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沃野平疇

文／江蘇省蘇州市吳江區盛澤第二中學 盛逸舟

陽光普照，秋風醉人，黃雀啾啾，鴻雁南飛，趁秋風不注意時，我偷偷地吸了一大口，滿心便都是秋味了。就這樣，在秋日的私語中，我跟隨爸爸媽媽，來到了爺爺奶奶居住的田園小村……

走進村落，只見水天一色，波光瀲滟，肆意生長的葦花，煙波浩渺的碧波，時不時叫喚的白鵝，遠處傳來的雞鳴聲——好一幅樸實鄉村的田園畫卷！不遠處，矗立著一間舊房，灰黑的屋瓦，不張揚的門戶。我還來不及打量，便見著一個黝黑消瘦的身影，是在水井旁打水的爺爺。他抬頭瞧見我們，高興地招呼著我們：“快進屋！快進屋！”

時光從指縫間溜走，可口的飯菜很快就被端上了餐桌，菜香四溢，其樂融融，歡聲笑語縈繞在房梁。

“最近啊，把地里的菜拿到鎮上去，賣了個好價錢，不過累了些。”爺爺樂呵呵地說道。

子女們一個個都急了：“這怎么行！累了就別種菜啦！早點跟我們去鎮上住！”

“那不行！那不行！一點點累不算什么，那么多菜呢……”爺爺喃喃地嘀咕著。

究竟是什么讓爺爺對菜園子又癡又愛？飽餐一頓，我起身跟著爺爺，企圖一探究竟。我隱隱約約瞥見爺爺的側臉布滿了一道一道皺紋，這是歲月的沉淀。這一刻，我心底仿佛有什么被喚醒了。平日里，我不與爺爺同住，每至逢年過節，才能見上一面，從沒好好端詳過爺爺，我忽略了爺爺蒼老的臉龐，但時間永遠不會忘卻。

“來來來！快來看！那就是咱家的菜！”我朝爺爺指的方向望去，只見菜畦中蔓延出的凈是翠綠，在午后暖陽的映照下，一棵比一棵大的青菜閃著光；菜地旁滿是健碩的玉米，玉米須長而密；一串接一串的飽滿豆莢，在風中輕輕搖曳。爺爺彎下腰，曲下背，不怠慢任何一棵農作物。陽光在笑，它襯著爺爺，爺爺也在笑！他的面頰如泥土般粗糙，他的笑加深了他的皺紋。爺爺年邁但精神矍鑠。

我想，爺爺不愿放棄的不只是菜畦，更是作為農民的恪盡職守。

夕陽西下，余暉斑斕，倦鳥歸巢，游魚寂靜。涼風習習，送來田野的香甜。我懷著滿心的不舍，向這個淳樸而又平凡的村落告別。放眼望去，沃野平疇，一望無垠，窗外秋景，定格在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