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凡
摘要:父母低頭行為指在親子交流時,父母專注于手機使用而忽視孩子、擾亂其親子互動的現象。梳理國內外相關研究成果發現,父母低頭行為對青少年發展具有不容忽視的消極影響,具體表現為青少年由此引發的焦慮、抑郁、孤獨感和學業倦怠等內化問題和網絡成癮、手機依賴、網絡欺凌行為、社會退縮等外化問題。父母低頭行為對青少年發展的影響,主要通過青少年的認知-情緒過程和家庭過程實現,且這一影響會因父母心理因素、父母自我反思態度、父母監控的強弱和青少年的人格特質、自尊、社會敏感性、人際敏感性以及特質自我控制等個體因素,同伴依戀和青少年感知到的社會支持等社會環境因素的不同而不同。未來研究應從豐富研究方法、拓展研究內容、進行跨文化研究等三個方面開展進一步的探究。
關鍵詞:父母低頭行為;青少年發展;親子關系
中圖分類號:G4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2684(2022)03-0004-05
一、引言
家庭是直接影響青少年發展的微系統,對于身心尚未成熟的青少年而言,父母的言傳身教直接對其認知和行為發展產生深遠影響。伴隨著移動網絡時代的到來和智能手機的普及,“低頭族”這一新的社會問題在家庭環境中也有所體現,大量實證研究表明,父母低頭行為已成為影響青少年心理健康、阻礙其社會性發展與適應的又一重要風險因素[1]。本文旨在針對父母低頭行為這一主題,在厘清其概念內涵和梳理其測量方式的基礎上,較為全面地闡述父母低頭行為對青少年發展的影響及其作用機制,以期為未來家庭教育的相關實證研究和應用實踐提供借鑒。
二、父母低頭行為的概念與測量
低頭行為(Phubbing)由“電話”(Phone)和“冷落”(Snubbing)組合而成,用以描述移動互聯網時代背景下因使用手機而導致社會關系中斷的社會排斥和忽視行為[2]。發生在家庭日常生活中的父母低頭行為則被定義為父母專注于手機使用而忽視孩子、擾亂其親子互動的現象,不僅有損于親子交流質量、增加孩子遭遇意外傷害的風險,還與青少年的外化行為問題和內化負性情緒直接相關[3]。
國內外關于父母低頭行為的測量均采用問卷調查,分為父母自我報告式低頭行為量表和子女感知的父母低頭行為量表。前者主要采用包含溝通障礙和手機癡迷兩個維度各五個項目的低頭行為量表(Phubbing Scale,PS),主要用以評估個體對自身低頭行為的感知,得分越高表示低頭癥水平越嚴重[4]。后者多是將Roberts和David編制的伴侶低頭行為量表(Partner Phubbing Scale,PPS) 中的項目主語“伴侶”替換為“父母”,共九個項目,得分越高表明被試感知到的父母低頭行為越嚴重[5]。基于此修訂后的中文版父母低頭行為量表在面向青少年群體的應用中依舊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6]。
三、父母低頭行為對青少年發展的影響
作為青少年成長過程中的主要照料者,父母的低頭行為嚴重影響青少年的身心發展和社會適應,具體表現為青少年由此引發的焦慮、抑郁、孤獨感和學業倦怠等內化問題行為和網絡成癮、手機依賴、網絡欺凌行為、社會退縮等外化問題行為。
(一)父母低頭行為與青少年內化問題行為
父母低頭行為影響下,個體不安全的依戀模式使其形成對自我與他人的負面認知,以及對周圍環境的不確定認知,從而產生焦慮抑郁等負面情緒。父母低頭行為作為父母忽視或父母拒絕的表現形式之一,會降低青少年對父母溫暖的感知,增加對父母拒絕的感知,易產生無法控制事件的信念,從而導致其產生自尊受損、自我適應受損、情緒不穩定以及形成消極的世界觀等一系列內化問題[7]。
期望違背理論認為在人際交往互動過程中,個體對他人的期望行為未得到實現便會引發負性情緒,家庭互動中父母的低頭行為會中斷或妨礙親子間的交流,從而對孩子的情緒產生不良影響,使得青少年情緒功能紊亂、負面情緒積聚。一項面向中國初中生的研究發現,父母低頭行為這種消極的育兒形式,會導致青少年感知到被忽視和不值得被關注,產生較嚴重的社交焦慮和較低的核心自我評價[8]。
青春期是孤獨發生和發展的高危時期,父母忙于手機使用而減少對青少年的陪伴、壓抑青少年情緒、情感需求的滿足,在很大程度上會使得青少年較少感受到家庭內部的凝聚力、溫暖和支持,導致內心的孤獨感增加、對家庭關系的滿意度降低[9]。類似內化問題也在青少年的學業表現上得以驗證,在一項面向中國高中生的大樣本研究中,母親的低頭行為被發現與青少年學業倦怠情緒和學習效率降低呈顯著正相關[10]。
(二)父母低頭行為與青少年外化問題行為
由社會化理論可知,父母的行為模式會通過言傳身教在親子間主動或無意識地傳遞,即父母的低頭行為直接影響著孩子不良手機使用行為的產生[11],這也是父母沉迷電子設備對青少年外化問題行為的影響中最直接的消極表現。風險家庭模型認為,具有沖突性、攻擊性、缺乏養育以及不支持和忽視家庭關系等特征的家庭,會在青少年的社交能力和情緒處理方面造成缺陷,并為進一步的問題奠定基礎,而父母頻繁低頭行為勢必成為青少年問題行為產生的重要家庭風險因素[12]。
根據有限自制力模型,自我控制的力量在執行控制行為的過程中被消耗,而個體進行連續的自我控制努力后,后續自制力會顯著下降且容易失敗。父母低頭行為作為一種長期、慢性的壓力情境,會損耗青少年的自我控制能力,從而使其更容易出現問題行為[13]。心理需求網絡補償優勢理論也認為,當青少年感知到的家庭親密度較低、愛和歸屬感等基本心理需要未得到滿足時,便會尋求網絡世界的安全感,即父母低頭行為讓青少年更容易將智能手機視為一種彌補家庭社交互動和父母情感參與不足的方法,從而產生網絡成癮等問題行為[14]。
社會控制理論認為,家庭是兒童和青少年問題行為的重要社會控制因素,家庭控制力降低易誘發青少年越軌行為,即青少年感知到的父母低頭行為與其網絡欺凌行為的增加有關。另外,父母低頭行為所導致的不充分互動會對青少年社會情感功能發展產生負面影響,使得青少年在社會交往中產生社交退縮行為、親社會行為減少[15]。
四、父母低頭行為影響青少年發展的作用機制
國內外關于父母低頭行為如何影響青少年個體發展以及這一影響的強與弱、有或無受哪些變量調節的研究成果頗豐,本文將梳理父母低頭行為影響青少年的認知-情緒過程和家庭過程,以及父母和青少年個體因素與社會環境因素在父母低頭行為對青少年發展影響中的調節作用。
(一)父母低頭行為影響青少年發展的中介機制
1.青少年認知-情緒過程
對于認知控制系統功能發展不完善的青少年而言,父母的行為表現和教育引導是塑造其主觀認知的主要途徑。國內外諸多研究發現,父母低頭行為會增加青少年產生“自己不值得被關注”等消極認知評價,而這種負性自我評價未得到正確引導時,會挫傷青少年的自尊,進而促使青少年內化與外化問題行為增加[16]。與此同時,父母低頭行為使得青少年獲得父母關愛的基本需求得不到滿足,而調節內在需求與實際感知的差距會增加青少年的認知負擔,造成自我控制能力的損耗,從而增加問題行為出現的可能性[17]。
從情緒角度而言,當父母沉迷于手機,青少年知覺不到父母的愛與關心,會造成情緒不穩定、增加自身的消極情緒,當與其他同學和朋友進行社會比較時,也會隨之產生相對剝離感等消極自我體驗,進而產生自卑、失落和不滿等情緒[18]。綜合考察青少年的認知和情緒加工的研究發現,青少年核心自我認知評價與焦慮、抑郁等消極情緒在父母對青少年發展的影響中起鏈式中介作用。
2.家庭過程
家庭成員對于家庭關系的滿意度使得個體感知的家庭親密度和主觀幸福感更高,而當父母低頭行為發生,親子和諧親密互動被侵擾或中斷,親子交流減少,對青少年感知的家庭親密度產生負面影響。在一項面向河北省高中生的親子配對調查中,家庭親密度較少的青少年被發現存在更多不愉快的情緒體驗和更少的家庭幸福感,家庭親密度直接在父母低頭行為和青少年網絡成癮等問題行為中起著重要的中介作用[19]。
家庭作為青少年健康發展的保護因素之一,父母所提供的溫暖與支持使得青少年的家庭歸屬感得以滿足,普遍呈現出更低的抑郁傾向。相反,父母低頭行為作為一種關系互動中的排斥,挫傷著青少年對于親子間關聯感的滿足需求。研究發現,在父母低頭行為負面影響青少年的過程中存在兩條中介路徑。在風險增加效應中,父母低頭行為增加了青少年對父母拒絕的感知,直接預測了青少年更嚴重的抑郁癥狀;在保護減少效應中,父母低頭行為通過破壞父母溫暖這一青少年心理健康的保護性家庭因素而加劇著青少年的抑郁程度[20]。
(二)父母低頭行為影響青少年發展的調節機制
1.父母因素
家庭作為青少年的主要生活場所,是一個相互依存的動態系統,父母的言行舉止直接影響著青少年的行為表現,而父母低頭行為則與其自身的心理因素息息相關,性格內向自卑、神經質、具有信息錯失恐懼以及缺乏自控能力的個體更易產生低頭行為[21],父母低頭行為越頻繁,對子女的不良影響越大[22]。與此同時,父母對使用智能手機的自我評價程度越高,子女智能手機成癮傾向對其行為和情商的影響越低。換言之,父母對低頭行為的自我反思態度會削弱其子女過度使用智能手機的負面影響[23]。
社會控制理論強調,父母監控是提升家庭控制力、減少子女越軌行為的重要途徑,良好的父母監控能幫助青少年減少網絡成癮、增加學習投入。研究發現,處于高水平父母監控下的中學生,父母低頭行為對其手機成癮的預測作用不顯著[24]。因此,父母心理因素、父母自我反思態度和父母監控的強弱作為父母層面的個體因素,直接調節父母低頭行為對于青少年發展的影響。
2.青少年自身因素
不同的個體面對同一事件與情境具有不同的應對方式。人格特質會影響個體對環境壓力的感知和與環境壓力的相互作用,基于“大五”人格特質理論的研究發現,青少年的宜人性能避免自身對于厭惡性條件的消極感知、緩解母親低頭行為作為慢性壓力源對心理健康產生的負面影響,而青少年較高的神經質則會導致其更加消極地看待母親低頭行為背后對自身的忽視[25]。與此同時,低自尊的青少年面對父母的低頭行為也更傾向于消極的感知,將其解釋為父母的拒絕,從而導致父母低頭行為與青少年抑郁癥狀之間的關系增強;相反,高自尊的青少年對于自身的滿意程度更高,所以父母低頭行為對其抑郁癥狀的不良影響很小甚至不存在[26]。
對于上述差異的可能性解釋是,面對父母低頭行為時,低自尊的青少年具備更強的社會敏感性和人際敏感性。高社會敏感性的青少年會更關心自身行為以及與他人的關系,這也導致他們面對抑郁和焦慮等社會情感問題時更加脆弱,更容易在父母的低頭行為中體驗到家庭排斥和孤獨感。邵蕾、董妍等[27]發現,高人際敏感性的青少年更傾向于將父母低頭行為感知為對自身的忽視與排斥,從而呈現更高的攻擊性。
另外,基于自我損耗理論的研究發現,個體的特質自我控制水平也在父母低頭行為影響個體自我損耗的過程中起調節作用,即特質自我控制水平更高的個體,其應對自我控制困境的能力更強,父母低頭行為對其自我損耗的影響更小,手機依賴的傾向性更小[28]。由此可見,青少年人格特質、自尊、社會敏感性、人際敏感性以及特質自我控制等個體因素,直接調節著父母低頭行為對其發展的影響。
3.社會環境因素
根據生態系統理論,父母低頭行為對青少年發展的影響可能因青少年周圍社會文化環境的不同而不同。青少年所感知的社會支持作為一種保護性因素,能緩解抑郁、焦慮等消極情緒,緩沖父母低頭行為成為青少年發展的壓力源之一時,與自身抑郁癥狀之間的關系。來自同伴的支持和良好的同伴依戀,能緩解父母低頭行為帶給青少年的孤獨感,減少由于父母低頭而產生的家庭支持缺失等消極家庭因素對青少年心理和行為問題的不良影響[29]。
五、研究前景展望
結合當前該領域的研究現狀,本文認為未來關于父母低頭行為對青少年發展的影響研究可以從以下三個方面開展和完善。
豐富研究方法。目前關于父母低頭行為對于青少年的影響研究多采取橫斷設計的研究,不能完全推斷變量間因果關系和中介作用,可采用實驗法和縱向追蹤的方法,進一步厘清和確認變量之間的因果作用,探究父母低頭行為的改變是否會導致青少年發展變化。
拓展研究內容。目前父母低頭行為的研究多將父親和母親的手機使用行為整合在一起進行調查。然而母親在撫養孩子方面扮演著不同于父親的角色,尤其是在中國,“男主外,女主內”的傳統觀念使得父子間的互動明顯不如母子間互動多。曲敏麗、張雨青[30]研究發現,母親電子產品干擾可以有效調節父親電子產品干擾通過心理虐待對青少年網絡游戲成癮產生的間接效應,未來研究應將“父親”與“母親”的低頭行為相區分,進一步明確父母雙方低頭行為對青少年發展的獨特影響。
進行跨文化研究。父母低頭行為對于青少年發展的影響好壞、程度可能會因為文化的不同而不同。集體主義文化背景下的中國式家庭更強調“家和萬事興”,在父母低頭行為導致親子關系質量不佳后,相較于個人主義文化背景下的青少年,中國青少年可能更容易缺乏情感安全感,從而出現相應的身心問題[31]。另外,中國傳統思維方式也區別于其他文化背景下的思維邏輯,對父母低頭行為帶給青少年發展的影響產生作用。Wei和Ding等[32]研究者發現,具備中庸思維的個體更傾向于從不同的角度思考問題、整合自己和他人的意見,而當父母發生低頭行為時,具備高水平中庸思維的中國青少年,其焦慮和網絡欺凌行為之間的關系更弱。然而,目前少有針對不同文化背景下父母低頭行為對青少年發展影響的差異研究,未來研究應進一步考察文化在對父母低頭行為對青少年發展影響中的作用。
總而言之,父母低頭行為是信息化時代在家庭生活中的普遍縮影,對于青少年發展有著不容忽視的影響,已經成為當前親子關系研究領域的熱點,對其概念、測量方式以及父母低頭行為對青少年發展的影響及其作用機制等問題的研究有重要的理論與現實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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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劉 芳 終校/石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