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 梅 趙 偉
安徽省淮北市人民醫院影像科,安徽淮北 235000
肝癌是臨床上常見的惡性腫瘤,最新的流行病調查分析和國家癌癥中心公布的相關數據顯示,隨著診療手段和篩查分析的干預,肝癌的病死率逐漸降低,患者生存率逐漸提高,但肝癌仍一直保持高發病率的態勢,仍是公共衛生領域的重要難題[1-3]。早期診斷和及時治療是顯著提升肝癌患者治療有效率和生存率的重要因素[4-5],而常見的磁共振成像(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MRI)掃描序列容易產生生理偽影,從而影響診斷的靈敏度和特異性,彌散加權成像(diffusion weighted imaging,DWI)是MRI 檢測中的一種新技術序列,其在各個學科領域均有著良好的應用效能[6-7]。本研究以94 例肝細胞癌患者為研究對象,對各個患者同時采用MRI、DWI 檢查,收集動態對比增強磁共振成像(dynamic contrast-enhanced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DCE-MRI)圖像,綜合分析各個患者的檢查資料結果和病理學診斷結果,探討研究MRI、DWI 聯合DCE 在肝癌診斷中的臨床應用價值。
分析安徽省淮北市人民醫院2018 年2 月至2021 年10 月收治的94 例肝癌患者,其中男64 例,女30 例,年齡35~85 歲,平均(58.63±7.41)歲;病程3~18 個月,平均(10.62±1.85)個月;54 例原發性肝癌,22 例復發性肝癌,18 例肝癌肝內轉移。納入標準:①術后病理結果證實為肝細胞癌;②臨床指征符合2019 年版《原發性肝癌診療規范》[8]中的相關診療標準;③合并肝炎病毒感染、長期酗酒、肝硬化、肝癌家族史等高危情形之一。排除標準:①合并其他肝臟病變或肝臟結構異常;②合并臟器功能不足和嚴重代謝性疾病。研究內容和方案均符合醫院醫學倫理要求(倫理學審核批號:2018-25),研究前已征得患者本人及其家屬同意,并簽署研究知情同意書。
患者入院后立即行MRI、DWI 和DCE 檢查,采用飛利浦Ingenia 3.0T 全數字磁共振系統作為檢查儀器,配合8 通道腹部相控陣線圈。所有患者禁水禁食8 h,取仰臥位,足尖進入后檢測定位定于上腹部劍突下方,首先進行T1WI 和T2WI 常規MRI 軸位掃描后,依次進行mDIXON 序列檢測(包含T2SPIR AX MVXDHR-RT 序列、mDIXON-art dual 序列、mDIXON-portal blance 序列)。常規序列檢查完成后進行DCE-MRI 掃描,所有患者應用肝臟特異性對比劑,并于普通常規MRI 掃描完成后0.5 h 內再進行增強掃描。最后進行MRI-DWI 掃描,設置儀器為DWI 呼吸觸發模式,掃描重復時間定為744 ms,回波時間定為63 ms,視野矩陣為40.0 cm×32.9 cm,脈沖重復激發次數為3 倍,掃描層厚為7.5 mm,層間距為0,擴散方向為全方向,DWI-b=800 mm2,掃描時間設置為126 s。
①MRI 檢查結果。比較不同肝區部位的MRI 信號水平情況,同時對照比較患者的動態增強圖像情況。②表觀彌散系數(apparent diffusion coefficient,ADC)。對采集的DWI 圖像進行處理分析,計算ADC 數值進行進一步量化分析,將患者的病理檢驗結果作為診斷金標準,區分患者正常肝區和病變肝區DWI 圖像的信號強度,計算感興趣區的ADC 數值,感興趣區需<100 mm2。ADC 計算公式:ADC=In(SI低/SI高)/(b高-b低),SI低為低b 值設定下DWI 成像中感興趣區組織的信號強度,SI高為高b 值設定下DWI 成像中感興趣區組織的信號強度,感興趣區ADC 值的測量需要注意避開肝部主要血管和膽管系統以避免計算結果出現誤差。
采用SPSS 19.0 軟件進行數據分析,計量資料用均數±標準差()表示,兩組間比較采用t 檢驗,以P <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正常肝區組織的T1WI 和T2WI 信號呈等信號水平,但DWI 信號呈較低水平;而病變肝區的T1WI 呈低信號水平,病變肝區的T2WI 信號呈等信號或稍高信號水平,但DWI 信號呈明顯高信號水平;病變肝區DWI 提示該部分肝區分子彌散運動受限,DCE 圖像中可見對比劑應用前后肝區呈現快進快出、從高到低的信號水平。見圖1。
患者病變肝區的平均ADC 值為(1.17±0.14)×10-3mm2/s,低于正常肝區的(1.81±0.16)×10-3mm2/s,差異有高度統計學意義(t=29.1860,P <0.001)。
隨著我國癌癥篩查和治療技術的進步,許多癌癥和惡性腫瘤的患病死亡率不斷降低,多數癌癥患者的轉歸和預后情況也較為良好,肝癌是我國癌癥調查和癌譜構成中極為常見的一種惡性腫瘤[9-10],相關癌癥治療和死亡的高危因素研究中顯示,年齡、病理分期、合并基礎疾病情況和病程均是患者死亡的獨立危險因素[11-13]。因此,以更具診斷靈敏度和特異性的前期檢查手段對患者進行篩查和診斷,才能最為有效地提升肝癌患者的生存率和治療轉歸情況。
目前臨床上較為常用的肝癌篩查手段為CT 平掃、加強平掃或是MRI 常規序列檢查[14-16],通過影像學檢查資料和血清甲胎蛋白等具有顯著靈敏度的血液篩查指標來結合判斷,能有效探查患者的病情狀況,但同時此類方法也具有一定的局限性[17]。由于肝癌患者病變組織分期和患者自身血液情況的差異,CT 平掃或MRI 常規序列均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在癌細胞分裂初期,低度分化和高分裂速度導致許多癌細胞供血不足,從而引起組織液滲透細胞引起細胞輕度水腫,但在CT 或常規MRI 序列下表現并不明顯[18],在基層醫院中如果缺乏有效的多類篩查程序或閱片判斷出現一定誤差,極易導致漏診或是誤診的出現,由此,從根本上建立綜合有效的癌癥篩查機制才是目前癌癥臨床治療實踐中的重要任務。
病理學診斷結果是目前最為根本,也是最為準確的診斷方法,但病理檢查往往是有創檢查,患者對診斷檢查的配合度也較低。DWI 是20 世紀末期廣泛應用于腦外科的檢查手段,其能借助于對人體組織的水分子無序擴散運動沖擊成像,從而對被檢查部位的組織供血情況和組織液狀況進行綜合判斷,但無法用于組織結構重疊等較為復雜的人體部位[19]。而在3.0T MRI 儀器的引入普及之后,單次激發回波技術的應用使得DWI 技術開始擴展到多個人體部位的檢查診斷應用中,在3.0T MRI 的支持下,DWI 技術在對腹部、泌尿系統等部位腫瘤的診斷均具有良好的診斷應用價值,避免了傳統自旋回波序列180°對稱梯度的檢查下布朗運動所導致的分子位置變化,從而有效保證了多次掃描下組織信號的穩定,減少信號減弱帶來的誤差[20-23]。除此之外,DCE 功能的配合能夠有效清理MRI 常規序列和DWI 檢查所導致的生理偽影,結合對比劑的應用能夠更加清楚地反映患者病變部位的組織生理變化。由此,聯合DWI 和DCE 結果判斷患者肝區的病變狀況具有更加顯著的效果[24-26]。
本研究結果顯示,患者正常肝區組織的T1WI 和T2WI 信號均呈穩定的等信號水平,DWI 呈低信號水平,與患者的實際病理檢查結果基本一致;而從患者的病變肝區情況來看,T1WI 信號與病理結果一致性較差,而T2WI 信號呈現稍高信號或等信號,無法在第一時間判斷患者的肝區病變狀況;但結合DCE 成像清除生理偽影后,患者病變肝區的信號反饋更加清晰,癌細胞的擴展不僅導致了局部組織的細胞水腫,還阻滯了水分子的擴散運動,從而在DWI 成像上呈現明顯的高信號水平,而ADC 值的計算還進一步印證DWI 的影像判斷,隨著ADC 值的降低,檢測部位的水分子彌散速度越慢,信號衰減也越小,在DWI 成像上呈現出明顯的高信號水平。
綜上所述,MRI、DWI 及DCE 技術對肝癌的診斷均具有獨特的優勢,臨床中結合應用可以有效提高前期影像學診斷的準確性,同時ADC 值有助于進一步量化和驗證閱片結果,從而提升診斷的準確程度。由于本研究的樣本數量較少,對于DWI、DCE 以及其他肝癌分子標志物的關系研究有限,今后應結合大樣本開展多中心研究,以進一步探查MRI 技術的深入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