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高校圖書館物理空間延伸服務實踐探索
——基于20所高校圖書館調查*

霍建梅 羅亞泓

（1.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圖書館 廣州 510006；2.廣東外語外貿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廣州 510006）

國外圖書館對物理空間創新的探索實踐最早源自美國愛荷華大學圖書館“信息拱廊”的構建和使用，這使其成為全球IC（Information Commons）開放的起源，此后，世界各地圖書館在空間建設上的創新探索層出不窮。2016年8月，第82屆國際圖聯大會提出“繼第三空間概念后如何定位未來功能強大的圖書館”的主題[1]。澳大利亞圖書館與信息協會（ALIA）于2021年5月17日至23日舉辦的“圖書館與信息周”活動，以“在空間和時間中冒險”（Adventures in Space and Time）為主題[2]。近年來，高校圖書館基于空間創新的延伸服務也愈來愈受到重視。

國內圖書館界于2005 年引入“信息共享空間”概念，并由此開始了對圖書館新空間的建設與對原有圖書館空間的改造與轉型。2015年12月31日教育部頒布了《普通高等學校圖書館規程》，在原修訂稿基礎上增加了“空間服務”的相關內容，為高校圖書館對空間創新（包括新建館舍、館舍擴建、館舍翻新、室內空間重新設計）的探索注入了強心劑，極大促進了圖書館服務的轉型與升級，基于空間創新的服務已經成為現代高校圖書館關注的重點之一。文章選取20所國外高校圖書館作為研究樣本，對其在物理空間改造方面的實踐進行探析，發現其基于空間創新方面的延伸服務，以期對我國高校圖書館空間創新和服務優化有所啟示。

1 調查對象和研究方法

圖書館功能空間延伸服務是以為讀者提供學習、研究、交流的文化場所為目的，區別于僅圍繞藏書空間提供的各種相關服務。文章選取20所國外高校圖書館作為調查對象，如表1所示，采用網絡調研法和在線咨詢法，對其功能空間的開設情況進行統計分析，并對其功能空間的創新服務實踐進行調研。這20所大學所在區域覆蓋美國、英國、法國、德國、加拿大、澳大利亞、荷蘭，均通過開設主題分館來延伸服務空間，其中牛津大學圖書館體系包含了90所分館，可見建立分館已經成為目前最主流的空間延伸服務方式。除此之外，國外大學圖書館也會通過對舊館建筑進行改造、擴建、創新等方式來延伸空間服務。

表1 調查對象狀況表

2 國外高校圖書館物理空間服務調查

高校圖書館對功能空間的設置主要有安靜的個人活動空間、團體學習和活動的社區空間、激發研究和學習靈感的空間、舒適和溫馨的休閑空間。文章將其劃分為4種區域：公共學習區、信息共享區、創意學習區、個性化服務區，根據這4種區域類型設置14種服務空間，并對20所高校圖書館網站展開調查，通過登錄網站對其服務政策進行分析，得出的調查結果如表2所示。由于本調查完成于新冠肺炎疫情期間，空間開放服務狀態可能與長期政策有一定的出入，因此文章以調查到的長期政策為準。

表2 國外高校圖書館功能空間開設調查表

2.1 公共學習區

高校圖書館公共學習區域是為滿足師生基本閱覽需求、電子資源需求及個人自習需求而設計的基礎性功能區域，一般分布在各樓層的學科分館內或作為獨立空間設置，占各高校圖書館建筑面積的60%以上。根據建設目的及資源配置特點，可將公共學習空間分為3種類型：①靜音學習空間。人只有在安靜的環境下才能高度集中精神進行學習和工作，雖然圖書館屬于典型的安靜環境，讀者仍多次對圖書館提出降噪需求。因此，從讀者需求出發，高校圖書館應指定安靜區域供個人學習。筆者所調查的20所高校圖書館也均設置了靜音學習空間，并在這些區域內設置有靜音標識，避免讀者聊天、外放音樂或使用手機等。②PC工作站。其也稱作電子閱覽室、計算機中心等，是為方便讀者使用計算機及相關應用軟件而設置的區域，是每個高校圖書館的必備空間。除了提供筆記本電腦、iPad 、耳機、充電器等硬件，該空間還提供了多種專業軟件。③7/24自修空間。7/24自修區一般作為獨立空間設置，是為了滿足夜間讀者的需求。筆者所調查的20所高校圖書館中有11所設置了自修區，安全服務是其首要任務。芝加哥大學圖書館[3]于2017年針對空間滿意度對本科生進行了調查，結果顯示圖書館安全問題、圖書館開放時間和地理位置是讀者首先考慮的，例如要晚間學習就會首選離宿舍距離較近的校園圖書館。為給讀者營造一個安全可靠的環境，麻省理工大學Barker圖書館在24/7閱覽室安裝了幾個與校園警察直接相連的緊急按鈕，另外還在閱覽室配備了Athena計算機和打印、掃描、復印一體機[4]。

2.2 信息共享區

信息共享空間即IC（Informatica Commons）空間，旨在打造可供師生交流、研討、學習及休閑的社交空間，也為沙龍、講座、通識教育、第二課堂等多種形式的研討、教學、學術活動提供場所。在信息共享區讀者們可在里面開展獨立研究、小組研討、學術交流、主題探討、講座培訓等活動。

2.2.1 個人/小組研修（討）室

個人研修室是提供給讀者進行獨立學習或研究的空間，如索邦大學圖書館研究生研修間、馬吉爾大學圖書館博士學習室、田納西大學諾克斯維爾分校圖書館研究生卡座等，筆者調查的20所高校圖書館均開設有個人研修室，有的還在個人研究空間配備了電腦。小組研討室又稱為團體研究空間、信息交流室，所調查的圖書館均已開設，并配置了可供交流討論的桌椅、電腦、白板、連接電腦的顯示屏、話筒等設備，大多數圖書館對使用個人研修室和小組研討室的讀者不限制身份，與所有學習空間一樣實行讀者預約制度。

2.2.2 主題工作室

主題工作室又稱為主題分享室、技能培訓空間等。最常見的主題空間是寫作工作坊，是由高校教師或圖書館學科館員主導，為培養讀者基本研究技能而建設的學習交流空間，圍繞著特定的主題定期開展活動。如麥克馬斯特大學圖書館的Thode ThInK Space[5]在支持師生互動的同時還能分享、直播研討現場，并配置了可調高度的教師PC機、連接HDMI的筆記本電腦、iClicker基站和管理員點擊器、帶4柱顯示器的智能板/投影儀等。另外還有針對特定學科的專業特點開設的專題工作室，如伯明翰大學Barnes圖書館設置的解剖資源室[6]，配備了完整的解剖模型，可供醫學生單獨或分組預訂。麥吉爾大學圖書館在Marvin Duchow 音樂圖書館設音樂研討室[7]，優先提供給需要音頻、視頻、演示資源及小組學習或排練的音樂學生和教師。

2.2.3 會議講座室

會議講座室又稱為學術交流中心、多功能會議廳，是高校圖書館為舉辦學術講座、學術會議等大型學術交流活動而建設的信息共享空間，便于師生通過專家學術講座、經典閱讀指導、讀書會、真人圖書館等形式交流學術思想，根據規模可分為小型講座室和大型會議中心。高校圖書館大多將會議交流區與現代化信息技術相融合，如牛津大學Bodleian圖書館的大型討論室[8]采用會議室布局，一般可容納20人以內，配有白板、電源插座、三個以太網點、電視、視頻/DVD 播放器、液晶投影儀和屏幕；悉尼大學圖書館的小會議室[9]最多可容納16人，配置了具有虛擬桌面功能及會議功能的計算機和投影儀，并為參加會議的科研人員提供平板電腦、同聲傳譯、3M數字顯示印象視聽系統等設備。

2.3 創意學習區

創意學習空間是信息共享空間的延伸形式，是高校圖書館通過整合先進設備、前沿技術、專業團隊等方式，為讀者建立的一站式學術空間。在表現形式上有創客空間（Maker Commons或 Create: Space ）、數字實驗室（Digital Lab）、媒體共享空間（Media Commons），三者都是專注于數字化技術的創新空間，并非獨立存在。如哥倫比亞大學圖書館設置的數字音樂實驗室，可以供使用者創作和使用各種形式的數字音頻和樂譜，并支持音樂課程的教學和學習活動，也被叫作數字媒體共享空間。

2.3.1 創客空間

創客空間（Maker Commons或Create: Space ）是便于人們聚集在一起共同創造、共享資源和知識、開展項目、建立網絡的物理位置[10]，一般擁有許多尖端技術資源，從3D打印到發明工作室，為學生、教職員工提供教育轉型服務，配備了用于原型的創建工具和技術，并致力于幫助學生使用課堂內外的技術。如愛丁堡大學圖書館在Create Studio[11]提供3D打印機、3D掃描儀、數控銑床、激光切割機、VR和AR設備，并為學生提供建議和培訓支持，材料和設備都可免費自助使用。斯坦福大學圖書館的Create:Space[12]是一個用戶友好的學生創客空間，不僅提供包括3D打印、數字繪圖工具、乙烯基切割、CNC加工、激光切割和VR設備等在內的專業工具，手工工具區還配備了蠟筆、積木和樂高積木等物品，所有設備均可免費使用，另外還配備有學習顧問，并為讀者提供很多開源硬件和軟件。

2.3.2 數字實驗空間

數字實驗空間（Digital Lab）是一種新型專題空間，將最先進的教學空間、企業級軟件資源和專家支持人員相結合，為讀者的教學和學習提供數字化資源、設施。如芝加哥大學圖書館于2012年設立的數據可視化實驗室[13]，是芝加哥大學提供數據分析、可視化和技術支持的服務中心。其設備包括高端3D圖形處理和顯示硬件、虛擬現實和觸覺顯示系統、可對交互式超級計算及存儲在RCC計算集群上的數據進行現場可視化處理的自定義遠程可視化工具。哥倫比亞大學在Music & Arts圖書館開設的數字音樂實驗室（DML）[14]，配備了5個Mac工作站與專門的音樂軟件和硬件，2架雅馬哈數碼鋼琴，供用戶演奏、撰寫、記錄、掃描、編輯、編程和分析數字音頻和樂譜，圖書館工作人員還可為其提供專家幫助。斯坦福大學圖書館Lathrop學習中心開設的數字語言實驗室[15]是斯坦福大學的多語言計算和評估中心，為師生提供可靠的音視頻錄制、外語數字媒體內容和軟件圖像，以支持多種外語字符集的計算。

2.3.3 媒體共享空間

傳統的媒體資源服務是提供音視頻資源和打印、掃描等設備，媒體共享空間（Media Commons）是傳統媒體服務的延伸，包括多媒體的放映、制作和傳輸空間，即通過媒體技術、專業知識和場地為大學媒體課程提供項目空間。如馬爾堡菲利普斯大學圖書館設媒體中心[16]，其核心是提供110個PC工作站以及設備齊全的多功能室、放映和制作視聽媒體工作設備的租借服務。媒體中心有電影室、音響室、視頻觀看和剪輯站，并配備專業PC機、投影儀、攝像機、錄像機、用于直播的網絡演示器、封閉式耳機、混音器及音視頻制作的專業配件等等，每臺PC機配置了音序器DAW軟件、DJ軟件、視頻編輯軟件、錄音和母帶制作軟件、圖像編輯軟件、音頻分析軟件、記譜軟件及藍光刻錄機等，用戶可根據需求在不同房間傳輸、觀看和剪輯音視頻資源。多倫多大學圖書館設置了劇院風格的大型媒體共享放映廳和劇院，優先供給需要上媒體課程的讀者使用，其次是電影愛好者。

2.4 個性化服務區

圖書館作為“第三空間”，旨在滿足讀者的文化欣賞與娛樂消遣需求。經筆者調研，國外高校圖書館大多提供了形式多樣的空間，如藝術展示、休閑交流、無障礙學習等個性化服務空間，可讓讀者充分發揮想象力、表達藝術、實現自我調整。

2.4.1 藝術展示空間

藝術展示空間是圖書館借以音樂、繪畫或雕塑等藝術形式詮釋館藏或讀者的文化活動空間。利茲大學圖書館開設了Stanley & Audrey Burton和Brotherton畫廊[17]的珍品展覽，展示了大學非凡的藝術和手工藝品收藏，雖然因疫情實體畫廊暫時關閉，但是線上展覽一直開放，還舉辦了收集拼圖、虛擬素描、兩分鐘的寶藏等活動，這是實體空間服務的線上延伸。伊拉斯姆斯大學圖書館在中心位置設置了交流涂鴉墻[18]，這面長62米、高1.3米的交流墻是由陶瓷制作而成，讀者可用藝術的形式在這表達自我或進行交流，被贊為創意舉措。曼海姆大學圖書館在A3區開設有展覽空間[19]，展示范圍從舊版畫到藝術展覽和座談會，側重于與書籍和文學相關的主題，一般以科學或藝術形式進行。

2.4.2 休閑交流空間

在國外，人們更加喜歡休閑舒適的氛圍，如“一杯咖啡+一個討論桌”，因此國外高校圖書館在創新物理空間的過程中會考慮打造更多便于休閑、聊天的交流空間，如咖啡館、小廚房或休息室等，讀者可以在那里吃、喝、聊天和思考。牛津大學圖書館設置了圖書館咖啡館[20]，讀者不僅可以享受到各種美味的冷熱飲品和小吃，還可以欣賞布萊克威爾音樂廳中庭和柱廊的美景；多倫多大學圖書館在其主頁標識出了館內和附近咖啡館、餐廳的營業時間及服務列表，為讀者學習提供動力；悉尼大學圖書館的讀者在學習期間，可以到圖書館的學生廚房休息、加熱食物或享用小吃；愛丁堡大學圖書館在咖啡廳配備了8臺PC機，以滿足讀者多樣化需求。

2.4.3 多元特色空間

多元特色空間是為了滿足不同讀者群體開展個性化活動而提供的理想場地。如曼徹斯特大學圖書館設置了“小睡區”[21]，配備了半封閉的睡眠艙，輔以定時器、背景音樂和燈光等，為用戶提供了小憩的空間；田納西大學諾克斯維爾分校圖書館設置了退伍軍人中心[22]，并配備帶電腦的學習空間、休閑聚會空間和其他便利設施，提供電視、冰箱、微波爐以及營業時間內的免費小吃和咖啡，現役軍人、退伍軍人、預備役人員、警衛及家庭成員可預約使用；多倫多大學圖書館在Robarts分館開設家庭學習空間；賓夕法尼亞大學在Van Pelt-Dietrich圖書館設置了多個休息室、浴室及軟座供讀者休息放松或交流。

2.4.4 無障礙學習空間

國外高校圖書館致力于創造尊重和包容的環境，以確保所有人都能公平地使用圖書館設施、資源和服務。文章所調查的20所高校中除曼海姆大學圖書館、伊拉斯姆斯大學圖書館以外，都在主頁明顯列出了無障礙服務項目以及提供專業無障礙服務的人員。如芝加哥大學在6個主題分館均設有無障礙通道和洗手間[23]，有無障礙人士專用的輔助技術工作站，配備了專用的計算機、掃描儀、盲文顯示器、增強視覺閱讀器、耳機等助聽設備，擁有SensusAccess自助文件轉換許可證，還能幫助學生、教職員工和校友將文檔自動轉換為一系列替代媒體，如有聲讀物、電子書和數字盲文等。愛丁堡大學圖書館的PC工作站和服務臺[24]均配有可調節高度的辦公桌和輔助設備，讀者可根據需要預約借用。賓夕法尼亞大學圖書館不僅設置了無障礙學習空間，還設有圖書館無障礙委員會，特殊人士可以通過發送郵件向無障礙委員會提交服務、環境改善建議等[25]。

3 國外高校圖書館空間服務延伸的趨勢

結合當前用戶需求，國外高校圖書館利用新技術和設備進行協作，對新型空間的探索和原有空間的改造與轉型取得較大突破，使讀者服務在空間上得以延伸。筆者總結其服務延伸趨勢如下。

3.1 空間功能趨向個性化延伸

Brian Doherty等認為圖書館延伸服務是為了適應信息時代的發展，依據讀者的個性化需求，為讀者提供新模式、新機制和新領域的個性化服務[26]。個性化服務空間即通過改變圖書館嚴肅古板的形象，大膽運用家具、色彩來營造啟發人們思考的氛圍，從而滿足讀者個性化需求的創新型空間，如藝術展覽空間、創意中心、母嬰區、咖啡館、休息區、用餐區及特殊人群區等。

個性化服務空間在視覺上用形狀各異且可以任意拼接的桌椅和令人愉悅的色彩以帶來沖擊；聽覺上打破了圖書館以往的靜音限制，開展演示、小型樂隊演奏、快閃、樂器學習與交流、形體舞蹈技巧培訓、益智游戲等活動。讀者還可以用放松的姿勢閱讀或者討論，使圖書館充滿活躍、年輕、交流的氛圍。

個性化服務對服務對象有極大的包容性。所調查的高校圖書館都對社會人員開放，圖書館主頁上明顯標示了詳細的社會人員服務指南和權限范圍，并設有母嬰、親子空間。如新南威爾士大學主圖書館[27]設置可供食品飲料區使用的廚房，放松區配有睡袋，前書房休息室和后書房休息室的小廚房設有帶微波爐的指定用餐區，另外還為帶嬰兒的讀者提供帶有專門換尿布臺的無障礙盥洗室。芝加哥大學圖書館一樓有專門為父母提供喂養或照顧幼兒的母親室[28]，配備兩把躺椅、一個水槽和一個更衣臺。索邦大學、伊拉斯姆斯大學等6所高校圖書館可利用VR/AR設備線上參觀圖書館。國外圖書館還會為殘障人士提供無障礙服務，會在其主頁明顯列出無障礙服務項目，提供專業無障礙聯絡人員，通過提供現場指導幫助、設備支持、允許導盲犬進入等措施保障殘障人士享受信息服務的權利。如馬爾堡大學圖書館由于靠近盲人大學，特地引進了可以支持空間定向的盲人觸覺引導系統，并在底樓設置了三個無障礙工作間，另外還在購置觸覺地形模型和觸覺平面圖。由此可見，個性化空間服務延伸體現了圖書館第三空間的功能[29]。

3.2 創新技術成為空間服務延伸助推劑

技術創新是空間服務延伸的重要途徑，通過提供先進的技術與設備支撐，拓展圖書館的空間服務項目，使用戶體驗到前沿技術設備，以提升用戶應用信息技術的技能。國外高校圖書館大多設有創意空間供用戶體驗尖端技術資源，如悉尼大學圖書館的ThinkSpace和CreateSpace[30]提供3D打印機、3D掃描儀、3D雕刻機、裝有設計軟件的電腦、繪圖板、iPad、VR設備、Arduino 套件、帶設備的影音室、錄音室等。斯坦福大學在Branner地球科學圖書館中開設地理空間中心實驗室[31]，為GIS項目相關工作配置了9臺大功率臺式機以及一個大型的基礎和專題數據存儲庫，并提供ArcGIS Desktop 高級版 10.7.1、ArcGIS Pro 2.4、QGIS 2.18 LTS、谷歌地球專業版、GDAL/OGR、Python 2.7、OpenRefine等相關專業軟件。馬爾堡菲利普斯大學圖書館的媒體中心[32]設有電影室、音響室、視頻觀看和剪輯站，并配備專業PC機、投影儀、攝像機、錄像機、用于直播的網絡演示器、封閉式耳機、混音器及制作音視頻的專業配件等，每臺PC配置音序器DAW軟件、DJ軟件、視頻編輯軟件、錄音和母帶制作軟件、圖像編輯軟件、音頻分析軟件、記譜軟件及藍光刻錄機等設備。

除創意空間以外，所調查的國外高校圖書館還整合了全館的先進技術設備，如麥吉爾大學圖書館在信息共享區配備電腦、iPad、顯示屏、數碼攝影儀、文件攝影機、專業攝像頭和設備傳感器等硬件設備，在軟件方面配備Echo360、Audacity等課堂支持軟件及文獻引用管理、定量數據分析、科研數據管理等學術軟件；賓夕法尼亞大學圖書館在無障礙空間配備輔助設備[25]，如輪椅、Duxbury軟件（電子盲文轉換器）、視障人士專用的屏幕閱讀器和耳機、語音計算器、觸覺圖像增強器等技術和設備，實現了以技術推動信息公平，還在公共自修區提供筆記本電腦、iPad 、耳機、充電器等硬件以及多種專業軟件應用程序。

在技術設備服務方面，田納西大學諾克斯維爾分校、賓夕法尼亞大學等圖書館均設置有設備服務臺，不僅提供筆記本電腦、iPad、電子書、耳機、充電器、相機等可移動設備的租借服務，還制定有詳細的讀者借還規則。讀者只需要提供有效的ID，電子設備的借用就像借圖書資料一樣方便快捷，而且有專業技術人員負責讀者咨詢，如有專業軟件應用程序安裝需求，即可向他們求助。伯明翰大學圖書館通過安裝LapSafe? Diplomat?系統和自助筆記本電腦出借儲物柜，允許學生隨時借用筆記本電腦，這樣做是為了減少PC工作站的數量，增加可用的學習空間。

3.3 用戶延伸成為空間服務的參與者

引入用戶參與空間服務讓高校圖書館用戶具備雙重角色，既是知識服務的接受者，也是進行協同創造、知識共享的主體，參與知識服務中的信息生產、傳遞、分解等過程。悉尼大學圖書館引進PLAs（Peer Learning Advisors）交流團隊[33]，成員由經驗豐富的師生構成，用戶如有使用技術、空間導引、信息咨詢等方面的問題可以向他們咨詢（以線上視頻為主），他們會根據用戶需求提供相關建議或相應的服務；悉尼大學的ThinkSpace在Facebook設有群組，通常會在上面發布聚會或活動通知，利用新技術進行協作、設計和創造，打造激發創意的空間[34]。哥倫比亞大學圖書館也設有播客俱樂部（Pocast Club）[35]，成員以學生為主，讀者無論是對腳本編寫、旁白、聲音編輯、音樂還是對數字出版感興趣，都可在此學習使用專業錄音設備和軟件，并可以使用圖書館的新播客錄音室一起參與制作播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