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依法治國是黨領導人民治理國家的基本方略,法治是治國理政的基本方式。社會工作要堅持運用法治思維與法治方式,進一步樹立規則程序意識,堅持依法服務,推動參與立法。
關鍵詞:社會工作;法治思維;法治方法
一、樹立法治思維
法治思維說到底是將法律作為判斷是非和處理事務的準繩,它要求崇尚法治、尊重法律,善于運用法律手段解決問題和推進工作。
社會工作服務對象廣泛,運用法治思維,首先要堅持依法服務。時時刻刻都要審視社會服務行為的目的、內容、手段、程序是否合法。其次要自覺守法、堅決護法,維護法律和制度的嚴肅性,維護他人和組織的合法權利。要大力推動服務公開,自覺接受社會和公眾監督,以公開透明保護自己、維護法律尊嚴。最后要帶頭學法,有效普法,大力弘揚社會主義法治精神,以社會工作的實際行動引導全社會自覺依法維護權益,又自覺履行法定義務。
二、社會工作法治思維模式
(一)自下而上思維
廣大人民群眾在面對社會矛盾時,可以自下而上表達意見、通過維權的渠道,維護自己的正當利益。社工要有自下而上的思維,幫助服務對象參與立法,拓寬公民有序參與立法途徑,深入推進科學立法、民主立法,推動有關部門建立健全社會矛盾預警機制、利益表達制度、協商溝通機制、救濟救助機制,暢通群眾利益協調、權益保障法律渠道。
(二)規則程序思維
社工樹立法治思維要有規則程序意識,推動公民參與議事,推動依法決策機制不斷健全。推動完善公眾參與、專家論證、風險評估、合法性審查、集體討論決定的重大行政決策法定程序,確保決策制度科學、程序正當、過程公開、責任明確。
三、法治思維推動社會工作發展
(一)法治借助立法推進社會工作職業權力構建
國內討論聚焦社會工作主體立法框架[1]、社會工作者權利義務立法[2]、社會工作行業協會及機構立法。其次,社會工作者權力是社會工作職業空間的根本保障,也是目前研究薄弱之處。中國社會工作職業化滯后原因之一在于尚未厘清社會工作可以作為的空間,進而使得立法無法從根本上保障社會工作者的職務,推進社會工作行業實質發展。法律規定了社會工作的職業空間,保障社工職業化。同時,法律設置了強制介入的法律條件以及符合正義的介入程序。比如兒童社會工作者報告的職責在境外較為普遍。美國有五十個州的法律都規定社會工作者有舉報虐待和忽視兒童現象的職責,社會工作者被要求為保護兒童的福祉而違反保密義務。瑞典《社會工作服務法》第十四章甚至規定了社會服務部門工作人員有針對兒童虐待、老人虐待、功能障礙群體虐待行為向社會福利委員會舉報的義務。20世紀70年代以后,隨著諸多社會工作服務的開展,社會工作者面臨越來越多的瀆職訴訟。這些起訴情形包括違反社會工作者執照法律、不及時報告兒童虐待和忽視現象、采用未經測試的治療技術、未能向健康或安全受到威脅的第三方提出警告、保密問題特別是涉及以互聯網為基礎的服務行為的保密問題以及不符合倫理標準以及實踐標準等。[3]
(二)我國社會工作立法進展
近年來,社會工作相關立法也有較大進展。國家層面,有多部與社會工作相關的立法相繼頒布,包括《社會救助暫行辦法》、反家庭暴力法、社區矯正法、新修訂的未成年人保護法、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鄉村振興促進法、家庭教育促進法。地方層面,《珠海市社會工作促進辦法》是國內最早的針對社會工作的地方政府規章;《汕頭經濟特區社會工作者條例》是國內最早的社會工作地方性法規;《廣州市社會工作服務條例》專門規范了社會工作服務機構、服務人員和服務活動;《南京市社會治理促進條例》多處提及社會工作,規定“加強社會工作者隊伍建設,將社會工作專業人才納入人才發展規劃,實行分類管理,建立職業發展和職業保障機制”。
地方社會工作立法具有制度創新價值,對促進當地社會工作發展有重要意義,但其影響力囿于地方,而且受立法權限的限制,地方立法無法觸及社會工作的基本制度等實質性問題,例如地方立法不宜涉及保護社會工作者名銜、創設新的職業資格、設置就業準入等問題。
四、社會工作如何運用法治方法化解社會矛盾
(一)社會救助法規與政策應用
2014年2月21日國務院頒布的《社會救助暫行辦法》(以下簡稱《辦法》),《辦法》對社會力量參與社會救助進行了規范,明確提出“縣級以上地方人民政府應當發揮社會工作服務機構和社會工作者作用,為救助對象提供社會融入、能力提升、心理疏導等專業服務”,首次以法律形式明確了社會工作在社會救助中的重要地位,對推動建立綜合性的現代社會救助模式具有重要促進作用。
(二)法治維度下的社會工作職業行動
法治維度下,社會工作職業的活動領域可以得到延展。司法社會工作是社會工作法律中相對成熟的領域,是社會工作機構及其從業人員與司法機構相互依托的服務領域。[4]國內討論的司法社會工作主要包括社區矯正中的社會工作、勞教戒毒中的社會工作、監獄社會工作、教育矯治中的社會工作、幫教安置中的社會工作、人民調解中的社會工作和法律援助社會工作。[5]實際上,目前的司法社會工作發展已經超越了嚴格的“司法”概念本身,比如監獄、人民調解、法律援助等領域已不是“司法社會工作”概念本身所能夠涵蓋的。如果說社會工作的制度構建是在立法層面,司法社會工作主要在司法層面,那么從法治的邏輯鏈條看,社會工作的職業行動還可以繼續延伸。國外已經嘗試警政社會工作,警政社會工作者的優勢推動了警政社會工作的發展,有著良好的發展前景。[5]再者,社會工作者可以借助專業方法,開展法律宣傳、教育、咨詢、資源鏈接等方式為特殊群體服務,增強他們的法律意識,提升法律能力。通過法律來實現案主增能與社會變革。法律既是個體權利保障的武器,也是社會變革的媒介。社會工作通過法治行動,利用法律與政策資源,維護案主的權益,賦予案主權力。法治之于社會工作實踐,不僅在于案主的微觀增權方面,也具有社會的意義。盡管西方社會工作的內部面臨著“去社會變革”[6]的危機,但社會工作如何踐行“社會性”是學界一直嘗試回應的問題。19世紀末到20世紀30年代,以亞當斯為代表的西方社會工作者強調通過社會立法來推動社會的變革,法律與社會工作具有內在的親和性;20世紀30年代到50年代,個體治療的取向下法律與社會工作的互動關系疏遠;20世紀60年代以來,社會問題逐漸復雜化、多樣化,法律的介入成為必須,法律與社會工作的緊密關系重新得到重視。同時結構取向的社會工作也受到重視,而這種結構取向的落地依賴于法治。社會工作者通過法律途徑或其他方式來推動相關法律變動,它以人道主義和社群主義為基本價值理念,以社會建構為重要目標。法律則是制度建設與變革的重要方式,法治是社會工作界實現社會層面變化的有效路徑。由此,社會工作者可基于法律知識與技能,通過法律訴訟、提供法律建議等方式,為弱勢群體爭取法律權益,從而推動法律與制度的變革。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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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楊超. 我國社會工作師權利義務立法研究[D]. 華東理工大學, 2014.
[3] 楊超. 中國社會工作的法治維度[J]. 社會工作與管理, 2020, 20(1): 35-41.
[4] 何明升. 司法社會工作概念的缺位及其補足[J]. 法學論壇, 2012, 27(2): 138-145.
[5] 羅大文. 司法社會工作推進綜述[J]. 社會工作(學術版), 2011, (8): 32-35.
[6] 李偉. 社會工作何以走向“去社會變革化”?" 基于美國百年社會工作史的分析[J]. 社會, 2018, 38(4): 100-1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