力反腐，才能贏得廣大民心。

首先，高度意識到腐敗問題的嚴重性，必須保持高壓姿態以零容忍的態度反腐敗，保持黨的肌體健康。其次，反腐敗要標本兼治，構建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三位一體的反腐敗體系，“要強化不敢腐的震懾，扎牢不能腐的籠子，增強不想腐的自覺”[4]511，從根源上消除腐敗。再次，密切聯系群眾，人心向背關系黨的生死存亡。“反腐敗是一場輸不起也決不能輸的重大政治斗爭，不得罪成百上千的腐敗分子，就要得罪十四億人民”[8]。因此，必須堅決清除人民群眾最為痛恨的腐敗現象，大力整治發生在人民群眾身邊的腐敗問題，以反腐敗的實際成效贏得人民的認可，鞏固黨的執政基礎。最后，必須繼續鞏固反腐敗斗爭的壓倒性勝利，以迎難而上的態度和決心打好反腐敗斗爭的攻堅戰和持久戰。當前，反腐敗斗爭的形勢依然復雜嚴峻，必須以反腐敗斗爭永遠在路上的堅韌和執著，不斷推進黨的自我革命，激濁揚清，純凈黨員干部隊伍，永葆黨的生機活力。

(五)堅持問題導向，確保精準發力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自我革命本身就是對著問題去的，諱疾忌醫是自我革命的天敵”[9]，堅持問題導向，針對問題“動刀施藥”，有助于確保黨的自我革命有的放矢、精準發力。黨的十八大以來，黨的自我革命取得了顯著的成效，黨內政治生態得到了很大的凈化，但同時也要清醒地認識到，黨面臨的風險挑戰依然十分嚴峻，黨內存在的各種問題還未得到根本解決，新時代要繼續深入推進黨的自我革命必須堅持問題導向，運用精準思維，“對癥下藥”“靶向治療”，著力解決影響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各種問題，切實提高自我革命的針對性、有效性。

首先，加強理想信念教育，堅定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理想信念動搖是最危險的動搖，理想信念滑坡是最危險的滑坡。”[10]有沒有堅定的理想信念直接關系到一個政黨的興衰存亡。必須加強理想信念教育，解決好“總開關”問題，堅定遠大理想和共同理想，筑牢馬克思主義的信仰之基。其次，聚焦人民反映強烈的突出問題，持之以恒加強作風建設。如“四風”問題、“七個有之”問題等，針對重點問題，常抓不懈，久久為功，以優良黨風密切與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最后，用好批評和自我批評這一銳利武器。批評與自我批評是保持黨的健康肌體的有效途徑。要使批評與自我批評成為黨內政治生活的自覺和習慣，通過常態化的批評與自我批評認識到自身不足有針對性地加以改進，不斷增強黨自我完善和自我提高的能力。

三、價值維度：新時代深入推進黨的自我革命的意義

習近平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論述蘊含著鮮明的時代價值。首先，加強自我革命能夠鍛造先進的馬克思主義政黨；其次，深化自我革命的實踐能夠贏得廣大人民的衷心信任和擁護；最后，通過自我革命能夠引領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社會革命。

(一)以自我革命鍛造先進政黨

“先進的馬克思主義政黨不是天生的，而是在不斷自我革命中淬煉而成的。”[9]自我革命就是要堅決同一切損害黨的先進性、影響黨的純潔性的問題作斗爭，永葆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政治本色。進入新時代，黨承擔的使命更為艱巨，面臨的風險也更加復雜，“打鐵還需自身硬”，中國共產黨要實現新時代的歷史使命，引領中國人民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道路上闊步前行，自身必須始終過硬，必須通過不斷的自我革命保持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先進性，增強黨的執政本領，從而在風險襲來時能夠做到從容應對、有效化解。

習近平總書記從黨的建設的角度多次強調指出，自我革命是鍛造先進的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必然要求。“先進性和純潔性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本質屬性，我們加強黨的建設，就是要同一切弱化先進性、損害純潔性的問題作斗爭，祛病療傷，激濁揚清。”[10]“強大的政黨是在自我革命中鍛造出來的。”[11]“自從黨成立以來，我們黨面臨最大風險是內部變質、變色、變味，喪失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政治本色。”[7]48這一系列重要論述表明，為了避免堡壘從內部被攻破的悲劇，必須持續地進行自我革命以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政治本色。由此可見，自我革命對于鍛造先進的馬克思主義政黨至關重要。

(二)以自我革命贏得廣大人民

民心是最大的政治，人心向背關系黨的生死存亡。中國共產黨要始終贏得人民的衷心信任和擁護，就必須一以貫之地推進自我革命，始終與人民群眾緊密聯系在一起。從世界其他一些政黨的興衰史中不難看出，當執政黨站在了人民的對立面，嚴重脫離了人民群眾，動搖了執政的根基，那么這個政黨也就不可避免地會走向覆亡。從黃炎培提出的“歷史周期率”也可以看出，失去民心的政權是難以為繼的。因此，黨在推進事業發展的過程中必須一刻不放松對自身的要求，堅定不移地將自我革命貫徹到底，從而跳出治亂興衰的“歷史周期率”。只有深入推進黨的自我革命，堅決革除偏離人民立場、損害人民利益的各種有害行為，不斷提高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能力和水平，我們黨才能不斷擴大群眾基礎、獲得人民群眾的不竭力量之源，從而始終立于不敗之地。

當前，要不斷滿足社會主要矛盾發生轉化的新形勢下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就得從人民群眾所需所想的事情著手，解決人民群眾深惡痛絕的影響社會公平正義的問題。黨內存在的一些令人觸目驚心的腐敗現象，嚴重損害著黨在人民心中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形象，影響著黨與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如果黨不拿出堅決果斷的勇氣刮骨療毒、去腐生肌，深入推進自我革命，就會嚴重動搖黨的執政根基。人民是檢驗黨的自我革命成效的“閱卷人”，“我們不能關起門來搞自我革命，而要多聽聽人民群眾意見，自覺接受人民群眾監督”[4]533。只有以自我革命永不停歇的態度保持黨的健康肌體，才能向人民交出一份優異的答卷。因此，新時代深入推進黨的自我革命不僅是建設強大的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應有之義，也是贏得廣大人民群眾衷心擁護的必然選擇。

(三)以自我革命引領社會革命

黨的自我革命與偉大社會革命是辯證統一的關系，自我革命伴隨偉大社會革命進程不斷深化拓展，同時偉大社會革命也不能缺少自我革命的引領作用。自我革命引領偉大社會革命的重要意義已經被歷史所證明。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回顧改革開放四十年的歷程……在進行社會革命的同時不斷進行自我革命，是我們黨區別與其他政黨最顯著的標志，也是我們黨不斷從勝利走向新的勝利的關鍵所在”[7]42。

習近平總書記反復強調，要以深化黨的自我革命來推動偉大社會革命的發展。他明確指出，“中國共產黨要擔負起領導人民進行偉大社會革命的歷史責任，必須勇于進行自我革命”[12]，同時，習近平總書記深刻闡明了黨的自我革命對偉大社會革命的意義，“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以刀刃向內的自我革命精神，直面黨內存在的突出問題……黨在革命性鍛造中更加堅強，以黨的偉大自我革命推動了偉大的社會革命”[13]。面對新時代推進偉大社會革命過程中遇到的各種艱難險阻，只有將黨的自我革命繼續推向深入，充分發揮自我革命對社會革命所具有的引領作用，才能不斷鞏固黨領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核心地位，從而不斷將黨領導人民進行的偉大社會革命繼續推向前進，不斷創造偉大社會革命的新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