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高等師范圖書館機構沿革探析

杜京容

(南京曉莊學院 圖書館，江蘇 南京211171)

高等師范學校圖書館與其他高等學校圖書館一樣，是附屬于高等學校的教育設施，在服務對象和服務內容上與其他高等學校圖書館有著明顯區別。早在1939年國立師范學院圖書館主任洪韻就指出了師范學校圖書館的重要性和專業性：“師范學院圖書館，一方面和普通大學圖書館一樣，是在輔助各種?？平虒W的進展；另一方面，它又含有專門圖書館的性質，要特別偏重于教育學術研究參考的資料的搜羅和供給”[1]。因此，高等師范圖書館的館務工作必須圍繞著有利于未來教師的培養而展開。

組織機構的設置與安排是單位社會職能、管理機制、各方面事業發展狀況的綜合表現[2]。高等師范學校從誕生至今，已有100多年的歷史，其組織機構多有變遷。筆者在此對其1912年—1949年(即中華民國時期)的沿革進行梳理和分析，進而探討該時期高等師范圖書館館務工作的開展情況。

1 機構設置沿革

1912年—1949年，高等師范學校圖書館從形成到發展，經歷了數次政治動蕩和內外戰爭，其內設機構隨著外部環境的變化動蕩起伏，呈現出“由簡單到具體”“由不穩定到相對穩定”的特點。各機構職責也因此呈現出“由粗到細”的階段性變化。具體可分為3個階段：第一階段(1912.1—1922.10)為初始形成期；第二個階段(1922.11—1938.7)為初步發展期；第三個階段(1938.7—1949.10)為曲折發展期。

1.1 初始形成期(1912.1—1922.10)

中華民國(以下簡稱“民國”)建立的最初十年，高等師范教育事業和圖書館事業呈現了一個嶄新的面貌。一個顯著的特點就是對師范教育的重視，臨時大總統孫中山就發布過“欲興辦中小學學校，非養成多數教員不可。欲養成多數中小學教員，非多設師范學校不可?！薄坝娜f萬人皆得受教育，必倚重師范，此師范學校所宜急辦者也；二女子師范尤為重要”[3]的指令。在舉國上下高度重視師范教育的背景下，創立大師范區制，并建立了6所國立高等師范學校，高等師范學校圖書館隨之創立而籌建，其機構設置隨著各校教務的改革不斷調整和發展。總的來說，這一階段是高等師范圖書館機構設置的初始形成時期。

1.1.1 將圖書館置于校級管理范圍內。如北京高等師范學校圖書館最初由幾個圖書室組成，時任校長陳寶泉依照《高等師范學校規程》，對原京師優級師范學堂進行了廢舊立新的改造，將其“公共科”“分類科”“加習科”改為“預科”“本科”“研究科”的近代學制習稱，再將學科由“類”改成“部”，并在每個“部”建立一個圖書室，“以為學生課后自動研習之地”“五年(1916年)，……添置圖書閱覽等室”[4]，該圖書室并不由各部管理，而是隸屬于教務科，由教務科統一“管理圖書室事宜”。1917年，學校對圖書室進行改組，“始就本校居中樓房，合各部舊有及新增書籍設置圖書館”[4]，成立正式的圖書館。1918年1月成立圖書館調查委員會，由校長通過委員會對圖書館實施宏觀管理。

國立成都高等師范學校作為教師人數和在校學生人數僅次于北京高等師范學校的高等師范學校，其圖書館并不隸屬于教務處，而是由圖書館主任直接商承校長辦理館務，可見校方對圖書館的重視。1913年創辦的武昌高等師范學校，其圖書館最初是租用學校校舍東鄰樓房中的一所作為場地，由校長視情況隨時委派人員經營管理。

可見，在民國的最初十年間，各高等師范學校圖書館的隸屬關系雖有不同，但都是在校級管理范圍內開展工作，由校長進行宏觀管理。

1.1.2 并未有明確的機構劃分。6所高等師范學校大部分是由清末優級師范學堂改辦而成，在民國最初十年，為適應新學制的要求，各校都進行了行政和教務的改革。就圖書館來說，大都致力于館舍的新建和藏書的擴充上，在制度和機構劃分上，并未有明確的規定。

國立北京高等師范學校在其1912年制定并開始實施的《圖書室入覽規則》中規定“圖書室為本校儲藏圖書之所。設經理員一人，掌圖書之保存、收借一切事宜”[5]。圖書館只設立管理人員一名，對圖書館崗位的稱謂還延續了清末《奏定大學堂章程》的規定。1917年正式的圖書館成立后，設置圖書館主任一名，為劉寶廉，管理員若干名。

國立成都高等師范學校與北京高等師范學校一樣，也設立圖書館主任一名，直接商承校長辦理館務；廣東高等師范學校圖書館在兩廣優級師范學堂藏書樓的基礎上建立，起初只具備藏書和閱覽兩個基本功能，僅設管理員一名，成立師范學校后，接收了廣東方言學堂和廣東高等實業學堂的藏書，才得以擴大規模。

南京高等師范學校圖書館在兩江師范學堂藏書樓的基礎上建立，由于受到辛亥革命戰爭的沖擊，兩江優級師范學堂的藏書或損毀或下落不明。1915年南京高等師范學校成立后，僅在校內口字型教室東樓下開設了一間圖書室，所藏圖書僅2 000余冊，“書架八具尚覺休休有容”[6]，1917年由該屆畢業生孫心磐擔任圖書室主任開展館務，設管理員3名；武昌高等師范學校圖書館，并不專設館長一職，而是由校長視情況派遣?？梢娫趯W校成立初期，圖書館并沒有受到特別重視。

在國立高等師范學校建立的最初十年間，圖書館的機構設置都較為簡單，部門劃分并不明確，大都只設立圖書館主任和管理員，進行基本的館務工作，業務工作也較為單一，以藏書和閱覽兩個基本功能為主。

1.2 初步發展期(1922.11—1938.7)

1922年底的學制改革，將民國初年的國立6所師范院校中的5所并入普通大學，成為普通大學的一個科或者一個系。如沈陽高等師范學校于1923年并入東北大學，改辦為東北大學理工科；南京高等師范學校于1923年7月正式撤銷校名，并入國立東南大學；武昌高等師范學校于1924年11月改為國立武昌大學，后更名為國立武昌中山大學，于1928年7月原址籌辦國立武漢大學；廣東高等師范學校于1924年6月與廣東公立農業專門學校和廣東公立法政專門學校合并為國立廣東大學，后更名為國立中山大學；成都高等師范學校于1927年改辦為國立成都師范大學，后于1931年11月與成都大學和公立四川大學3校合并為國立四川大學。

至此，全國僅剩由國立北京高等師范學校升格而成的國立北京師范大學校(1929年更名為國立北平師范大學)、國立北京女子高等師范大學和河北省立女子師范學院3所獨立設置的高等師范學校。這一階段，是高等師范學校圖書館的初步發展期，其機構設置主要體現以下方面。

1.2.1 對圖書館作用和地位認知的搖擺。在這一階段，高等師范學校對圖書館作用和地位的認識一度產生了搖擺。

1922年《國立北京高等師范學校組織大綱》第四章行政組織第十八條，首次將圖書館劃歸學?？倓仗庮I導，明確規定“本校特設圖書館及醫院屬于總務處其內部組織另定之”[1]，并設立圖書儀器委員會輔助其籌劃運行。具體行政組織見圖1。

圖1 國立北京高等師范學校組織大綱

1929年6月國立北平師范大學成立了專門的圖書委員會，加強了對圖書館的管理，但由總務處領導圖書館工作的系統依舊延續。

國立北京女子師范大學在1926年《國立北京女子師范大學概略》組織大綱第十一條，也明確規定：“總務處分設注冊、文書、出版、庶務、會計、舍務、衛生、圖書、儀器各部，其事務較繁者得酌量分課”[7]。其“圖書課”也分設在總務處之下，歸總務處管轄。具體行政組織見圖2。

圖2 國立北京女子師范大學組織大綱

河北省立女子師范學院在1931年《河北省立女子師范學院章程》第三章行政組織第十一條規定：“本學院為分掌院務設左列各課其辦事細則另定之”，分設注冊課、舍務課、會計科、庶務課、文書課、出版課、圖書課。其圖書課設置的目的是分管院內事務，歸總務部管理。

總務長的地位雖與教務長相同，但其業務范圍有著明確區別，總務長的工作重點在于給師生員工提供從事教學活動和生活上的保障，相當于今天學校的后勤部門。將圖書館劃歸總務長領導，表明學校將圖書館的工作排除在教學之外，此種做法完全忽略了圖書館的教育功能，僅僅將其視為儲存圖書的場所。

國立北平師范大學在1933年意識到了這點，于當年8月對其《組織大綱》進行修訂，其第三章第十五條規定“教務處設注冊，圖書及出版三課，每課設課長一人，課員和書記若干人，由校長和書記任用之”[8]。第十五章明確規定學校應設立圖書委員會，具體行政組織見圖3。

圖3 國立北平師范大學組織大綱

圖書館由總務長領導變為教務長領導，表明學校逐漸開始重視圖書館的教育職能，將其視為全校教學工作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校領導對圖書館作用和地位的正確認識，是圖書館館務工作得以發展的根本保證。

1.2.2 機構劃分初見雛形。這一時期，高等師范學校圖書館的行政劃分有了較為明確的規定，同時規定了具體的崗位職責。

國立北平師范大學在教務處下分設圖書課，“每課設課長一人，課員和書記若干人，由校長和書記任用之”，并規定了圖書課的崗位職責，即購置圖書、出納典藏、編目登錄和其他事項[8]。

國立北京女子師范大學在1926年《國立北京女子師范大學概略》組織大綱第十三條中規定“各部設主任一人分掌各部事務其職權另以規則定之”[7]。設立圖書委員會，設圖書部主任，分登錄、編目、購書、典藏4課由館員4人合掌之。

河北省立女子師范學院對圖書館的行政劃分和崗位職責規定得更為具體。規定圖書課“掌理圖書館圖書之采購、編目、出納、保管事宜”?！案髡n各設主任一人商承院長及秘書主任辦理各該課事宜。設課員、書記若干人分理其事，均由院長任用之”[9]。圖書課分采購、出納、指導3股，由課員、書記分任之。具體職責見表1。

表1 河北省立女子師范學院圖書館崗位職責劃分

總的來看，這一時期的高等師范學校圖書館對部門劃分都有了較為明確的規定，職責劃分也更加細致。文獻建設，包括采購、登記、采訪、編目、典藏是這一時期的主要業務活動。如設置專門的登錄、編目、購書、典藏等科(課)，其命名即體現了主要職責。同時這一時期的高等師范圖書館還承擔了閱覽職責，如河北省立女子師范學院設立了“出版股”和“指導股”，其中便規定了閱覽室之整理和監督事項。值得注意的是，在這一時期，雖沒有明確的部門劃分，但圖書館已有了參考咨詢和閱讀指導的專項服務，開展了“閱覽之指導及閱書之人詢問之答復”，其命名“指導股”即可體現其崗位職責。

1.3 曲折發展期(1938.7—1949.10)

1937年日本全面侵華戰爭爆發，大后方師資的匱乏讓人們認識到恢復師范教育體制的重要性，1938年7月20日《師范學院規程》的頒布標志著師范教育體制的重建。這一時期的高等師范學校圖書館在戰爭環境險惡，文獻資源奇缺的情況下，竭力突出師范特色，為學校培養師資服務。其機構設置主要表現以下方面。

1.3.1 圖書館的地位和作用更加凸顯。這一時期，各高等師范學校屢經分合，因戰區的移動而頻繁遷徙，但各高等師范院校對圖書館的重視程度更甚，圖書館在學校各部門中的地位和作用更加凸顯。如國立北京師范大學在1942年《國立北京師范大學一覽》組織大綱第十二條規定：“本大學圖書館置館長一人，由校長任用之”[7]，表明圖書館不隸屬于其他任何部門，而是單獨設之，由校長進行直接管轄。1939年《國立北京女子師范學院概覽》組織大綱第十六條規定：“本學院圖書館置主任一人商承院長主持館務，由院長就教授或副教授中聘任之，設館員書記各若干人，由院長任用之”[7]。其中既明確了擔任圖書館主任需具備的條件，又規定了圖書館中各類人員任命權都歸屬于院長，可見高等師范學校在這一階段對圖書館的重視。

1.3.2 組織機構劃分和機構職責進一步細化。國立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及分館設立總務組、編目組、典藏組。各組各設置館員、事務員、佐理員、書記、技手各若干人秉承館長、主任分別辦理各組事務[7]。具體崗位職責見表2。

表2 國立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崗位職責劃分

國立北京女子師范學院圖書館成立于1938年3月，所藏圖書大部分是前國立北平大學女子文理學院和東北大學兩校原藏書。該館設館長一人總理全館事宜，事務員、佐理員各若干人分別辦理各組織事務。分為總務、編目、出納3組，具體崗位職責見表3。

表3 國立北京女子師范學院圖書館崗位職責劃分

在這一時期，高等師范學校圖書館機構劃分和崗位職責設置更加細化和完善，明確分為行政部門性質和業務部門性質兩大類。行政部門(總務組)主要涉及文書、采購、裝訂、登記等事務方面，較之前更加細致；業務部門中編目工作(編目組)更加細化，具體規定了圖書分類、書目索引以及目錄片編排等事項。讀者服務上更強調圖書的流通工作，命名出納組即可體現其工作重點，圖書館也由以“藏”為主過渡到以“用”為主。

2 影響其機構和職責設置的原因

圖書館機構和職責的設定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響,歸納起來可分為外部原因和內部原因。

2.1 外部原因

高等師范圖書館機構和崗位職責設置的外部影響因素，主要體現在教育制度和教育政策上。

民國建立的最初十年，其教育制度雖一反清朝末年教育宗旨，但學制上依然全盤模仿日本，維持了由日本學來的高等師范教育制度。全國上下高度重視師范教育，創立大師范區制，建立起6所國立高等師范學校；1922年學制改革，教育制度由全盤模仿日本改為全盤模仿美國，6所高等師范學校中的5所并入普通大學，高等師范學校群體不復存在，高等師范教育呈現衰落景象；1938年7月20號頒布的《師范學院章程》標志著師范教育體制重建，高等師范群體重新形成。

上述變化在高等師范圖書館讀者人數和需求以及文獻資源建設方面產生了直接影響。在讀者人數和需求方面，隨著國家對高等師范教育的重視和高等師范學校的興辦，高師教師和學生人數不斷增多，他們對獲取文獻的專業性、便利性、及時性等方面的需求有了進一步提高。圖書館作為高等師范學校中為教學和科研服務的機構，需要不斷完善館藏量和讀者服務等方面以滿足師生需求。在文獻建設方面，為滿足師生需求，必須不斷加大專業文獻的采集工作力度，這必然導致采編和典藏部門的業務調整和整合，在不同階段，其機構設置和崗位職責也隨之產生變化。

2.2 內部原因

2.2.1 管理理念。高等師范圖書館的發展，除了學校當局確立正確的領屬關系外，很大程度上在于是否擁有一位業務精通的館長。圖書館館長的管理理念直接影響圖書館的機構設置和崗位職責的劃分。

以國立北京高等師范圖書館為例。馮陳祖怡于1920年12月—1928年擔任國立北京高等師范學校圖書館和國立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主任。她在任職期間狠抓管理，逐一修訂圖書館原有規章，嚴格要求做好眷錄購書登記總簿的工作，并“擬將現行分類法改為通行之杜威分類法”[10]。1933年3月，何日章被評為國立北平師范大學圖書館館長。他在職期間，潛心業務，研制出《中國圖書十進分類法》。在發展館務方面，他十分重視用人之道，強調知人善用。在他們二位進行館務管理期間，國立北平師范大學圖書館的機構設置從簡單到逐漸完整，尤其是對閱覽、購書和編目工作有了具體的崗位分工。

2.2.2 文獻資源。在高等師范圖書館的初創期，館藏圖書主要來自清末優級師范學堂圖書室，館藏主體主要是古籍類文獻，加之辛亥革命的沖擊，部分圖書被銷毀，這一時期的館藏量有限，圖書館主要承擔藏書和閱覽功能。機構組織上可以直接反映出這一館藏特點，并未有明確的部門劃分，部門人員也較少。

高等師范圖書館成立之后，都在積極爭取購書經費，增加館藏量，以滿足師生需求。以國立北京高等師范學校圖書館為例，據1918年3月在《中國全國圖書館調查表》上填報：館藏中文書籍(包含舊籍和新籍)共2 960部4 383冊，外文書籍6 322冊。至1922年，中文書籍增加415部，外文書籍增加1 113冊[10]。1931年，國立北平師范大學與國立北平大學女子師范學院合并，原兩校圖書館合并為一個圖書館。據《第一次中國教育年鑒》統計，合組后的圖書館共有中外文圖書76 000余冊，中外文雜志2 000余冊。1933年12月，中華圖書館協會公布調查各館館藏的結果，國立北平師范大學圖書館全部館藏為中文圖書97 675冊、外文圖書16 817冊，已裝訂成冊的雜志為523冊[11]。1934年，國立北平師范大學為適應教育研究的需要，擴大其原有圖書采集標準，“對三十年來所出之各種教科書為整個之采訪，大中小各等級兼收并蓄[8]”。文獻資源建設更注重專業化和特色化，此時的機構設置必須要做出有利于業務優化的新調整，需增設購置圖書和編目登錄部門以滿足業務發展需求。

2.2.3 讀者服務。機構設置與讀者量和讀者需求有著密切聯系。各國立高等師范學校建校初期，圖書館平均閱覽人數有限。如1918年《全國高等師范學校校長會議南京高等師范學校報告》中提到“照前一學期統計，平均借書外借者每日30人以上，室內閱書者每日80人以上”[12]。這種讀者流量確實沒有必要設置專門的閱覽部門，這在最初的機構設置中得以體現。

隨著高等師范學校的發展，學生和教職工人數不斷增多，圖書館的閱覽人數也日漸增長。以國立北平師范大學為例，據《國立北平師范大學近況》中《圖書館閱覽人數統計表》的調查統計：1933年每月平均閱覽人數為5 954人，每日平均閱覽人數為196人，僅過3年便增長到1936年的每月平均16 689人，每日平均549人。“本年度(1936年)本校同學平均每日進館閱覽者已過半數(本年度本校全體同學為942人)，較之22年(1933年)變為2倍之增加[8]”。可見讀者人數增長之快。讀者人數的激增帶來了圖書館明顯的結構改變，讀者服務方式也變得日漸多樣化，圖書館的內部組織機構不僅有了專門的閱覽部門，服務形式也從單一的閱覽和外借延伸到參考咨詢、閱讀推廣等。

3 結束語

“反者道之動”，只要認真回顧所走的道路并加以思考和總結，就能做出正確選擇并堅定地走下去。高等師范教育事業開創已百年有余，圖書館作為其建設與發展的三大支柱之一，其機構變革經歷了從無到有，從簡單到全面的發展道路。在物資匱乏、戰爭頻繁的年代，一代代高師圖書館人用辛勤和智慧為高師圖書館界做出了典范，為高等師范學校圖書館的發展奠定了組織基礎和制度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