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元宇宙崩壞

令我驚訝的是，她姐夏茜茜帶著幾十個衣著華麗的高級思想者一同站在門口，像是在迎接我們。

“姐，這是……”夏西西也感到十分疑惑。

“終有一天我們會相遇，在盡頭的盡頭。”

包括她姐在內的所有高級思想者好像都是這樣，每句話都繞來繞去，令人聽不明白。

“好了，你，張知知，和我進入中心吧。”她姐指了指呆站在車門前的我，示意讓我跟她走，“愣著干什么，快點！”

“是！”

我和夏西西使了一個眼色，急忙跟了上去。

跟在她姐身后我一句話也不敢說，怯生生地坐上電梯，進入中心的核心層。

那里有一大堆高級計算者站著等我，視線跨過人群看向后面的大屏幕，發現了我和夏西西剛才在果汁湖旁邊對話的影像。

“說說吧，你的想法，計劃找我的目的。”夏茜茜拍拍我的肩膀，讓我不要太緊張。

“啊……”我一時有點磕巴，勉強地把字一個一個吐出來，“我是覺著，我們頭頂的星空會不會是一大片貼圖，當我們探知的范圍擴大后，那些貼圖就必須變成真實的世界……”

“說說你為什么那么想。”人群中有一個老人冒出來問我。

“因為……因為我發現我們在登月之后，中心派發的計算任務就變多了，之后我們每一次擴展活動范圍，都會有類似情況，還有……夜空的星星越來越亮了。”

“嗯，那你想怎么驗證這一點？”

“我是……覺著可以讓我們的文明范圍突然擴大一下子，看原本干涉不到的地方會不會有回應。”

“看來我的猜想是正確的了。”

夏茜茜冷峻的聲音在大廳里回蕩：“這是一個虛擬的世界，而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等一下！”不少計算者頓時露出驚恐異常的神情，“就算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們還可以多待一會啊！”

“哈哈哈哈哈。”夏茜茜笑出聲來。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

“兩年前計算出最終的課題后，我們就該從世界中脫離出來了。”

夏茜茜徑直向前方走去，有的人雖然已經嚇得哭出來，但還是沒有阻攔她。

她按下大廳正中央臺子上的一個紅色按鈕，隨后，在大廳邊緣窗戶外，我看到了一個巨型的錐形物體發出一道綠色的光芒，直直地向星空射去。

這道光束經過我們剛剛涉足的冥王星，沖出太陽系，射向九百億光年外的一顆星星。

“報告，沒有接收到行星的反射信號。”

“嗯，終有一天我們會相遇，在盡頭的盡頭。”

夏茜茜閉上眼睛，像是在等待什么。

“這都什么意思？”我完全蒙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當文明可以產生影響的范圍突然擴張，那么運行這個世界的系統就會因為計算量的爆發式增長而崩潰，我們就能結束這個已經沒有存在價值的世界了。”

夏茜茜給我解釋的時候，我看到窗子外的天空已經變得扭曲，就像是跳動的花屏電腦屏幕。

雖然我還是沒聽懂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我現在只想再見夏西西一面，便跑著沖向電梯，想要下樓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