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AS理論的“雙非”院校提升考研通過率的有效途徑研究

范玉濤，王曉菊，王養廷

(華北科技學院計算機學院，河北三河，065201)

一、碩士研究生選拔制度的新趨勢

近年來，我國考研人數逐年增加。在考研人群中，既有來自“985”“211”院校的學生，又有數量龐大的普通院校學生。另外，受社會條件變化的影響，一些原本打算出國留學的學生也開始加入國內考研大軍。一方面，考研隊伍越來越龐大，使得考研的“內卷”現象凸顯；另一方面，學生考研的初衷也比往年更趨向于通過考研進行“慢就業”，或者說達成了一種將考研視為“就業”最佳選擇的趨同性社會共識[1]，這違背了研究生教育中“培養更高層次的創新人才”的初衷。因此，在招生規模相對穩定的情況下，具有碩士研究生招生資格的院校為了更科學地選拔人才，已經開始探索不同于傳統“唯分數論”選拔模式的“考試+材料”的類同博士生選拔的方式，即不再以參加全國碩士研究生統一考試的成績為研究生錄取的唯一標準，而是更加注重對考生進行多元化的考評，重點考查學生的綜合素質和創新能力。在招考制度不斷改革的趨勢下，初試高分者不再具有絕對優勢，學生在四年大學生活中所參與的科研、創新活動等所磨煉出的思辨能力、創新能力和動手能力受到更多的重視。

面對碩士研究生選拔制度中出現的這些新特點，相較于“985”或“211”院校的學生，為數眾多的“雙非”院校的學生所面臨的壓力和挑戰更加嚴峻，如何從考研大軍中脫穎而出，成為這些學生關注的熱點。而對于“雙非”院校自身來說，學生考研成功率的提高不能單純依靠學生個人努力，也依靠院校的人才培養制度。因此，研究生招考制度的變化也倒逼高校人才培養的質量需要相應提高，這就勢必要求高校適應新需求，調整人才培養方案，從而提升人才培養質量。

二、CAS理論與“雙非”院校人才培養

(一)復雜適應系統理論

復雜適應系統(Complex adaptive system，簡稱CAS)理論，是1994年由美國學者Jhon H. Holland提出的。CAS的復雜性起源于系統中主體(Active agent)的適應性，由于這些主體與環境以及其他主體間的相互作用，不斷改變其自身，同時也改變著環境。CAS擁有4個特性(聚集、非線性、流、多樣性)和3個機制(標識、內部模型、積木)。[2]主體的4個特性在主體的適應和進化中發揮作用，3個機制則用于實現個體和環境以及其他主體的交流。CAS最重要的特征是適應性，各個底層主體通過相互間的交互與交流，可以在上一層次和整體層次上突現出新的結構、現象和更復雜的行為，如新層次的產生，分化和多樣性的出現，新聚合的形成，更大的主體的出現或者系統涌現的出現等。CAS理論強調主體行為是系統進化的根本動因，其核心思想是適應性造就復雜性。[3]

(二)基于CAS理論的人才培養

人才培養的整個過程本身就是一個系統工程，涉及諸多因素，具有復雜性和系統性等諸多特點。

基于CAS理論研究人才培養，學生會被視作這一復雜適應系統中的主體。這些主體能夠與環境以及其他主體進行交流，在這種交流的過程中“學習”或“積累經驗”，不斷進行演化學習，并且根據學到的經驗改變自身的結構和行為方式。在人才培養這個復雜的過程中，除了學生這個自適應主體，也含有其他的主體，比如教師。整個人才培養的過程明顯具有復雜適應系統(CAS)的4個特性和3個機制。

1.人才培養中的聚集

CAS系統中的聚集指的是簡化復雜系統的一種標準方法。[4]不同的聚集可以重復使用，進行重新組合，得到一些全新的事物，即發生涌現現象。

人才培養過程涉及諸多因素，除了教師和學生，教學內容以及教學設施等都可以看作系統中的適應性主體。相似主體通過聚集成類，并相互作用，最終實現系統整體功能的涌現。比如，學生間因興趣愛好自發地聚集組成合作小組(比如創業團隊)，通過互助學習，完成某個創業作品設計，最終體現出個人學習能力的提高這樣的涌現。再比如，教師和學生這兩個適應性主體，基于知識傳承，通過課堂教學活動完成聚集。在實際的課堂教學活動中，教師往往在完成教學預設(教師通過備課準備教學內容)中，通過課堂互動提高學生對所講授內容的理解接收程度。當然，這種互動很可能出現超出教學預設的問題，這會考驗教師的學識能力，促成必要的涌現，即師生通過共同的探究學習，有效激發學生的學習動機，培養學生的探究能力和創造精神——這也是衡量人才培養質量的重要指標。

2.人才培養中的非線性

復雜性與非線性緊密相關。在CAS系統中，不能用簡單的線性相加來找到一個統一的、適用的聚集反應，而非線性會使聚集行為變得復雜(相較于簡單求和或求平均)，在很大程度上加劇了系統的復雜性。

人才培養中的非線性最主要體現在教學中，包括師生、教學內容、平臺及各類教學資源等元素，它們之間相互關聯、相互影響，存在復雜的非線性作用，為教學帶來極大的不確定性。任何一個元素的變化都會對系統中其他元素造成一定的影響，進而對整個系統產生作用。比如，學生個體之間，通過構成學習小組進行合作學習，互相借鑒、取長補短，在合作的氛圍中，建構自己的認知體系，也使整個教學過程充滿了創造色彩；同時，學生之間又存在競爭，良性的競爭與愉快的合作共同促進了學生對知識和技能的學習與掌握。另外，學生與教師主體之間也存在著復雜的非線性作用。在課堂教學中，師生間往往通過提問互動完成知識內容的傳遞，同時提高學生對知識的掌握程度。當然，學生的提問也可能超過教師的預設，此時師生通過探究一起尋求可能的答案的過程，也體現了非線性作用下的共同演化，即“教學相長”。

3.人才培養中的流

流在CAS系統中以“節點、連接者、資源”的形式構成三元組，實現了一個動態的效果。流具有乘數效應(即使經過流動后整體的效應和最初的投資發生成倍的改變)和再循環效應(即增加有效輸出)。

在人才培養中，時時處處都存在著主體間各種各樣的流信息，既包括諸如知識這樣的顯式流，也包括情感、態度、經驗等隱性流，它們都會在學生之間、學生與教師之間流動，如圖1所示。隨著互聯網、大數據及智能技術的不斷進步，各種突破傳統方式的載體又不同程度加快了各種流的速度。值得一提的是，人才培養絕不是閉門造車。由第三方專業機構跟蹤撰寫的《中國大學生年度就業報告》(即《就業藍皮書》)很清晰地刻畫出了當今社會不同行業對從業者的需求。類似這樣的外部信息流都會對人才培養帶來不同程度的影響。比如，對于相當一部分的“雙非”院校學生來說，在校學習期間，會更注重應用實操技能的培養，以便自己在就業的洪流中能處于有利位置。

圖1 基于CAS理論的人才培養中的主要信息流

4.人才培養中的多樣性

CAS系統中多樣性的含義是多方面的，體現為各種主體的多樣性、相互作用的多樣性、標識的多樣性、影響規則的多樣性以及環境的多樣性等。[5]

多樣性在人才培養中可以體現在很多方面。從學生主體之間體現在性格、知識基礎和學習能力等方面的千差萬別，到教師主體的教學方法、教學經驗的不同以及海量存在的各種在線學習資源，形式十分繁雜。學生走進校園，最基本的目的就是提升自己的知識和能力。激發學生的學習動力勢必輔以多樣性的評價激勵機制。各級各類的獎助學金是在物質層面對學生主體的努力付出的褒獎；而來自師長和同學的認可，對于學生來說，則是一種在精神和情感上的滿足，這將更加長遠地影響學生主體的信念理想和學習精神的構建。

5.人才培養中的標識

在CAS系統中，標識為聚集提供支撐，能夠促進選擇性相互作用，使得適應性主體在一些不易分辨的主體或目標中進行選擇。

在人才培養中，標識的作用非常重要。標識的首要作用是使學生之間的聚集更加有效。比如，學習小組成立的前提應當是志同道合，志同道合是一種基本的標識。另外，從評價和激勵的角度來看，教師對學生的評價，對不同的學生應具有不同的針對性，否則就是千人一面，起不到實質的效果。再者，從教師教學的角度來說，傳統的“因材施教”教育理念也正是通過識別學生的個人標識，達到人才培養“人盡其才，才盡其用”的效果。

6.人才培養中的內部模型

內部模型在CAS系統中是一種實現預知的機制，能夠增強主體的生存機會。內部模型可能是隱式的或者顯式的，會發生變異，這種變異受到選擇和進步適應過程的支配。

在人才培養中，內部模型在學生主體中的體現尤為明顯。學生主體以實現自我建構和提升為目的，受到學習動機的驅使，他們在學習過程中能夠根據自身學習風格、能力對周圍環境做出預測和反應，從而對自我進行調整和組織。比如，對于“雙非”院校的學生來說，畢業后始終面臨的兩難選擇問題是直接就業還是選擇考研升學。如果教師能幫助學生科學地實現這種預知，選擇就不再變得那么困難。

7.人才培養中的積木

在CAS系統中，積木與內部模型緊密相連。積木是內部模型的生成機制和基本構件，使用積木生成內部模型是CAS的一個普遍特征。

在人才培養中，很大一部分內容是教育培養，體現在課堂上的知識傳授和實驗室或者實習基地的技能訓練，學生、教師、各種儀器設備以及學習資料等都被稱為積木。不同積木的組合會產生不同的學習效果，因此，有效的組合十分重要。在傳統的課堂教學中，學生主要從任課教師和教材中獲得知識，而在互聯網的沖擊下，來自網絡的大量學習資料唾手可得，如何在其中去粗取精和有效識別，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這時，由教師結合自己的經驗所推薦的內容對學生的適合度可能就更高。比如，每一門課程中都會有緒論章節，教師在教學緒論章節時，除了宏觀呈現課程概貌，還可以推薦學生閱讀一些在本門學科中涌現出的偉大科學家或者優秀學者的成長故事，這對人生觀和價值觀都尚處于完善階段的大學生是非常有現實意義的 。

三、“雙非”院校碩士研究生報考特征

“雙非”院校一般是指非“985”或“211”的院校，包括為數眾多的普通本科和應用型本科院校。研究“雙非”院校碩士研究生報考特征，主要從兩個方面來考慮。

首先要考慮考研學生自身的情況。學生在本科學習階段，因其所在“雙非”院校在很多軟硬件條件(比如學習環境、科研條件、國際視野以及專業知識教育等方面)，相比“985”和“211”院校存在的巨大差距，很多“雙非”院校學生在考研大軍中沒有明顯優勢，考研成本高、難度大。此外，在現行碩士研究生招考制度下，除了統一招考這種方式，還存在推免制度。而現行的推免制度，對未獲得推免資格、參加統一考試的考生來說，考入名校的機會或多或少會受到影響，推免生流向名校部分擠占了考研學生的機會，在一定程度上來說也是一種不公平的競爭。[6]

其次，從“雙非”院校自身辦學定位來考慮，本科教育作為我國高等人才培養的中級階段，尤其是“雙非”院校這樣的應用型本科教育，肩負著培養以學科為依托，以應用型專業教育為基礎，以社會人才需求為導向，面向區域經濟社會的高層次應用型人才的重任。因此，更多這樣類型的高校，在專業和課程設置上，傾向于突出應用型。相應地，對學生基礎理論的教學不是很扎實。這就導致這些高校的學生在研究生入學考試的公共課，比如英語和高數方面，成績相對不高。

另外，不同專業的考研情況也千差萬別。比如，作為一個非常年輕的專業，網絡空間安全專業是在“為實施國家安全戰略，加快網絡空間安全高層次人才培養”這樣的背景下，國務院學位委員會于2015年6月在“工學”門類下增設的一級學科。[7]在網絡安全已經上升到國家戰略高度的時代背景下，國內的網絡空間安全專業人才缺口很大，2020年的數據顯示網安人才缺口超過140萬。從當前網絡空間安全從業人員的學歷情況來看，本科學歷最多，占比為62.57%；從業人員的崗位分布最多集中在技術崗位，占比41.3%。[8-9]這些數字在一定程度上說明，網絡空間安全從業人員以技術研究為主，體現了行業兼具科技密集型和人才密集型的雙重特點。基于以上原因，對于這個專業，學生的考研需求可能就不是特別強烈，而對于參加研究生入學考試的學生來說，其優勢和劣勢也是并存的：他們的理論基礎不夠深厚，但是實踐應用能力相對不錯。

四、基于CAS理論提升考研率的有效途徑研究

高校的人才培養具有很明顯的CAS特征。人才培養的最終目標是培養社會需要的各級各類人才。大多數“雙非”院校以應用型人才培養為基礎，考研無論對于學校還是學生個人都屬于錦上添花。有考研需求的這部分學生，根據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具有更高一級的自我需求實現的要求。因此，提升這部分考研學生的升學率的最核心的方法就是促進考研學生的聚集，這可以通過各種有效的應激反應來實現。前文已經提到，不同專業的考研需求可能不盡相同，因此，提高考研通過率的途徑，也會隨著專業的不同有所差異。本文以網絡空間專業為例提出方法：通過充分利用各種來自人才培養這個復雜系統環境內外的刺激或者信息流，促進各級各類聚集的產生，從而推動這個復雜系統的涌現的發生。

圖2 基于CAS理論的網安專業人才培養與提高考研率的途徑

(一)加強就業和考研分流引導，提高人才培養質量

如圖2所示，大部分學生在大一剛入校時，對所選專業的學習內容還不是很熟悉，在經過一年左右的適應期后，他們開始正式進入專業學習角色，對未來的學習有一定的期許，形成了初步的聚集。到了大三階段，隨著大量專業課程陸續開設，聚集的粒度會更細一些，結合對未來的規劃，這時候確定考研的群體基本開始穩定聚集。在大三下學期到大四階段，兩大聚集體按照各自的內部模型，實現對自我的調整組織，最終實現自己的既定目標。

進行有效的分流引導，首先是能夠以合理成本獲得最大收益。因為成功考研是概率事件，如果錯誤地鼓勵全民考研，學生至少需要用大約一年的時間，花大力氣準備考研。一旦考研失利，一方面會打擊學生的自信心；另一方面，如果此時再考慮就業，那么相較于不考研的學生，這部分學生的起步就較晚，會嚴重影響他們的就業質量。其次，通過有效的分流，可以促進人才培養實現“因人而異，因才不同”。考研成功的學生，本身應該是熱愛科學研究，同時兼具扎實的理論功底和較強的實踐能力的人，他們將來應該成為我國科研工作的新鮮血液，在未來的3年甚至進入博士學習階段，成為科技創新的中堅力量。而直接就業的學生也將會充實到國民經濟的各個行業，學以致用，為國家建設添磚加瓦。

就業和考研分流的具體措施主要包括兩點：第一，加強學生心理建設，避免全民考研，糾正從眾心理，引導學生具有正確的考研觀，不要將考研視作緩沖就業的機會甚至脫離實際的對名校夢的追逐；第二，盡早組織各級各類的學科競賽、科研興趣班等，引導學生盡早明確自身優勢和劣勢，合理進行人生和職業規劃，從而有針對性地朝著既定的目標努力。以上措施是對學生的鼓勵和引導，往往具有明顯的“乘數效應”，可能會影響學生的一生。

(二)結合專業特色，夯實數學等基礎學科知識基礎

不同專業對未來碩士研究生階段甚至博士階段所需要的學科理論基礎會有不同要求。以計算機專業為例，數學能力已經成為決定一個學生能否從事高質量的研究工作的必備能力。學會用數學解決問題，借助計算機這個強大工具進行科學計算，已經成為計算機研究工作的必備技能。另外，從國際交流的角度來說，英語能力也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研究生工作的高度。比如，很多前沿的研究成果在國際上基本上是以英語為描述語言出現的，不限于閱讀理解，從交際的角度來講，一定的聽說能力也將在很大程度上影響研究者對新知識新思想交流的效果。

強化學生基礎學科知識能力的具體措施包括兩點。第一，在正常開展數學等科目教學時，可以結合考研大綱對該科目的要求，由任課教師在授課時給予對照說明。考慮到教學大綱及教學時間，教師在具體的教學過程中可以指導學生通過在線資源完成這部分內容，并鼓勵學生就學習情況與任課教師進行積極溝通。第二，在考研的最后沖刺階段，針對考研學生對考研科目輔導的期望，采取個人與學校組織兩種方式。一方面，支持有一定經濟能力的學生，通過校內外的考研輔導機構進行學科知識加強；另一方面，通過組織考研導師團隊，利用在線等多種方式，進行集中考前輔導。比如，部分院校會組織相關教師，利用在線平臺為計算機專業考研學生提供高等數學、C語言以及線性代數等課程內容的考研輔導。

(三)通過參與學科競賽和教師的科研項目，培養學生的科研精神

當前，社會對人才應用創新能力的要求越來越高。對于本科畢業直接就業的學生來說，擁有較高的實踐和創新能力，一方面能節省企業的培養成本，另一方面學生在企業中成長的速度也會較快；對于參加考研的學生來說，良好的創新能力也可為日后進入研究生學習階段，開展創新性與研究性工作奠定堅實的基礎。因此，無論學生在畢業后如何選擇，培養學生的創新能力都是十分必要的，而提高創新能力最有效的手段之一就是參加學科競賽實踐性活動。[10]通過積極參與學科競賽，學生可鍛煉實踐能力，使學習不再是枯燥空洞的理論。而高水平的學科競賽，特別是國際類賽事，也是學生了解最前沿的學術和技術的重要平臺。另外，參與學科競賽講求團隊合作，這一點對培養學生的團隊合作意識也是大有裨益的。

要培養學生的科研精神，無論是通過參與學科競賽，還是參與教師科研項目，最重要的是要積極引導和鼓勵學生主動參與，形成聚集。另外，以組織學生參與學科競賽為例，高校需要將參與學科競賽體系化，從指導教師、軟硬件平臺等多方面進行立體支撐。而且，從參與學科競賽到學生能力提高乃至學生在競賽中折桂，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一般的做法如下：大一新生以帶動為主，大二開始參加校級或省級比賽，大三可以參加國家級比賽甚至國際比賽。在這樣的提升模式下，以競賽小組為基本依托，通過老帶新、聘請企業講師等多種形式，為學生提供足夠的空間和平臺。通過多次的聚集和內部模型機制，在動態發展變化中，學生除了會在科研創新能力上有提高，其終身學習的人生態度也會慢慢形成，這可以看作人才培養這個CAS系統最大的涌現。

(四)科學設置人才培養計劃，為學生自我實現提供時間保證

科學設置人才培養計劃就是將以學生為中心的教育理念落到實處。[11]事實上，無論最終選擇就業還是考研，學校所學的知識都需要有一個應用檢驗的過程；而這個過程開展得越早，對學生的受益越大。檢驗的過程可以看作是外部環境帶來的一種刺激，學生通過響應這種刺激發現自身的問題，從而更好地加以改進和提升。

考研的學生一般選擇從大三下學期開始有針對性地進行復習準備，如果學校的人才培養計劃將本科階段的課程設置得過于靠后，學生很容易出現因時間緊張顧此失彼。能夠最大限度實現雙贏的做法是：把90%以上的人才培養計劃的課程安排在1—5學期完成，這樣學生可以在前期將理論和實踐技能的基礎打好；在第6學期適當設置一些涉及本學科前沿發展內容的選修課程。這樣既有利于學生拓寬視野，對于考研學生選擇未來要從事的研究領域也會有所幫助。

(五)建立有效的溝通機制，加強人文關懷

教師肩負著“為國育人，為黨育才”的神圣使命，除了在專業知識領域傳道授業解惑，人才培養也應該以提升學生的人文素養、塑造充滿正能量的人生觀和價值觀為重。在“智能+大數據”時代，知識的獲取不再局限在傳統的課堂，互聯網的存在，使得學生可以隨時隨地獲取大量的、以多種媒體形式呈現的在線資源。在知識的漩渦中，CAS各種主體之間在知識范疇內的信息流的交互日益頻繁和便捷；而來自外界環境的各種復雜刺激和壓力也或多或少會影響主體在人文和情感上的交流。對于考研學生來說，相當長時間的備考學習，不可避免地要承受來自方方面面的壓力，除了學生的自我調整外，也需要外部力量的干預。

通過組建以輔導員(主要負責生活壓力排解)和班主任(主要負責專業學科的指導)為中心的心理干預團隊，可以有效幫助學生合理化解心理壓力，輕裝前進。心理干預團隊成員可以借助日常的定期小組交流以及隨機的在線交流方式，及時了解學生的所想所愿，幫助擬考研學生解決一些實際困難和問題。比如，有些學生在大四實習階段面臨不錯的就業機會和考研的兩難選擇，心理干預團隊可以結合學生的自身情況，給予適時的評估和建議。這樣，一方面能夠增進師生情誼，另一方面也有助于學生走出“孤立無援”的窘境。

五、結語

本文通過分析高校人才培養這個復雜系統的特點，提出其具有CAS的明顯特征。然后基于CAS理論，將提高“雙非”院校學生考研率的問題，細化到人才培養這個CAS系統的具體環節，提出了提高考研率的一些途徑和具體做法。這些途徑的主要出發點是：根據特定的標識將考研學生逐漸形成聚集，通過有效刺激并合理利用各種環境內外部信息流，促進其不斷適應環境，完成自我調整和提升，最終促成各種有效涌現的發生。提高考研通過率，不僅可以實現學生更高層次的自我需求的滿足，也可以提高本科教學的培養質量，更有利于提高國家整體的人才培養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