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富裕背景下的數字音樂產業發展對策研究
——以浙江省為例

王欣然

(浙江師范大學 音樂學院，浙江 金華 321004)

2022年1月12日國務院發布的《“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指出，“數字經濟是繼農業經濟、工業經濟之后的主要經濟形態，是以數據資源為關鍵要素，以現代信息網絡為主要載體，以信息通信技術融合應用、全要素數字化轉型為重要推動力，促進公平與效率更加統一的新經濟形態”，[1]強調要持續提升公共服務數字化水平，打造智慧共享的新型數字生活，“拓展社交、購物、娛樂、展覽等領域的應用，促進生活消費品質升級”。[1]數字音樂是指“以數字格式存儲，以互聯網為平臺進行傳輸的音樂”，[2]主要由移動K歌(在線K歌)、短視頻、泛娛樂直播等構成。隨著互聯網技術的飛速進步和數字經濟的快速發展，以流媒體為主導的數字音樂成了大眾生活娛樂的重要方式，數字音樂日漸成為音樂產業的核心產業。在高質量發展建設共同富裕示范區背景下，浙江省大力發展數字音樂產業，對推動人民實現物質與精神雙重共同富裕具有重要的意義。

一、數字音樂產業與共同富裕的內在邏輯

(一)共同富裕的內涵

共同富裕，從狹義的角度看，隸屬于經濟學范疇，是指物質財富的富足，“物質財富”代表人最基本的需要，是以經濟、科技為核心的硬實力的直接體現；從廣義的角度看，共同富裕不僅包括物質財富，也包括精神財富的滿足，“精神財富”代表人更高層次的需求，是以文化、社會等為重點的軟實力的重要表現。[3]2021年8月17日中央財經委員會第十次會議明確了“共同富裕”的內涵：“共同富裕是全體人民的富裕，是人民群眾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富裕，不是少數人的富裕，也不是整齊劃一的平均主義，要分階段促進共同富裕。”[4]

(二)數字音樂產業與共同富裕的內在邏輯關系

數字音樂產業如何賦能共同富裕，應從數字音樂產業的經濟功能和文化功能進行梳理與定位。

1.數字音樂產業的經濟功能:助推實現物質共同富裕

共同富裕是一種經濟社會狀態,必須依存于所處的經濟階段。根據《中國數字經濟發展白皮書(2021年)》顯示，2020年在疫情沖擊和全球經濟下行疊加影響下，我國數字經濟規模依然達到了39.2萬億元，對國民經濟的貢獻度超過了1/3。[5]數字音樂產業近幾年來呈現出蓬勃發展的態勢，在國民經濟中的比重不斷加大，是實現物質共同富裕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在社會需求和科技進步的推動下，我國數字音樂產業規模快速增長，2019年中國音樂產業數字收入市場規模達753.4億元，遠超音樂產業其他板塊(見圖1)。[6]

圖1 2015—2022年中國音樂產業數字收入市場規模

2.數字音樂產業的文化功能:助推實現精神共同富裕

根據國家統計局統計，2019年全國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娛樂消費支出達2 513元，占人均可支配收入的8.2%，2014—2019年復合增長率達到10%；文化及相關產業產值占全國GDP比重不斷提高， 2019年達到了4.7%。[7]居民不斷提升的文化娛樂消費需求，為我國文化娛樂相關產業的健康、可持續發展提供了動能。數字音樂產業作為一種伴隨時代進步發展起來的全球化文化現象，是數字經濟與音樂文化產業的有機融合，具備天然的文化功能，包括音樂的愉悅功能、消費功能、文化反哺功能和教育功能等。

一是愉悅功能。音樂具有抒發情感、陶冶性情和調節情緒的功能。隨著數字音樂產業的快速發展，數字音樂日益成為大眾紓解心理壓力和緩解疲勞的有效手段，帶給人們輕松與美的享受，愉悅功能突顯。二是消費功能。消費功能也是數字音樂文化功能的組成部分。音樂作品被賦予版權后，可以在市場上進行銷售，帶有文化商品的意義，具有物質消費功能；同時數字音樂的享用又是追求生活品位的需要，具有精神消費功能。三是文化反哺功能。數字音樂來源于傳統音樂，又被賦予了數字化、時代化、潮流化等特點。隨著數字音樂的迅猛發展，數字音樂逐步對主流的傳統音樂產生了影響，起到了積極的反哺作用。四是教育功能。音樂不僅能提高人們的審美感受能力，而且也能促進智力開發。數字音樂不但具有傳播快、影響廣、易接受等特點，而且具備“移風易俗、莫善于樂”的潛移默化作用，具有“潤物細無聲”的教育功能。可以說，數字音樂產業的發展大大推動了文化產業發展，為廣大人民精神富足、增強幸福感和獲得感提供了強大的精神食糧。

二、浙江省打造數字音樂產業強省的重要意義

浙江省是我國首個高質量發展建設共同富裕的示范區。2021年5月20日，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關于支持浙江高質量發展 建設共同富裕示范區的意見》，提出：“支持浙江創造性貫徹‘八八戰略’，在高質量發展中扎實推動共同富裕，著力在完善收入分配制度、統籌城鄉區域發展、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創新社會治理等方面先行示范，構建推動共同富裕的體制機制，著力激發人民群眾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促進社會公平，增進民生福祉，不斷增強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和認同感，為實現共同富裕提供浙江示范。”[8]這些要求對浙江共同富裕示范區建設指明了方向、提供了遵循。

浙江省是數字經濟大省，又是文化大省，打造數字音樂產業強省，對推進物質共同富裕和精神共同富裕具有重要意義。

一是有利于推動浙江“數字經濟一號工程”建設。浙江既是互聯網大省，也是以數字經濟為代表的新興產業大省，2020年浙江省數字經濟核心產業同比增長13%。[9]數字音樂產業具有顯著的后發優勢，一旦形成規模效應，必將有力地推動浙江“數字經濟一號工程”建設。

二是有利于擦亮文化浙江的金名片。浙江有著越劇、婺劇、紹劇等豐富的特色音樂文化資源，還有宋韻傳統文化基因，以及偉大的紅船精神、浙西南革命精神等紅色文化資源。結合數字技術推動浙江特色音樂資源生產、再造、傳播及消費，不僅可以為浙江文旅產業賦能，更有利于打造浙江特色音樂品牌，進一步提升文化傳播力。

三是有利于打造共同富裕的浙江樣本。隨著人民群眾物質生活的極大豐富，精神富有越來越成為實現共同富裕的突出任務。數字音樂產業作為文化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一方面，是數字經濟的重要增長點，有利于推動浙江省走向物質生活的共同富裕；另一方面，數字音樂產業的發展，能積極助推新興文藝的繁榮發展，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為共同富裕打下厚重的文化底色，進而形成共同富裕的浙江樣板。

三、浙江省數字音樂產業現狀及存在的問題

(一)現狀分析

1.數字音樂產業逐漸成為浙江文化產業的重要支柱

近年來，浙江省大力推進數字音樂產業建設，助推數字文化產業快速發展。2020年雖然遭遇了新冠疫情，但浙江省數字音樂產業卻實現了逆增長。據《浙江省互聯網發展報告2020》統計，截至 2020 年底，全省 6 097 家規模以上文化企業營業收入達13 318 億元，同比增長9.6%；其中數字音樂相關企業實現營業收入7 896 億元，占規模以上文化及相關特色產業企業的比重為59.3%；營業收入比2019年增長15.6%，拉動規模以上文化產業營業收入增長8.8 個百分點。[10]浙江省之江文化產業帶建設規劃發布后，白馬湖生態創意城成功創建首批國家級文化產業示范園區，放刺電音學院、喜馬拉雅浙江總部、之江橫店影視創新中心等一批數字音樂項目落地興辦，中國數字音樂谷、鳳凰山南影視基地等產業平臺也已建成并投入運營。[11]繼浙江國家級音樂產業基地獲批創建后，國家級短視頻基地字節跳動也落戶浙江。

2.人民群眾對包括數字音樂在內的文娛消費需求快速提升

近年來，浙江省經濟發展勢頭迅猛，城鄉居民收入穩步提高，人們精神生活方面的需求也日益增多，包括數字音樂消費在內的文娛消費需求持續增長。據統計，2019年浙江省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和娛樂消費支出達3 624元，比2018年增長19.55%，是全國人均支出的1.44倍，文娛需求的快速增長為浙江數字音樂產業的發展提供了強勁的動力(見圖2)。[12]

圖2 2017—2019人均教育、文化娛樂消費支出

3.數字音樂產業用戶與市場規模爆發式增長

隨著互聯網與智能手機的普及，中國網民數量日趨增長。《中國互聯網發展報告(2021)》顯示，截至2020年底，中國網民數量為9.89億人，互聯網普及率達到70.4%；5G網絡用戶數超過1.6億，約占全球5G總用戶數的89%。浙江省的網民數量和互聯網普及率都高于全國平均水平。截至2020年底，浙江網民規模達到5 321.8萬人，互聯網普及率達82.4%，手機網民規模占全省網民總數的99.7%。[10]網民數量的增長帶動了數字音樂用戶規模的擴大。據比達咨詢報告，2020年我國數字音樂用戶達到7.8億，浙江位于廣東、江蘇之后，排名全國第三。[13]據艾媒咨詢數據顯示，中國數字音樂市場規模保持穩定增長態勢，2020年市場規模為357.3億元，年增長達20%，其中浙江省增長約25.6%，達27.8億元。[14]阿里巴巴、網易等浙江網絡頭部企業布局音樂全產業鏈，在數字音樂平臺、移動K歌、短視頻、泛娛樂直播等領域展開競爭，通過版權運營、音樂社交、泛娛樂、UGC等多元化渠道盈利，為浙江數字音樂產業的發展提供了動力。

4.政策扶持與版權保護推動數字音樂產業發展

隨著文化強國戰略的實施，音樂產業作為創意產業，在文化產業中的重要地位得到廣泛認同。自2015年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發布《關于大力推進我國音樂產業發展的若干意見》后，《國家“十三五”時期文化發展改革規劃綱要》也明確將“音樂產業發展”列入“重大文化產業工程”中。[15]浙江省十分重視數字經濟的健康發展，于2020年專門制定了《關于全面強化知識產權保護行動計劃(2020—2021年)》，包括知識產權保護十大行動、百項舉措，數字經濟被列為知識產權保護的重點產業。2021年6月，浙江省專門出臺了《浙江省數字經濟發展“十四五”規劃》，明確提出：實施文化產業數字化戰略，發展數字視聽、動漫游戲、電競產業、網絡文學、數字演藝等新業態新模式，推動杭州國際動漫之都建設，培育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文化IP和品牌。[16]

5.5G技術助推音樂傳播高度數字化

5G、區塊鏈等新興技術的蓬勃發展，為浙江數字音樂市場的快速發展帶來了新的機遇。作為數字經濟先發省，浙江省十分重視5G技術建設，相繼建立了5G聯合創新中心、5G技術實驗室、5G研究院、5G創新園和5G產業聯盟等一批高能級平臺載體。截至2020年底，全省建成5G基站6萬個，實現縣級以上城區和重點鄉鎮5G信號全覆蓋。到2022年底，全省將建成5G基站12萬個，實現鄉鎮以上區域、重點行政村及重要工業園區5G信號全覆蓋。[17]5G技術的快速發展，為浙江數字音樂產業發展提供了技術支持。

(二)存在的問題分析

1.數字音樂產業鏈的集聚度不夠。浙江雖是數字經濟新興產業大省，但數字音樂產業起步較晚，產業鏈聚集度不夠，致使音樂資源未能有效聚集并形成規模效應。同時也缺少有實力的頭部企業入駐研發，目前浙江省有實力的僅網易公司云音樂一家。另外，部分本地音樂企業的傳統商業模式發展成熟，在面臨音樂數字化轉型時，思想觀念和轉型速度存在一定挑戰。從第三方統計平臺“點點數據”公布的App下載安裝大數據來看，國內排名前十的音樂App品牌，企業總部大多集中在廣東、上海、北京等省市，尤其是位于深圳的騰訊音樂娛樂有限公司幾乎壟斷了國內的數字音樂市場。這與浙江數字經濟大省的地位極不相稱。

2.數字音樂產業與推進文化浙江建設的融合度不夠。浙江數字音樂產業系統性的“串并聯”和“強鏈接”還有待加強，尤其是通過數字化對文化浙江進行全景式、立體式、延伸式的融合傳播，實現浙江文化“可見、可聽、可動”的目標還沒完全實現。在互聯互通的環境條件下，浙江數字音樂產業推出的有浙江特色的精品數字音樂產品不多，制約了數字音樂產業的高質量發展，也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文化浙江工程的推進。

3.數字音樂人才培養與社會需求的契合度不夠。數字音樂產業的發展離不開音樂人隊伍。音樂人能夠從供給端促進優質原創音樂的生產，促進數字音樂消費。根據中國傳媒大學《2019中國音樂人生存狀況報告》顯示，我國音樂人的居住地分布總體來說較為廣泛與分散，主要集聚在北、上、廣、深等一線城市和成都等地。[18]相比較而言，浙江省數字音樂產業的優秀人才嚴重匱乏。浙江省各音樂院系的專業，如音樂學、音樂教育、音樂表演、作曲理論等專業，大多沿襲傳統，還未能與經濟社會發展有機結合，復合型音樂人才的培養比較欠缺。隨著數字經濟的迅猛發展，數字音樂產業將有更多的盈利模式，這就需要大量的IT專業人才作為支撐，離不開既有音樂才華又掌握數字技術的復合型音樂人才。因此，浙江省音樂人才的培養模式需要適時進行改革。

4.版權與數據問題比較突出。在數字時代，線上傳播渠道、互聯網用戶的聚集，以及多元和成熟的技術發展，使得音樂人能夠擁有更便捷高效的音樂創作和傳播環境。但與此同時，相較于依靠唱片、磁帶等實體物質進行錄刻、傳播的傳統音樂，虛擬化、數字化使得數字音樂的復制成本低、操作易，且在復制后音損小，這些特性使數字音樂多次被復制成為可能，加大了數字音樂的版權保護難度和門檻。數字音樂維權難、侵權執法成本高，是制約數字音樂產業發展的一大因素。

四、促進浙江數字音樂產業發展的對策建議

(一)加大數字音樂產業集聚力度

數字音樂產業集聚是提升數字音樂產業競爭力的重要途徑。除了相關數字音樂企業空間上的集聚，關鍵要形成高效有序的數字音樂企業協同合作體系，從而實現互利共贏。同時，政府及相關組織作為主要的管理者，要致力于營造公平、公正、公開的市場氛圍，讓各數字音樂企業通過競爭與合作提高產業關聯，使產業鏈的上、中、下游聯通，推進產業集聚分工的合理化、有效化，從而實現浙江數字音樂產業總體布局的完善、發展質量的優化、企業能力的提升，最終帶動數字音樂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產業集聚是做大做強數字音樂產業的核心和關鍵，建議圍繞數字音樂產業鏈和原創音樂人培育、唱片公司、出版發行、音樂平臺、技術創新等核心環節，推進數字音樂產業集聚發展(見圖3)。

圖3 數字音樂產業鏈

一是引導全域特色化發展。推動浙江省形成“一核多點”的數字音樂產業發展格局，即以杭州市為發展引擎“核心”，發揮橫店影視、烏鎮互聯網等“點”的作用，輻射帶動全省數字音樂產業高質量發展，提升產業發展新動能，以更高標準、更高層面，加強音樂“全產業鏈”建設。要注重發現、挖掘和吸納音樂產業領域支柱型、領軍型、特色型文化企業加入聯盟，通過與音樂產業鏈相關的企業合作，打通音樂產業鏈路，為整個行業的合作提供支持。積極推動音樂產業的跨界合作，塑造全新的音樂產業發展平臺，打造具有核心競爭力的頭部音樂企業。二是打造高標準數字音樂產業平臺。當前浙江要強化產業的集聚效應，政府作為總體規劃的主導力量要持續為市場主體提供良好的產業平臺。通過產業平臺的搭建實現產業園區、企業公司之間的有機聯動，進一步推動資源要素在集聚內部的優化配置與有效利用。以全國音樂產業基地、浙江國家音樂產業基地蕭山園區，之江產業文化帶，橫店影視城等為重要載體和主要依托，進一步加大招商引資集智力度，實現數字音樂產業龍頭企業、國字號研發基地、實驗室平臺、高層次數字音樂產業相關人才的有效集聚，加快產業鏈、人才鏈、創新鏈深度融合，培厚“獨角獸”發展土壤，打造完善的數字音樂產業生態。三是重視大中小企業協同發展。促進網易、阿里等頭部企業的引領作用，同時發揮其在內容原創、IP運營、出版發行以及渠道推廣、流量導入等方面的優勢，持續為集聚內的合作企業提供產品集成、業務開放和資源對接服務，幫助中小原創企業IP價值變現。鼓勵中小企業走“專精特新”道路，培育一批細分領域單項冠軍，打造數字音樂線上線下企業孵化載體、眾創空間，孵化一批優秀項目，促進大眾創業、萬眾創新。

(二)加快數字音樂產業商業模式創新

當前，圍繞“音樂+”業態融合的轉型升級，流媒體音樂下載、在線K歌、音樂演藝互動社交等成為拓展數字音樂消費市場和盈利模式的主要途徑。[19]具體地說：一是推進“數字音樂+”跨界融合。建議推行“原創音樂+多元業態”模式，利用數字化、模擬化、多媒體語言等創作出一系列具象化的潮流文化產品或衍生品，實現原創IP開發閉環；倡導“數字音樂+娛樂生態”模式，積極布局多元化、全品類的長音頻內容體系，緊扣消費群體需求，積極構建數字音樂消費生態。[20]二是構建新型產業模式。建議推進數字音樂產業綜合應用建設，以“產業大腦+未來工廠”為應用場景，打造“實體產品+新興消費”新格局，通過與書店、音樂廳、快閃店、潮牌等元素融合，[20]打造新興消費業態，使數字音樂逐漸滲透年輕人的生活；通過構建“科技賦能+產業變革”模式，充分利用人工智能、5G、云技術，強化音樂、科技和產業應用三者的跨界融合和共贏互動，構建數字音樂產業內容的多元生態。三是充分發揮數字音樂平臺的載體作用。建議利用浙江省現有網絡平臺優勢，多維打造國家數字出版、短視頻、音樂、網絡視聽產業基地，積極開展數字音樂創造、傳播、融合、拓展等業務，推動資源要素有效配置和產業發展高效協同，進一步提升平臺輻射帶動力；重視原創音樂人挖掘，加強音樂人、用戶、平臺的有效互動，積極推廣版權、音樂人、娛樂數據、跨界營銷、藝人經紀等多方向發力的產業鏈模式。

(三)加快培養數字音樂人才

數字音樂人才是數字音樂產業發展的關鍵和基礎。為推動浙江數字音樂產業的發展，要大力加強數字音樂人才隊伍建設。具體地說：一要加強原創音樂人才培養。建議加強政策扶持，推進原創音樂人才扶持計劃，通過內培外引方式，壯大原創音樂人才隊伍。二是加強復合型人才培養。數字音樂產業不僅需要傳統的音樂人才，更需要“音樂+數字技術+經濟”復合型人才，建議浙江省對接原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新聞出版創新項目庫》中的“音樂復合型實用性人才培養計劃”，建立國家級音樂產業人才培養基地，參與制定數字音樂產業運營師等新職業資格體系和考級標準，并制定相關支持政策；鼓勵數字音樂和音樂科技企業開展市場化職業培訓；積極倡導浙江省藝術院校與理工強校合作，促進藝術與科技的交流。

(四)營造促進數字音樂產業健康發展的政策環境

數字音樂產業的健康發展，需要政府制定長期發展規劃和提供政策支持。具體地說：一要強化知識產權保護。數字音樂具有易復制、易傳播等特點，加強版權保護是保障數字音樂產業健康有序發展的關鍵。為此，浙江數字音樂產業的發展必須同法治浙江建設緊密聯系起來，要進一步加強《著作權法》及網絡版權宣傳，推行非獨家版權模式，同時使消費者樹立起“音樂下載、收聽付費”的意識。二要攻關數字技術難題。隨著區塊鏈技術的發展，其去中心化、數據不可篡改、開放性等優勢，將為數字音樂產業的發展創造良好的技術、政策、法制環境。建議提前謀劃，依托之江實驗室等科技平臺攻關數字技術難題，構建基于區塊鏈的可信服務網絡和應用支撐平臺，領全國數字技術發展之先。三是制定產業標準。如，2020年10月，中國音像與數字出版協會、中國音數協音樂產業促進工作委員會、浙江國家音樂產業基地、咪咕音樂有限公司聯合發布了我國首個5G音樂標準——《基于5G數字音樂超高清音質技術要求》，重點從音頻格式、技術參數、生產流程、適配環境等層面提出了5G時代數字音樂音質技術要求。[21]為營造更好的有利于數字音樂產業發展的政策環境，建議以“質量強省、標準強省、品牌強省”為目標，認真研究數字音樂產業發展標準，推進全省音樂文化產業資源整合，促進行業協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