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引領育情懷 多元情境潤素養
——近三年山西中考歷史學科命題特點初探

周繼榮 山西省太原市教研科研中心

一、以立德樹人為命題的根本追求

山西中考歷史試題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在教育部《關于全面深化課程改革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意見》《關于加強初中學業水平考試命題工作的意見》《關于進一步減輕義務教育階段學生作業負擔和校外培訓負擔的意見》等相關文件精神的指引下，按照山西省教育廳“考改促課改，課改推考改”的工作思路，充分發揮中考“指揮棒”的正面導向功能，不僅要把“立德樹人”全方位貫穿于各學科的試題之中，更重要的是導向教學，以促進學生歷史素養的全面提高、歷史能力的持續發展為目標，引導歷史學科的教育教學朝著更有價值的“教”和更有意義的“學”的方向邁進，實現歷史試題質量的穩步提升和內涵發展。其重要意義在于：

（一）落實立德樹人是新時代中考育人功能的決定要素

中考作為教育改革的重要領域、素質教育的關鍵環節，要旗幟鮮明地將立德樹人作為根本任務，始終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和價值取向，不斷強化育人功能和積極導向作用，全面系統、創新性地將立德樹人根本任務落到實處。

（二）突出立德樹人是新時代中考“兩考合一”性質的核心標準

中考兼顧合格性和水平性考試的性質，肩負為高中階段選拔合格新生，保障高中生源質量的重任。故選拔標準不僅包括知識與能力的要求，更包括對情感態度價值觀的要求；不僅包括智育的要求，更包括德育、體育、美育、勞動教育的要求。

（三）堅持立德樹人是新時代中考導向作用的集中體現

中考關系到高中教育資源的分配，客觀上對基礎教育起著導向作用。因此，中考的指導思想、考試內容、考查要求和形式，都將對素質教育的實施和推進產生重要影響。山西中考命題“一核·六維·四手段”理論體系將“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要求融入考試的各個環節，根本目的是通過考試的導向作用，使中考評價與義務教育教學形成德育合力，不斷提升學生的思想覺悟、道德品質、文化素養，并促使學生將其內化為精神追求，外化為行動自覺。

二、以課程標準為命題的唯一依據

自2014 年起，山西省率先在中考命題中取消了考試科目說明。此后，山西中考歷史試題嚴格以《義務教育歷史課程標準（2011 年版）》（以下簡稱《課標》）為命題的唯一依據，遵循初中學業水平考試“兩考合一”的性質，秉承歷史課程標準中思想性、人文性、基礎性、綜合性的學科性質，做到把《課標》中的內容標準與課程目標相對接，與學科素養本質有機融合，使之成為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和實踐山西中考命題“一核·六維·四手段”理論體系的助推器。故整份試題的命題思路確立為：以正確的思想價值觀為統領，以《課標》為唯一依據，以學科主干知識為依托，以多元情境為載體，以問題解決為重心，以學科素養為核心，以關鍵能力為目標，在繼承中發展，在發展中創新，充分發揮中考“指揮棒”的正面導向作用，做到以考試命題為契合點，達到教、學、考、評的一體化，真正發揮歷史學科育人為本的功能，讓情懷生根，讓素養落地。

三、以“一核·六維·四手段”為命題的理論指導

山西中考命題“一核·六維·四手段”理論體系是在歷經十余年實踐探索的基礎上逐漸形成的，具有標志性意義的成果。其中“一核”為中考命題的核心思想，即“立德樹人”“素養立意”“導向教學”，通過確立這一核心思想，回答了“為什么考”的問題。“六維”指中考命題的“六個維度”，即“立足學科素養”“加大開放探究”“注重閱讀能力”“關注交流共享”“強調問題解決”“落實活動建議”，通過確立這一考查目標，回答了“考什么”的問題。“四手段”指命題中核心素養落地的“四大手段”，包括“真實任務情境”“跨學科整合”“不確定性結構”“理性思維和批判質疑”，通過確立這一命題手段，回答了“怎么考”的問題。

近年來，山西初中學業水平考試歷史試題在國家立德樹人根本任務指引下，把山西中考“一核·六維·四手段”的先進理念，通過不同形式的呈現方式和考查方式，以“潤物細無聲”之勢滲透到不同試題中。全卷綜合中外重大主干知識，通過創設不同的情境，凸顯學科知識之間的邏輯與思維層次，挖掘主題的深度，延伸思維的廣度，在問題驅動下引導學生學習和探究歷史應有的人文追求，從而增強對國家的認同感、責任感和使命感，賦予試題高立意、大情懷。試題的主要特點及亮點表現如下：

（一）強化價值引領 彰顯家國情懷

歷史作為一門人文學科，最大的教育功能莫過于價值觀的引領。家國情懷作為歷史學科核心素養的最高目標，是歷史課程價值觀教育的根本歸宿，如何在試題中“落地”顯得尤為重要。這需要認識到家國情懷是一種社會責任，也是一種價值追求，引導學生關注現實問題，以服務于國家強盛、民族自強和人類社會的進步為使命，體現出對國家富強、人民幸福的情感，以及對國家的高度認同感、歸屬感、責任感和使命感。

（2020 年·山西）第5 題 某校準備編寫《中華英豪——愛國人物傳記》的校本教材，書稿目錄如下。請你為橫線處選擇恰當的標題。

A.鑒真東渡日本 B.鄭成功收復臺灣

C.鄭和七下西洋 D.鐵木真統一蒙古

歷史課程標準中“情感·態度·價值觀”目標指出：“感悟近現代中國人民為救亡圖存和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進行的英勇奮斗和艱苦探索，認識中國共產黨在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開放中所起的決定性作用。”本題命題立意以古今不同歷史時期的愛國人物為主題，激發學生對保家衛國、建設家園的英模人物的崇敬之情。本題以“愛國人物傳記”為線索，通過創設編寫校本教材的任務情境，把古代、近代和現代不同時期的英雄模范人物以教材章節目錄的形式整合到一道試題中，按照歷史時序發展，每一章節的標題高度凝煉了人物的品質特征，形成了不同時期最突出的愛國精神。事實上，近三年來，山西中考歷史試題考查“情感·態度·價值觀”的試題占比達90%以上，而且每年會緊扣時代需求，凸顯學科獨特的育人價值，如2019 年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 周年，選擇題的第7 題以新中國成立后建成的“人民英雄紀念碑”為切入點，通過圖文解釋，考查建成紀念碑的意義，既是對新中國成立70 周年這一熱點隱性的考查，又自然而然地以史實為依托再現重大歷史事件的影響；同時使學生認識到，建立紀念碑的意義多是為了警示后人，緬懷先烈，珍惜現在，唱響未來。2021 年是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探究題第19題以“奮斗百年路，啟航新征程”為主題，創設了黨史“宣講”活動的三個任務板塊，分別是【啟航·新征程】【開辟·新局面】【肩負·新使命】。通過不同形式的呈現方式，讓學生在解決問題過程中，提升歷史認識，堅定中國共產黨的領導。

可見，情感教育是無形的活生生的情感，也是歷史教育中的高層次目標，試題的考查可利用豐富多彩的素材，在具體的史料閱讀、理解和思考中引發學生的真實情感，使學生在耳濡目染中得到感化并產生共鳴。將學科育人功能作為試卷底色，使試題成為立德樹人的有效載體，達到“無言之教”的目的。

（二）立足學科素養 凸顯人文追求

立德樹人是“一核”的核心目標，五育并舉是服務立德樹人的教育目標。實質是倡導全面發展的育人目標。以2021 年第16 題簡答題為例，這道題凸顯出立足學科核心素養，從不同角度對五育并舉的考查。

1.以唯物史觀為指導，重視勞動教育之“真”

唯物史觀認為，生產力推動生產關系，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和推動者。在歷史的長河中，人民群眾通過自己的生產勞動，發明和創造生產工具，不斷推動社會的發展進步，孕育和創造了人類文明。教師要引導學生認識到勞動的價值，進而升華情感認知，認識到勞動人民才是推動社會進步的“壓艙石”。

【建筑魅力】建筑工程承載歷史價值。下面兩個建筑工程有何共同的歷史價值？（2分）

本題呈現的兩個建筑分別是中國著名的都江堰和美國經濟大危機時修筑的田納西水利工程。雖然二者的時間、空間存在較大差異，但從共同的歷史價值看，它們直到今天都在發揮著作用，考生可以從中體會到勞動創造價值。就學科知識而言，圖1、圖2反映的歷史事件都是課標中的重大主干知識；從問題設計的考查目標來看，這道題旨在突出對比歸納問題的能力，學生通過對歷史建筑的深層探究，在歸納提煉的過程中，情感得以升華。

圖1 中國·四川都江堰

圖2 美國·田納西水利工程

2.以歷史史料為基礎，強化德育教育之“善”

“德”是一種為人處世的準則和規范，立德樹人中的“立德”，是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具體表現。從人類發展進步的角度看，千百年來，人類對“德”的要求是共通的，體現了對真善美共同的價值追求。

16.中西方文化交相輝映，從不同領域折射出人類對真善美的追求。根據下面圖文信息，回答相關問題。

【思想智慧】道德教育體現先賢智慧。分別概括下面兩位思想家的主張。（4分）

●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

●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

——孔子

●知識即美德。

●求得知識最好的方法是有系統的問和答。

——蘇格拉底

本小題以中外歷史上兩位著名的思想家孔子和蘇格拉底的思想主張為素材情境，設問直接，要求從思想家的名言中“概括”各自的核心思想主張，考查學生的歷史理解能力。同時，旨在讓學生認識到古代思想家對做人做事的“道德標準”和“教育理念”對我們今天社會的影響，體現了文化的傳承和人文精神的追求，是不斷在繼承中發展，在發展中創新。

3.以歷史理解為目標，突出審美教育之“美”

審美教育是歷史學科的重要議題，沒有美育的教育是不完整的教育。恰當而適時的審美教育有利于培養和提高學生審美能力、品味和鑒賞水平，造就完整的人格，歷史學科中的美育有其自身的特點。如繪畫作品既是一件藝術作品，又是重要的史料，歷史上保留下來的許多經典繪畫或反映了某個時期的重大事件，或反映了某個時代的價值追求，或反映了某個時代的思想潮流，大多都包含著豐富的歷史信息。

【繪畫鑒賞】藝術作品反映社會現實。請從社會風貌和藝術價值兩方面分別解讀下面名畫。（4分）

圖4 拉斐爾·桑西《椅中圣母》

本小題呈現的情境素材是中外歷史上兩幅經典名畫，力圖通過美術作品中的經典名畫，通過指向明確的問題設計，挖掘其背后蘊含的藝術價值和人文關懷，進而引導學生進行“美”的鑒賞，將美育滲透到試題中。圖3 的《清明上河圖》從它所反映的宋代城市商業的繁榮及市民階層的生活角度去審視；圖4《椅中圣母》除了其構圖技巧，更多體現從時代背景出發，理解這種繪畫形成的原因，以及借助歷史理解和體會繪畫作品所反映的情感，通過“潤物細無聲”的審美教育加強學生對美術作品的認知，并由此形成價值認同。

圖3 張擇端《清明上河圖》

（三）借助“四大手段”考查“六個維度”

山西中考命題理論體系中的“六個維度”和“四大手段”有深刻的內在聯系，是基于不同層面對“一核”的不同表達，中考試題中需借助“四大手段”體現“六個維度”的考查。

1.創設多元情境，強調問題解決

知識如鹽，情境如湯。歷史多在講述過去的事情，要讓學生形成認識，提升能力，需要創設特定時空條件下的真實生活情境。情境創設的目的是幫助學生理解知識，作用是創造便于學生理解的條件。考查學生面對不確定性的任務情境，能否解決陌生的、復雜的、開放的真實問題，是山西省中考命題“四大手段”的要求，也是檢驗學生核心素養水平的重要表現。近三年來，山西中考歷史試題通過創設形式多樣的學科化情境，將重大主干知識融入其中，將情境與問題有機統一，形成相互交融、立意深遠的一道道試題。

首先，精選素材，服務問題情境的建構。史料是后人搭建的通往過去的橋梁。只要是過去遺留下來的、能記錄或反映歷史的文字記載和一切物品，都可以稱為史料。以2021 年中考歷史試題為例，全卷精選了歷史上不同階段的圖文材料。一是實物史料，如第3 題《備茶圖》，第15 題《陣亡將士通知書》，17 題（1）問中的《牛耕圖》；二是文獻史料，如第1 題、第4 題的素材都來自史書記載，第6 題呈現的是1920 年《申報》的一則報道等。

其次，創設情境，提供問題涉及的載體。情境創設是一種生動、感性的歷史教育，是對符號化、公式化的傳統歷史教育的反思。在中高考的評價體系中，情境被視為實現“價值引領、素養導向、能力為重、知識為基”的綜合考查載體。

探究題通過設計巧妙的問題引發學生的思維活動，通過精巧的問題鏈推動學生的思維活動逐步走向深入，尤其是歷史小短文的撰寫，突出學生歷史思維力和表達交流能力的考查。如2019 年以“河·和·合”為主題、2020 年以“僵局·破局”為主題、2021 年以“筑夢·圓夢”為主題撰寫小短文，都發揮了情境為問題服務的功能。

第三，挖掘信息，指向問題考查的目標。情境素材為問題設計服務，問題的提出需挖掘情境蘊含的信息，并以此信息為切入點，提出的問題指向“六個維度”的考查。于是，參觀博物院、設計研學路線、開展社會調查等課標活動建議的學習目標，在中考試題中便成為創設真實生活情境再現的方式，這些以學生為主體、貼近學生生活實際創設的真實任務情境，需要學生在活動體驗中，運用所學知識獨立完成。這樣的考查方式，體現了山西省中考命題“六個維度”中課標活動建議的考查和強調問題解決的落實。近三年山西地方史的考查，多以這類形式呈現。例2020 年山西中考第14 題、第15題：

2020 年春季，李華同學居家學習期間，通過“云旅游”的方式，開啟了以“三晉文化”為主題的項目性學習。請與他一起完成第14～15題。

14.李華同學進入山西博物院網站的“晉魂”系列展廳，截圖保存了下面文物照片，并做了相關記錄。此文物最重要的歷史價值在于（ ）

A.提供了研究晉國社會狀況的實物史料

B.見證漢字的造字方法和造字特點

C.說明晉國是最早實行分封制的諸侯國

D.突顯晉國的青銅鑄造業水平領先

15.李華和他的項目性學習小組以“三晉文化”為主題設計了下面的四條“云旅游”線路。其中符合“紅色文化”主題的是（ ）

歷史課程標準中指出：“初步學會多種渠道獲取歷史信息，了解以歷史材料為依據來解釋歷史的重要性”“尊重和熱愛祖國的歷史和文化”等。故以山西地方史為主題，通過創設“云旅游”的情境，以走進山西博物院和進行社會實踐調查為主，分別設計了第14～15題，其主題立意突出弘揚“山西文化”。第14題注重“優秀傳統文化”的考查，選取的情境素材來源于山西博物院的鎮院之寶“鳥尊”，反映出真實、可信的史料價值；第15 題突出革命時期“紅色文化”的考查，通過直觀呈現山西地圖及地圖上的四條“云旅游”線路，既貼近生活實際，又體現出路線設計的合理性，還以此增強愛家鄉、愛祖國的情感。

試題的情境創設接近于實踐的真實生活情境，屬于整合后的學科化情境。兩道試題分別以山西博物院的鎮院之寶“鳥尊”和山西“紅色文化”旅游線路為內容，設問指向明確、具體，不但考查了山西地區的歷史沿革和現實延伸，而且引領他們走進真實的生活世界，讓學科知識和技能在實際運用中彰顯出鮮活的生命力。

2.突出跨學科整合，落實活動建議

“跨學科整合”是山西中考命題核心素養落地的四大手段之一。核心素養突出強調中學生發展所必備的“關鍵能力”和“必備品格”，包括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要達到此目的，打破學科界限，實現跨學科整合成為必然。教育部《關于初中學業水平考試命題工作的指導意見》中明確提出：“結合不同學科特點，合理設置試題結構，減少機械記憶試題和客觀性試題比例，提高探究性、開放性、綜合性試題比例，積極探索跨學科命題。”可見，跨學科整合要以學科知識為依托，以解決現實問題為目標，讓學生明白，面對復雜的、不確定的新情境提出問題時，運用單一的學科知識解決不了，需要運用多個學科的綜合知識去解決問題，突出的是對學生綜合素養的考查。如2021 年選擇題第10 題，從國際視野的角度突出世界市場形成這一主題。題干創設了項目化學習成果展示貼近學生生活實際的真實任務情境，問題指向同一時空條件下的中外聯系，旨在突出新航路開辟后，全球物種大交流促進了世界各地之間的經濟聯系。其中農作物涉及生物學科，手繪的新航路開辟示意圖涉及地理學科的空間地圖等。從試題呈現的方式看，設計了學生作為學習的行為主體，進行項目化學習后進行成果展示的匯報卡，體現了課標活動建議的落實。

跨學科整合需要注重歷史與現實之間的聯系，以及人類社會發展過程中不同領域的關聯性，使學生逐步學會運用所學知識和方法，對歷史和社會進行全面的認識。此類試題給教學一線的啟示意義重大，只有真正實現跨學科整合，才能為學生構建較為完整、系統的知識支架，擴大學生視野，真正成為適應未來社會發展需要的“全人”。

3.注重理性思維，擴大開放探究

歷史的理想思維是一種建立在證據和邏輯推理基礎上的思維方式，試題體現這種思維方式的考查突出了開放探究等歷史高階能力的考查，而考查這樣的高階能力需與學科核心素養高度契合。

例如，2020 年山西中考材料解析題第17 題第（2）問，本小題考查學生面對復雜歷史史實之間的聯系，運用理性思維進行歷史解釋的能力。選取的兩則情境材料分別出自美國1776年頒布的《獨立宣言》和1862年頒布的《解放黑人奴隸宣言》。問題的設計緊扣材料內容展開，設問的角度直接指向兩則材料所反映史實之間的內在聯系，即《獨立宣言》中規定的天賦人權，為何在時隔80 多年后，在《解放黑人奴隸宣言》中被重新提起？這就需要學生把兩個歷史文獻相關的史實置于特定的歷史環境下進行分析，進而對歷史文獻中的某些規定，結合具體史實進行歷史解釋。在闡述這一問題的過程中，需要運用歷史學科的理性思維，形成對歷史史實之間合理的邏輯關系的闡述。

近年來，山西歷史試題逐漸注重發展學生的思維，特別是高階思維，關注他們是否能夠在特定情境下，基于對已有知識的整合、分析來解決問題。因而問題的層級設定直接決定了是否導向學生高階思維的培養。

總之，“一核·六維·四手段”理論體系作為植根于實踐的成果，為中考命題提供了全面的、可操作的科學理論，很好地發揮了導向教學的功能。

四、對引導教學實現“減負、提質”為命題的核心功能

中考既然是“指揮棒”，就一定會對教學發揮正面的導向功能，對課堂教學做到“減負、增效、提質”發揮重要作用。

（一）研究《課標》和教材是“減負、增效、提質”的前提和保證

《課標》是教學、考試、評估的依據，教材是架在《課標》和考試之間的橋梁。考試需要依據《課標》，以教材為載體，通過設置問題，檢測學生的學習效果。故只有吃透《課標》，研讀教材，只有把《課標》、教材和考試三者的目標有機融為一體，以課堂教學為主陣地，以學生為主體，充分運用課堂45 分鐘的有效時間，通過創設任務情境，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提升其能力和素養，減少課外作業負擔，效率才會提高。

（二）研究中考試題是“減負、增效、提質”的有效策略

一份好的試題，不僅要關注其科學性上有沒有問題、在難度和區分度等指標上是否符合考試的要求，還要從能力考查、教學導向、試題的教育功能等方面研究是否符合學科特點，包括試題背景素材的選擇、文字的表述、設問的角度等。通過研究試題，明確教學導向，選擇有效策略與方法，同樣能達到減負增效的目的。

減負、增效、提質是教學追求的目標，其策略必須以研究《課標》為基礎。以評價促教研、以命題促教學同樣是策略之一。歷史學習有其自身的規律，歷史教學所要做的，就是帶著學生回到歷史現場，還原歷史的復雜、生動和真實。如此，方可將教學置于文化關照之下，為學生的文化生長服務，方能真正實現學生素養的提高。教師只要做到“心中有綱”“心中有法”，自然就會“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