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理論基礎、實踐歷程與新時代的發展

賈曉璐

摘要：馬克思、恩格斯、列寧等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關于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闡述和毛澤東、鄧小平等我黨領導人對市場與社會主義關系的論述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理論基礎。以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我黨領導人關于市場經濟的重要論述為指導，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從“計劃與市場初步結合”到“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不斷完善。新時代我國發展面臨國內外環境變化，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對構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提出了“內外結合、同時發力”的更高要求，結合十九屆五中全會構建新發展格局的新要求，應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挖掘國內市場潛力，強化經濟發展的穩定性;有“力”有“據”擴大開放，把握時代戰略機遇。

關鍵詞：新時代;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歷程;經驗

中圖分類號：F123.9;D23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2）01-0158-05

一、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理論基礎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我國逐步確立了以基本經濟制度和對外開放的基本國策為主要內容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偉大成就是黨領導人民在實踐探索中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本國實際相結合的優秀成果，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的重要成就。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我黨領導人的政治經濟學思想是其深厚的理論基礎。

（一）馬克思、恩格斯關于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理論闡述

馬克思、恩格斯運用科學的方法論闡述了資本主義在其基本矛盾無法克服的情況下必然滅亡的人類社會發展規律，以及社會主義必然勝利的原因，在肯定資本主義制度在其存在發展過程中對人類解放和生產力發展做出巨大貢獻的基礎上， 指出了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并不是完全對立的內在關系：資本主義積攢的生產力是社會主義產生的條件，在這一過程中資本主義會逐漸產生能導致其滅亡的社會所有制[1];共產主義必須建立在生產力高度發展的基礎之上，在此之前需要經歷為其準備物質基礎的資本主義時期以及社會主義階段，馬克思、恩格斯提出不僅是俄國，所有未經過資本主義階段進入社會主義的國家[2]，想要跨越“卡夫丁峽谷”，必須吸收資本主義制度所取得的一切肯定成果[3]。

（二）列寧提出利用資本主義發展社會主義的理論

1921年3月蘇維埃俄國在列寧的領導下結束戰時共產主義政策，轉向新經濟政策，這一時期列寧對商品和市場與社會主義的關系有了新的認識，不再把它們放在對立面，并且在經濟建設的實踐中采取一些資本主義的形式來發展生產，在多種經濟成分并存的條件下，利用商品、貨幣和市場發展經濟[4]。新經濟政策的實施為繁榮蘇維埃城鄉經濟、發展生產以及政權的穩定發揮了重要作用。列寧從實際出發，立足國情應用馬克思主義理論“根據經驗來談論社會主義”[5]，為社會主義建設積累了寶貴的實踐經驗，是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重要發展。

（三）毛澤東、鄧小平等黨的領導人對市場與社會主義關系的理論闡述

1956年三大改造完成后，在一定程度上允許自由市場的存在，毛澤東在1956年12月的談話中將以“地下工廠”和“地下商店”為代表的自由市場定義為新經濟政策，并提出“我懷疑俄國新經濟政策結束得早了，到現在社會物資還不充足”[6]170。毛澤東認為以“地下工廠”和“地下商店”為代表的自由市場的基本性質仍然是資本主義的，只要社會需要可以搞國營可以搞私營，可以消滅了資本主義，又搞資本主義[6]170。可以看出這一時期毛澤東等黨和國家領導人對社會主義經濟發展的認識已經突破了實行單一公有制的局限。

鄧小平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領路人和設計師，早在1985年10月會見英、美高級企業家代表團時他就明確提出：“市場經濟和社會主義之間不存在根本矛盾。”[7]148-1491980年在《黨和國家領導制度改革》中他強調要以是否符合“三個有利于”來衡量經濟制度的好壞[8]157。在南方談話中，鄧小平深刻地提出：“計劃多一點還是市場多一點不是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本質區別”[7]373，市場和計劃都只是發展經濟的手段與形式，社會主義也可以用市場經濟手段，確定了必須用市場經濟服務社會主義經濟發展的立場與觀點，解決了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發展社會主義的重要問題，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掃清了理論障礙。此后，江澤民帶領全黨在實踐中探索出了“一個基礎，五大支柱”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基本框架[8]157，確立了公有制與市場經濟有機結合的重要途徑。胡錦濤在黨的十八大報告中明確了“經濟體制改革的核心問題是處理好政府和市場的關系，必須更加尊重市場規律，更好發揮政府作用”[9]。習近平提出“正確理解和把握堅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改革方向要求，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更好發揮政府作用”[10]172，把市場作用提升到了“決定作用”的位置，為深入推進新時代高質量發展指明了方向。

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我黨的領導人關于社會主義經濟發展的立場與方法論可以總結為三點：第一，社會主義要吸收借鑒世界發展的所有有益成果，為實現共產主義奠定物質基礎;第二，市場經濟和商品經濟不是社會主義的對立面，能夠解放和發展社會主義生產力的經濟形式都要充分運用;第三，堅持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立足國情以發展的眼光建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

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漸進式”實踐歷程

1956年三大改造完成，我國建立起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此后在國家的計劃指導下逐漸建立起較為完整的工業體系，促進了新中國經濟體系的建設和完善，但是完全計劃經濟體制無法充分挖掘生產力，其制約經濟發展活力的弊端日益顯現，無法完成提高人民群眾生活水平的任務。隨著國際范圍內社會主義國家改革“蘇聯模式”浪潮的推進，以及對國內發展經驗的總結，1978年十一屆三中全會后，黨和國家將發展重心轉移到經濟建設上。1987年黨的十三次全國代表大會明確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路線，此后穩步建立起符合我國國情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制度，為將我國建設成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奠定了扎實的物質基礎。

（一）摸索中前進，計劃與市場初步結合

1978年至1990年，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在摸索中前進，經濟的改革范圍由農業逐漸擴展到國民經濟的各個方面，在明確市場“輔助”地位的基礎上，初步確立了市場在經濟發展中發揮作用的模式和機制，本著“計劃為主，市場為輔”的原則，將我國的經濟體制概括為“公有制基礎上的有計劃的商品經濟”，提出到2000年初步建立與此相適應的經濟體制和運行機制，并首次提出了為建立國際政治經濟新秩序做出貢獻的對外發展目標，促進了中國經濟穩中求進、又快又好地發展。

這一階段，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建設處于探索初期。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后世界經濟逐漸恢復，經濟全球化的趨勢更加明確，在世界范圍內社會主義國家改革“蘇聯模式”的浪潮中，中國總結經濟建設的經驗，以發展生產力為根本任務，以“貧窮不是社會主義”為原則，以調動經濟發展活力為直接目標，在總結計劃經濟弊端的基礎上對商品經濟和市場經濟的應用比重以及其“合理地位”進行初步探索，實行的是以公有制為基礎的社會主義有計劃的商品經濟，把商品經濟和市場經濟放在計劃之后，這是由于探索初期從國際范圍內看社會主義國家的改革并無成功的經驗可借鑒，且國內實踐經驗不足造成的。該時期的探索對于在改革初期保持國家經濟、社會的平穩，以及在蘇聯解體的國際沖擊中保持政治的穩定起到了關鍵作用，是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有益探索。

（二）明確目標，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最終確立

1992年至2000年，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制度穩步發展并最終確立。在總結探索階段經驗的基礎上，明確了我國經濟體制改革的目標，確定要使市場在國家宏觀調控下對資源配置起基礎性作用，并對新世紀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建設提出了“以實現深入參與國際經濟合作與競爭”的目標與要求，尤其是鄧小平關于“社會主義能否應用市場經濟”的多次回答，充分肯定了社會主義也要發展市場經濟的科學立場，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建設更加堅定有力。

這一時期，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度顯示出巨大的優越性，尤其是在東歐劇變、蘇聯解體的國際浪潮沖擊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社會穩步發展，是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成功實踐，有力地證明了蘇聯模式的失敗并不是社會主義制度的失敗，對西方“歷史終結論”進行了有力反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的成果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促進了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的變化，在解決落后的社會生產問題后，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要求經濟更平衡、更充分地發展，堅定了黨和人民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信心。

（三）從“基礎”到“決定”，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更加完善

2000年至今，在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基礎上，我國經濟社會快速平穩發展，成功抵御國際金融危機的沖擊，為世界經濟穩定和“危機后重建”做出重要貢獻，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展現出更強大的生命力。這一階段我國深化改革開放，加入世界貿易組織，提出“一帶一路”倡議，加快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建設步伐，從多個方面細化了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目標和要求，并提出“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和更好發揮政府作用”。在十八屆五中全會上，習近平總書記進一步明確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建設中對國際話語權目標的要求;黨的十九大宣布新時代要加快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推動形成全面開放新格局;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明確加快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推動共建“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積極參與全球經濟治理體系改革。

改革開放以來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使得我國成功融入世界經濟體系，搭上經濟全球化發展的快車，隨著綜合國力的增強，中國日益走向世界舞臺的中央。這一時期立足我國擴大開放的經濟戰略需求，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的國際化特征更加突出，從新時期“深化涉外經濟體制改革”“開放型經濟達到新水平”到新時代“國內國際雙循環”“提高我國在全球經濟治理中的制度性話語權”“更高水平開放型經濟新體制基本形成”，體現的不僅僅是中國對經濟發展的需求，更是中國對國際話語權的要求。當今世界正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中國不應該只是全球化的參與者，還應該成為全球化的主導者，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設計與完善應立足國內和國際發展的雙重需要。

三、新時代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由“內”而“外”發力

新時代改革開放具有新的特點，對改革的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要求更高。面對國內外的風險和挑戰，推進國民經濟的平穩發展還是需要依靠制度的根本性、全局性、穩定性和長期性，制度好不好、制度如何完善依然要以鄧小平在《黨和國家領導制度的改革》中所提出的“是否有利于經濟上趕上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作為標準[7]122，以是否能充分解放社會主義社會生產力、不斷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為標準。十九屆五中全會從完善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出發，立足我國面臨的國內產業結構升級、國外逆全球化趨勢加劇的現實，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內外結合”、由“內”而“外”的方向，穩定國內經濟挖掘內部潛力的同時，形成參與國際經濟合作和競爭新優勢。

（一）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更好發揮政府作用

中國從來不排斥其他任何國家的治理經驗。在經濟全球化的浪潮中，加強產權制度改革和要素市場化配置改革、完善產權保護機制、強化創新能力和優秀企業培養，為充分發揮市場作用創造條件，是增強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活力的重要內容。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風起云涌，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作用是優化國內經濟結構、建設強大國內市場、健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新型舉國體制的必然要求，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對國家經濟實力、科技實力發展提出了更高的目標，提出在科技的發展中建設政府投入為主、社會多渠道投入機制;在服務業的發展中推動各類市場主體參與服務供給;暢通國內大循環，完善生產要素市場化配置的體制機制;以國內大循環吸引國際資源和生產要素，促進國內國際雙循環;推進公用事業市場化改革，充分激發各種市場主體的活力。這些內容充分肯定了市場在資源配置和挖掘社會主義社會生產力中的決定性作用，為加快建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提供了有力的政策支持。

“市場起決定性作用不是說政府無所作為，而是政府必須有所作為、有所不為。”[10]172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不同于資本主義市場經濟以資本為絕對主導，而是以人民為中心，以發展生產力為目標，在激發市場經濟活力的基礎上政府實施必要的宏觀調控，這是社會主義制度的優勢，是市場經濟體制改革必須堅持的原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必須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關于科學社會主義的重要原則，以人民為中心，始終毫不動搖地鞏固和發展公有制經濟，發揮市場經濟挖掘生產力的優勢作用，保證經濟建設平穩進行。

（二）挖掘國內市場潛力，強化經濟發展的穩定性

隨著發展中國家科技進步、產業結構調整，發達國家在經濟全球化中獲得的利益優勢逐漸縮小，基于對自身利益的保護，開展了不同程度的逆全球化戰略性收縮。以美國為代表的發達國家奉行貿易保護主義政策，對中國發動貿易戰，向著中美貿易“硬脫鉤”的方向發展，國際社會逆全球化趨勢加劇，給中國經濟的穩定性和持續性來了眾多外部風險與挑戰。應該看到，我國龐大的市場和充足的勞動力是吸引發達國家資本和產業的重要優勢，也是拉動國內經濟增長的巨大優勢，把發展立足點放在國內，扭住擴大內需戰略基點，暢通國民經濟循環，充分挖掘消費對經濟的拉動作用。

改革開放初期，中國經濟發展主要依靠資源和勞動力優勢發展勞動密集型產業，承接發達國家的機械制造業，民眾的消費能力有限和消費理念不合理，使得消費對經濟增長的拉動作用不足，造成市場和資源兩頭在外的發展模式。近年來隨著產業結構的調整，我國對外貿易的依存度逐漸下降，國內消費成為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擴大內需，充分挖掘市場優勢，構建穩定龐大的國內市場，是挑戰也是產業結構升級、打造更高水平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機遇。轉變經濟增長方式，優化產業結構，以科學的發展理念推動發展方式變革，完善知識產權保護和公平競爭制度，充分激發各類市場主體的活力，以實體經濟為著力點，建立工農互促、體系完善、創新驅動、供需動態平衡、具有極強穩定性和對外吸引力的國內現代化經濟發展體系。

（三）有“力”有“據”擴大開放，把握時代戰略機遇

1990年黨的十三屆七中全會提出為建立國際政治和經濟新秩序，促進世界的和平與發展，促進人類進步事業，做出應有的貢獻，首次彰顯了中國走向世界舞臺的決心。此后黨的十四大、十五屆五中全會、十八屆五中全會分別提出對外開放是必要環節、深入參與經濟全球化、充分發揮我國在全球經濟治理中作用的具體要求，與此相應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也不斷完善。十九屆五中全會依據國內國際發展的雙重需求，指明當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具體方向。隨著綜合國力的增強，中國的國際發展需求已經由成立初期的獨立穩定、改革開放以來的發展繁榮，轉向新時代的大國責任與擔當。

世界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其本質是世界秩序的重塑。一方面，世界權力由西方向東方的轉變。東方世界是指中國、印度等一大批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中國之所以會成為西方世界關注的重點，出現“中國威脅論”“中國新殖民主義”等論調，有以下四個原因：第一，中國的大國身份，地大物博、人口眾多，一旦抓住時代機遇，不僅能充分挖掘自身優勢快速發展，也可成為推動世界政治經濟前進的重要力量;第二，中國海陸地理位置優越，“海陸”戰略發展空間大，有成為全面發展大國的潛力;第三，中國經濟快速發展，綜合國力不斷增強，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發達國家受到“修昔底德陷阱”和“冷戰思維”的影響，對任何變強大的國家都保持警惕甚至敵意;第四，中西方社會制度和意識形態的差異，使得西方世界對中國的發展更為敏感。

另一方面，是中國的“復興之變”。今天中國所具有的綜合國力和歷史機遇讓我們前所未有地接近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迎來了推動構建更加公平合理的國際政治經濟新秩序的歷史機遇，“一帶一路”倡議闡述了中國關于世界經濟合理新秩序的設想，那就是：中國將站在發展中國家的一方，追求一個沒有西方國家支配但又經過自由貿易和工業化的發達、現代化的中國和世界。“一帶一路”倡議出發點是協助此經濟帶內的后發展國家建設其基礎設施并與中國開展互利貿易，并設立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簡稱“亞投行”）為沿線國家發展提供貸款，明確以基礎設施建設來推進兩條經濟帶的貿易發展。亞投行不同于美國所主導的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界銀行，其對沿線國家提供的貸款并不附加政治條件和霸權條款，是基于共同發展需求基礎上的共贏新設想，是中國把握時代機遇走向世界舞臺中央的有力依“據”，在逆全球化趨勢日益加重的國際形勢下，為各國加強合作、互利共贏提供了新的路徑和希望。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堅持實事求是地運用和發展馬克思主義理論的要求，實現了理論對實踐科學的、正確的、有力的指導，支持中國在世界經濟改革的浪潮中始終屹立，在世界經濟危機中保持發展勁頭，在錯綜復雜的國際環境和新冠肺炎疫情的沖擊下，依然能夠承擔起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時代使命，充分證明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巨大生命力，為中國更好地走近世界舞臺中央提供了物質支撐。新時代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建設和完善，必須堅持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內外結合”同時發力：扭住擴大內需戰略基點，優化國內經濟結構，充分挖掘國內巨大市場的潛力，暢通國民經濟循環，在風云變化的國際經濟環境中增強國內經濟發展的定力和推動力;設計世界共同發展的新機制，以“一帶一路”倡議為著力點，深化對外開放，構建共商共建共享的世界經濟發展新秩序，抓住國內促穩和擴大開放兩個方面，在促進國民經濟又好又快發展的同時，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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