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陸海,黃斌,姜嘯真,黃勇
非小細胞肺癌(NSCLC)是腫瘤科常見病與多發(fā)病,吸煙、職業(yè)、環(huán)境接觸、電離輻射、既往肺部慢性感染及遺傳等均可能導致患者發(fā)病風險增加[1]。NSCLC患者發(fā)病初期多具有胸部腫脹、痰血、低熱及咳嗽等臨床表現,病情進展后表現出不同程度的呼吸困難及咯血。目前臨床針對NSCLC多采用手術治療,肺葉切除術對患者腫瘤組織及淋巴結有較好的清除效果,但手術本身創(chuàng)傷程度較大,患者術后并發(fā)癥風險較高,預后結局較差[2]。隨著我國醫(yī)學技術的飛速發(fā)展,胸腔鏡肺癌根治術也開始在NSCLC治療中被廣泛應用,目前臨床對單孔與三孔胸腔鏡肺癌根治術的療效差異還尚未明確[3-4],故本研究回顧性分析80例NSCLC患者采用不同手術方法治療的效果,旨在為臨床治療NSCLC提供更加合理、有效的手術方案。現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收集2019年10月至2020年12月浙江省紹興市新昌縣中醫(yī)院收治的80例NSCLC患者,按手術方法不同分為觀察組和對照組,各40例。觀察組男22例,女18例;年齡43~74歲,平均(59.2±6.2)歲;腫瘤直徑3.10~4.83 cm,平均(4.02±0.54)cm。對照組男23例,女17例;年齡41~75歲,平均(59.3±6.3)歲;腫瘤直徑3.07~4.92 cm,平均(4.10±0.53)cm。兩組一般資料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1.2 納入及排除標準 納入標準:(1)符合《非小細胞肺癌診療指南》中的診斷標準[5];(2)患者對研究知情并簽署同意書;(3)腫瘤直徑<5 cm;(4)腫瘤未發(fā)生轉移。排除標準:(1)溝通交流障礙,不能配合研究者;(2)并發(fā)多器官功能障礙;(3)合并其他危急重癥;(4)對本研究所采用的手術治療方案不耐受;(5)病案資料缺失或中途轉院。
1.3 方法 對照組采用三孔胸腔鏡肺癌根治術治療,術前常規(guī)全身麻醉處理,雙腔氣管內插管,單肺通氣,本組患者共取3個切口,分別為:觀察口(腋中線第7或8肋間)、主操作口(腋前線第8或9肋間)與輔助操作口(腋后線第8或9肋間),逐層切開皮膚與胸壁組織,使用胸腔鏡輔助觀察腫瘤存在部位、大小、粘連情況及其與周圍組織器官的關聯性,在胸腔鏡輔助下依次對肺血管、支氣管及肺裂進行剝離,另對肺門與肺裂進行解剖操作,常規(guī)游離操作后將肺葉完整取出,對支氣管殘端進行閉合處理,后續(xù)清掃淋巴結。整個胸腔鏡手術過程不使用肋骨牽引器,肺門處理按照動脈→靜脈→支氣管順序進行;淋巴結清掃區(qū)域包括肺門肺內淋巴結1站,隆突下淋巴結范圍內的縱膈淋巴結3站。觀察組采用單孔胸腔鏡肺癌根治術治療,手術切口取側腋前線第4或5肋間,長度選擇4 cm,后續(xù)手術處理及清掃操作與對照組一致。
1.4 觀察指標(1)圍術期指標:比較兩組手術時間、術中出血量、引流時間及住院時間。(2)疼痛程度:采用視覺模擬評分法(VAS)評估[6],0分為無痛,10分為劇痛,得分越高表示患者疼痛程度越明顯,評價時間為術后即刻、術后1、2及3 d。(3)炎癥因子:于術前和術后3 d對兩組的腫瘤壞死因子(TNF)、C反應蛋白(CRP)及降鈣素原(PCT)進行觀察,取患者晨間空腹肘靜脈血5 ml,3 000 r/min條件下離心20 min,分離血清放置于-20℃條件下待檢,檢驗儀器為日立7600全自動生化分析儀,檢測方法采用酶免疫吸附法(ELISA),試劑盒由武漢博士德生物工程有限公司生產,相關操作嚴格按照說明書規(guī)范執(zhí)行。(4)免疫功能:于治療前和治療后3 d采用流式細胞儀對T淋巴細胞亞群CD3+、CD4+及CD8+表達水平進行檢測,計算CD4+/CD8+數值。
1.5 統(tǒng)計方法 采用SPSS 21.0統(tǒng)計軟件進行分析,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表示,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采用2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1 兩組圍術期指標比較 兩組手術時間與引流時間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均P>0.05),觀察組術中出血量低于對照組,住院時間短于對照組(均P<0.05),見表1。

表1 兩組圍術期指標比較
2.2 兩組VAS評分比較 觀察組術后各時間點VAS評分均低于對照組(均P<0.05),見表2。

表2 兩組VAS評分比較 分
2.3 兩組炎癥因子水平比較 兩組術前TNF-、CRP與PCT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t≤1.022,均P>0.05),觀察組和對照組術后3 d TNF-、CRP與PCT與術前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t≥5.188,均P<0.05),觀察組術后3 d TNF-、CRP與PCT均低于對照組(t≥3.124,均P<0.05)。見表3。
2.4 兩組免疫功能比較 兩組術前CD3+、CD4+、CD8+及CD4+/CD8+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t≤1.825,均P>0.05),觀察組術后3 d CD3+、CD4+、CD8+及CD4+/CD8+與術前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t≤0.994,均P>0.05),對照組術后3 d CD3+、CD4+及CD8+與術前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t≥3.304,均P<0.05),觀察組術后3 d CD3+、CD4+及CD4+/CD8+均高于對照組,CD8+水平低于對照組(t≥2.854,均P<0.05),見表4。
目前,臨床針對NSCLC多采用胸腔鏡輔助下三孔肺葉切除術治療,但該手術方案手術切口較大,患者術中創(chuàng)傷程度大,術后恢復慢,預后結局差。單孔胸腔鏡輔助肺葉切除術治療時僅選擇一個4 cm切口,患者術中創(chuàng)傷小,出血量少,肺部損傷程度低,術后恢復速度快,治療效果明顯提升。既往研究認為,單孔胸腔鏡肺癌根治術除提升臨床療效外,還能調控炎癥反應,手術操作對機體免疫功能的影響程度較低,患者預后結局改善顯著[7]。
本研究結果顯示觀察組術中出血量較對照組更低,住院時間更短(均P<0.05),這提示單孔胸腔鏡肺癌根治術可明顯降低患者術中風險,提升其術后康復速度。單孔胸腔鏡肺癌根治術僅選擇一個切口,手術操作對患者的創(chuàng)傷程度較低,整個手術操作均在胸腔鏡指導下進行,因此手術安全性明顯提升。此外,就三孔胸腔鏡肺癌根治術而言,若手術患者腫瘤直徑較大,行切除處理時則需一定程度延長某個切口直徑,進而增加患者的血管損傷風險,增加術中出血,延長術后恢復時間[8]。單孔胸腔鏡肺癌根治術針對大腫瘤患者可充分延長單一手術切口,減少了血管及周圍神經損傷的風險,患者機體損傷程度較低,術后恢復速度加快。觀察組術后疼痛評分低于對照組(P<0.05),這提示單孔胸腔鏡肺癌根治術對降低患者術后疼痛程度更加明顯。考慮到部分患者肺動脈前分支的存在部位較為隱匿,三孔胸腔鏡肺癌根治術對上肺葉行切除處理的難度較大,此時強行分離可能導致血管組織撕裂、損傷,最終增加患者術后疼痛程度[9];單孔胸腔鏡肺癌根治術所選取手術切口位于腋前線第4、5肋間,該部位可直觀明確肺動脈前分支的存在部位及分布情況,因此手術操作過程中對患者其他血管組織基本無損傷,降低術后疼痛程度的增加風險。
TNF-是最早發(fā)現的能使腫瘤組織細胞發(fā)生出血性壞死的細胞因子,其在健康人群血清中通常難以被檢測到,而在多種腫瘤疾病患者血清中具有較高的表達水平,既往研究已經證實TNF-在腫瘤的發(fā)生與進展中扮演重要角色。CRP與PCT是機體炎癥反應最為常見的檢測指標,而多項腫瘤疾病發(fā)生后機體平衡狀態(tài)打破,炎性因子分泌量持續(xù)增加。本研究結果顯示觀察組治療后炎癥指標水平均低于對照組(均P<0.05),這說明單孔胸腔鏡肺癌根治術在改善機體炎癥狀態(tài)方面作用更加明顯。一方面,單孔胸腔鏡肺癌根治術手術切口較小,術后各項操作對患者損傷程度小,因此減少了術后因手術創(chuàng)傷而引發(fā)的炎癥反應;另一方面,單孔胸腔鏡肺癌根治術對患者腫瘤疾病的治療效果更好,原發(fā)疾病得以改善,由腫瘤疾病引發(fā)的炎癥反應也明顯緩解[10]。CD3+、CD4+、CD8+是監(jiān)測患者機體免疫能力的重要指標,手術的創(chuàng)傷程度是影響腫瘤患者免疫功能的重要因素。觀察組術后CD3+、CD4+、CD4+/CD8+水平均高于對照組,CD8+水平低于對照組(均P<0.05),這說明單孔胸腔鏡肺癌根治術對患者免疫功的影響較小。
綜上所述,單孔胸腔鏡肺癌根治術在NSCLC治療中的應用效果較好,對患者機體創(chuàng)傷的程度降低,術后恢復快,對患者免疫功能影響較小,可考慮臨床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