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流媒體紅色文化傳播中的互動儀式鏈研究

鄭御霖 王大麗

摘 ? 要：主流媒體作為黨和人民的喉舌，理應擔負傳播好紅色文化的責任與使命。2021年央視推出的《追尋：紅色家書背后的故事》實現了口碑和播放量的雙豐收，為主流媒體做好紅 色文化傳播提供了借鑒思路。本文以《追尋》節目為分析對象，對《追尋》紅色文化傳播中 的互動儀式鏈進行了研究，分析了該互動儀式鏈的要素、運作機制及效果，從中試圖建立起《追尋》紅色文化傳播中的互動儀式鏈模型，以期為主流媒體做好紅色文化傳播提供經驗借 鑒及思考方向。

關鍵詞：紅色文化;紅色文化傳播;互動儀式鏈;主流媒體;《追尋》

Copyright ? 2022 by author （s） and SciScan Publishing Limited

This article is licensed under a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NonCommercial 4.0 International License.

https：//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nc/4.0/

紅色文化是我國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具有深厚的精神意蘊，同時也是主流媒體進行價值引導的重要內容。當前，隨著媒介技術的發展變遷，媒介環境從以往以主流媒體的“一家獨大”向多元主體參與、多方話語建構的復雜生態進行轉變。主流媒體過往“居廟堂之高”的紅色文化傳播模式在當今多元媒介環境下面臨內容吸引力不足、形式相對枯燥等困境。如何在新媒介環境下轉變策略，講好紅色文化故事，增強紅色文化引導力、影響力成為學界與業界共同關注的命題。

中央廣播電視總臺所推出的《追尋：紅色家書背后的故事》為“主流媒體如何做好紅色文化傳播”提供了可借鑒示范。本文以《追尋》節目為研究對象，對《追尋》中的互動儀式鏈進行了研究，分析了該儀式鏈的構成要素、運轉機制及結果，以期為主流媒體紅色文化傳播創新予以啟示，增強其文化引導能力。

一、《追尋》及“互動儀式鏈”理論

（一）《追尋》節目概況

《追尋：紅色家書背后的故事》（以下簡稱《追尋》）是中央廣播電視總臺為獻禮中國共 產黨成立 100 周年而推出的大型融媒體特別節目。《追尋》主創團隊歷時一年走遍北京、上海、重慶、江蘇等地，探訪多位黨史學專家及革命志士后人，獲得了豐富的一手資料。同時，為了 實現紅色文化的聽得進、看得懂、記得住、傳得開，節目邀請胡歌、康輝、易烊千璽等在內的100 位嘉賓參與節目錄制，誦讀 100 封紅色家書，并據此推出了 100 集音頻節目、10 個紀錄短片、

48 張海報。

節目自 2021 年 4 月 9 日播出以來，好評如潮，相關內容多次登上微博熱搜，實現了口碑與播放量的雙豐收。截至 2022 年 4 月，微博雙話題“追尋黨史百年記憶”“追尋紅色家屬背后的故事”閱讀次數突破 6 億次，合計討論次數超過 369 萬;《人民日報》《光明日報》、新華社等多家主流媒體對節目進行深入報道。2021 年 11 月，節目成功入選 2021 年第二季度廣播電視創新創優節目名單。

（二）“互動儀式鏈”理論概述

自古典社會學家涂爾干開始，社會學就十分重視對于儀式的研究。其中歐文·戈夫曼就是代表學者之一，戈夫曼從圍觀互動的角度研究了大量日常生活中的儀式問題。“互動儀式”一詞就主要來自戈夫曼，用以指代一種表達意義性的程序化活動，互動儀式對于群體生活及團結具有重要的意義。

美國社會學家蘭德爾·柯林斯在前人的研究基礎上，在 2003 年于其著作《互動儀式鏈》中正式提出了“互動儀式鏈”（Interaction Ritual Chains）理論。在柯林斯看來，互動（即儀式） 是社會動力的來源，這些互動和儀式能夠不斷產生情感能量，并實現情感與符號的相互關聯， 而組織中的個體又通過這些情感和符號，繼而引發之后的社會互動。

互動儀式理論指出，互動儀式的發生包括以下四個要素：（1）兩個或兩個以上的人聚集 在同一場所，因此不管他們是否會特別有意識地關注對方，都能通過其身體在場而互相影響;

（2）對局外人設定了界限，因此參與者知道誰在參與，而誰被排除在外;（3）人們將其注意力集中在共同的對象或活動上，并通過互相傳達該關注焦點，而彼此知道了關注的焦點;

（4）人們分享共同的情緒或情感體驗。

互動儀式理論的核心機制是高度地相互關注，即高度的互為主體性，跟高度的情感連帶通過身體的協調一致、互相激起或喚起參加者的神經系統結合在一起，從而引發一系列結果。結果主要包括：（1）群體團結;（2）個體的情感能量（EE）;（3）代表群體的符號;（4）道德感。

二、《追尋》中的互動儀式鏈建構

身體共在、排斥局外人的屏障、互相關注焦點和共享的情感狀態是構成互動儀式鏈的必備要素和起始條件。在《追尋》傳播過程中，受眾以具身方式實現在場，內容門檻的設置、共同關注焦點和共享情感因素同樣表現明顯。在四大要素彼此反饋強化作用下，儀式鏈得以建構。

（一）《追尋》中的互動儀式鏈構成要素

1.虛擬場所中的“具身在場”

柯林斯在其互動儀式鏈理論中強調了“身體在場”的重要性。而隨著媒介技術的發展變遷， 突破時空的“虛擬在場”已經成為現實。群眾化身“用戶”，借由網名、ID、頭像等身份特征， 實現了從“親身在場”到“具身在場”的轉變。b《追尋》節目借由微博、云聽、抖音、快手等平臺，通過對 100 封紅色家書的深度挖掘， 講述了一段段感人至深的紅色故事，構建出具有濃厚紅色氣息的“虛擬場所”。而受眾通過在“紅色虛擬場所”聆聽誦讀音頻、觀看紅色故事視頻等方式參與到紅色文化傳播的儀式當中， 且通過在網絡平臺的點贊、評論、轉發等行為實現群體在虛擬場所中的互動與交流，群體團結、情感連帶和道德感建立等互動儀式鏈的核心要素在這些互動交流營造的社交氛圍下都得以窺見。群體在對于紅色文化故事的線上討論中獲得了真實的“陪伴感”，而這種陪伴感又進一步促進 群體產生集體興奮并強化自身情感體驗。

同時，《追尋》擺脫了以往廣播和電視的局限性。以多種表現形式和融合技術，結合各方平臺的特點及優勢，推送出包括音頻、紀錄短片、短視頻海報、圖文等多種形式的高質量內容， 增強了節目的感染力，讓紅色故事可視化、可聽化。這些豐富的內容形式契合受眾媒介使用習慣和審美，讓紅色文化的聽得見、看得懂。受眾“沉浸式”的在場體驗感得以提升。

2.準入門檻下的過濾機制

柯林斯認為，互動儀式準入門檻的設置能夠增強儀式成員內部的自我認同，并提升互動儀 式的效率。在《追尋》傳播紅色文化的過程中，準入門檻主要體現在內容層面。自 2021 年 4 月 節目播出以來，圍繞共產黨人紅色家書的節目內容在多個平臺以音頻、視頻等形式廣泛傳播， 并引起強烈反響。如青年演員張一山在《追尋》中對鄧恩銘致其父親的家書進行誦讀，微博話 題“張一山讀鄧恩銘致父親家書”閱讀量超過 400 萬，并迅速登上微博熱搜，引發網友廣泛討論。而對于沒有關注《追尋》內容的“局外人”而言，在缺乏對《追尋》節目內容了解的前提之下， 他們難以產生情感共鳴，更難以對節目內容發表見解、參與實時互動，這也使得節目受眾與其 他網友之間存在一道門檻。但是這一門檻并非高不可攀，內容的通俗易懂、引人入勝，加之節 目在全媒體矩陣下的持續推送，使得這種對于局外人的設限相對靈活。當用戶對《追尋》節目 予以關注，接收節目內容，即可獲得局內成員的身份。

3.共同關注下的聚集與交流

“共同關注”同樣是互動儀式當中的必備構成要素，儀式成員們將其注意力集中在共同的對象上，并通過互相傳達而彼此知曉了關注的焦點。而在《追尋》進行紅色文化傳播的過程中， 觀眾同樣不斷聚焦共同關注點。

一方面，部分受眾對于《追尋》的關注或始于節目嘉賓，《追尋》所邀請的紅色家屬誦讀者包括了胡歌、康輝、易烊千璽、張一山等在內的 100 位優秀演員、青年偶像、作家等。節目嘉賓本身具有較大的知名度及影響力，是群眾所關注的焦點。《追尋》借由粉絲群體對于節目嘉賓的依戀引發其對于節目的關注，繼而促使粉絲群體聚集于儀式場所當中，同時引發其對節目所傳達價值觀點的接受與認同。另一方面，節目未播放時通過網絡平臺持續推送預告，增加話題熱度等，同樣獲得了受眾的短暫關注。而在《追尋》的持續推送過程中，每集節目主題詞的生動凝練及懸念設置同樣有利于聚集群體的關注度，使得人們的焦點更聚焦于節目內容所提及紅色家書及共產黨人事跡本身。這些關注焦點的設置，激發了群體對于“紅色家書”的進一步關注與了解，傳達了蘊含在紅色家書背后的文化內涵，儀式成員通過對共同事物的關注展開交流互動，共同關注繼而轉向群體共同符號，有助于進一步推動紅色文化的破圈傳播。

4.共享情感下的認同與互動

在互動儀式鏈中，參與者所共同的情感狀態也是儀式的啟動要素之一。柯林斯指出，在共同關注的作用下，儀式成員們的意識被彼此了解，并繼而體會到更加強烈的共享情感。a

《追尋》進行紅色文化傳播的平臺如微博、抖音等都具有較為明顯的“開放”和“社交”屬性。當儀式成員對于《追尋》內容通過發表評論進行情感表達時，他人可以通過具有“表示贊同” 意味的點贊等互動方式實現對于彼此情感的共享。而這類表達的文本及點贊等互動行為將在網 絡空間中持續留存，進而繼續影響后來的參與者。而隨著儀式參與者的增多，其共享的情感也 會隨之強化。受眾在觀看《追尋》時，其期望可以是支持自身偶像，也可以是了解黨史故事， 又或是從革命先烈的事跡中獲得正能量。通過對《追尋》傳播平臺評論區的話語分析，受眾所 表露的以感動、驕傲等正向情緒居多，體現出對于紅色文化的高度接受與認同。

（二）《追尋》中的互動儀式鏈運轉機制

1.官民話語同振下儀式的啟動與參與

《追尋》是央視為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 100 周而推出的大型融媒體節目。具有高權威度和影響力，具有“喉舌”性質的黨媒天然具備“官方”的色彩，加之“為黨獻禮”的宏大主題， 央視這一官方主體處于互動儀式鏈的核心位置，而其對于《追尋》節目的發布則直接為儀式鏈 按下了啟動鍵。《追尋》節目創作團隊走訪了諸多權威機構，實地采訪了革命志士的家人，查 閱了大量史料，從而保證了內容的高質量。b 內容的持續高質量產出為受眾制造了諸多關注焦點， 進而不斷觸發了受眾對儀式的參與。

同時群眾所代表的民間話語也不囿于參與儀式、討論節目。除了通過平臺的“分享”功能實現口碑傳播之外，諸多自媒體賬號對《追憶》節目進行了二次創作，通過對原音頻的剪輯， 配以影視劇畫面的形式在 B 站等平臺發布作品，進一步擴大傳播聲量，延長了儀式鏈的范疇。

2.情感連帶互動下儀式的維系與循環

情感能量是互動儀式鏈中的核心概念，不同于日常生活中短期激烈的情緒，情感能力具有一種“長期”和“持續”的屬性，而“積極的短期情感可以增進能量的儲備”。在互動儀式“情感變壓器”的作用下，短期情緒可以實現向長期情感的轉換。a

在《追尋》互動儀式的運轉過程中，短期的情感刺激頻現。當粉絲群體窺見偶像參與《追尋》的錄制時，會產生興奮、激動等的情緒。在對節目內容進行接收的過程中，會產生感動、激動 等情感。而受眾通過評論、轉發、分享等方式表達自己的感受，其觀點被他人以點贊、轉發等 形式被認同時，會激發其高興等積極的短期情感。而這些短期刺激下的情感累計將進一步促進 集體興奮的達成。并在儀式的情感變壓功能下，向如歸屬感、陪伴感、認同感等具有長期性和 持續性的情感能量轉化，參與者不斷積累情感能量并繼而進入到后續儀式的參與過程中，使得 儀式鏈得以維系并呈現良性循環的積極態勢。

3.線上線下聯動中儀式的破圈與升級

線上的廣泛傳播是《追尋》破圈的重要因素。《追尋》經由央視新聞、央視頻、云聽等諸 多旗艦平臺助力，聯合《人民日報》《光明日報》、“學習強國”等官方媒體共同發布，加之 網易、新浪、騰訊等商業媒體的加盟，擴大了線上傳播的聲量。同時在平臺的社交屬性的加持下， 受眾個人作為傳播節點，通過對節目內容的轉發、分享和二次創作進一步實現了儀式鏈條的擴 展與延續，為更多局外人提供了進入儀式的可能。

同時線下活動的跟進也進一步促進了互動儀式鏈的升級。柯林斯在理論中強調了親身在場的重要性，盡管借由互聯網技術，受眾能夠在線上實現虛擬在場，但是現實生活中的交流互動依舊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追尋》官方發起紅色家書“百家校園行”活動，走進了全國多地的中小學和大學的校園，舉行了“跟著家書學黨史 心中有話對黨說”主題教育活動。這些線下活動建構了新一輪的互動儀式鏈，以情感能量積累的方式引發了新一輪的集體興奮。線上與線下的聯動使得儀式的破圈與升級得以完成，不僅擴大了《追尋》節目本身的影響力，更讓一個個紅色故事及其蘊含的紅色文化精髓廣為傳唱、深入人心。

三、《追尋》中的互動儀式鏈效果

柯林斯認為，互動儀式的開展會形成群體團結、個體的情感能量、神圣物及道德感四大結果。在互動儀式鏈的運作下，在《追群》節目受眾群體中，以上四大結果同樣得以瞥見，并在紅色 文化的傳播過程進一步發揮了積極效用。

（一）群體團結加持增進紅色文化認同

在互動儀式鏈理論中，群體團結即儀式成員對于身份的自覺。群體在參與《追尋》互動儀式后不僅感受到自己是節目內容的觀眾及《追尋》節目議題的參與者。更能夠在聆聽紅色家書、了

解革命志士事跡的過程中，感受中國共產黨人的初心使命。此過程中，受眾對于紅色文化也經歷了從最初的認知，再到理解，最后到認同的全階段，“紅色基因”深植于心。并且這種在互動中主動接收、“浸潤無聲”的傳播方式也突破了過去紅色文化傳播“灌輸式”說教聽不進、記不住、傳不開的短板。在“群體團結”的加持下，紅色文化的認同范圍得以擴大，認同程度得到增強。

（二）個人情感能量促進紅色文化傳播

柯林斯指出，個人情感能量（EE）是一種采取行動時自信、興高采烈、有力量、滿腔熱忱與主動進取的感覺。a 情感能量既是互動儀式的核心要素，同時也是儀式的結果，它貫穿于互動儀式的始終。

《追尋》以攜帶情感因素的文本作為其紅色文化傳播的解釋項，成了激活情感能量的核心。100 ?個鮮活飽滿、生動感人的紅色故事文本，加之演播嘉賓聲情并茂的演繹與解說，使得受眾不僅能夠聽懂，還能夠迅速領悟故事中的紅色精神，被激發產生“感人”“振奮”等短期情緒， 盡管并非所有觀眾都會以發布評論和博文的方式分享自己的感受。這些短期情緒在儀式的情感 變壓的功能下向“認同感”和“歸屬感”等長期的且具有持續性的情感能量進行轉化，并引發 群體間的情感共鳴。

值得注意的是，受眾并非僅單向接收《追尋》所傳播的紅色文化，同時也在以一種主動的姿態對于《追尋》所傳播紅色文化的內容進行點贊、轉發、評論和二次創作。而在此過程中，其他成員對于其所認同內容的點贊和評論等又發起新一輪的互動儀式，平臺對于高熱度內容的推薦在某種程度上也發揮了把關的作用，進一步強化了其他儀式成員的認知。群體在不斷的互動中，增強了對于黨的肯定及對紅色文化的認同，并促進成員以一種更為積極的姿態參與到下一次的儀式及紅色文化的傳播當中，并以一種自信且充滿熱忱的態度主動向他人進行節目的“安利”，推動節目的出圈。

（三）“紅色家書”的神圣物色彩與道德感的建立

在互動儀式的結果中，代表群體的符號即“神圣物”可以讓儀式成員感到自己與集體有關， 這類符號對于群體團結有著重要的作用。在《追尋》互動儀式的過程中，“紅色家書”這一專有名詞和文本的神圣物色彩濃厚，且出現在互動儀式過程的始終。《追尋》節目以“紅色家書” 為關鍵詞和線索，通過對于“紅色家書”時代背景、革命事跡、革命志士家人采訪等方面的整合進行節目制作。而在節目宣傳與傳播過程中，所邀請的演播嘉賓也被冠以“紅色家書誦讀人” 的身份標簽。在互動儀式中，“紅色文化”不僅指代《追尋》節目本身，同時也讓儀式成員迅速聯想到節目內容中所描述的飽滿生動的黨史和故事，及其所體現的精神意蘊。

同時出于對與神圣物符號的維護和尊崇，儀式成員的道德感油然而生。在《追尋》互動儀式中的道德感較為明顯體現在群體的行為方面。如青年偶像易烊千璽于 2021 年 4 月 13 日發布其參與演播的節目視頻，引發破百萬量轉發及點贊，在微博評論區出現了大量內容為“一起追尋紅色初心，聆聽百人家書，追尋百年黨史！”的刷屏現象。刷屏行為本身也具有“儀式表演”的色彩，后來者以發布與先前評論者統一文本的方式加入互動當中，其隱含行為邏輯是道德感驅使下對原有秩序的維護。

四、總結

紅色文化作為我國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蘊含深刻的時代價值。

作為我國重要文化基礎設施之一的主流媒體更擔負著做好新時代紅色文化傳播的責任與使命。通過對《追尋》互動儀式鏈的分析，不難發覺該節目在進行紅色文化傳播過程中對以往“灌輸說教”式宣傳的摒棄及對情感、互動、共同關注等互動儀式鏈核心要素創新性地重視與投入， 進而實現了對受眾的吸引、感染及引導，使其成為互動儀式中的一員，激發了群眾的紅色文化認同，讓紅色文化聽得進、記得住、傳得開，為主流媒體做好紅色文化傳播提供了經驗借鑒。

Research on the Interaction Ritual Chain in the Communication of Red Culture in Mainstream Media

—Taking “The Pursuit” as an Example

Zheng Yulin Wang Dali

Abstract： As the mouthpiece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and the Chinese people， mainstream media should shoulder the responsibility and mission of spreading the red culture well. In 2021， the program “The Pursuit： The Stories Behind the Red Letters” launched by China Media Group achieved a double success in terms of word-of-mouth and broadcasting， which provides a reference for mainstream media to do a good job of red culture communication. This paper takes the program “The Pursuit” as the object of analysis， and studies the interaction ritual chain in the red culture communication of The Pursuit， analyzes the elements， operation mechanism and effect of the interaction ritual chain， and tries to establish a model of the interaction ritual chain in the red culture communication of The Pursuit， in order to provide the main-stream media with experience and thought direction for red culture communication.

Key words： Red culture; Red culture communication; Interaction ritual chain; Mainstream media; “The Pursu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