鎳及其制品貿易格局演變及中國貿易網絡分析

邵 鵬，王雅楠

(西安工程大學管理學院，陜西 西安 710048)

鎳金屬具有優異的儲能、防腐、耐磨、耐高溫和高強度等特殊性能，是國民經濟發展的重要戰略資源。隨著全球經濟的高速發展，鎳在國際貿易中所占份額不斷攀升，已然成為全球各國開發使用的重要有色金屬之一[1]。此外，大量使用化石能源導致溫室效應加劇，清潔能源的開發利用成為當務之急[2]。鎳在動力電池行業的應用，不僅能夠滿足新能源汽車的循環經濟理念，還可以滿足國家工業可持續發展的要求[3]。然而，鎳資源在全球分布不均衡，從鎳礦到鎳制品整個產業鏈均參與到國際貿易中，鎳資源國際貿易往來具有復雜性。復雜網絡分析法可以清晰、直觀、全面、實時地描述貿易網絡拓撲結構[4]。余慧等[5]采用復雜網絡分析法研究了全球鈷貿易網絡的特征；任忠寶等[6]基于復雜網絡視角下對國際鈾礦貿易的演變特征和主要國家地位演變趨勢進行了分析；苗媛媛等[7]以鉛礦為例，對鉛礦貿易網絡格局的變化進行了梳理；SERRANO等[8]發現國際貿易網絡表現出典型的復雜網絡特征，高集聚系數和度相關；FAGIOLO等[9]研究了世界貿易網絡的拓撲性質及其隨時間的演變，證明加權網絡分析結果和無權網絡分析結果有很大的不同；WANG等[10]分析了1988—2017年全球塑料廢物貿易網絡的時空演變，評價了中國禁止進口塑料廢物對國際塑料廢物貿易的影響。

作為重要的國際貿易產品，已有學者從不同角度對鎳資源國際貿易進行了研究。張亮等[11]研究了全球鎳礦資源發展態勢，發現鎳資源價格與全球經濟增速之間存在正相關關系;余良暉[12]分析了全球鎳資源供需形勢，并對未來鎳資源走向進行了預估;喬方剛等[13]對鎳進出口國家和貿易額進行了分析，發現主要國家在鎳礦石貿易中的控制能力一直較強。上述學者對鎳資源貿易的研究多以定性分析和宏觀供需分析為主，主要關注鎳礦的國際貿易問題。在國際貿易領域，與鎳有關的HS編碼主要包括75(鎳及其制品，Nickel and Articles Thereof)和2604(鎳礦及其精礦，Nickel Ores and Concentrates)。目前關于鎳貿易網絡的相關研究主要關注鎳礦及其精礦，如DONG等[14]使用2009至2018年鎳礦貿易數據構建了鎳礦動態貿易網絡模型，分析了鎳礦貿易優化方向。在鎳產業鏈中，鎳礦及其精礦屬于上游原料端，包括鎳條、鎳絲、鎳板、鎳管在內的鎳及其制品屬于中游產品。近年來，為了提高產品附加值和促進本國經濟發展，部分鎳礦資源富裕國家出臺了禁止或限制鎳礦出口的政策。相對于鎳礦資源，鎳及其制品是具有較高附加值的產品，通常可以直接服務于制造業所需。本文基于2010—2019年貿易數據構建全球鎳及其制品貿易網絡，研究鎳及其制品貿易網絡特征與演變過程，以期為我國鎳貿易發展提供借鑒。

1 研究設計

1.1 研究對象與數據來源

本文選取鎳及其制品開展研究，HS編碼設定為75(包括7501—7508)，具體商品編碼見表1。 本文數據來源于聯合國商品貿易統計數據庫發布的鎳及其制品貿易進出口數據，篩選了2010—2019年出口國家、進口國家以及貿易價值這三項數據，共獲取數據64 074條。從全球貿易價值來看，鎳礦砂及其精礦的進出口貿易價值低于鎳及其制品的貿易價值。在鎳及其制品中，編碼7502(未鍛軋非合金/合金鎳)的進出口值最高，編碼7503(鎳廢碎料)的進出口值最低。

表1 鎳相關資源全球貿易價值Table 1 Global trade value of nickel-related resources 單位：億美元

1.2 研究方法

產品在全球不同國家或地區的進出口關系構成了有向加權的復雜貿易網絡。在本文中，鎳貿易網絡是將鎳貿易中的每個國家抽象為節點，國家之間的貿易關系抽象為邊，鎳貿易額為貿易關系的價值。為了更好地分析國際鎳貿易網絡的結構特征，分別構建了2010—2019年全球鎳進口加權貿易網絡和2010—2019年全球鎳出口加權貿易網絡，即構建了20個整體網。

2 全球鎳及其制品貿易格局分析

2.1 全球鎳及其制品貿易價值分析

本文中的貿易價值是以美元為單位對鎳及其制品進出口進行計價，2010—2019年全球鎳及其制品進口與出口價值變化趨勢基本一致(圖1)。2010—2011年全球鎳及其制品貿易價值呈上升趨勢，2012年急劇下降并持續到2016年(僅2014年小幅上升)。2012年制造業監管標準等非關稅措施給世界貿易帶來了新的挑戰(世界貿易組織2012年7月發布的《2012年世界貿易報告》)[15]，即2012年急劇下降的趨勢可能與全球經濟復蘇放緩和貿易保護主義有關。

圖1 2010—2019年全球鎳及其制品貿易價值Fig.1 Global trade value of nickel and articles thereof from 2010 to 2019

全球不同國家或地區經濟體量與資源稟賦差異較大，對鎳資源供求也存在差別，選取2010—2019年鎳及其制品貿易價值排名前10位的國家或地區進行分析。

在鎳及其制品進口方面(表2)，中國、美國、日本和德國是2010—2019年進口值最高的國家。其中，中國、美國、日本一直處于進口價值前三位，而美國、中國、日本也是該階段全球GDP最高的國家。進口價值前10位中的歐洲國家較多，包括德國、挪威、英國、法國、芬蘭、意大利。除中國、日本之外，亞洲國家中的韓國、馬來西亞、印度、新加坡也是重要的鎳進口國。

表2 2010—2019年鎳及其制品進口價值最高的10個國家(地區)Table 2 Top 10 countries (regions) with the highest import value of nickel and articles thereof from 2010 to 2019

在鎳及其制品出口方面(表3)，加拿大、俄羅斯、美國和德國是2010—2019年出口值最高的國家。其中，2010—2017年加拿大和俄羅斯一直是鎳出口價值最高的兩個國家，這也與全球鎳資源儲量分布有關。出口價值前10位的國家中出現了沒有豐富鎳礦的德國、英國、挪威、芬蘭、日本、荷蘭等，這些國家可能是出口鎳及其制品價值總量較高。

表3 2010—2019年鎳及其制品出口價值最高的10個國家(地區)Table 3 Top 10 countries (regions) with the highest export value of nickel and articles thereof from 2010 to 2019

全球鎳及其制品貿易價值排名并不固定，部分國家在2010—2019年經歷了明顯變化。如2011—2014年中國出口貿易價值不斷上升，但從2015年以來大幅下降。相對于出口價值，中國鎳及其制品進口價值一直穩居前兩位，表明我國鎳及其制品貿易主要以進口為主。這也與我國在2011年、2014年、2017年和2019年出臺的《鼓勵進口技術和產品目錄》有關，即鎳資源進出口貿易的指導原則是“鼓勵進口”。從鎳及其制品貿易國家成員演化趨勢中可以看出，全球鎳及其制品貿易價值受經濟發展影響，發達經濟體與資源稟賦高的國家或地區較多出現。

2.2 全球鎳及其制品貿易網絡結構分析

全球鎳及其制品貿易網絡是有向網，為了進一步分析網絡結構與演變特征，從網絡規模、網絡密度、網絡聚類系數等方面對整體網特征進行分析。網絡規模包括節點數和邊數，貿易網絡節點數和邊數越多則網絡規模越大。網絡密度是網絡“實際邊數”除以“理論上最多的邊數”，貿易網絡密度值越大節點之間的貿易往來越密切。網絡聚類系數是所有節點局部聚類系數的均值，貿易網絡聚類系數值越高則網絡的集團化程度越強(圖2)。

圖2 網絡特征演變Fig.2 Evolution of network characteristics

1) 網絡規模包括節點數和邊數。進口貿易網絡中節點平均數量約為190，出口貿易網絡中節點的平均數量約為203。全球超過80%的國家或地區參與了鎳及其制品貿易往來，表明鎳資源一直被各國所重視。邊的數量代表貿易關系的數量，2011—2017年進口和出口網絡貿易關系數量均呈現出上升趨勢，2017—2019年則呈現出下降趨勢。

2) 鎳及其制品貿易網絡密度波動程度較為明顯。2010—2015年出口網絡密度逐漸上升，而后在2015—2017年出現下降；進口網絡密度則在2010—2016年持續上升，而后在經歷2017年短暫下降后保持上升趨勢。網絡密度體現了網絡節點連接的緊密程度，即表明進口網絡比出口網絡節點之間連接更為緊密。總體而言，進口網絡中節點之間的連接越來越緊密，出口網絡的緊密程度出現小幅度下降。

3) 鎳及其制品貿易網絡聚類系數呈現先增長后下降的趨勢。出口網絡聚類系數在2012—2015年呈上升趨勢，這意味著網絡中的節點更加聚集，網絡的集團化趨勢更強。而后，出口網絡聚類系數在2015—2019年逐年下降。進口網絡聚類系數變化趨勢總體分為3個階段：2010—2016年進口網絡聚類系數呈現緩慢上升的趨勢，2017年出現急速下降，2017—2019年緩慢回穩。

2.3 全球鎳及其制品貿易網絡影響力分析

貿易網絡中的節點是參與鎳貿易進出口的國家或地區，節點度數中心性表示貿易網絡中該節點邊的數量，能夠體現該國家或地區的貿易伙伴數量。在進口網絡中，荷蘭、中國、美國、德國、英國是貿易伙伴數量最多的國家(表4)。2011—2017年，中國、美國、德國以及英國的貿易關系相對穩定，荷蘭的貿易關系則出現了較大的波動。荷蘭在2015年以前穩定在貿易網絡排名第5位或第6位，2015年達到了第1位。美國、荷蘭、中國、英國和德國在進出口貿易中具有更多的貿易伙伴，表明這些國家或地區更加積極地通過更多貿易伙伴進口鎳及其制品。

表4 2010—2019年進口網絡中節點度最高的10個國家(地區)Table 4 Top 10 countries (regions) in import network from 2010 to 2019

由于進口網絡和出口網絡密度均在2017年出現波谷，進一步通過可視化方法進行分析。在2017年進口貿易網絡中(圖3)，荷蘭與其他國家或地區進出口貿易伙伴數量最多。這與鎳及其制品貿易價值中荷蘭的排名并不一致，表明貿易伙伴數量多并不意味著更高的貿易價值。根據貿易價值(以2017年進口貿易價值為例)和貿易伙伴數量可以將貿易網絡成員分為四類：Ⅰ類貿易伙伴多且貿易價值高(中國：節點度第2位，貿易價值第1位；美國節點度第3位，貿易價值第2位)、Ⅱ類貿易伙伴多且貿易價值低(荷蘭：節點度第1位，貿易價值第44位)、Ⅲ類貿易伙伴少且貿易價值高(挪威：節點度第29位，貿易價值第7位，日本：節點度第15位，貿易價值第4位)、Ⅳ類貿易伙伴少且貿易價值低(肯尼亞：節點度第94位，貿易價值第84位)。其中，Ⅴ類國家或地區不僅擁有全球最大的進出口貿易規模，而且擁有最多的貿易伙伴，在貿易網絡中最具影響力。

圖3 2017 年鎳及其制品進口貿易網絡圖Fig.3 Import trade network of nickel andarticles thereof in 2017

2.4 貿易特征的相關性分析

為了探討貿易特征(貿易網絡特征、貿易價值特征)與經濟發展的關系，對鎳及其制品貿易價值與該國家(地區)經濟發展指標進行相關性分析。由于G20國家在全球經濟中具有重要地位，選取G20國家國內生產總值(GDP)、國家直接投資(FDI)、國家國民人均總收入(GNI)、國家礦產資源租金占GDP的比重等指標。 相關性分析結果顯示(表5)，貿易價值特征(進口價值、出口價值)與貿易網絡特征(進口節點度、出口節點度)之間具有顯著相關性；貿易特征4個指標與GDP、FDI、GNI均顯著正相關；礦產資源租金占GDP的比重體現了經濟發展對礦產資源的依賴程度，相關性分析表明那些貿易網絡特征、進口貿易價值較高的國家，其對礦產資源的依賴較低。

表5 G20國家(地區)鎳及其制品貿易網絡的相關分析結果Table 5 Relevant analysis results of trade network of nickel and articles thereof in G20 countries (regions)

3 中國鎳及其制品貿易網絡特征分析

中國在國際鎳及其制品貿易網絡中有著重要地位，分析中國貿易伙伴及其集中度對我國產業發展與鎳安全具有重要意義。

3.1 貿易伙伴分析

1) 進口貿易伙伴。在中國進口鎳及其制品的主要國家中(表6)，俄羅斯、澳大利亞和加拿大是最穩定且貿易價值最高的國家。2013年以后，中國進口貿易價值較高的國家或地區新增了南非、巴布亞新幾內亞、新喀里多尼亞等，可能與中國2013年發起的“一帶一路”倡議有關，“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拓寬了我國對外貿易市場。

表6 2010—2019年中國進口鎳及其制品貿易價值最高的10個國家(地區)Table 6 Top 10 countries (regions) with the highest import value of nickel and articles thereof in China from 2010 to 2019

從中國進口貿易額的變化趨勢(圖4)可以發現，中國從俄羅斯、澳大利亞以及加拿大進口鎳及其制品的貿易價值都出現了下降趨勢。其中，中國和俄羅斯的貿易關系出現了較大的波動。中俄貿易關系演化趨勢總體分為5個階段：2011年前屬于上升期，2011—2014年屬于下降期，2014年和2015年屬于快速回升期，2015—2018年屬于下降期，2018—2019年小幅回升。貿易額的變化可能受到國際市場鎳及其制品價格變動、兩國經濟結構調整、地緣政治局勢等因素影響，但并非不可逆的變化。在主要國家進口貿易價值下降的2017—2019年，中國進口貿易價值并未呈現出下降趨勢。表明該時期中國作為鎳及其制品需求國，進口伙伴更加多元化，提高了進口貿易網絡的魯棒性。

圖4 2010—2019年中國進口貿易額的變化趨勢Fig.4 Change trends of China’s import trade volume from 2010 to 2019

2) 出口貿易伙伴。在中國鎳及其制品出口貿易方面(表7)，2010—2012年中國向韓國出口貿易額穩居第1位，在2013年起短暫下滑，2015年開始回升至前2位。此外，新加坡、印度、中國香港、馬來西亞、日本等也是中國鎳及其制品主要的出口國家或地區。

表7 中國出口鎳及其制品貿易價值最高的10個國家(地區)Table 7 Top 10 countries (regions) with the highest export value of nickel and articles thereof in China

從出口貿易價值情況來看(圖5)，中國向韓國、新加坡和中國香港出口鎳及其制品的貿易價值都出現了相似的波動趨勢，同一時期中國出口貿易額的變化趨勢也具有一致性。在2013年和2014年中國鎳出口價值攀升時期，中國在主要國家或地區出口貿易額呈現上升趨勢；2014—2016年中國出口貿易價值下降時期，中國在主要國家或地區出口貿易價值也持續下降。

圖5 2010—2019 年中國出口貿易額的變化趨勢Fig.5 Change trends of China’s export trade volume from 2010 to 2019

對比分析發現，中國進口貿易價值顯著高于出口貿易價值，進口貿易增速遠高于出口貿易增速。這種進出口貿易價值的差異，與我國鎳及制成品進出口產品類型有關(表8)。從進出口貿易價值比值可以發現，我國進口鎳及制成品多為編碼7501(鎳锍、鎳濕法冶煉中間品、鎳的其他中間產品等)，出口鎳及制成品多為編碼7504(鎳粉及片狀粉末)和7507(鎳管、鎳及鎳合金管子附件)。總體而言，我國進口鎳的初級產品和中間產品較多，出口鎳粉、鎳管及附件等制成品較多。

表8 2010—2019年中國進出口貿易價值比Table 8 Ratio of China’s import trade value to export trade value from 2010 to 2019

3.2 貿易集中度分析

借助產業集中度的概念構建貿易集中度指數，即通過中國與前4個(8個)國家或地區貿易價值和全球貿易價值之比進行計算。其一，進口貿易網絡集中度CR4和CR8均呈現曲折下降的趨勢(圖6)。以CR4為例，進口貿易網絡在2010—2012年是高集中(65%75%)，2011—2015年和2017—2019年是中集中，2016年是低集中(35%

圖6 2010—2019年中國的進出口貿易伙伴集中度Fig.6 Concentration of China’s import andexport trade partners from 2010 to 2019

4 結論與建議

4.1 結論

1) 2010—2019年，中國、美國、日本和德國是進口價值最高的國家，加拿大、俄羅斯、美國和德國是出口價值最高的國家。貿易價值高的國家處于全球鎳及其制品貿易網絡的樞紐地位。全球鎳及其制品貿易價值排名并不固定，部分國家或地區排序出現了明顯變化。全球鎳及其制品貿易價值受經濟發展影響，發達經濟體與資源稟賦高的國家或地區貿易價值較高。

2) 2010—2019年，全球大部分國家或地區參與了鎳貿易往來，其中出口參與的國家或地區更多。鎳及其制品貿易網絡密度波動程度較為明顯，進口網絡比出口網絡節點之間連接更為緊密。出口網絡聚類系數呈現先增長后下降的趨勢，進口網絡聚類系數變化趨勢呈現緩慢上升、急速下降和緩慢回穩的趨勢。

3) 荷蘭、中國、美國、德國、英國是進口網絡中貿易伙伴最多的國家。 在2017年進口貿易網絡中，荷蘭貿易伙伴數量多但貿易價值低，中國、美國貿易伙伴多且貿易價值高從而在貿易網絡中最具影響力。

4) 鎳及其制品貿易特征與該國家(地區)經濟發展水平具有相關性。

5) 俄羅斯、澳大利亞和加拿大是中國進口鎳及其制品的主要國家，但近年來貿易價值出現了下降趨勢。韓國、新加坡和中國香港是中國出口鎳及其制品的重要國家或地區。中國進口貿易價值顯著高于出口貿易價值，進口貿易網絡集中度呈現曲折下降的趨勢，出口貿易網絡集中度則呈現先下降后上升的趨勢。

4.2 建議

基于上述研究結果，對我國鎳資源管理提出以下建議。

1) 加大國際合作力度，不斷拓展鎳資源進口渠道，確保鎳資源供應安全。在穩定現有與俄羅斯、澳大利亞、加拿大貿易聯系的基礎上，加強與新喀里多尼亞、印度尼西亞、南非等國家的鎳貿易往來，實現進口渠道的多維度發展。

2) 建立鎳資源應急儲備機制，規避公共衛生事件對國際鎳貿易產生的影響。新冠肺炎疫情不僅影響了全球產業經濟發展，也使得國際貿易進出口面臨嚴格的防控措施。應建立鎳資源應急儲備機制，有效應對國內生產需求增長與資源進口價值下降的結構性失衡。

3) 廣泛開展國際合作，借助國際自由貿易區等多邊貿易機制，應對國際貿易沖突。應逐步構筑起立足周邊、輻射“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面向全球的自由貿易區網絡，加強與歐盟、東盟、其他亞洲國家等地區實現合作互惠，降低國際貿易沖突對我國重要戰略資源獲取的影響作用。

本文基于2010—2019年貿易數據構建了全球鎳及其制品貿易網絡，對全球鎳及其制品貿易格局和中國鎳及其制品貿易網絡特征進行了分析。未來研究可以關注鎳及其制品貿易網絡特征演化的影響因素(如FDI存量、人均GNI、人均GDP等)以及鎳及其制品貿易網絡特征對相關產業發展(如結構升級、國際競爭力、資源與環境等)的影響，有關鎳及其制品貿易網絡特征演化的內在機理有待進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