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穗 梅 瓔
(江蘇大學 財經學院,江蘇 鎮江 212013)
國內外諸多學者對開放經濟的評價指標體系展開了研究。Ulasan 不再采用單一的測度法研究經濟開放發展水平,而是構建評價指標體系進行測度。劉曉玲從開放質量和質量效益兩方面對我國的經濟開放水平進行評價。鈔小靜等和任保平從經濟、福利、生態等層面構建指標體系。肖俊夫和林勇從開放的程度、結構和支撐層面建立經濟開放指標體系。裴長洪認為在“十三五”期間,應將十八大提出的開放經濟發展的三大目標、參與世界經濟構建以及人類關懷等因素加到評價指標體系中去。眾多學者用因子分析法測算出各地區的開放經濟發展水平值,再根據水平值進行分析。
長三角城市群包括上海、江蘇、浙江和安徽的41個地級市,面積僅占全國總面積的2.3%,但卻貢獻了全國1/4 的GDP,綜合實力遙遙領先于我國的其他城市群。為了使長三角更好地引領全國實現更大范圍、更寬領域、更深層次的對外開放,我們要助推長三角開放型經濟躍上新水平。
考慮到地級市的實際發展情況,建立包含對外開放、對內開放、經濟支撐、基礎支撐4 個一級指標和15 個二級指標的評價指標體系,采用熵權-TOPSIS 法對長三角41 市的經濟開放水平進行測算。

表1 開放經濟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
先對原始數據進行整理,設有個評價對象,個評價指標,則形成的原始數據矩陣如下:

1.標準化處理
采用極值法對原始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由于選取的指標都是正向指標,故標準化的公式如下:

2.計算指標的信息熵


6.計算各評價目標到正、負理想解的歐幾里得距離,公式為:

由于篇幅有限,僅對2011、2013、2015、2017 和2019 年這5 個節點的41 市經濟開放水平的結果進行詳細分析,具體結果如表2 所示:

表2 2011、2013、2015、2017 和2019 年41 市經濟開放發展水平得分

數據來源:由熵權-TOPSIS 公式計算所得。
由表3 可知,上海、蘇州、杭州、南京、寧波、無錫、常州、嘉興的經濟開放發展持續穩定,這些城市大多在上海都市圈范圍內。上海都市圈以上海為中心,周邊城市實現跨區域協同發展,實現物流、資金流、信息流等的連接,打破了傳統的區域行政壁壘,有利于推動各地級市充分發揮自身的比較優勢,極大地提高區域經濟發展的總體效率。

表3 2011—2019 年41 市經濟開放發展水平排名變化情況
在41 市中,淮南經濟開放水平的提升最為顯著。淮南改造提升傳統優勢產業,積極構建更具區域競爭力的現代產業體系,利用外貿外資外經資源,積極推動外企“走出去”,并利用“一帶一路”拓展國際市場。銅陵是41 市中唯一排名下降超10 位的城市。為改變此困境,銅陵應搶抓長三角一體化發展戰略機遇,打造外經外貿競爭新優勢,此外還需進一步支持民營企業的發展,積極獲取高端人才、先進技術,與境外企業合作,提升企業的國際競爭力。
1.全局空間自相關分析
根據公式(1),計算2011—2019 年長三角41 市全局Moran’s I 值、正態統計量Z 值和顯著性水平P 值,如下表所示。Moran’s I 值范圍是(-1,1),小于0 表示區域存在空間負相關,大于0 表示區域存在空間正相關,等于0 表示不相關。

由表4 可知,全局Moran’s I 值均通過1%的顯著性檢驗,表明長三角41 市的經濟開放水平具有顯著的正向空間自相關關系。但Moran’s I 值從2011 年的0.250 下降至2019 年的0.185,體現出長三角內部空間集聚態勢減弱的大致趨勢。

表4 長三角經濟開放發展水平全局Moran’s I 指數變化
2.局部空間自相關分析
為了進一步探討長三角內部經濟開放發展水平的局部空間集聚特征,選取2011、2015、2019 年的莫蘭散點圖,如圖1 所示。

圖1 2011、2015 和2019 年41 市莫蘭散點圖
2011—2019 年長三角41 市局部空間集聚特點未發生明顯的變化。H-H 集聚型的城市主要有上海、蘇州、無錫、寧波、嘉興和南通,均是最早被納入長三角管轄范圍內的城市。這些城市經濟開放度高,生產要素豐富,給周邊城市帶來正外部效應。2019 年徐州、常州和溫州取代揚州,與南京、杭州和合肥一起成為H-L集聚型的城市。這6 個城市自身的經濟開放水平高,但相鄰城市的經濟開放度均不高,如滁州、淮安等城市屬于L-L 集聚型。L-H 集聚型的城市主要有鎮江、舟山、湖州、紹興和臺州。這些城市的經濟開放水平不高,但相鄰城市的經濟開放水平較高,如寧波、嘉興等。剩下的城市均在L-L 集聚區內,這些城市本身的經濟開放水平不高,且相鄰城市的經濟開放水平也不高。
各地區的經濟開放是由多個因素共同作用形成的,綜合選取政策支持、經濟發展水平、城市化進程、產業結構、交通條件、信息化程度、科技水平、市場需求、區位條件9 個方面的10 個影響因子。

表5 經濟開放度影響因素指標體系
選取2011 年和2019 年數據,將41 市的經濟開放度作為被解釋變量,10 個影響因素作為解釋變量,進行多元線性回歸。

表6 41 市經濟開放度影響因素回歸分析
由2011 年的數據可知,R&D 經費支出(F)、口岸數量占長三角總口岸數量的比重(F)和城鎮居民年均消費支出(F)分別通過了1%和10%的顯著性水平檢驗。根據t 統計量可知,(F)、(F)的t 值大于2.750,(F)的t 值大于1.697,這3 個影響因素的回歸系數均顯著,且與被解釋變量的相關性較高。表明2011 年長三角地級市的R&D 經費支出、口岸數量占長三角總口岸數量的比重以及城鎮居民年均消費支出這3 個影響因素與經濟開放程度具有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因此,2011 年長三角地級市經濟開放度的主要影響因素是科技水平、區位條件以及市場需求。
由2019 年的相關系數可知,人均財政支出(F)、人均財政收入(F)、城鎮化率(F)、公路網密度(F)、城鎮居民年均消費支出(F)和口岸數量占長三角總口岸數量的比重(F)與經濟開放度的相關性降低。人均GDP(F)、R&D 經費支出(F)與經濟開放度的相關性保持穩定。第三產業比重(F)、互聯網普及率(F)與經濟開放度的相關性提高。從顯著性水平上分析,2019 年R&D 經費支出(F)在1%的水平上顯著,t 值超過了2.750;第三產業比重(F)、公路網密度(F)、互聯網普及率(F)、口岸數量占長三角總口岸數量的比重(F)在5%的水平上顯著,t 值超過了2.042。因此2019 年長三角地級市經濟開放度的主要影響因素是產業結構、交通條件、信息化程度、科技水平和區位條件。
1.基于莫蘭指數研究發現,2011—2019 年長三角41 市的經濟開放水平有顯著的空間自相關特征。全局莫蘭指數表明長三角的空間相關性呈現波動性減弱的趨勢,局部莫蘭指數表明長三角41 市的經濟開放主要以L-L 空間關聯模式為主。
2.甄別篩選出影響長三角開放經濟的因素,并運用線性回歸分析發現,影響長三角開放經濟的主要因素從科技水平、區位條件和市場需求轉變為產業結構、交通條件、信息化程度、科技水平和區位條件。
1.長三角內部開放經濟的發展不僅要縮小絕對差距,更要注重相對差距。在保持上海、蘇州、杭州開放經濟穩定發展的同時,充分利用其他地區的自身優勢,制定切實可行的開放發展計劃,縮小地級市間的差距,保持開放經濟的均衡協調發展。
2.擴大H-H 空間集聚模式下各市的輻射作用,打破傳統地區間要素流動的壁壘,進行資本、人才、技術、市場等多種要素的流動和轉移,加強地區間的互動發展,提高地區的發展效率,帶動周邊地級市經濟開放水平的提升。
3.長三角開放經濟的發展是多種影響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這不僅要求長三角大力發展服務業、加強基礎設施建設、提高科技創新水平、推動口岸經濟發展,而且還要綜合運用各種方法,激發長三角經濟開放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