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本文系統研究了中國對外貿易與東盟地區經濟增長的相關關系。采用了東盟各國2004—2019年共16年間的面板數據,使用調節效應模型對貿易量、經濟增長及多個控制變量進行回歸分析。研究發現,中國對外貿易顯著提高了東盟地區的經濟增長,即隨著中國對東盟地區貿易量的提升,東盟地區的經濟得到了顯著發展。進一步研究發現,金融發展對于中國對外貿易及東盟地區經濟增長的相關關系起到調節作用,而且金融發展與貿易量對東盟地區的經濟增長的影響具有替代關系,即金融發展影響較為明顯時,對外貿易對經濟增長的作用有所減弱。
關鍵詞:中國對外貿易;金融發展;經濟增長;調節效應模型
本文索引:賈蕓燁.<變量 2>[J].中國商論,2022(06):-037.
中圖分類號:F74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22)03(b)--07
中國與東盟的經濟對話淵源已久,其經貿合作密不可分、走深走實,考察中國及東盟各國貿易對經濟提振帶來怎樣的影響具有重要的理論與現實意義。經濟的高增長必然伴隨著結構的高變動,金融發展與金融行業的壯大是影響經濟增速的重要原因(楊友才,2014) [1]。
現有研究認為,中國與東盟地區貿易強度的上升將會深入影響現有全球產業鏈分工,推動世界經濟重心向亞太地區轉移(孟楠,2021) [2]。同時,經濟高質量發展以金融發展為主要支點,實體經濟的增長受到金融發展的積極影響(劉波等,2021;過旭東,2021) [3][4]。
現有研究主要集中在亞太貿易對中國的影響層面,對東盟地區經濟影響的文獻研究十分有限。區域經濟的不均衡發展會削減對外貿易及金融發展對經濟的提振作用。因此,僅關注雙方貿易對中國經濟增長的影響并不符合區域均衡發展、共同進步的政策指導,也不利于建立長期穩定的貿易合作關系,很有可能導致對中國與東盟貿易的利弊分析產生偏差,或僅關注及大力發展短期內對我國有利的部分,而忽視長期影響。
當前,研究中國與東盟之間貿易及對東盟地區經濟影響的文獻暫未深入到作用機制的考察分析,對于金融發展如何影響這一作用的問題存在爭議。為此,本文在梳理以往研究的基礎上,提出中國對外貿易正向促進東盟地區經濟增長的理論假說。與現有研究相比,本文試圖在以下幾個方面有所貢獻:第一,在研究視角方面,本文從中國與東盟的貿易對東盟地區經濟發展的影響進行深入研究,豐富了現有研究中對中國影響的研究數目較多,而對東盟影響的文獻稍少的研究視角,有利于促進區域經濟平衡發展。第二,在影響渠道方面,增添金融發展作為重要的調節變量,研究了金融發展在中國與東盟之間貿易對東盟地區經濟增長的間接效應,深化了貿易對經濟增長影響的相關研究,系統梳理了金融發展水平對經濟增長及貿易量的影響機制,進而為推動金融進步提振經濟及金融資源在貿易方面優化配置提供有益參考。
1 文獻綜述
1.1 對外貿易對本國經濟增長的作用
對外貿易主要分為進口和出口兩部分。除了傳統的貿易理論、新貿易理論等國際貿易經典理論,不少海外學者通過實證研究,證明了進出口的增加有利于本國經濟增長。林毅夫、李永軍(2001) [5]研究表明,出口貿易對于我國經濟發展有著重要的作用。然而,也有學者認為,對外貿易對經濟增長促進效果不顯著,如趙陵等(2001) [6]研究1978—1999年的數據發現,中國的出口增長對經濟增長的拉動作用只在短期明顯。
具體到中國與東盟貿易對東盟的經濟發展來看,學者普遍認為有著正相關關系。余淼杰、崔曉敏(2015) [7]提出,中國出口對東盟出口的影響既存在互補效應,又存在替代效應。霍林、黃俊杰(2019) [8]認為,短期內東盟對華出口會使經濟波動,長期內東盟對華進出口貿易都會拉動東盟經濟的增長。郝悅(2019) [9]通過經濟波動的相關性研究,提出中國與東盟經貿關系密切,貿易在兩國經濟增長中作用突出,競爭性與互補性并存。
綜上,已有研究表明,在嚴格的模型和限制條件下,對外貿易有利于一國經濟增長,但在現實中,對外貿易的拉動效應在不同地區、不同時間段有著較大差異。而就對外貿易對東盟國家經濟發展的影響而言,一方面,研究不多,針對中國、東盟貿易對其影響的更少;另一方面,現有的實證研究對于中國、東盟貿易對東盟經濟發展的作用解釋較為簡單,對各國的差異原因探究較淺。
1.2 金融發展在中國與東盟貿易中對東盟經濟發展的調節作用
以往研究表明,金融發展在對外貿易中起著相當的作用。陳建國、楊濤(2005) [10]指出,金融發展可以促進國內資本稟賦的提高和技術進步,實現貿易結構的升級。孫兆斌(2004) [11]指出,金融發展水平較高的國家高附加值產品出口比重相對較高,在貿易中所占的優勢和獲利也會增加。朱彤、郝宏杰、秦麗(2007) [12]指出,金融發展提升了對外部融資依賴較強行業的比較優勢。
金融發展對經濟增長的作用在理論研究方面早有爭論(邵宜航等,2015) [13]。多數學者認為,較高的金融發展水平及自由的金融市場為經濟發展提供了良好的生長環境(白俊紅,劉宇英,2021) [14]。在微觀層面上,金融市場化水平能促進企業加大研發投入和創新支出,對企業的技術創新發展具有穩健的促進作用,深化金融市場化改革能夠促進產業升級與創新型國家建設。在區域經濟層面上,金融對經濟的支持水平隨著社會網絡密度,即關聯強度的提升而增強(董曉紅,年維,2020) [15]。
而在先驅們的研究中,部分學者對金融發展的促進作用存疑或持否定態度。部分學者發現民間金融的發展對地區經濟增長具有一定的負面作用(鄧路等,2014) [16]。由于民間金融的發展對于企業業績具有負面影響,并且通常在制度環境較差的區域民間金融會獲得較廣泛的應用,因此總體金融發展對于經濟增長的正向效應會被削弱。因此,本文深入實證研究中國對外貿易、金融發展與東盟地區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對于促進中國與東盟進一步深化多邊貿易、形成堅實的友好貿易伙伴關系具有重要的啟示作用。
2 理論構建及假設
本文從中國與東盟各國之間的對外貿易、東盟各國金融發展水平兩個維度進行分析,并討論對東盟地區經濟增長的影響。
2.1 對外貿易對經濟發展的提升效應
對外貿易(Foreign Trade)這一指標衡量的是中國與東盟各國之間貿易強度,其數值為2004—2019年中國與東盟各國之間的進出口總額。本文認為,對外貿易強度的提升能夠促進東盟地區經濟增長。
一方面,比較優勢理論支撐了這一趨勢。長期以來,大衛·李嘉圖的比較優勢理論始終是指導國與國之間貿易的基本理論。赫克歇爾·俄林的資源稟賦理論進一步討論了各國之間進行貿易時國際分工的標準——根據資源豐富度的差異進行國際分工。另一方面,從地緣經濟角度看,中國與東道國之間的貿易加速了東道國的產業發展,不僅改善了東道國的治理水平,還為周邊國家帶來了更多的發展機遇。東盟各國與我國優勢互補,而且東盟大多數為發展中國家,具有發展機遇多、市場需求大的特點。因此,利用地緣經濟交易成本較低、文化距離較小的先天優勢,中國與東盟各國通過貿易的形式優勢互補將會使東盟獲得更快的發展。
根據前述比較優勢及地緣經濟的思考,本文初步認為繁榮的中國與東盟國家貿易對提升東盟地區經濟增長具有正向促進作用。
假說1:中國與東盟國家之間的貿易往來能夠顯著提升東盟地區的經濟增長。
2.2 金融發展調節效應
金融發展(Financial Development)這一指標衡量了東盟各國金融交易的規模和金融產業的發展程度,其數值為2004—2019年國民信貸總額。東盟各國正處于全球價值鏈分工的深度調整及經濟格局重塑時期,金融發展水平越來越成為東盟在全球價值鏈(GVC)中地位提升和形成國際競爭力的重要推力。因此,本文在現有東盟地區經濟增長研究的基礎上,將金融發展視為中國對外貿易促進東盟地區經濟發展的重要影響渠道,并基于金融發展對兩者相關關系的不同影響,將金融發展的作用機制總結為調節作用。
一般認為,金融發展水平的上升有利于提升社會的投資水平,而資本輸出與商品貿易具有一定的相互替代作用,因此可能會一定程度上削弱貿易對于經濟增長的正向影響。另外,金融的發展水平能夠提升對外貿易的效率與質量。首先,在貿易成本方面,金融發展能夠有效降低搜尋成本和信息成本這兩種交易成本;其次,在風險調控方面,更優的金融發展水平能夠使貿易與投資過程更加透明,同時貿易的價格與商品質量信息也更加透明,從而有助于建立平等自由的貿易市場,增強貿易對經濟增長的正效應。
結合上述分析,本文認為,金融發展是研究中國與東盟之間貿易及東盟各國經濟增長時不可忽視的重要影響因素,而對于兩者關系的影響不能通過理論分析得到直觀結果。
假說2:金融發展是影響對外貿易與東盟地區經濟增長兩者關系的重要渠道,在金融發展水平較高的地方,對外貿易對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會被削弱。
3 模型設定與數據說明
3.1 樣本選擇與模型設定
基于數據的可得性,本文選取8個國家(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泰國、菲律賓、新加坡、文萊、越南、柬埔寨)2004—2019年的面板數據作為研究樣本。由于老撾及緬甸金融發展部分數據缺失嚴重,所以未選取東盟十國所有國家進行數據分析。
參考以往文獻研究,為檢驗中國對外貿易對東盟地區經濟增長提升的影響,本文構建面板數據模型如下:
其中,i、t分別代表國家、年份,GDPR表示東盟地區經濟增長,j代表不同的控制變量,與中國的貿易量(CTRA)是本文的核心解釋變量,控制變量為controlit,包括金融發展水平(FIN)、技術水平(TEC)、政府規模(GOE)、基礎設施水平(INS)、制度質量(WGI)、外商直接投資(FDI)、勞動參與率(LAB)、人力資本水平(CAP)。
3.2 變量說明與數據來源
3.2.1 東盟地區經濟增長指標
本文所探討的經濟增長主要指經濟規模的擴大,不包括產業結構的優化與福利水平的提升,因此本文采用以購買力平價計算的GDP增長率綜合反映一國的經濟增長情況。此外,我們認為,一國經濟規模的擴大,不僅體現在經濟總量規模的擴張,也應當觀察人均經濟規模是否提高。因此,在后文的結論穩健性檢驗中,使用人均GDP增長率代替GDP增長率進行了進一步的檢驗。
3.2.2 中國對外貿易
中國與東盟各國的對外貿易量,即中國每年與東盟各國之間進口與出口之和,因此使用進出口總額代表兩國之間的該年度貿易往來情況,數據來自國家統計局數據庫。
3.2.3 其他變量
一是金融發展水平(FIN),借鑒Rajan和 Zingales(1998) 的開創性做法,使用國際信貸總額占GDP比重的對數作為一國金融發展水平的代理變量。二是技術水平(TEC),使用一國制造業出口商品中具有高技術水平的部分占制造業總出口量之比的對數形式作為該國技術發展水平。三是政府規模(GOE),使用政府消費支出占GDP比重的對數作為政府規模的衡量標準。四是基礎設施水平(INS),借鑒陳豐龍和徐康寧(2014)的做法,使用網絡覆蓋率代表基礎設施的完善程度,具體是使用網絡的人口數占總人口數之比的對數形式。五是制度質量(WGI),本文借鑒了王永欽等(2014)的做法,將世界治理指數包括的六個指標取平均值,六個指標分別為聲音和問責、政治穩定和暴力/恐怖主義的消除、政府效能、監管質量、法治及腐敗的控制。六是外商直接投資(FDI),使用外國直接投資凈流入總額占GDP的比重的對數。七是勞動參與率(LAB),使用15歲以上參加勞動的人口數占總人口數比重的對數形式。八是人力資本水平(CAP),使用25歲以上受本科及同等學位以上的教育人數占25歲以上總人數的比例的對數形式(見表1)。
4? 實證分析
4.1 描述性統計
4.1.1 描述性統計結果
表2說明了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從結果來看,東盟地區平均GDP增長率為4.978,這與其他研究得到的統計結果相符合(孫穗、朱順和,2021) [17]。此外,本文將其他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與同類主題研究進行比較,發現整體上是非常接近的,證實了研究數據是可靠的。
4.1.2 皮爾森相關系數矩陣檢驗
由于本文的核心解釋變量及多個控制變量之間存在一定的相關關系,因此上述結論可能會隱含著嚴重的多重共線性問題,可能會導致核心解釋變量的系數受到嚴重高估。基于以上考量,本文針對變量之間的相關性展開了Pearson相關系數矩陣檢驗。
由表3可得,所有變量間相關系數全部小于臨界值0.8,因此不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問題,初步說明了變量選取的嚴謹性。謹慎起見,本文采用方差膨脹因子VIF檢驗再次檢驗變量之間是否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結果發現各變量VIF值均小于10,且平均VIF值僅為4.15,再次說明多重共線性問題在本樣本中不顯著,進一步驗證了變量及數據選擇的可靠性。
4.2 基準回歸分析
本文采用隨機效應模型考察中國對外貿易對東盟地區經濟增長的影響。采用最小二乘法(OLS)回歸方法,將中國對外貿易對GDP增長率進行回歸,結果分別見表4(1)列。結果顯示,中國與東盟國家貿易量的系數為0.547,在5%的顯著性水平上通過檢驗。系數顯示,當lnTRA每增加一單位,GDPR增加0.547%,表明中國與東盟地區貿易量對推動東盟地區經濟增長具有顯著影響,初步驗證假說1成立。
本文同時采用人均GDP增長率進行回歸,結果見表4(2)列,結果顯示,中國對外貿易能顯著提升東盟國家人均GDP,證實了上述結論的穩健性。綜上,中國對外貿易對東盟地區經濟增長的回歸結果是顯著為正的,為假說1提供了支持。
以上結論同時佐證了對外貿易及外商直接投資分別從技術、資本兩個角度為企業的發展乃至一國產業結構升級帶來了巨大的機遇。以包容、開放的心態擁抱變革、走向開放,應當是推動經濟高速發展、獲得超額經濟增長、整體向發達國家收斂的重要舉措。
4.3 穩健性檢驗
4.3.1 內生性的處理
在基準回歸的部分,本文驗證了中國與東盟間貿易對東盟地區經濟增長的正向促進關系。但是,這一正向關系也可能會受到潛在的內生性問題的困擾。從理論角度進行分析,中國對外貿易與東盟地區經濟增長之間可能存在潛在的反向因果關系。例如,經濟增長較好較快的國家有更大的經濟規模和體量,與中國之間的貿易往來更頻繁,這將使本文通過最小二乘法估計出的結果高估了中國對外貿易對東盟地區經濟增長的影響。
本文利用東盟地區與中國之間的距離遠近來構造工具變量,主要基于以下考慮:東盟與中國之間的地理距離具有天然的外生性,并且與解釋變量中國對外貿易具有緊密的相關關系。根據引力模型分析可知,國與國之間的貿易強度與經濟規模成正比,與地理距離成反比。相較于隨機效應模型,我們發現在采用工具變量有效控制內生性后,中國對外貿易的估計系數從0.547上升到0.551和0.911,比原先有所提高,說明內生性問題使 OLS 估計產生一定的向下偏倚,從而低估了中國對外貿易對東盟地區經濟增長的提升作用。因此,我們采用2SLS 進行估計是很有必要的。
4.3.2 樣本分期處理
中國對外貿易是相對長期的因素,為避免短期經濟周期性波動帶來影響,本文借鑒彭俞超(2015)的樣本分期處理方法,取4年平均值的方式構造變量,最終得到8個國家4期的面板數據。中國對外貿易的估計系數仍然為正,而且都通過了顯著性水平檢驗,表明本文的估計結果具有較好的穩健性。
4.4 擴展研究:金融發展、中國對外貿易與東盟地區經濟增長
金融發展既包括金融行業的擴張與增長,又包括金融結構的演變與升級。良好的金融發展水平能夠提升一國對外貿易的水平和效率,同時改善該國在全球價值鏈分工中的地位,具有異質性的影響。因此,金融市場在國際分工與國際貿易中的作用愈發凸顯的當今,金融發展應當成為不可或缺的重要影響因素。本文研究發現,金融發展是影響經濟增長的重要渠道。
表7中的金融發展與貿易量的交互項無論是對于人均GDP增長率還是國民GDP增長率都具有顯著影響,由此可以驗證針對金融發展的假說2:金融發展是對外貿易影響東盟地區經濟增長的重要渠道。同時,金融發展與貿易量之間的交互項對于經濟增長具有負向相關關系,表明金融發展與對外貿易具有相互替代的關系,即當金融發展對經濟增長的影響較大時,中國與東盟國家之間的貿易對經濟增長的影響會相對減弱;反之,當中國與東盟國家之間的貿易對經濟增長有較大影響時,金融發展水平對經濟增長的影響會相應降低。因此,中國對東盟國家的對外貿易一定程度上與金融發展水平齊頭并進能夠使經濟發展水平更加平衡,當受到金融危機等沖擊時,金融發展水平較低,則中國與東盟國家對外貿易的作用能夠及時凸顯,緩沖國際金融危機,削弱東盟國家金融發展水平帶來的不良影響。
5 結語
本文利用2004—2019年8個國家的面板數據,考察了中國對外貿易、金融發展與東盟地區經濟增長的相關關系。本文的研究結論為:第一,中國對外貿易能夠顯著提升東盟地區的經濟增長,結合大量研究發現,中國與東盟的貿易能夠為中國的經濟增長帶來良好的正向影響,中國與東盟形成緊密的貿易合作關系是互利互惠、彼此雙贏的重要決策。第二,金融發展是促進經濟增長的重要渠道,對東盟地區的經濟增長起到重要的調節作用,并且金融發展與中國對外貿易之間存在相互替代的相關關系,當一方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增強時,另一方對經濟增長的作用減弱。換言之,當國內金融市場不發達時,發展貿易的必要性更大;而貿易受阻時,發展金融的必要性更大。
研究所得對于政策的建立與推行具有鮮明的積極意義。首先,為了促進區域經濟的良好健康發展,中國應該堅持“一帶一路”倡議,促進中國與東盟之間保持友好的合作交流關系。其次,當貿易發展受阻時,政府加大力度發展金融的必要性更明顯。本文研究發現,對外貿易與金融發展對經濟增長的提升作用具有一定的替代關系,因此對外貿易對經濟的提升作用不明顯時,應當充分發揮金融對貿易的提升作用。
本文的創新點與現實意義主要在于研究視角發生了轉變,即從只關注東盟與中國貿易對中國經濟增長的影響,轉換為關注貿易對東盟地區經濟增長的影響。由于貿易對象經濟發展水平會對貿易雙方的獲益程度產生重大影響,并且區域均衡發展長期來看也對亞太地區貿易經濟合作具有十分重要的影響。所以這一研究視角的轉換,使得本文能夠在現有研究的基礎上帶來一些邊際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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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s Foreign Trade, Development in Finance and Economic Growth
in ASEAN Regions
Business School,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086
JIA Yunye
Abstract: This article systematically studi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hina’s foreign trade and economic growth in ASEAN regions.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ASEAN countries from 2004 to 2019, the moderating effect model is used to analyze the trade volume, economic growth and several control variables. It is found that China’s foreign trade has significantly improved the economic growth of the ASEAN regions, that is, with the increase of China’s trade volume with the ASEAN regions, the economy of the ASEAN regions has developed significantly. Further study finds that the development in finance plays a regulatory role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hina’s foreign trade and economic growth in ASEAN, and there is a substituting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development in finance and trade volume on economic growth in ASEAN, that is, when the impact of the development in finance is more obvious, the effect of foreign trade on economic growth is weakened.
Keywords: China’s foreign trade; development in finance; economic growth; moderating effect mod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