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海上絲綢之路歷史文化遺跡保護與開發利用

劉琳

海上絲綢之路是歷史上著名的海上貿易之路，是我國和東南亞及西方國家乃至全世界相互聯系的橋梁和紐帶，促進了中華文化與其他文化的交匯與融合，也為現代旅游業提供了豐富的歷史文化資源。

廣西南臨北部灣，擁有1595千米的大陸海岸線，海上絲綢之路歷史文化資源豐富。2017年4月19日，習近平總書記到廣西考察，首站視察了合浦漢代文化博物館，同年5月14日召開的“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上，總書記發表了《攜手推進“一帶一路”建設》的主旨演講，提及北海（合浦）等古港是記載古絲綢之路歷史的“活化石”，肯定了廣西在海上絲綢之路遺跡保護中所做出的貢獻。

這些歷史文化遺跡將兩千多年前漢代與海上絲綢之路沿線國家的貿易往來、文化交流等立體地展現給世人，具有極高的考古研究價值、歷史文化價值和經濟開發價值，也使廣西沿海古港合浦港成為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站點。研究歷史文化遺跡的保護與開發，推動申遺工作，對傳承和發揚海上絲綢之路文化及推動旅游經濟具有重要的作用。

廣西海上絲綢之路歷史文化遺跡概況

廣西的海上絲綢之路歷史文化遺跡主要分布在沿海城市北海和欽州，目前重點遺跡集中在北海合浦。早在漢元鼎六年（前111），漢武帝在嶺南設九郡：蒼梧、郁林、合浦、南海、交趾、九真、日南、儋耳、珠崖。合浦緊鄰東南亞，優越的地理位置為中原王朝帶來便捷交通，使之成為中國最早的海上絲綢之路始發港。合浦是兩廣入交州的樞紐，從中原通過陸路或海路到交州，大都以合浦為中轉站。作為漢文化輸出的前沿地帶，合浦的重要地位還表現為，一方面接受外來商品和文化因素，另一方面生產出融合當地文化特征的珠飾品，在海上絲綢之路沿線甚至內陸地區流通和傳播，從而推動了整個文化發展的進程。

合浦港的相關歷史文化遺跡分為墓葬和城址。2019海上絲綢之路保護和聯合申報世界文化遺產城市聯盟聯席會議在南京召開，會議公布了我國63處海上絲綢之路遺跡點和關聯點預備名單。其中的“北海史跡遺產點”包括合浦漢墓群、草鞋村漢城址和大浪古城遺址3處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合浦漢墓群

合浦漢墓群面積約68平方千米，地表現存的封土堆有1056個，從歷年的勘探和發掘情況估算，地下墓葬的埋藏量有上萬座。發掘工作始于20世紀50年代，墓葬以漢墓居多，目前出土文物近20000件，多數與海路貿易有關，主要包括陶器、銅器、金銀器、玻璃器及各種珠飾。合浦漢墓出土的文物，是研究中西貿易和文化交流的重要資料。

草鞋村漢城址

草鞋村漢城址位于合浦縣城廉州鎮草鞋村，西面是西門江，距離入海口約10千米，大致呈長方形，周長1300多米。20世紀80年代，該遺址被確定為“窯址”，2010年5——6月，廣西文物考古研究所配合基建搶救性清理遺址北部的建筑遺跡，在進一步的勘探中，發現了城墻和護城河，確認該遺址為漢代城址。

大浪古城遺址

大浪古城位于合浦縣石灣鎮大浪村，西有江河匯入北部灣，距現入海口約21千米，呈正方形，邊長約220米。2002年至2012年，考古工作者先后兩次對城址進行發掘，發掘面積約690平方米，出土一批文物，發現碼頭等遺跡，對城址的年代和性質初步判斷為西漢時期合浦縣治所，從城址堆積判斷，自西漢晚期起，隨著社會發展，治所移至草鞋村漢城址一帶，港口隨之順江南遷。

廣西海上絲綢之路歷史文化遺跡價值評析

大量翔實的古代文獻和考古發現，記載了合浦通過海上絲綢之路進行海外交通貿易的真實情況；帶有異域風情的大批出土文物，見證了漢代合浦與海外文化交流的盛況；發掘的大浪古城碼頭被證實是世界上已發現的最早的港口設施之一，為中國航海史、對外貿易史提供了實物資料，也為合浦作為最早的海上絲綢之路始發港之一提供了重要證據。

可信度高，真實性強

合浦漢墓出土的波斯陶壺、琉璃等器物，從器型、工藝等不同角度，都可聯系文字記載，證明是通過海上絲綢之路貿易貨物交流而獲取的海外珍品。合浦漢墓出土的串珠多為紫色、黑色扁圓形珠子，“廣西的各色串珠中，特別是在西漢晚期至東漢早期錳離子著色的紫色和黑色玻璃珠，應有相當部分是從印度輸入”。合浦縣寮尾東漢墓出土的青綠釉陶壺，是一件典型的帕提亞時期的釉陶壺，口沿呈水平方向外撇，長頸鼓腹，肩部帶把手，有圈足，在大英博物館和盧浮宮等都有收藏。學術界普遍認為，這類陶器制作于今伊拉克南部或伊朗南部。這些出土文物和漢墓遺址共同構成了海上絲綢之路遺產最具可信性、真實性的歷史圖景，在海上絲綢之路的貿易歷史上具有代表性。

風貌典型，歷史悠久

廣西北海合浦古港，經過長期的考古勘探，已確定其在海上貿易的重要地位，有著豐富的歷史積淀和深厚的文化根基。考古發現，大浪古城遺址和草鞋村遺址都是將人工河道與自然河道相連，集城市用水、護城防御和航運于一體，具有“海路相連、河海連運”的獨特風貌，通過西門江、南流江等河道，可以下達入海口。在列入海上絲綢之路史跡遺產點的三處遺址中，涵蓋了城址、墓葬、窯址等種類，各遺產點之間具有密切的聯系。時間追溯到漢代，遺址遺跡是人類歷史上相互交通、交流與交融的產物，是不可多得的文化遺產財富。

完整性好，關聯度高

大浪古城和草鞋村漢城址是同一河流的上下游，距離約15千米，是同在合浦縣的兩座漢代城址。它們四面筑墻，布局相同，一面臨江，三面開挖護城河與江河相通。兩城的筑城技法類似于中原地區同期，是漢武帝平定南越后，受漢文化影響而形成的。從漢代的聚落特征和考古發掘可見，人口多分布于城內及周邊地區，港口邑城，兩者相互依存，在空間上連接，即港城一體。這幾處遺產形成完整的遺址群落，不僅關聯性高，而且完整性好，是海上絲綢之路文化的歷史見證。

廣西海上絲綢之路歷史文化遺跡保護利用現狀

歷史遺跡既是不可再生的歷史文化資源，也是研究人類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憑證。廣西政府逐步認識到“海上絲綢之路？北海史跡”申遺工作的重要性，把歷史文化遺跡保護和申遺工作作為廣西參與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建設的重要舉措。

考古發掘和海絲文化研究方面

漢代北部灣地區是水陸交通要塞，是中國與外部世界聯系的紐帶，而合浦漢墓群、大浪古城和草鞋村漢城址就是這段歷史的重要見證。目前，正在實施《廣西合浦漢墓群與漢城城址及相關遺存考古工作計劃》，繼續開展三處遺產點的發掘，完善考古資料。截至2020年，漢墓群發掘超1200座，但估算地下墓葬的埋藏量有上萬座，發掘數量僅為十分之一。從目前的發掘情況來看，是歷史保留下來較為完整的漢墓，相對難以盜掘的土坑墓和木槨墓，磚石墓超過九成遭到洗劫，所剩遺物不多。

總體而言，考古挖掘工作的投入不足，還有大量漢墓未被發掘，可能存在更多有價值的文物等待世人發現；因為漢墓群分布面積大，未進行分級強化管理，很難有效管理盜墓的現象。另外，草鞋村漢城址和大浪古城周邊都是居民區，給考古挖掘帶來一定的難度。

北海成立了申遺中心，專門整理相應的歷史文化遺跡資料，參加各級各類海上絲綢之路的會議，每年召開“海上絲綢之路始發港研討會”“漢代海上絲綢之路考古與漢文化國際學術研討會”等，通過組織學術研討，吸引更多專家學者聚焦廣西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研究。

但是世界遺產申報是以國家為主題開展的一項集專業性、復雜性和長期性于一體的國家化事務，現階段廣西的海上絲綢之路文化研究，在跨地區、跨國界、跨專業領域的相關研究仍舊不夠深入和廣泛。

保護和管理方面

北海市政府頒布實施了《北海市海上絲綢之路文化遺產點保護辦法》，對合浦漢墓群、大浪古城和草鞋村漢城址進行保護和規劃，但同時，保護工作缺乏協調機制，很大程度上影響了遺跡保護進度。歷史文化遺產點需要劃定相應的保護范圍，建設控制地帶，劃定重點保護區，實施重點保護，就目前未進行發掘的漢墓以及大浪古城和草鞋村漢城址而言，對其保護力度不足，無法得到較好的保護效果。廣西在區級層面上針對海上絲綢之路歷史文化遺跡保護的有關法律法規體系尚未健全，缺少權威的頂層設計與統籌規劃。

原廣西壯族自治區文化廳批準成立廣西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研究中心，北海市成立北海海上絲綢之路申遺中心、合浦縣海上絲綢之路申遺中心，從機構成立和管理人員配備方面，實行分級管理，但是管理人員及保護開發的人才隊伍建設仍有待加強。國內文化遺產保護和開發起步較晚，長期以來從事文化遺產研究的人員基本是考古類專業的人員，無法充分滿足文化遺產事業的需要。而管理手段尚且不足，合浦海上絲綢之路檢測（展示）中心于2021年9月完工，海上絲綢之路遺產信息數據庫建設、遺產點檢測預警系統的建設等方面缺乏先進的管理模式。

文化產品開發和利用方面

歷史文化遺跡的開發利用，必須建立在文化遺產得到充分保護的基礎上。北海充分研究漢代歷史和海上絲綢之路文化，以海上絲綢之路歷史為背景，創編了大型歷史舞劇《碧海絲路》，先后在東南亞、歐洲等地進行展演，得到了觀眾的一致好評，并且在北海園博園建設碧海絲路劇院，進行定時演出，向市民和游客宣傳海上絲綢之路歷史文化，可惜因為成本等原因，目前此劇停演，只有在進行大型接待賓客時才進行演出。以廣西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為背景，創作了26集動畫片《海上絲路之南珠寶寶》，錄制《滄海絲路》影視作品，這些文化產品起到了一定的宣傳作用。近年來，大力開發和利用漢文化、海上絲綢之路文化和南珠文化進行組合，打造了全景交互式生活港演藝景區“海絲首港”、國際郵輪母港、“海絲”文化遺址公園等旅游項目。這些旅游項目在2021年啟動，景區的開發建設都處于初級開放的階段，有很大的提升空間。旅游景區之間相互合作，打造具有海上絲綢之路文化特色的旅游路線是未來努力的方向；從研學旅行、休閑旅行、養老旅居等不同角度結合海上絲綢之路文化遺產進行開發的旅游產品，需要行業內人士的共同努力。

公眾意識和品牌建設方面

廣西各級文博機構在國際博物館日（5月18日）和中國文化遺產日（6月的第二個周六）開展各種主題的活動，向市民和游客普及文化遺產知識。組織合浦出土的海上絲綢之路文物精品參加“絲路帆遠——海上絲綢之路七省（區）聯展”和“跨越海洋——中國海上絲綢之路九城市文化遺產精品聯展”等各類展覽，甄選海上絲綢之路精品文物赴法國、美國和中國香港等地展出。

目前就海上絲綢之路歷史文化遺跡宣傳推廣做了很多工作，但是通過調查研究發現，由于宣傳范圍相對較窄，廣西海上絲綢之路歷史文化遺跡的相關信息能夠在網絡和書籍中查詢到的內容僅局限于文物的介紹，與海上絲綢之路文化的聯系展現得較少，人們對廣西海上絲綢之路遺跡的了解較少，公眾意識有待提升，他們對廣西的海上絲綢之路文化意識僅僅局限于合浦漢代文化博物館。

海上絲綢之路文化遺跡保護在文獻收集、遺跡保護上有良好的基礎條件，然而構建品牌形象方面較為欠缺。提到海上絲綢之路文化及其港口城市，大多數人了解的城市僅局限于廣州、泉州、福州等海絲遺跡較多的城市，特別是2021年7月25日，“泉州：宋元中國的世界海洋商貿中心”成功列入《世界遺產名錄》之后，對于海上絲綢之路歷史文化，人們都把目光鎖定在泉州。廣西北海在品牌形象構建上較為保守，使得品牌的影響力和凝聚力不夠突出。除此之外，配套服務、經濟發展、生態環境在提升海上絲綢之路沿線城市旅游競爭力和品牌形象中發揮著重要作用，海上絲綢之路沿線城市應從多方面著手提升城市競爭力。

廣西海上絲綢之路歷史文化遺跡保護與開發的建議

深化“海絲”研究，推進申遺工作

海上絲綢之路文化的開發利用，需要有良好的海上絲綢之路文化基礎，這就需要建立在考古發掘工作的基礎之上。目前列入史跡遺產點的三個項目都沒有被完全發掘，這需要加大考古發掘的專項資金投入力度，并且舉全市之力甚至全廣西之力進行宣傳，讓史跡遺產點周邊的居民及北海的市民有深刻的保護和開發意識。組建志愿者團隊，組織專家進行培訓，讓更多的人加入到史跡遺產點的考古發掘保護當中。建立以合浦漢墓為中心的考古科研基地，加大引進專業人才的力度，引進專業設備，深化海上絲綢之路的遺跡發掘和海上絲綢之路研究工作，為“海上絲綢之路”申遺工作提供更多有力證據及專業材料。

強化遺產保護，創建創新機制

歷史文化遺跡的開發應建立在保護的基礎上，去推進申遺工作，再來談開發利用。一要加快文化保護的頂層設計，建立分級分類管控體系。要堅持保護優先的基本原則，牢固樹立保護意識就是發展的基本理念，針對廣西的海上絲綢之路文化狀況，制定專題規劃，加強整體性保護，使廣西海上絲綢之路文化能夠在保護的時間、空間和深度上形成整體。二要開展海上絲綢之路文化項目個性化設計規劃。可以根據保護需要設計針對性強的個性化方案。要綜合考量、揚長避短、優勢互補、區別對待規劃設計每一個文化遺產主體，形成可持續的保護方案，將保護作為第一要務，確保文化遺產的可持續開發利用。

傳統的文化遺產開發機制無法滿足當前的發展需求，因此需要設置創新性的發展機制。其一，創建創新性的經營體系，強化對外合作的力度，對現有的景區和景點進行創新改革，確保可以全面開發文化旅游資源，充分利用文化遺產旅游資源；其二，創建現代化的投資機制和融資體系，強化財政投入力度，充分彰顯旅游發展過程中專項資金的作用；其三，創建完善的創新性人才培養體系，聘用具備專業素質、專業能力的開發人才、文化遺產管理人才，滿足當前文化旅游產業可持續、健康發展的需求；其四，重點以文化旅游資源的整合開發和創新為導向，以促使文化旅游行業健康快速發展為目的，穩穩抓住文化旅游事業發展的新機遇，創造性整合相關的文化旅游資源，使產業得到跨越式發展。

在此期間還需深入、系統化進行文化遺產資源的研究分析，充分借鑒國內和國外關于文化遺產旅游開發成熟的做法和成功的經驗，如國內的長城、京杭大運河等案例，再結合實際情況，因地制宜，進行區域性文化遺產的整合規劃，建設特色化的文化遺產旅游品牌，提高旅游服務質量水平，推動全域旅游發展，增強廣西北海這個海上絲綢之路城市的美譽度，改善其影響力。

凸顯文旅融合優勢，創新旅游產品開發

為促使海上絲綢之路文化遺產旅游資源更好地開發，要重點突出文旅融合，將海上絲綢之路文化遺跡和旅游進行有機整合。首先，進行市場的定位和分析，主動和大灣區、海南國際旅游島、西南旅游圈相互融合，與兩廣文化旅游圈互通、互助，吸引更多游客。同時，以全國范圍、國際范圍的游客為對象，通過桂林航空和北部灣航空這兩家廣西本土的旅游航空公司，積極建設旅游交通圈，提高旅游交通的便利性和服務質量，使海上絲綢之路文化旅游產品和服務拓展到國際客源市場；其次，制定高端的旅游策劃方案，拓寬發展視野，充分投入資源和資金進行旅游資源的整合開發；最后，強化統籌力度，重點建設具有品牌影響力、市場知名度的精品景點，對現有景點進行改造升級，使文化旅游能夠達到點、線、面的融合發展。

做好廣西海上絲綢之路文化傳承保護與旅游發展必須開發創新的文化旅游產品。一是文旅融合的創意文化產品。要扎實推動廣西海上絲綢之路文化旅游的產業融合，需借助北海海上絲綢之路文物和遺址保護和開發的有利時機，從發掘和保護源頭做起，抓住機遇，保護與開發并重，在開發中注意保護，保護中突出開發，創意海上絲綢之路文化產品。建議合浦漢墓群遺址在現有發掘的基礎上，除建設海上絲綢之路公園外，建設大遺址公園。二是要創建海上絲綢之路博物館。借助現有的文化遺址資源和博物館，加以整合，如合浦漢代文化博物館，有大量海上絲綢之路相關文物，可以作為始發港的佐證物，可建設成為海上絲綢之路博物館，屆時將廣西重要的文物資源、文化內容融入博物館的整體建設中。三是開發差異化的海上絲綢之路文化旅游路線，結合北海的百年歷史和合浦的漢代文化，針對不同的游客進行旅游線路的開發設計。開發海上絲綢之路文化研學旅行、候鳥老人濱海休閑旅行、南珠文化游、瓷器考古游、東南亞歷史人物游記考察之路游等，針對不同的地區和不同的群體，設計文化亮點，對接旅游市場。

凝聚文化認同，塑造品牌形象

注重收集和整理海上絲綢之路文化的圖片、文字、視頻等資料，強調廣西北海在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地位，突出其是漢代始發港的歷史背景。與中國的其他海上絲綢之路城市加強聯系、強化交流，與“一帶一路”其他國家及其他海上絲綢之路國家建立文化遺產方面的合作關系，以達到雙邊、多邊合作互利共贏的效果。舉辦“廣西海絲論壇”，吸取各方經驗，將研究和論壇結果整理成冊。建立北海“海上絲綢之路”官方網站和官方微信公眾號、抖音號等，用更加豐富的手段介紹北海合浦作為漢代海上絲綢之路始發港的歷史沿革、歷史遺跡、文物保護、人文風情，以及目前為申遺做的相關研究、保護和旅游開發的情況，讓市民和游客通過豐富的渠道了解和熟悉這段歷史，認可和認同廣西北海的海上絲綢之路文化，讓合浦海上絲綢之路文化傳播得更遠、更廣。

北海要想更好地進行文化遺產旅游開發，應積極構建海上絲綢之路品牌形象，在旅游市場領域中增強知名度，增強品牌的影響力。其一，積極向泉州、廣州等海上絲綢之路城市學習，在旅游市場領域中打造北海海上絲綢之路文旅品牌，全面進行海上絲綢之路文化遺產資源的挖掘分析，充分彰顯海上絲綢之路文化的持續力特點、浸潤力特點、激活力特點，使其更好地與文化旅游相互融合，成為文化旅游行業發展中的窗口，使品牌凝聚力和拓展性能得到提高；其二，重點打造海上絲綢之路品牌，積極創作海上絲綢之路文學作品、音樂作品、影視劇作品以及動畫作品等，開展海上絲綢之路文化表演活動，同時開發海上絲綢之路文創產品、工藝品，并將海上絲綢之路文化與北海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相融合，如角雕和貝雕產品進行海上絲綢之路文化創作，推陳出新。通過創設海上絲綢之路旅游文化節慶、博物館、展覽館、創意園、產業園等，創新性地進行文化遺產優秀資源的轉化，使其轉變成具有市場影響力的產品或服務，從而吸引更多游客。

發展交通網絡，構建良好產業體系

發展離不開交通，北海三面環海，2021年國際郵輪碼頭落成，更是在“海”方面強化了北海的港口功能。應建設北部灣區域性國際綜合交通樞紐，打通海上東盟、打通陸路東盟、銜接“一帶一路”、連接西南中南、對接粵港澳“五大通道”形成江海聯動、海鐵聯運、水路并進、空港銜接“四位一體”的現代化立體交通格局。特別強調水運方面，推進海上互聯互通。以北部灣港口和國際郵輪母港為依托，推進北部灣區域性國際航運中心、中國與東盟港口城市合作網絡建設，開通海上客運“穿梭巴士”，形成中國內陸腹地的出海通道，打造現代海上絲綢之路始發港。

在構建產業體系的過程中建議發揮當地的區位優勢，遵循揚長避短的原則，重點進行市場主體的培育，創建和打造規模化的文化旅游產業，從之前的“門票經濟”轉變成為“產業經濟”，使得文化遺產資源的開發能夠向著產品化方向、有形化的方向發展，增強整體產業的競爭力。同時，北海還需要注重經濟發展、配套服務、生態環境，以提升海上絲綢之路沿線城市旅游競爭力。絲綢和陶瓷是海上絲綢之路的兩個具有代表性的符號，而北海的“南珠文化”源遠流長，結合海上絲綢之路文化發展經濟，應著重考慮與古代海上絲綢之路關系緊密的珍珠養殖、絲綢紡織和陶瓷制造等產業。廣西最大的珍珠交易市場位于北海，而珍珠養殖業也集中在北海；合浦常樂鎮素來有“蠶鄉”的美稱，目前廣西最大的蠶絲行業龍頭企業——合浦縣常樂絲綢工業園；制造瓷器的主要原料是高嶺土，合浦是我國高嶺土礦產地之一，分布于石康鎮十字路一帶，探明儲量達1898.28萬噸，品級上乘，部分礦段高嶺土平均白度達79%。北海現有的陶瓷廠規模小、產量低。以上三個產業具有悠久的歷史和良好的產業基礎，通過政府的引導和扶持，可形成一定的產業規模，給當地帶來良好的經濟效益，那么廣西北海的制造業傳承和延續了海上絲綢之路的文化影響力。

海上絲綢之路文化是東西方交流最直接的載體，是絲綢之路精神和民心相通的歷史見證，是建設“一帶一路”的文化基石。“一帶一路”承載著絲綢之路沿線城市和各國發展的夢想，也為文化遺產保護帶來了新的機遇。廣西要抓住這一歷史機遇，強化有價值的海上絲綢之路文化遺產保護，開展深層次的考古研究和文化交流，推進海上絲綢之路申報世界文化遺產工作，創建漢代海上絲綢之路始發港品牌，構建良好的海上絲綢之路文化產業體系，創新海上絲綢之路文化旅游產品開發，為海上絲綢之路旅游的發展譜寫新的篇章。

參考文獻

[1]班固.漢書·地理志：卷二十八下[M].北京：中華書局，1962.

[2]熊昭明，韋莉果.廣西古代海上絲綢之路[M].南寧：廣西科學技術出版社，2019.

[3]熊昭明，李青會.廣西出土漢代玻璃器的考古學與科技研究[M].北京：文物出版社，2011.

[4]黃珊，熊昭明，趙春燕.廣西合浦縣寮尾東漢墓出土青綠釉陶壺研究[J].考古，2013（08）：87-96.

[5]熊昭明，富霞.合浦漢墓[M].南寧：廣西科學技術出版社，2019.

[6]陳培文，徐秋雨，沈雨嵐.江蘇海上絲綢之路歷史文化遺跡保護與開發研究[J].邊疆經濟與文化，2020（06）：66-69.

[7]趙鳴，王丹，劉芳.海上絲綢之路文化保護與旅游產業發展研究——以江蘇為例[J].東北亞經濟研究，2019，06：82-92.

[8]黃耀東，黃尚坤.廣西融入“海上絲綢之路”旅游合作的優勢、問題和建議[J].學術論壇，2015，10：75-79.

[9]合浦縣志編纂委員會.合浦縣志[M].南寧：廣西人民出版社，1994.

13825017053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