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寒旭
(西藏民族大學財經學院,陜西 咸陽 712000)
當前在我國農業發展進入新階段的情況下,農業一直被強調是國民經濟發展的重要基礎[1],而農業現代化是人類社會進步的必經之路。黨的十九大報告及《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都明確提出了構建評價農業現代化的指標體系,并以此來指導各個地區推進農業現代化工作。
西藏作為5大自治區之一,具有鮮明的地理、文化、歷史特征,思考如何推進西藏農業現代化具有非常重要的現實意義。2019年,西藏實現了74個縣區全面脫貧,現代化的任務已提上日程。雖然在西藏地區農業的產值比重一直處于下降的狀態,在2020年農業產值僅占總產值的7.9%,但是人類經濟活動都必須以農業能夠向社會提供足夠的農產品為基礎,并且這種必要性不以農業產值占比高低為轉移[1],西藏作為農牧區的典例,雖然農牧民人口占比在逐年下降,但仍占總人口的64.27%。由此可見,農業既是藏族人民經濟的基礎,也是西藏人民經濟的支柱,關注西藏的農業發展問題對西藏自治區穩定發展至關重要。
在研究農業現代化的文獻中,有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大部分定性研究是學者對農業現代化的評述,通過對政府文件和發達國家農業發展歷史的研究,在以往學者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得出自己對農業現代化的獨到見解[1-3],這些學者旨在強調農業對社會經濟穩定發展的重要性,并對農業發展提出建議。定量研究是構建評價體系來對農業現代化的發展情況進行評價,最后給出綜合建議。在評價方法上,主要的評價方法有綜合指數法[4-6]、主成分分析方法[7]等。在構建農業現代化指標體系上,一些學者通過自己對農業現代化的理解構建了指標體系,如辛嶺、蔣和平[8]構建了農業投入水平、農業產出水平、農村社會發展水平和農業可持續發展水平4個準則指標。覃誠等[5]結合中國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實際情況,構建出包含5項準則指標和15項具體指標的農業現代化指標體系。也有學者根據國家重要的文件精神來確立指標體系,邸菲、胡志全[9]構建了包含“支持保護水平、質量效益水平、綠色發展水平、產業體系建設、生產體系建設、經營體系建設”6項一級指標和下屬的23項二級指標。葉興慶等[10]對政策文件進行了深入的解讀,分析了新發展階段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內涵特征,構建評價體系并具有針對性地提出目前農業農村現代化的目標任務。
還有一部分學者在對農業現代化進行測評之后,通過障礙因素診斷模型找出了影響現代化發展的主要影響因素,為實際工作提供了更加強有力的理論支撐。曾夢玲等、陳強強等、趙穎文等[6,11,12]分別對湖北農墾、甘肅省和四川省測度探討了影響農業現代化或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制約因素,使得其研究更具有針對性。這些學者從不同角度對農業現代化進行了研究,為本研究提供了極大的借鑒。

表1 鄉村振興視角下西藏自治區農業現代化測算指標體系
綜上所述,大多數學者都是對全國、發達地區、糧食主產區進行農業現代化發展水平評價,很少有人對少數民族地區進行評價,西藏作為我國的邊境重地,具有非常重要的戰略地位。綜合已有研究,本文對西藏地區的農業現代化水平進行測評,基于熵值法的綜合指數法是最為合理的研究方法,可以更好地屏蔽掉主觀因素的影響。為了更好地提供西藏農業現代化發展的具體方向,本文對各項指標進行了障礙度分析,目的是找出西藏農業發展的突破口,使結論更具有現實意義。
黨的十九大報告在論述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時提出,“構建現代農業產業體系、生產體系、經營體系”,結合十九大報告并根據中共中央和國務院印發的《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本文確立了3個一級指標,分別為農業產業體系現代化、農業生產體系現代化、農業經營體系現代化。
立足于西藏自治區農業發展現狀,遵循科學性、系統性、可操作性、典型性、數據的可得性等構建指標原則并優先考慮數據的可得性,在充分把握習近平總書記對三大體系建設的解讀,并結合對農業現代化已有研究的充分理解以及蘇州市發布的《蘇州市率先基本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評價考核指標體系(2020—2022年)(試行)》的基礎上,構建了上述3個維度18個指標的農業現代化綜合評價指標體系,見表1。
農業產業體系現代化,分為農產品有效供給和農業產業融合2個二級指標,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要在保障糧食供給的前提下實現產業現代化,因此將糧食產量穩定度和糧肉菜蛋奶穩定保障指數歸為產業體系下,因此該方面設立了6項指標。
農業生產體系現代化,分為農業投入水平、農業產出水平、農業可持續發展水平,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在現代農業生產體系方面“要按照增產增效并重、良種良法配套、農機農藝結合、生產生態協調的原則”、“促進勞動過程機械化”,以此為標準共設立了9項指標。
農業經營體系現代化方面,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培育專業大戶、家庭農場、農民合作社、農業企業等新型經營主體”,西藏自治區農業農村廳黨組提出“引導農戶發展適度經營規模的家庭農牧場,鼓勵家庭農牧場牽頭或參與組建合作社”、“支持農牧業產業化龍頭企業”做大做強[13],因此該方面設立了3項指標。
采用目前使用最普遍的綜合指數法對西藏農業現代化進行測評[11]。熵值法在各種評價體系的運用中已經非常成熟,其可以從客觀角度對指標權重進行賦權,是目前運用非常廣泛的一種客觀賦權工具?;诖?,本文參考辛沖沖等[14]在分析新疆農業現代化和城鎮化協調發展關系過程中使用的功效系數法,并對極端值進行處理以保證數據的非零非負性,對指標變量進行嚴格的客觀賦權,根據本文的數據將k值定為0.1。數據平移后可以更好地保證數據完整性,使評價值更加真實有效,進而使得對西藏農業現代化水平的評價更加科學。
本文采用因子貢獻度、指標偏離度和約束度對西藏農業現代化發展水平的影響因子進行診斷[11],明確農業現代化的影響因素主要集中方面并判斷其變化趨勢,從而提出政策建議,以期為相關部門制定政策提供依據。
西藏地處青藏高原西南部,全區面積120萬km2,居全國各省市區第2位,全區耕地面積23.81萬hm2,農作物播種面積常年穩定在22.47萬hm2左右,農作物有青稞、小麥、各類蔬菜等,其中相較于其他地區而言,青稞是西藏重要的糧食之一。全區有天然草地8893.33萬hm2,位居全國第1,約占全區總面積的74.11%,其中可利用的有7526.67萬hm2,適合農牧民放牧,主要的家畜、家禽有牦牛、綿羊、山羊、雞等,農業和牧業是西藏農牧民的主要經濟來源。
本文涉及的相關指標數據主要來源于《2011—2021年西藏統計年鑒》、2011—2021年西藏政府工作報告、《2021年中國統計年鑒》,部分數據來源于西藏政府官網和西藏農業農村廳網站。其中,規范經營合作社數量的2011年和2017年數據缺失,運用缺失年份近幾年的平均增長率進行了推算[15];家庭農場數量中2014—2017年數據缺失,2018—2020年農業增加值數據、全社會投資額及農林牧漁業投資額數據缺失,2020年耕地面積缺失,2011—2013年農產品加工業產值數據缺失,均用上述辦法補充完整。
3.3.1 西藏農業現代化綜合水平分析

表2 西藏自治區農業現代化所處階段
根據表1中權重值與各指標的標準值進行綜合指數的評價,得到鄉村振興視角下西藏自治區農業現代化綜合水平得分,如圖1所示。西藏自治區農業現代化水平得分在2011—2013年處于低水平穩定狀態,2013—2016年,農業現代化水平得分從0.1648增長到0.2885,增速相比近幾年較緩,2016—2017年農業現代化水平變化不大,處于上升后的穩定狀態,2017—2020年再次出現加速上升的趨勢,呈現波動上升趨勢,從0.29215增長到0.6028,發展態勢良好。2017年,鄉村振興戰略的提出與實施,使西藏農牧業發展得到更強勁的動力,2017—2020年農業現代化綜合水平得分翻了一番。

圖1 鄉村振興視角下西藏自治區農業現代化綜合得分
根據已有研究建立的農業現代化發展水平階段劃分標準劃分[4],得出西藏自治區農業現代化所處階段,如表2所示。2011—2014年西藏自治區農業現代化處于準備階段,2015—2019年西藏自治區農業現代化處于起步階段,2020年達到初步現代化階段,目前西藏還處于初步實現現代化的鞏固階段,現代化整體水平較低。鑒于區域指標體系選擇的趨同性,雖然西藏發展速度值得肯定,但是相較于全國其他省而言相對滯后,甘肅省在2010年便進入起步階段[11],相比之下西藏晚了5a,有些指標也在全國水平之下,如人均糧食、人均蔬菜以及人均機械動力等。

圖2 西藏自治區農業現代化三大體系發展水平
3.3.2 西藏農業現代化各維度水平分析
由各維度權重和得分得出的農業現代化各維度發展水平的得分,結果如圖2所示。以下將對三大體系的發展情況逐一分析。
從產業體系來看,西藏的產業體系發展趨勢平穩,呈現出較為微弱的波動,表現為先下降后上升再下降再上升。產業體系中農業產業融合方面得分呈現出穩定上升的波動趨勢,從0.0780增長到0.1752。從數據上來看,農產品加工業產值2012年較2011年增長了307%,但是在農林牧漁業總產值占比上僅增長了91%,而畜牧業產值占農林牧漁業總產值比重穩定保持在50%左右,農林牧漁服務業產值占農林牧漁總產值的比重10a也保持在2%~3%。綜上所述,可以看出產業融合方面的發展并沒有跟上農牧業整體的發展,需要重點關注。在農產品有效供給方面的得分整體來看處于下降的趨勢,從數據來看,小麥的產量呈現出下降的趨勢,而青稞產量呈現出上升的趨勢,稻谷產量穩定在5000t左右,2020年糧食產量穩定度和糧肉菜穩定保障指數得分突然下降,是因為2020年口糧產量基本與過去5a平均產量持平,在計算時會導致得分下降,而且在全國范圍內糧肉菜的人均擁有量是穩步上升的,而在西藏內部肉(包括豬、羊、牛)和糧食的人均擁有量有小幅度下降趨勢,究其原因是農業科技的落后和基礎設施的不完善。由圖3可知,糧食產量較前5a平均產量的增幅自2016年以來急速下降,這也是導致農業產業體系現代化水平在2016年之后開始下降,并且發展速度不快的主要原因。

圖3 西藏自治區糧食產量較前5a平均產量的增幅
從生產體系來看,2011—2020年綜合得分一直呈現穩定上升的趨勢,從2011年的0.0381上升到2020年的0.1460。其中,10a來農業投入水平得分增長了將近5倍,而農業產出水平得分在2011—2020年從0.0115增長到0.1265,農業勞動生產率和農業土地生產率10a時間翻了一番,實現了飛速的增長。農業勞動生產率和農業土地生產率的權重較大,說明在生產體系中兩者比較重要,而兩者實現了10a的飛速增長也正說明了西藏自治區對農業產出率的高度重視,對農業基礎設施的建設、農業科技的投入以及高標準農田的建設都使得農業生產體系現代化水平穩步提高,其中農技人員占比在2018年開始下降的原因并不是對農業的投入下降,而是全區各領域的技術人員也在逐年增加,農業技術人員從2011年的3312人增長到2020年的8571人。農民對土地的保護意識也在逐年提高,化肥和農藥的使用出現了先增后減的變化情況,究其原因是在2011—2016年,過度追求高產量而忽視了環境保護的結果,2017年鄉村振興戰略中提到“必須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走鄉村綠色發展之路”,自治區發布《西藏自治區人民政府關于建立糧食生產功能區和重要農產品生產保護區的實施意見》,提出“推廣綠色生產方式,推進農牧業可持續發展和生態改善”,并依法加強對化肥市場的管理力度,各項政策文件的頒布對改變農牧民固有思想起到了突破性的作用,農牧民對農藥和化肥的使用量都在逐年下降。農業勞動力占鄉村勞動力比重在2011—2020年從72.87%降為64.91%,僅下降了8%,說明西藏的第二三產業對農牧業剩余勞動力的吸收能力不強,農牧業依然是農牧民家庭生活的主要收入來源,農牧業依舊起著保障農牧民生活的作用。
從經營體系來看,2011—2019年的得分變化趨勢不大,一直在以很小的幅度增加,從0.0295增長到0.1479,2020年農業經營體系現代化得分增長到0.3210,原因是2020年家庭農場的數量猛然增加到9666家。西藏的家庭農場在2014年出現第1家,之后幾年其發展十分緩慢,但是根據西藏農業農村局發布的數據,其中2020年數量增加到9666家,原因可能有2方面,之前的數據統計不完善;在2020年內西藏自治區狠抓家庭農場的發展,出臺更多關于家庭農場的優惠政策。除了農牧民本身合作共贏意識的崛起,政府在其中也起到了關鍵性作用。新型農業經營形式是適應新型農業和保障農業現代化健康發展的重要載體,西藏自治區出臺的《西藏自治區農牧區市場體系建設規劃(2015—2025年)》中明確提出了“優化提升供銷合作社經營服務體系”、“使供銷合作社真正成為做好‘三農’工作的重要載體”。
3.3.3 西藏自治區農業現代化發展影響因素評價
為進一步分析阻礙西藏自治區農業現代化發展的關鍵因素,以便相關部門制定科學合理的農業現代化發展戰略,根據障礙因素診斷方法測算出各項指標的障礙度,確定障礙度oij>5%的關鍵影響因素。具體見表3。
由表3可知,隨著時間推移,影響因素由分散趨于集中且影響因素的數量趨于減少。從各維度來看,農業產業體系現代化(o1~o6)中有3個指標o2、o4和o6長期表現為關鍵影響因素,占該維度指標的50%;農業生產體系現代化(o7~o15)中有5個指標o9、o11、o12、o13和o15長期表現為關鍵影響因素,且占該維度指標的56%;農業經營體系現代化(o16~o18)中有2個指標o16和o17長期表現為關鍵影響因素,占該維度指標的67%,說明農業經營體系現代化發展
動力不足,仍是制約西藏農業現代化發展的關鍵影響維度。從單指標來看,2011—2020年,影響因素頻次出現較高的有(次數>5次)農林牧漁服務業產值占農林牧漁業產值的比重(o6,6次)、人均機械動力(o9,6次)、有效灌溉率(o15,8次)、規范經營的合作社數量(o16,7次)、家庭農場個數(o17,9次);但是在2020年,o9、o16和o17退出高障礙度序列,糧食產量穩定度(o1)、糧肉菜穩定保障指數(o2)、農產品加工業產值占農林牧漁業產值的比重(o4)、農林牧漁服務業產值占農林牧漁業產值的比重(o6)、農技人員比重(o7)、農藥減藥量(o14)對農業現代化的障礙影響凸顯出來。

表3 2011—2020年西藏自治區農業現代化發展的影響因素障礙度
本文在鄉村振興視角下,構建農業產業體系現代化、農業生產體系現代化和農業經營體系現代化3個維度的綜合測評指標體系,運用熵值法計算出各指標的評價值,通過綜合指數法計算出西藏自治區農業現代化綜合水平;采用障礙因素診斷方法診斷農業現代化的關鍵影響因素,結論如下。
2011—2020年,西藏自治區農業現代化綜合水平一直處于上升的狀態,增長幅度為321%,年均增長幅度為33.6%,增長幅度十分可觀,在2020年達到初步實現現代化階段,處于持續上升的過渡期。
2011—2020年,西藏自治區農業現代化3個維度農業產業體系現代化、農業生產體系現代化、農業經營體系現代化總體呈現出上升趨勢,各維度增長幅度表現為經營體系現代化>生產體系現代化>產業體系現代化,其中經營體系發展迅速,10a間增長了將近10倍。
2011—2020年,從單項指標來看,農產品加工業產值占農林牧漁業產值比重、農林牧漁服務業產值占農林牧漁業產值比重、有效灌溉率3項指標對農業現代化的影響無法根除,對農業現代化的影響反復出現。糧食產量穩定度、糧肉菜穩定保障指數、農技人員比重、農藥減藥量4項指標出現了較大波動,在2020年障礙度影響突增。
西藏農牧業受社會經濟發展起步較晚的影響,發展相對滯后,農牧業農牧區經濟相對滯后是影響西藏現代化進程的關鍵原因,西藏當局要充分認識到農牧區發展現狀,宏觀上正確處理經濟社會發展中的“十三對關系”,將其貫穿農業工作全過程[13]。根據以上結論,促進西藏自治區農業現代化穩步發展,應從以下3個方面強化支撐。
在農業產業體系方面,西藏糧食安全對西藏整體穩定來說極其重要。從結果來看,2020年西藏的糧食穩定度和糧肉菜保障指數出現較大幅度波動,還是要狠抓糧食生產安全,推進農業高效高質,牢牢守住耕地紅線,并且繼續開發集中成片的基本農田,實施耕地質量提升工程,建好青稞良種基地。提升糧食產量是一個綜合的工程,要總體把握農業的方方面面,提升農業基礎設施、改善灌溉技術、推廣新品種等都要重點關注。在保證糧食生產安全的前提下推動西藏農業城鄉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加強對農產品加工業和農林牧漁服務業的管理和監督,出臺相關政策給予農業企業和農業服務業發展優惠,讓企業和農戶個人看到政府對農業的關注,更快地享受到農業現代化帶來的實惠。在推動城鄉產業融合發展過程中,積極引導社會資本進入農村產業,充分挖掘農業潛能,始終將農牧民的利益放在第1位,建立鼓勵約束機制等,讓農牧民能夠從農業開發中獲益。
在農業生產體系方面,要進一步強化科技對農業的支撐作用,有力促進農業科技創新工程。從分析過程中不難看出,目前西藏糧食產量和農藥使用量存在較高的關聯度,因此需要加強科技人才和農牧民實用技能培訓,重點支持良種良法推廣應用,穩步推進農牧業先進實用技術轉化應用[16],提高對培養農技人員的資金投入,加快發展農業科技,讓“低耗”和“高產”更好地結合起來。西藏肩負著維護國家生態安全屏障的重要使命,生態是西藏產業發展最重要的底線之一,要加強對農牧民生產理念的干預,將追求“高肥高產量”理念的轉變為“高效高質量”,鼓勵使用有機肥和生物農藥,積極開展有機肥替代化肥計劃,融合推廣科學、生態、經濟施肥用藥等綠色生產技術,逐步建立西藏高原特色農產品綠色、天然、安全的品牌效應[17]。
在農業經營體系方面,要立足西藏特殊區情,以提升農牧民收入,促進微觀主體有活力為目標。加強對各種新型農業經營模式的監管和審核工作,做好數據收集工作,防止出現經營主體缺報漏報的情況。圍繞農牧民生產生活需求,拓展經營領域,加快由單純的農資經銷商向農牧業綜合服務商轉型,創新經營模式。繼續推廣“公司+合作社+農戶”的組織模式,吸引投資人投資發展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放寬該行業限制,讓農業企業與農戶和農民合作社,以契約為紐帶,實現資源的高效配置,形成生產、加工、銷售、技術服務等一條龍發展,建立起緊密的利益聯結機制,帶動西藏農民開展產業化經營,實現合理分工、共生共贏[18]。
西藏農牧業為西藏絕大部分人口提供了就業機會,為社會的穩定性和生態的穩定提供支撐,保障西藏現代化有序推進[19],是西藏現代化不可忽視的一部分。在發展農業的同時要始終堅持將“十三對關系”作為推進西藏農業現代化發展的根本方法論,以農牧民的利益為中心,努力實現農牧業強、農牧區美、農牧民富的宏偉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