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的多維視域

王 剛

（南京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江蘇 南京 210023）

“兩個確立”是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以下簡稱《決議》）所提出的新論斷，即“確立習近平同志黨中央的核心、全黨的核心地位，確立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指導地位”［1］26。“兩個確立”是黨的十八大以來黨的全部理論與實踐得出的歷史結論和政治判斷，具有決定性意義。對此，可以從多個維度進行認識。

一、“兩個確立”是無產階級政黨的基本原則

確立成熟穩定的領導核心和科學理論的指導地位是關乎無產階級政黨事業成敗、前途命運的基本原則問題。

第一，無產階級政黨需要確立自己的領導核心。從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史看，馬克思主義政黨的一條基本原則，就是要維護無產階級政黨和黨的領袖的權威。馬克思指出：“每一個社會時代都需要有自己的大人物，如果沒有這樣的人物，它就要把他們創造出來。”［2］502恩格斯也在《論權威》中指出，權威的存在是客觀的、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無產階級在反對資產階級的斗爭中，“無論是在革命時期還是在革命勝利以后”“都必須維護自身專政的權威”［3］551，否則就“背叛了無產階級運動”［4］335-338。巴黎公社革命的失敗，“就是由于缺乏集中和權威”［5］499。因此，馬克思恩格斯不僅強調無產階級政黨需要權威，而且還需要服從權威，強調權威“是以服從為前提的”［6］274，因為“沒有權威，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一致行動”［7］372。列寧繼承了馬克思恩格斯關于無產階級政黨需要確立權威的思想，他指出，無產階級“如果不推舉出自己的善于組織運動和領導運動的政治領袖和先進代表，就不可能取得統治地位”［8］286，更不可能進行“堅持不懈的斗爭”［8］401和“真正的‘階級斗爭’”［8］414。不僅如此，列寧還特別重視無產階級政黨領袖的確立問題。他指出，無產階級政黨領袖應該由無產階級中“最有威信、最有影響、最有經驗、被選出擔任最重要職務而稱為領袖的人們”［9］151組成，這就需要造就領袖，雖然造就這樣“一批有經驗、有極高威望的黨的領袖”很難，而且需要較長時間，“但是做不到這一點，無產階級專政、無產階級的‘意志統一’就只能是一句空話”［10］344。這說明，確立無產階級政黨領袖的核心地位，對無產階級政黨和事業具有極端的重要性。

第二，無產階級政黨需要確立科學理論的指導地位。馬克思指出，無產階級政黨“有個很大的優點，就是有一個新的科學的世界觀作為理論的基礎”［11］10，這個“新的科學的世界觀”就是馬克思主義，無產階級政黨掌握了這個科學理論，也就掌握了“無產階級運動的條件、進程和一般結果”［2］413。因此，這個理論“一經掌握群眾”，就會“變成物質力量”［2］9，進而指引無產階級進行革命斗爭。同樣，列寧也非常重視科學理論對無產階級政黨的指導作用，他強調“沒有革命的理論，就不會有革命的運動”［8］311-312，認為無產階級之所以要把馬克思主義作為“自己的精神武器”［12］17，是因為它不僅是“批判的和革命的”理論，而且還“把嚴格的和高度的科學性（它是社會科學的最新成就）同革命性結合起來”［8］82-83。在列寧看來，科學理論之所以重要，是因為無產階級需要戰勝的，不僅是資產階級“軍事上和政治上的反抗，而且是最深刻、最強烈的思想上的反抗”［13］176。因此，無產階級絕不能“像種地的莊稼漢那樣，只操起一根木棒就去作戰”［8］382，而必須以科學的理論為指導，“只有以先進理論為指南的黨，才能實現先進戰士的作用”［8］312，才能取得無產階級革命的勝利。

由此可見，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不僅重視無產階級政黨領導核心的確立，而且重視無產階級政黨指導思想的確立，使確立領導核心和確立科學理論指導成為無產階級政黨的基本原則，這為“兩個確立”提供了根本遵循。

二、“兩個確立”是黨的百年奮斗歷史經驗的總結

從黨的百年奮斗史看，“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重大歷史轉折時期都需要黨的領導核心”［14］和科學理論的指導，這是總結我們黨百年奮斗歷史經驗后得出的基本結論。

第一，從黨的領導核心的確立看，每當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遇到重大歷史轉折關頭，都需要確定黨的領導核心。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從黨成立后到遵義會議前，盡管當時我們黨有陳獨秀、瞿秋白、李立三、王明等負責同志，但由于沒有形成一個眾望所歸的黨的領導核心，中國革命事業遭遇了大革命失敗、中央革命根據地第五次反“圍剿”失敗等，特別是第五次反“圍剿”失敗以及長征初期遭遇的嚴重挫折，使我們黨處于生死攸關的歷史關頭。但由于遵義會議“事實上確立了毛澤東同志在黨中央和紅軍的領導地位，開始確立以毛澤東同志為主要代表的馬克思主義正確路線在黨中央的領導地位，開始形成以毛澤東同志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從而“在最危急關頭挽救了黨、挽救了紅軍、挽救了中國革命”［1］6。正是在毛澤東同志這個黨的領導核心領導下，我們黨奪取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偉大勝利，建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創造了根本社會條件；新中國成立后，我們黨又在毛澤東同志這個黨的領導核心的繼續領導下，進行了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奠定了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礎。“文化大革命”結束后，我們黨和國家又面臨著是堅持“兩個凡是”，繼續留在“封閉僵化的老路”，還是堅持解放思想，開啟改革開放的新路的重大抉擇。在這個黨和國家何去何從的重大歷史轉折關頭，鄧小平帶領黨和人民提出，“只有實行改革開放才是唯一出路，否則我們的現代化事業和社會主義事業就會被葬送”［1］15。在初步回答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這一基本問題的過程中，形成了以鄧小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此，鄧小平指出，“第二代實際上我是核心。因為有這個核心，即使發生了兩個領導人的變動，都沒有影響我們黨的領導”［15］310。正是在鄧小平同志這個黨的領導核心的領導下，我們成功開創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黨的十三屆四中全會以后，在國內外形勢十分復雜，世界社會主義運動出現嚴重曲折，我們黨和國家再次面臨重大考驗的歷史關頭，江澤民同志帶領黨和人民作出繼續走改革開放的新路的決定，加深了對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和建設什么樣的黨、怎樣建設黨的認識，成功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推向二十一世紀。黨的十六大以后，面對新形勢下實現什么樣的發展、怎樣發展等重大問題，以胡錦濤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積極推進實踐創新、理論創新、制度創新，成功在新形勢下堅持和發展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

從黨的百年歷史看，對于黨的領導核心確立問題，我們黨一直有清醒的認識，如毛澤東早在抗日戰爭時期就指出，“要建立領導核心，反對‘一國三公’”［16］69；鄧小平特別強調，“任何一個領導集體都要有一個核心，沒有核心的領導是靠不住的”［15］310。也正是由于中國共產黨人對確立黨的領導核心實踐經驗的總結和歷史自覺，黨的十四屆四中全會才指出，“黨的歷史表明，必須有一個在實踐中形成的堅強的中央領導集體，在這個領導集體中必須有一個核心”［17］962。可見，黨的領導核心的確立是對黨的百年奮斗歷史經驗的總結。

第二，從黨的指導思想的確立看，隨著黨的領導核心的確立，黨的指導思想也隨之與時俱進。堅持理論創新是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歷史經驗之一。對此，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黨的歷史，就是一部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歷史，就是一部不斷推進理論創新、進行理論創造的歷史。”［18］12百年來，中國共產黨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回答時代之問、中國之問、歷史之問、人民之問，不斷推動黨的指導思想與時俱進，實現理論創新、理論創造，而推進理論創新、進行理論創造需要有主要的創立者。縱觀黨的百年歷史，有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每當我們黨確立了領導核心，由于黨的領導核心要帶領黨和人民回答當時所面對的時代之問，進而推動了理論創新，并實現黨的指導思想的與時俱進。如為了回答黨如何獨立自主解決中國革命實際問題，特別是探索獨具中國特色革命道路問題，黨確立了毛澤東同志這個黨的領導核心，在毛澤東同志這個黨的領導核心領導下，我們黨創造性地運用和發展馬克思列寧主義，實現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第一次歷史性飛躍，創立了毛澤東思想。這一思想包括“關于新民主主義革命”等六個方面的獨創性內容，以及體現為“實事求是、群眾路線、獨立自主”三個基本方面的活的靈魂，毛澤東是這一理論的主要創立者。又如為了回答“文化大革命”結束后我們黨舉什么旗、走什么路的問題，我們黨確立了鄧小平同志這個黨的領導核心，科學回答了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一系列基本問題，創立了鄧小平理論并確立為黨的指導思想，鄧小平是這一理論的主要創立者。再如，20 世紀80 年代末至90 年代初，在蘇聯解體、東歐劇變以及我國發生嚴重政治風波時，為了回答如何捍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一問題，我們黨形成了“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并確立為黨的指導思想，江澤民是這一理論的主要創立者。還如，黨的十六大以后，為了回答新形勢下如何抓住重要戰略機遇期、一心一意謀發展的問題，我們黨形成了科學發展觀并確立為黨的指導思想，胡錦濤是這一理論的主要創立者。可見，黨的領導核心地位的確立與黨的指導思想地位的確立往往具有一致性，這符合馬克思主義關于每個時代都需要產生“自己的大人物”的論述，而隨著“大人物”的產生，也必然產生“大思想”，如馬克思和馬克思主義、列寧和列寧主義以及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等。

三、“兩個確立”是統籌“兩個大局”的現實需要

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史告訴我們一個道理：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時代大局與黨的核心總是相互造就的；時代大局與黨的指導思想與時俱進，也總是交相激蕩的。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當前我國正面臨“兩個大局”，“一個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略全局，一個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19］77，這“兩個大局”所涉及的問題千頭萬緒、復雜多變，迫切需要“兩個確立”。“兩個確立”“反映了全黨全軍全國各族人民共同心愿，對新時代黨和國家事業發展、對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歷史進程具有決定性意義”［1］26。

第一，統籌“兩個大局”需要確立領導核心。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黨和國家事業再次面臨重大的歷史轉折關頭，突出表現在如何統籌把握“兩個大局”。從統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戰略全局看，《決議》從“堅持黨的全面領導”等十三個方面列舉了涉及到改革發展穩定、治黨治國治軍等方方面面的問題，如對堅持黨的領導認識模糊、行動乏力問題；“四風”和“七個有之”問題；國內經濟“三期疊加”以及世界經濟持續低迷問題；深層次體制機制問題、利益固化問題；西方所謂“憲政”“三權鼎立”等政治思潮的侵蝕影響問題；拜金主義、享樂主義、歷史虛無主義等錯誤思潮問題；人民對民主、法治、公平、正義、安全、環境等方面的要求日益增長問題；資源環境約束趨緊、生態系統退化問題；更為嚴峻的國家安全形勢等問題。從統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看，《決議》指出，當今世界經濟格局、政治格局以及安全格局都發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單邊主義、保護主義、霸權主義、強權政治對世界威脅增大，逆全球化思潮上升，國際力量對比深刻調整。特別是美國兩屆政府對中國不遺余力、不計手段的遏制打壓和極限施壓，使我國面對復雜嚴峻的國際形勢和前所未有的外部風險挑戰。要統籌這“兩個大局”，“確保黨在世界形勢深刻變化的歷史進程中始終走在時代前列，在應對國內外各種風險和考驗的歷史進程中始終成為全國人民的主心骨，在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歷史進程中始終成為堅強的領導核心”［20］1，全黨必須有一個核心。正因為如此，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正式提出“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這次《決議》再次進行了確認，這是時代呼喚、歷史選擇、民心所向。

第二，統籌“兩個大局”需要確立黨的指導思想。統籌“兩個大局”不僅需要確立黨的領導核心，也要確立黨的指導思想。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兩個結合”，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立足中國實際、深化中國實踐，對關系新時代黨和國家事業發展的一系列重大理論和實踐問題進行深入思考，回答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堅持和發展、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建設以及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等時代課題，提出一系列原創性的新思想、新觀點、新論斷，創立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實現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新的飛躍。《決議》在黨的十九大報告“八個明確”的基礎上，用“十個明確”對這一重要思想的核心內容進行了進一步概括，這為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提供了行動指南。確立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指導地位，使我們黨在統籌“兩個大局”時，始終能保持正確航向而不迷航，始終能在科學理論指導下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奔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

第三，統籌“兩個大局”取得的重大成就，證明了“兩個確立”具有充分的理論和實踐依據。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統籌把握“兩個大局”，推動黨和國家事業取得歷史性成就、發生歷史性變革，形成原創性思想、變革性實踐、突破性進展和標志性成果。從原創性思想看，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是我國發展新的歷史方位，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面臨和解決的“三個重大時代課題”、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兩個結合”“十個明確”“十三個方面成就”等，說明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具有真理的力量，進而雄辯地證明了“兩個確立”具有充分的理論依據；從變革性實踐和突破性進展看，《決議》從堅持黨的全面領導、全面從嚴治黨、經濟建設、全面深化改革開放等十三個方面，系統總結了黨的十八大以來黨和國家事業取得的歷史性成就、產生的歷史性影響、發生的歷史性變革，進而雄辯地證明了“兩個確立”具有充分的實踐依據；從標志性成果看，就是“兩個確立”，這是總結黨的百年奮斗史、特別是新時代偉大成就和變革得出的歷史結論。因此，黨的十八大以來，統籌“兩個大局”之所以取得了原創性思想、十三個方面的重大成就和標志性成果，根本原因在于有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有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指導。

四、“兩個確立”是黨百年奮斗的歷史自覺

中國共產黨歷來重視總結歷史經驗，始終把搞清楚黨的歷史作為“把事情辦得更好”［21］399“制定 方 針 政 策”“統 一 全 黨 思想”［15］235的 關鍵，特別是我們黨遇到重大歷史轉折關頭，特別需要總結黨奮斗取得的偉大成就和歷史經驗，這對于統一全黨思想，增強歷史自覺，開拓前行，具有重要作用。百年來，我們黨總共通過了三個歷史《決議》，這三個歷史《決議》都是在黨的重大歷史關頭作出的，都對黨和人民事業起到重要的推動作用，其中一個重要的表現就是從黨的《決議》上確立黨的領導核心和黨的指導思想，這是黨百年奮斗的歷史自覺。

第一個歷史《決議》指出，“黨在奮斗的過程中產生了自己的領袖毛澤東同志”［22］3，正是“在以毛澤東同志為首的中央的正確領導之下”［22］54，我們黨才達到了“在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的空前的鞏固和統一”［22］3，才“確立了毛澤東同志在中央和全黨的領導”［22］5。第一個歷史《決議》雖然沒有明確提出毛澤東思想及其地位問題，但它指出：“毛澤東同志代表中國無產階級和中國人民，將人類最高智慧——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科學理論，創造地應用于中國……，光輝地發展了列寧斯大林關于殖民地半殖民地問題的學說和斯大林關于中國革命問題的學說。”［22］3這里的“光輝地發展了……的學說”，就是指毛澤東把馬列主義科學理論與中國革命實際相結合的成果，即毛澤東思想，這才有“全黨已經空前一致地認識了毛澤東同志的路線的正確性，空前自覺地團結在毛澤東的旗幟下”［22］54的政治結論，這實際上確立了“毛澤東同志的路線”，即毛澤東思想在全黨的指導地位，并把它視為“中國共產黨在這一時期的最大成就，是中國人民獲得解放的最大保證”［22］5。

第二個歷史《決議》以“毛澤東同志的歷史地位和毛澤東思想”為題，科學評價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第二個歷史《決議》通過對新中國成立以前黨的28 年歷史的回顧，指出我們黨創造性地運用和發展馬克思列寧主義，“形成了偉大的毛澤東思想……這對于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發展是一個重大的貢獻”［22］60，這是我們黨從總結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歷史經驗中得到的結論，并進一步指出，“同中國共產黨被公認為全國各族人民的領導核心一樣，毛澤東同志被公認為中國共產黨和中國各族人民的偉大領袖，在黨和人民集體奮斗中產生的毛澤東思想被公認為黨的指導思想”［22］62，這堅持了第一個歷史《決議》的精神。在總結新中國成立以來黨的32 年歷史經驗的基礎上，第二個歷史《決議》科學評價了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指出毛澤東思想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普遍原理和中國革命具體實踐相結合的產物”，是“適合中國情況的科學的指 導思 想”［22］97-98，是“我 們 黨 的 寶貴 的精 神財富”［22］109，并“為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寶庫增添了許多新的內容”［22］110。

第三個歷史《決議》突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這個重點，用較大篇幅總結了黨的十八大以來的原創性思想和重大成就，提出“兩個確立”的重大政治論斷。從理論創新看，第三個歷史《決議》指出，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兩個結合”，回答新時代“三個重大時代課題”，提出一系列原創性新思想，創立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這一思想被確立為黨的指導思想，它的主要創立者是習近平同志。從根本立場看，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始終牢記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不斷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贏得了人民的支持和擁護，成為眾望所歸、當之無愧的黨的核心。從新時代黨的主要任務和奮斗目標看，新時代黨面臨的主要任務和奮斗目標是，在實現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基礎上，開啟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新征程，朝著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繼續前進。而要實現新時代黨的主要任務和奮斗目標，需要有偉大的歷史主動精神，確立堅強的領導核心和科學的理論指導。因此，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以第三個歷史《決議》方式提出“兩個確立”重大論斷，這不僅是對黨的前兩個歷史《決議》的接續和發展，更是黨百年奮斗的歷史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