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曉芳
(廣東工商職業技術大學 商學院,廣東 肇慶 526020)
2021 年10 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于推動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意見》,提出:“到2025 年,職業教育類型特色更加鮮明,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基本建成,技能型社會建設全面推進。辦學格局更加優化,辦學條件大幅改善,職業本科教育招生規模不低于高等職業教育招生規模的10%,職業教育吸引力和培養質量顯著提高。”[1]要實現國家的總體目標,高等職業院校需要解決的關鍵問題是全面提高教學質量,使職業教育的人才培養特色更加鮮明,從而增強職業教育的適應性和職業院校的吸引力。1+X 證書制度下的人才培養模式正是體現教學標準如何動態銜接職業技能標準,實現“課證融通”,聯動職業教育與社會需求的人才培養模式。
關于1+X 的宏觀研究主要集中在1+X 證書制度和1+X 概念的內涵與外延方面。此前研究者孫善學(2019)認為1+X 證書制度是引領職業教育發展的基礎性制度,是職業教育有效對接科技發展趨勢和市場需求的重要機制,有利于促進產教融合和校企合作[2]。覃川(2020)認為1+X 證書制度是促進類型教育內涵發展的重要保障,理清了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的功能、定位和效力,提出了職業技能等級標準、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復合型技術技能人才、國家資歷框架、職業教育學分銀行、培訓評價組織等概念,比較明確地闡釋了其內涵[3]。唐以志(2019)認為通過社會化機制開展職業等級標準認證、教材和教學資源有效利用是一種創新的機制設計[4]。李政(2019)從出臺背景、角色和功能定位角度出發,對1+X 試點制度進行了全面解讀,提出了1+X 證書制度的試點策略[5]。王興等(2019)將1+X 證書制度與國家學分銀行相結合,探討了1+X證書制度的兩個基礎、一個架構、五個主體和一個保障體系[6]。對1+X 的微觀研究主要聚焦職業院校1+X 證書制度試點對專業建設的影響等方面,如書證融通、課證融通、1+X 證書與人才培養方案的融合等,取得了不少成果,如對于建立“底層共享、中層分立、高層互選”的模塊化課程體系已基本形成共識;其次是專業教學標準和職業技能等級標準的融合,如林寶夕等(2020)探究了高職專業教學標準和職業技能等級標準的融合問題,通過分析現狀、成因和影響因素,從融合原則和框架兩個方面給出了專業教學標準和職業技能等級標準的融合路徑[7]。也有研究聚焦于1+X 證書制度與現代學徒制的融合、1+X 證書與專業實踐教學的融合等新領域,但目前成果較少,尚處在探索階段。
根據《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的表述,所謂“1+X 證書”是指“學歷證書+若干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學歷證書指的是畢業證書這一點不存在異議,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的內涵則存在多種解讀:一是指同一種職業技能證書的不同等級,比如初級、中級、高級職業技能等級證書;二是指同一專業群中的不同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比如財經商貿專業群包括若干個專業,其中每個專業均有對應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三是指同一專業大類中的不同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比如財經商貿大類專業中包含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四是指所有專業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王壽斌(2020)認為X 包括了技能等級的層次(初級、中級、高級)和證書數量兩方面的不確定性。也就是職業院校的學生既可以報考初級技能等級證書,也可以報考中級或高級技能等級證書;既可以報考本專業的技能等級證書,也可以報考同一專業大類各專業方向或其他專業大類的技能等級證書,學生對X 職業技能的選擇是完全自主的[8]。本文對第三種解讀進行了進一步拓展,認為同一專業大類中的不同職業技能等級證書也可以形成有邏輯關系的“群”,即證書群。
縱觀前人研究可知,目前相關成果在證書與專業(群)的融合這一基本問題的探討方面還存在不足,尤其缺乏定量分析。基于高等職業教育專業人才培養的職業面向和1+X 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的職業面向,專業和證書二者通過職業崗位(群)產生了密切關聯。因此,本文采取定量方法,對447 個職業技能等級標準尤其是財經商貿大類專業覆蓋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展開深入分析,力圖歸納財經商貿大類專業標準的外顯特征,在挖掘內在邏輯的同時闡明專業與證書的融合路徑,分析存在的問題并提出優化策略。古婷驊等(2022)將傳統的單一專業稱為“單體專業”,并提出了矩陣式管理的建議[9],正是對專業人才培養存在問題的一種形象描述和回應。本文借鑒了這些提法并做了進一步延申。同時,前人研究尚未將職業教育專科層次和本科層次納入同一個分析框架,本文嘗試對此作出有益補充。
職業技能等級標準是對個體職業技能要求的綜合性水平規定,包括職業素養、專業知識和技術技能等方面的綜合要求,分為初級、中級、高級,是開展職業技能培訓和職業技能等級考核評價的基本依據,通常一個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對應一個職業技能等級標準。本文根據職業技能等級證書信息管理服務平臺2022 年3 月30日發布的職業技能等級標準2.0 版(2021 年更新版),依照《職業教育專業目錄(2021)》專業名稱,對證書和對應專業進行統計分析。新標準中分列了原版和新版職業教育專業目錄,增加了高等職業教育本科學校專業。2021 年高等職業教育共有本科專業247 個,專科專業744 個,財經商貿大類專業數分別為16 個和44 個,占比分別為6.5%和5.9%。該大類專業可進一步劃分為財經類專業和商貿類專業,在專科專業中,前者包括財政稅務類、金融類、財務會計類和統計類專業,后者包括經濟貿易類、工商管理類、電子商務類和物流類;在本科專業中,尚未有統計類專業。在發布的447 個職業技能等級證書中,財經商貿大類專科專業可以報考取得的有99 個,占比為22.1%,本科專業可報考取得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為89 個,占比為19.9%,說明培訓評價組織對財經商貿大類專業的需求覆蓋面較大。以商貿類專業為例,可報考取得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數量如表1 所示。
由表1 可知,商貿類職業專科專業平均可以報考取得的證書數量為22 個,最大值為58 個,最小值為4 個;職業本科專業平均可以報考取得的證書數量為32 個,最大值為57 個,最小值為14 個。其中,電子商務和市場營銷兩個本、專科專業可報考取得的證書數量最多,接近60 個。

表1 高等職業教育商貿類專業對應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數量一覽表
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并不局限于某一專業或專業大類,而是呈現出多學科交叉融合的特點。以專科專業為例,通過整理發現,僅適合商貿類專業報考的證書有1 個,為“品類管理”,財經、商貿單一專業大類可以報考取得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共有17 個(詳見表2),其他證書的對應專業均存在財經商貿大類專業與其他大類專業交叉的情況。交叉的大類專業包括了電子與信息、新聞傳播、旅游、交通運輸、教育與體育、公共管理與服務、文化藝術、裝備制造、農林牧漁、土木建筑、公安與司法、輕工紡織、食品藥品與糧食、醫療衛生、能源動力與材料、環境資源與安全、生物與化工和水利18 個大類專業,但交叉的密集程度有顯著差別。與財經商貿大類專業交集最多的大類專業是電子與信息,涉及的專業數量達到了43 個;其次是新聞傳播和旅游,達到了28 個;再次是交通運輸、教育與體育,分別為26 個和22個;交叉最少的大類專業為水利,僅有1 個。

表2 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對應的財經商貿大類專科專業(單一專業大類)一覽表
通過對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對應的交叉專業進行進一步分析可知,在電子與信息大類專業中,財經商貿大類專業和計算機類專業交叉最多,達到了39 個,如計算機應用技術、軟件技術、大數據技術等;其次是電子信息類和通信類,分別為19 個和5 個。在新聞傳播大類專業中,財經商貿大類專業和廣播影視類專業有最多交集,達到了25 個。在旅游大類專業中,財經商貿大類專業和旅游類專業交叉最多,有28 個。在交通運輸大類專業中,財經商貿大類專業和道路運輸類專業交叉最多,有26 個。在教育與體育大類專業中,財經商貿大類專業和語言類專業交叉最多,有22 個。專業交叉帶來的是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的跨專業性。統計結果顯示,兩兩大類專業交叉對應的證書數量為21 個(詳見表3),三個及以上大類專業交叉對應的證書數量為61 個,分別占全部可報考取得證書數量的21.2%和61.6%。數據表明,技能證書的跨專業特征明顯,職業院校需要培養的人才是復合型的,即學生既要掌握財經商貿大類的專業知識和技能,又要掌握其他大類專業的知識和技能,且數字化、智能化特征日趨顯著。

表3 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對應的交叉專科專業(兩兩交叉專業大類)一覽表
在三個及以上專業大類交叉的證書當中,“連鎖特許經營管理”證書涉及到的大類專業最多,為11 個;其次是“電子商務數據分析”和“呼叫中心客戶服務與管理”證書,對應9 個大類專業,相關專業學生都可報考,反映出該類證書需要具備較強的行業知識和技能。圖1 展示了一個具有邏輯關系的證書群,財經商貿、電子與信息、交通運輸、裝備制造四個大類專業的學生都可報考“商用車銷售服務”“網約車運營管理”“智能網聯汽車共享出行服務”“汽車電商服務平臺運營與管理”這四種證書。

圖1 4 個專業大類均可報考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示例
部分培訓評價組織開發的證書如“精算實務分析”“短視頻數字化運營”等未更新至2.0 版職業技能等級標準,這些組織將逐漸面臨不被選擇甚至被強制退出的風險。這對廣大考生是有利的,符合《關于推進1+X 證書制度試點工作的指導意見》提出的“參與試點工作的培訓評價組織,應與教育部委托的有關機構簽署協議,明確公益性、先進性、合規性、退出機制等方面約束條件和違約責任”的有關要求。但是已經更新的標準也存在不少問題:在1+X 門戶平臺上,證書信息和等級標準存在對應專業不一致的情況;在2.0 版標準中,“參照原版專業目錄”和“參照新版職業教育專業目錄”雖已分列,但是新版目錄中原專業名稱時有出現,個別專業還出現了新舊名稱并存的情況,這些需要在今后的版本中不斷優化。
此外,目前職業技能等級證書與高等職業教育的人才培養層次也存在不相匹配之處。本科層次職業教育試點運行已進入第四個年頭,部分院校已經完成了三屆招生,2025 年要達到不低于高等職業教育招生10%的規模,但是參與職業技能等級標準制訂或修訂的企業合作院校中幾乎未見到本科層次職業院校的身影,仍有部分2.0 版職業技能等級標準未將職業本科專業納入考證范疇。此外,中等職業教育、專科職業教育、職業本科在人才培養的層次上有明顯的遞進,但是職業技能等級標準中未注明初級、中級、高級證書對應的學歷或工作年限起點,也會帶來人才培養規格上的不匹配。這些問題均說明修訂高等職業教育專業目錄與開發職業技能等級標準的主體彼此獨立、缺乏融通,證書與標準運行的動態反饋機制仍需優化,證書和標準的迭代與院校專業的發展和人才培養的規格亟須動態匹配。
選擇困難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由于證書數量龐大、種類繁多產生的選擇困難。如市場營銷和電子商務專業有超過50 個可以報考的證書。二是由于證書名稱相近、職業技能等級要求描述雷同產生的選擇困難。以連鎖經營管理專業為例,存在連鎖特許經營管理、連鎖企業門店運營管理、門店數字化運營與管理三個在名稱上和職業技能等級要求上具有較高相似度的證書,這些證書分別由江蘇京東信息技術有限公司、深圳市逸馬科技有限公司、中聯職教(北京)科技有限公司開發建立。在實際操作中,師生面對數量非常龐大、描述非常接近的證書,往往無從下手,僅僅通過證書名稱與專業和課程接近與否、證書設置的先后順序、企業市場營銷能力、企業知名度、院校與企業的地理距離、院校與企業的合作關系等多種因素來判斷,難免有失偏頗且容易產生“扎堆效應”,即開設了相同專業的職業院校都從較為相似的證書開始試點,無法彰顯院校特色。
多年來,高職教育以專業為單位進行人才培養方案設計和人才培養活動,這種單體專業教學模式是與職業邊界比較明晰的傳統產業模式交互共生的。但是在數字經濟時代,產業模式的數字化轉型帶來職業大規模交叉融合,這對技術技能人才所應具備的核心能力有了新的要求,培養學生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已經成為教育的首要任務。面向智能化工作的實際情境往往具有真實性、復雜性、跨領域性等特征,需要學生具備更強的知識遷移能力。而傳統的單體專業教學容易導致學生的知識和技能局限在單一專業內,培養的學生能力和目前的產業發展需求不匹配[10]。1+X 證書和標準是由以企業為代表的職業需求端開發和建立的,雖然尚未覆蓋所有的職業崗位(群),但是現有規模已經具有一定的代表性。職業需求端的職業知識和技能大規模交叉融合必然要求人才供給端專業、課程的大規模交叉融合,基于專業交叉融合的專業群人才培養模式勢在必行。
目前部分職業院校已開始嘗試按照產業鏈來組建專業群,比如依托區域某產業鏈的人才需求重新規劃課程體系,實現從傳統單一專業的點對點培養到專業群的鏈條式立體培養,但大多數職業院校的組織結構仍然是傳統的直線職能制結構。例如商貿類專業基本設置在各大院校的經濟管理院(系)下,文化藝術大類專業一般在藝術學院(系),新聞傳播專業一般在新聞傳播學院(系),電子與信息大類專業一般在計算機學院(系)等等。師資按專業配備、課程按專業設置帶來專業的條塊分割,無法實現立體培養人才的要求。而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的名稱和標準是培訓評價組織根據現實需求開發出來的,它超越了現有職業院校的專業和課程范疇,具有很強的行業和應用場景信息特征。證書和標準的優化將倒逼課程開發的主體,使之更加多元,職業技能將更加凸顯專業的交叉性特征,更加突出以解決實際問題為導向。對照這一要求,目前高校的專業與專業、尤其是不同院系的專業之間缺乏協同,傳統的直線性、職能性的教學組織結構阻礙了立體人才的培養。目前阻礙具體表現在:不同直線部門之間的目標不易統一,甚至相互矛盾;組織結構的分工細、規章多,造成面對新生事物時反應較慢。教學管理組織結構僵化是專業(群)變化滯后于職業崗位(群)變化的主要原因之一。
《關于推動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意見》要求“要及時更新教學標準,將新技術、新工藝、新規范、典型生產案例及時納入教學內容,把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所體現的先進標準融入人才培養方案”[11]。對電子商務、市場營銷這類專業而言,可報考取得的證書數量非常龐大,要解決到底可以報考哪些證書,哪些新技術、新工藝、新規范、新典型、新標準可以納入人才培養方案等基本問題就顯得十分困難。因此,亟須建立職業教育專業目錄與職業技能等級標準、專業人才培養方案與行業企業用人信息的融通機制,優化證書與標準運行的動態反饋機制,保證職業技能標準與院校專業的發展動態相匹配。高等職業院校尤其是本科層次職業院校應該積極參與到證書開發和標準的修訂工作中去,對試點證書和標準的制訂與運行、培訓評價組織的工作推進提出意見和建議。高等職業教育分為專科層次和本科層次,二者考證的起點應分別對應于職業技能等級中的中級和高級,才能與人才培養的層次保持協調。
職業技能等級證書與職業資格證書相比,沒有學歷起點和工作年限的具體要求,而且部分資格如水平評價類證書可以“先上崗、再考證”,職業和崗位的先行選擇使得證書的選擇難度大幅降低,也更有針對性。在1+X 證書制度背景下,職業院校需要加強對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標準和培訓評價組織的研究,幫助學生對未來從事的職業和崗位進行規劃,率先確定要與哪些企業和社會組織合作,解決學生的實習、就業等問題,通過此種方法來降低選擇的難度。試點項目要避免一哄而上,否則容易陷入培訓評價組織的“路徑依賴”,即院校一旦選擇了合作企業,進行了師資培訓(初、中、高級的不斷升級培訓),建立了考核站點(包括購買用于教學和考試的軟件系統等),院校和培訓評價組織就產生了一定的“利益捆綁”,調整證書類型或引入新的證書的難度與成本會被逐漸推高。因此,對服務地方經濟社會發展的職業院校來說,應首選能夠對接區域主導產業、支柱產業和戰略性新興產業,對接區域行業龍頭的企業和社會組織,對接學校特色專業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
崔志鈺等(2020)提出職業院校要參與1+X證書制度試點,首先必須建有并建好專業群,這一專業群的組建不僅要遵循知識邏輯,更要遵循產業邏輯、崗位邏輯。因為在以往的“雙證書”制度下,一個專業往往只對應一種職業資格證書,因此“雙證書”制度以專業建設為基礎。而專業群與職業技能等級證書之間能夠形成多對多的關系,因此1+X 證書制度應以專業群建設為基礎[12]。但是專業群建設比較薄弱甚至尚未開展的院校也可以通過1+X 證書建設來倒逼專業群建設,即專業群的組群以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為參考,最終實現兩者的相互融通。
由于財經商貿大類專業群的選擇組合路徑較多,可遵循由簡到繁的原則,即從同一專業大類內的專業起步組群,保持與X 證書的對應關系。例如“跨境電商專業群”由財經商貿大類和教育與體育大類交叉形成,專業群內專業包括商務英語、應用英語等語言類專業和跨境電子商務、國際貿易實務等商貿類專業,可報考取得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包括跨境電商海外營銷、跨境電子商務多平臺運營、跨境電商B2C 數據運營3 個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彼此之間的關系見圖2。X 證書中的“X”在此條件下表示有邏輯關系的“群”概念,即證書群。由于院校的實際專業設置不可能涵蓋所有專業,因而專業群中專業的數量會相應減少,一般以3—5 個為宜。

圖2 專業群、專業和X 證書的關聯關系示例
在人才培養組織管理的架構方面,高職院校應探索在橫向上建立二級學院(系或教研室)、專業群和專業互通銜接的有效機制,建立相對靈活的以專業集群為基礎、以跨學院的人才培養項目和應用技術研發項目為載體的橫向協同育人機制,打造協調高效的專業建設柔性管理體系,實現專業(群)間的資源共享、人員互通、技術互補[13]。矩陣式組織結構可以作為組織管理的新選擇,而虛擬結構和網絡組織則是未來的發展方向。已存在的虛擬教研室為打破組織機構壁壘提供了可行的范例,預示著專業群和X 證書的建設將會帶來傳統職業院校組織結構的變革,未來將會有更多跨學校的虛擬教學單位產生,培訓評價組織也必然會進入虛擬人才培養組織架構。圖3 表示教學單位由傳統的直線職能制組織結構向矩陣式組織結構變革,在新的組織結構中項目對應的專業群與教師組合不是一成不變的,會根據人才培養的需求變化進行動態調整。

圖3 由直線職能制教學組織結構向以專業群為基礎、以項目為載體的矩陣式教學組織結構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