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晨
(安徽大學社會與政治學院,安徽 合肥 230601)
鄉村文化治理是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關鍵性保障。2018年2月4日《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意見》中提出繁榮鄉村文化,培育文明鄉風[1]。黨中央和全國婦聯充分意識到了農村婦女在鄉村治理中的重要價值,提出鄉村振興“巾幗行動”,號召廣大婦女參與到鄉村治理中,發揮農村婦女鄉風文明建設重要作用,為推動鄉村社會發展貢獻巾幗力量[2]。留守婦女是因丈夫外出打工或經商等活動半年以上留守于農村社區中,面臨著贍養老人與照顧兒童的多重角色,作為鄉村社會的重要主體,是鄉村振興的推動者、建設者,也是享有者、受益者。L市YA社區外出務工多以青壯年男性為主,大量農村婦女群體與丈夫分離留守于家中,關注留守婦女文化生活治理的現狀,發揮新時代留守婦女鄉村文化治理作用,結合鄉村振興背景以期進一步進行研究和思考。
農村留守婦女是中國城鄉迅速發展中所特有的現象。相對國外對留守婦女的淺析研究,國內學者對留守婦女及文化的研究更具有參考價值。當下,國內學者對留守婦女的文化生活主要利用定量與質性的兩種方法進行研究。定量研究中,苗春霞等[3]匯集江蘇省825名留守婦女的數據進行分層抽樣調查,得出留守婦女勞動壓力大,軀體健康狀況差。丈夫外出對子女教育存在影響,留守婦女生存質量狀況較差。汪淳玉等[4]對河南、四川、江西、貴州四個勞動力外轉的大省開展調研,發現新階段留守婦女是市場和政策篩選后的“邊緣群體”,生活中承擔著更為沉重的照料勞動,面臨嚴峻的婚姻危機及難隱喻的疾病困擾。質性研究中,將留守婦女問題切入為表征、成因、介入解決的途徑進行研究[5]。王真等[6]闡釋留守婦女生活困境現狀表現在社會交往與思維觀念、勞動生活方式、消費生活方式方面,并嘗試從婦女個體、支持網絡與社會層面提出改善留守婦女生活困境的對策。王云飛等[7]指出,留守婦女角色地位發生了轉變,因為丈夫的“離席”,婦女角色由原先在政治、家庭生活與社會中的次要地位轉向主要地位,角色的轉換讓留守婦女承擔巨大的生活精神壓力。
農村留守婦女問題是社會工作觀察視野中的研究熱點。從基礎文化生活方面著手,從鄉村振興視閾為留守婦女的文化生活治理提出新思路與介入路徑。何志揚和田晚榮[8]基于優勢視角實踐模式提出利用社會工作解決留守婦女文化生活應重點關注案主的優勢資源,兼顧問題的機遇和挑戰。在強調婦女自主與互助的前提下,注重人文關懷與照顧,挖掘出留守婦女的生活環境中待開發的優勢;也有學者從優勢視角研究留守婦女日常生活中參加婦女組織與社區參與進行,提出以婦女之家為載體,借助“廣場舞”社區活動,促使婦女參與政治生活事務[9];此外岳天明等[10]的研究表明社會工作促進貧困地區在農村建設中關注婦女的主體力量,并根據留守婦女文化生活情況提出開展廣場舞與農村互助組活動,促使留守婦女鍛煉身體,互訴苦惱;翟偉東[11]在了解留守婦女日常生活現狀基礎上進行社會交往小組介入,減少留守婦女熬夜打麻將、賭博等不好的文化生活習慣;盧夢凡[12]就潮汕地區的農村留守婦女的正式社會網絡的薄弱與非正式網絡的匱乏,實地開展了新律站點的“新時代,新婦女”項目與溪源鎮社工站點的互助小組研究,為留守婦女提供了社區活動區鏈接資源,搭建農村留守婦女的社會支持網絡。由總述可知,有關留守婦女的文化生活研究內容豐富頗多,緊跟鄉村振興主題時代背景,結合專業學科的最新發展關注與關愛鄉村留守婦女的文化生活。
促進留守婦女文化生活已有困境的改善。一方面充實鄉村留守婦女文化生活的社會工作介入應用的理論與實踐;另一方面增強婦女自身能力,共建共享鄉村文化生活。助人自助正是社會工作的核心使命。
本文的研究地點為YA社區,通過一對一的交流形式開展實地觀察與深入訪談,運用已經發布的問卷,切身處境地深入調查對象的生活環境進行觀察,同時與調查對象交談獲得更多的文本信息。最后實地調查中利用分析法與歸納法進一步闡述敘述的內容。在L市YA社區共收回了60份調查問卷,其中有效問卷57份,基于當地不同年齡段留守婦女文化生活背景進行觀察了解,收集留守婦女當前的文化生活現狀各項表征,包括收入來源,消費情況,家中工作事項,娛樂活動形式、場所及其滿意度數據,進一步分類與歸納構建留守婦女文化生活的問題表現,提出相適應的解構路徑。
本研究從鄉村振興治理理論維度嘗試建構農村留守婦女文化生活主體性的賦權。早先以徐勇為代表的華中師范大學農村研究中心根據我國農村實際問題,將治理理論與“村民自治”相結合,提出了鄉村治理這一概念。他們認為:“鄉村治理是通過公共權力的配置與運作,對村莊社會進行組織管理調控,從而達到一定目的的活動。”其后,學者們提出了多樣的認識,逐漸豐富了鄉村治理的內涵,比較具有代表性的觀點如賀雪峰[13]認為“鄉村治理是指對中國鄉村進行管理,或中國農村如何可以自主管理,從而實現鄉村社會的有序發展。”從鄉村振興理論的分析框架出發,分析農村留守婦女文化生活現狀成因,對提升鄉村振興中留守婦女文化生活發展的權能具有現實的關懷和研究價值。具體分析框架見表1。

表1 鄉村治理視角下YA社區留守婦女文化生活的分析
本研究調查地點L市YA農村社區位于皖西南郊,現有人口10萬人,外出人口為10573人,當地主要為平原區,種植水稻等農作物,隨著種田大戶的統一“農業生產”趨勢的推行,許多鄉村青壯年農戶為了提高生活質量紛紛租售土地,外出打工尋求就業機會。YA社區是農村向城市化轉型最典型的地方,在YA社區能夠明確很多外出打工人口,尋找到許多留守婦女。首先該鄉是典型的新農村文明建設鄉,鄉內居住居民大多數為農村戶口,便于尋找農村留守婦女。其次地理位置優越,交通比較方便,易于走訪。最后YA社區為筆者的家鄉,對當地鄉土鄉音熟悉,與當地人能熟絡的交流,調查對象也很熱情地提供意見,確保問卷一定的信度與效度。
家庭勞作事務的繁忙。農村留守婦女承擔家務操持和照顧兒童、老人等重任,日常生活繁忙,一方面留守婦女在日常勞作中投入大量的體力,另一方面在家庭照顧中投入大量精力,日常身心難以得以放松,難以有真正的文化生活時間去放松照顧自己。對YA社區調查顯示,62.0%的留守婦女多將消費支出用于家庭,82.76%的留守婦女留守于家中的時間為做家務,訪談中了解婦女除為家庭成員提供一日三餐,其他閑余時間也在操心家庭事務,日常照料時間具有不間斷性特征。
生活質量普遍低下。當地留守婦女勞作多為自己種菜、賣小菜,收入廉薄,難于維系家庭基本開支。自身和家庭依靠丈夫供養,72.41%的留守婦女將農業收入與丈夫提供的收入用于家庭、孩子開銷,僅有22.41%的留守婦女將其用于自身開銷。筆者觀察到受訪婦女吃食簡單,穿著樸素,住房多為回遷房,用度節省;日常生活時不太關注自身。生活質量明顯低于居住于同鄉的非留守婦女的生活質量。
娛樂支持場所的欠缺。YA社區娛樂設施缺乏,僅設有簡單的兒童樂園廣場,針對于留守婦女的文化娛樂活動場所寥寥無幾,娛樂時多待在家中。留守婦女所照顧的兩大弱勢群體留守兒童、留守老人也沒有足夠的娛樂休閑場所,需要照管與看護,婦女的文化生活多圍繞孩子老人轉,長待家中,很少有機會見到鄰居熟人聯絡友誼,相聚在公共文化設施場所相互聊天,緩解生活壓力。筆者訪談交流中得知YA社區僅有的基礎設施存在大量損壞,無人監管維修,留守婦女表示僅存的文化場所對其失去吸引力,留守婦女基礎文化娛樂空間少和小。
交友范圍狹窄化。留守婦女的交往對象多為自己的鄰居與村里熟人,交往成員也多為留守婦女,有共同照顧家庭的重擔限定,多處于家中,缺乏場地聚集交流相互聊天聯絡友誼,很少有機會參加集體活動,形成互助支持系統。調查顯示51.7%的人文娛樂活動場所選擇家中,14%與8%的調查對象的文娛活動場所分別選擇社交娛樂場所與公園,一半以上的留守婦女受多方原因影響,局限于家中,缺乏交友與外界交談機會。交友范圍比較狹窄,無法和同質群體相互支持。
尊重需求包括對成就與自我個人價值的感覺,也包括他人對自己的認可和尊重。其一,婦女生活角色的內化。留守婦女照顧老人和孩子被認為是內在的角色,看不到她自身的價值,自身認為照顧家庭孩子是份內之事,自我認可度不高,自我尊重成就感滿足不強。一位留守婦女向筆者表示“在家把孩子老人看好了,平常帶孩子玩也算是講文化生活了。照顧孩子,帶孩子玩是文化生活的放松”。留守婦女對文化生活的認知存有一定偏差。
其二,外界對婦女角色的固化。新中國成立以來,性別角色意識受到了挑戰,男女都一樣、男同志能辦到的事,女同志也能辦得到,“婦女能頂半邊天”。但千百年以來中國女性的社會性別角色標準依然存在,女性是承擔家庭勞動的主角,“男主外,女主內”,女性的母職固化使婦女認為留守照顧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外界對于留守女性的奉獻認識度、尊重度不強。
自我實現包括個人能力、信心、成就等,是最高的層次需求。婦女對文化生活的重視與追求體現了自我能力提升,自我實現的向往。目前YA社區已有私人組織的廣場舞、徒步走活動。一方面,本地的文化生活活動制度建設松散隨意,存在私人化現象,社區鄉鎮管轄嚴格,文娛活動發展不提倡不建設;另一方面,旁觀的留守婦女參與難,沒有機會融入文化娛樂活動中,婦女的文化生活發展存在一系列問題,制度建設保障力度不足。農村留守婦女文化生活自我實現方面需要制度保障。
鄉村振興理論中通過對婦女文化生活現狀進行反向成因分析,婦女主體性目的是社會工作者和參與服務的當事人共同合作,讓留守婦女有能力覺察自身真實處境,引發她們對這種境況進行思考,啟發婦女自身主體性的發揮,采取行動,尋找途徑來改善處境。參與的當事人可以掌握所處生活環境空間與發展的積極優勢,包括對個人層次的自我意識覺察、人際層次的合作互助,開拓資源與創造機會,并在環境層次中脫離受壓迫環境與改變社會。對比反向推出YA社區留守婦女賦權的過程中留守婦女文化生活主要受到自身文化意識談薄、權能障礙資源不足、文化生活控制無力、制度文化生活欠缺等方面的阻礙。
文化生活方式單一化。本次調查共收集60份問卷,無效問卷3張,其中包括18份筆者個案訪談問卷,在調查的57位留守婦女中,20—35歲與36—51歲女性占比分別為71%和79%,隨機抽樣調查顯示中青年留守婦女占比較多,愿意接受網上問卷調查和個案訪談,與訪談對象交流中發現,隨著現代化新媒體與網絡的發展,留守婦女的文化生活由原先的看電視、打牌、串門聊天轉變到單一玩手機。62.07%的農村留守婦女選擇玩手機作為文化娛樂活動。手機的普及化,它的功能強大囊括聊天、打牌、電視等資源,幾乎人手一臺,同時壟斷了留守婦女的文化生活。
文化生活場所居家化。由于網絡的方便快捷,YA社區所處的城市化轉移中的鄉村及社區網絡覆蓋率大,相比以前,婦女足不出戶也能“走遍天下,了解世界”。一位調查對象說道:在家有點時間時刷今日頭條、快手、抖音等平臺,調查數據證實文化娛樂活動場所中,有51.72%的留守婦女選擇在家中。
YA社區農村留守婦女文化生活方式在現代化城市化的影響下產生了一定的變遷,文化生活休閑多表現為網上獵奇行為,場所呈現居家化特征。留守婦女自身文化生活意識單薄,健康文化生活有待挖掘。
權力與能力的匱乏。亙遠傳統文化中“男主外,女主內”的觀點長期折射于鄉村大家庭中,形成了固定的家庭性別分工模式,留守女性也身陷其中。婦女自動承擔家庭多重角色重任,料理事務,照顧孩子、老人,沒有適時的文化生活時間去鍛煉自己,缺乏發展的機會且自己的權能有限造成了留守婦女雙重權能障礙。限制與不足,間接障礙中機會均等的缺少造成資源機構與價值體系的不足。YA社區中缺乏提供資源與維持留守婦女文化生活發展的資源與相關價值體系。
自身擁有資源不足。留守婦女承受周遭直接與間接權能障礙,缺少資源去主動參與文化生活、無力實現自己,限制發展,婦女缺少的資源環境分為物質環境和人文環境。直接障礙中多表現為文化生活物質資源(娛樂活動、設施、場所)。人文環境中鄉村社區文化生活氛圍不強,缺少集體活動,未倡導共創健康文化活動觀念。有留守婦女表示“鄉村就是這個環境,綠植沒有以前多,能玩的場所不多,很少有集體活動,農村整體環境就是這樣氛圍”。留守婦女對鄉村環境不滿根源于鄉村文化設施資源的稀缺。
個人經驗深切的無力感是指作為獨立的個體無法放松自己,無法與環境交流和實現自己。無力感包括:(1)對自己的負向評價。留守婦女的交友圈狹窄,自我文化生活封閉。(2)對當事人外在系統間的負向經驗。私人文化生活團隊的融入難。(3)宏觀經驗中對當事人的控制與束縛。外在宏觀環境文化娛樂場所的匱乏阻礙個人實現有效行動。文化生活表現出的問題由小及大,由淺入深。其中包括留守婦女的交友范圍狹窄,自我負向情緒難以排解,留守婦女深感身體勞累,心理困擾的無力;已有的私人文化生活團隊已有既定的成員,作為一名文化生活“外來人員”,難以融入;YA社區中文化生活場所的匱乏是制約婦女文化生活追求的最主要因素之一。一位有著跳舞興趣愛好的調查對象在訪談中說到:“缺乏娛樂場所,沒有文化場所去跳舞,心理總是沒得勁(使不上勁)”。各項負向經驗造成遺憾和無力,留守婦女文化生活控制具有無力感。
文化生活基礎差,效果微著。對YA社區的調查顯示留守婦女文化生活不容樂觀,留守婦生活也缺乏制度建設引導,當地婦聯、社區對留守婦女文化生活發揮的建設作用效果不清晰。
文化生活制度意識不足。留守婦女的文化生活制度建設是目前農村留守婦女群體問題中不怎么被關注的議題。雖有加大對留守群體關愛公共生活意見的出臺,但制度建設落實仍處于起步階段。留守婦女文化生活建設需要在制度的保障下進行增投,并擴充在家庭、社區和社會支配和決策的力量。從家庭中解放出來,擴大社區、社會關注,通過集體行動改變問題有關制度,以改進公共資源分配方式。
社會工作是面向弱勢群體解困發展的專業學科,提供專業的助人服務活動[14]。農村留守婦女群體是城鄉二元體制中發展的弱勢群體之一。留守婦女生存的鄉土社會發生巨大變遷,社會變動得快,原來的文化并不能有效帶來生活上的滿足,人類不能不追求行為和目的之間的關系了[15]。鄉村振興背景下面向留守婦女的文化生活問題,有效滿足留守婦女文化生活,適應現代鄉村振興鄉風文明。本研究關注YA社區留守婦女文化生活不足問題的凸出實踐上結合“構建公共文化體系”與“留守婦女關愛”政策意見,提出可踐行的社會工作介入路徑。
運用專業知識技巧,由專業社工及社區服務人員以一對一的形式為YA社區留守婦女個人和家庭提供物質與情感幫助,增強留守婦女的情感和文化認同。針對網絡空間中留守婦女文化生活場所的單一與居家化存在的主體意識淡薄現象,為其提供精細化、智能化的暖心服務,優先增強留守婦女的自我認同。在線下,社會工作者可以挖掘YA社區中“半熟人社會”性質以及留守婦女同質性較強等優勢,聯接社區社會福利部與社會工作處關愛留守婦女的負責人,定期上門關愛留守婦女的生活。在線上,社會工作者可以根據留守婦女個人資源特質、參與社區平臺及有娛樂性的社區活動等需求,充分應用微信群、手機APP等開放形式、交互性虛擬平臺,對有意愿學習的留守婦女精準推送技術與就業培訓。增強留守婦女的自主性以及增強留守婦女自己創造文化生活的意識。
小組工作是社會工作的專業方法之一,社會工作者在小組中經由引導與實施,通過小組活動的展開及組員之間互動經歷共享,去幫助小組成員獲取經驗支持改善其社會功能,推進其改變成長。通過線上與線下的對留守婦女生活的關注等活動,部分留守婦女的自我認同得到明顯增強。但是留守婦女的自我認同的保持還需社區已有精英的示范引領。女性社區精英是指在權力、財富、聲望、文化、社會資源等方面具有優勢,并且對社區文化活動有意愿與熱情的農村女創業家與女干部。國家政策中建議“村委會成員中應當有婦女成員”,YA社區僅活躍著少量的女性能人與女干部,而其他社區女性能人與精英未能被調動起來。為促進YA社區留守婦女文化生活的權能的增長與資源的聚集,社會工作者應在暖心服務中尋找到農村社區女“精英”,并通過開展小組活動,集合社區“女能人”,培養留守婦女才藝技能,動員小組學習鄉村精英,在社區物質資源改進的前提下提高婦女健康文化生活的人文氛圍。
社區工作方法是社會工作專業方法的關鍵介入路徑。以留守婦女自身為主體,發出呼聲,確定共同問題和文化生活意見需求,申請動員社區資源,培育婦女骨干,解決已有文化生活問題,提高留守婦女文化生活水平,促進社區文化生活的進步和發展。首先,提倡社區加強留守婦女社會文化生活的關注。重視留守婦女文化生活的需求的權利,傾聽她們的聲音。本次對YA社區調查訪談中,A婦女:“村里能組織一些大型文化演出活動,多有點集體活動,置辦一些鍛煉的場所和器材”。B婦女:“組織看電影、舉辦長走節活動、下棋、練瑜伽、跳廣場舞、唱歌、培養廚藝、插花、學習生活小常識等等一系列文化娛樂活動”。人民群眾的創意無限;但卻有不同的聲音。C婦女:“農村社區里沒有什么娛樂場所,這個休息座椅還是私人家的”。D婦女:“帶孫子去村里廣場玩,運動設備好多都壞掉了,一直也沒有人修”。留守婦女的的呼聲社區應關注與采納,制定相應的對策去解決,為留守婦女的生活提供便利。
其次,公共服務設施及場所的提供。在鄉村和社區的基層文化場所中建設公共圖書館、娛樂設施基地,增置娛樂設施器械,定期可以引進文化宣傳活動下鄉,組織婦女學習講座科普知識,提供免費知識咨詢與答疑。YA社區已有電影、黃梅戲、徒步、廣場舞等文化生活活動,應繼續堅持,發展新型文化生活公共服務,為留守婦女群體提供社會福利。
最后,完善社區服務體系。開展多種社區融合活動,吸引推動留守婦女群體參與文化生活活動,促進婦女主動參與,社區鏈接提供資源,共建社區文化生活。發掘婦女骨干,在推動留守婦女參與文化生活過程中,注意發掘培養婦女領導者,做好榜樣示范作用,組成志愿者協助文化生活建設隊伍,提供建設服務,雙方共促形成自下而上的參與服務,自上而下的提供服務,循環為融合有效的服務體系。
農村留守婦女群體是現代鄉村振興背景發展下需要重點關注的主要群體對象。解決留守婦女的一系列并發問題需從基礎開始,需要關注留守婦女的文化生活。YA社區鄉村留守婦女文化生活現狀顯示出婦女文化生活時間不足、頻次不足、空間狹窄、觀念認識淡薄與制度式微的多重問題,社會工作消解路徑著眼于個案、小組、社區,專業方法層面多元促進鄉村留守婦女文化生活主體意識提升,倡導聯結婦女的資源為其增強能力,健全各方組織制度建設。解決農村留守婦女文化生活問題,增強其主體能力,完善YA社區鄉村文化生活服務體系,共同攜手邁向留守婦女文化生活穩步前行的助行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