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化非公企業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的實踐路徑*
——基于浙江省18家非公企業的研究

劉若實

( 浙江省總工會干部學校 教研中心，浙江 杭州 310010 )

一、引言

2017年2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32次會議審議通過了《新時期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方案》（以下簡稱《方案》），這是黨中央首次對產業工人群體的問題進行專門謀劃和部署，是我國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后，產業工人隊伍建設的各項改革逐步推開，并取得了顯著的成績。截至2020年底，31個省（區、市）和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全部出臺了改革實施方案及配套政策；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作為一項重要內容，被各有關單位納入本單位“十四五”發展規劃中，進一步明確工作的著力點、突破點和關鍵點；23個省（區、市）開展了試點工作，其中省級層面試點約350個，地市級及以下試點超過1200個。產業工人隊伍建設在思想政治引領、產業工人技能提升、新就業形態人員入會等方面，不斷取得新進展、獲得新突破。2021年12月，第十三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三十二次會議完成了對《工會法》的修改。新修訂的《工會法》進一步完善了工會的職責定位和工作制度，體現了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的新要求，即工會要推動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提高產業工人隊伍整體素質。

與此同時，在理論研究方面也取得了較為豐碩的成果。《方案》公布后，學界及時針對產業工人隊伍建設的作用和意義進行了探討。如劉向兵認為，從堅持全面深化改革及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等方面看，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是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方略中的一項重大舉措[1]。其后的研究主要集中于3個方向：其一，針對《方案》某一具體環節或方面展開研究，如職業教育與技能提升、職工思想政治引領等。李珂和張善柱認為，職業教育培訓是培育高素質產業工人的制度路徑，我國應充分借鑒相關有益經驗，深化職業教育培訓體制機制改革，加大資源投入，創新教育培訓機制，提升產業工人隊伍素質[2]。邵程林等認為，經濟發達國家中職業教育與培訓是產業工人技能形成的重要途徑， 我國需要在突破職業教育與技能培訓貫通銜接的瓶頸、促成“互聯網+”環境下的職業教育與技能培訓的升級、加大對新生代農民工技能升級的投入與保障等方面加大改革力度[3]。李鑫堯和姜海珊對實體經濟發展中產業工人思想政治引領的實踐路徑進行了探索[4]。其二，針對某一區域產業工人隊伍建設的整體情況進行研究。如吳瑋等對杭州產業工人隊伍建設的闡述[5]，莫負春對上海產業工人隊伍建設的整體思考[6]，梁霞對山東產業工人隊伍建設問題的探討[7]，趙亮亮對北京產業工人隊伍建設的研究[8]。其三，對產業工人隊伍建設的理論基礎進行探討。如耿艷麗對產業工人技能形成的制度環境與路徑優化進行了分析[9]，王艷霞基于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變化的視角研究了產業工人隊伍建設[10]。

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已經進入到深化提升階段，本研究選擇以浙江省為樣本，用實證研究方法分析非公企業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的現狀及存在的問題，探索“十四五”期間非公企業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走深走實的實踐路徑，力求為全國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工作提供具有可復制可推廣價值的參照樣本。浙江作為共同富裕的試驗區和非公企業非常發達的省份，其樣本的價值就顯得更為重要。

二、浙江省非公企業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的現狀

為了更精準掌握浙江省非公企業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的成效，課題組于2021年4—5月在浙江省18家以制造業為主的非公企業開展了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情況調研，此次調研的問卷調查面向不同年齡不同身份的產業工人，主要以電子問卷的形式發放，共發放問卷700份，回收有效問卷697份，問卷回收率為99.6%。為了彌補問卷調查的不足，課題組深入企業車間、食堂和宿舍訪談，共訪談工會干部24名、企業高管24名、車間主管26名、班組長39名和一線產業工人88名。

（一）樣本基本情況

樣本的基本情況如表1所示。

表1 樣本人員基本情況

續表1 樣本人員基本情況

1.個體情況

在697份有效問卷中，男性占比明顯高于女性。35歲及以下的新生代產業工人已經成為產業工人的主力軍，45歲以上的產業工人比例較少。

2.人力資本情況

受訪產業工人中，初中及以下學歷和高中（中專職高）學歷各占三成左右；大專學歷人數也較多；本科學歷人數較少；研究生及以上占比最少，僅占3.2%。不難看出，產業工人的受教育年限普遍延長，絕大多數接受過義務教育，接受過專業技術教育如中專、職高和大專學歷的比例均有所提高①此結論是與2017年李玉賦主編的《新的使命和擔當——〈新時期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方案〉解讀》中的數據相對比得出的，其數據為：初中及以下學歷占54.5%，高中（中專職高）占22.9%，大專學歷占12.0%，本科及以上學歷占10.6%。參見：李玉賦. 新的使命和擔當——《新時期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方案》解讀 [M]. 北京: 中國工人出版社, 2014: 29.。但從職業技術等級來看，技術等級較低，近五成無技術等級。

3.工齡和工會會員情況

所選樣本按照工齡來看，占比最多的是1—3年，3—5年的占到29.2%，5年以上的老員工較少。明確知道自己是工會會員的受訪產業工人占68.5%。整體來看，產業工人加入工會的比例相對較高，但工會仍需增強對于產業工人的凝聚力，有效擴大其覆蓋面。

4.職位和收入情況

從職位身份來看，主要是普通產業工人，其次是技術工人和基層管理人員，高級管理人員較少。這種樣本采集情況更能體現出真實情況，也更具有代表性。八成產業工人稅后月收入在3001—7000元之間。2020年浙江省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52,397元，月均收入約為4366元②數據來源于《浙江統計年鑒2021》。。不難看出，有相當一部分產業工人的每月稅后收入高于浙江的平均水平。

（二）非公企業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的現狀分析

結合相關研究文獻和新時期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的目標、任務和總體要求，本研究設計了非公企業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情況的調查問卷，主要從思想政治引領、技術技能素質提升、權益保護和職業發展等4個方面的需求展開調查。

1.非公企業產業工人思想政治引領需求

調查數據顯示：產業工人對于加強黨的領導、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等方面的認同達到96.5%，其中79.2%的受訪產業工人表示對現階段企業在愛國主義、核心價值觀等方面開展的教育滿意。在提升集體榮譽感、職工主人翁的自我認知方面，有接近84.2%的受訪產業工人對企業開展的集體主義教育、企業文化建設活動有好感，有74.5%的人認為自己發揮了主人翁的作用，超過56.8%的人認為企業凝聚力強。關于是否需要工會開展思想政治引領，受訪產業工人中認為應當豐富創新思想政治引領的渠道和載體、發揮思想帶動作用的，占比為25.4%；認為做好維權和培訓即可，不需要開展思想引領的，占比為 25.6%；認為更應深入闡釋工匠精神和勞模文化的，占比為 19.2%；認為應做好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弘揚的，占比為14.8%；還有15.0%受訪產業工人認為要做好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工作。

2.非公企業產業工人技術技能素質提升需求

關于是否希望提高技術技能水平，過半數的受訪產業工人明確表示“很想”提高，選擇“比較想”的也占到32.6%，選擇“不想”和“無所謂”的比例很低。由此可見，產業工人對技術技能素質提升的需求整體比較迫切，對成長為工匠型產業工人的積極性比較高。產業工人最希望有機會參加技術技工類的培訓，如車工、鉗工等實用技術。對提升學歷和學位的需求、計算機技術類培訓的需求也較為迫切。另外，對教育和心理學類的需求也比較突出。從整個培訓需求可以看出，產業工人希望參加的培訓種類越來越豐富，需求層次也在不斷提升。

產業工人對參加與提升技術技能素質相關的教育培訓的需求迫切，而現實狀況如何呢？調查顯示：有28.9%的受訪產業工人表示最近1年沒有參加過職業技能培訓，有45.5%的人參加的職業技能培訓是1—3天的短期培訓，參加5天以上培訓的占比只有16.0%。已經參加過單位組織的職業技能培訓的受訪產業工人被問到是否清楚這些培訓是工會開展的，只有46.6%的人明確表示清楚是工會組織的，33.7%的人認為是工會之外的機構組織的培訓，另外還有19.7%的人不清楚是誰組織的。當問到產業工人對目前工會教育培訓的滿意度時，過半數的受訪產業工人滿意度比較高，但也有近三成受訪產業工人滿意度很一般。由此可見，產業工人對培訓教育的滿意度還有待于進一步提升。

在關于是否需要工會提供與工匠人才相關的培訓教育需求上，有 28.2%的受訪產業工人希望工會教育培訓增加實踐操作培訓比重；24.7%的人希望能夠自主選擇培訓的內容和時間；26.1%的人希望可以通過網絡平臺學習，便于自己合理安排時間；14.5%的人希望能獲得外出學習培訓的機會；6.5%的人希望能夠學習一些國際前沿的先進理念和技術。

3.非公企業產業工人權益保護需求

當受訪產業工人被問及“是否有機會對工作單位的經營管理和自身權益發表意見或反映愿望”時，60.2%的受訪產業工人選擇“有機會”，22.9%的人選擇“無機會”，還有16.9%的人“說不清”是否有機會。產業工人民主參與需要一定的渠道，筆者列舉了一些常用的參與渠道，讓產業工人對這些參與渠道進行選擇。選擇“直接向班組長或單位領導反映意見”的比例最高，達26.2%；選擇“通過微信群、QQ群、電子郵件、OA系統、意見箱等方式”和“向單位工會組織或職工代表反映”的比例也比較高，分別為17.9%和17.6%；而選擇“在單位職代會上發表意見、提提案”“在單位的工資、勞動保護等方面的集體協商會議上反映意見或要求”的占比不高，分別為15.4%和6.6%。從整體來看，產業工人的參與機會和參與權限得到了一定的提升，產業工人對各種參與渠道的利用率也有一定的提高。

產業工人最需要解決的難題，占比最高的是增長工資，高達52.2%；第二位是社保問題，占15.9%；對解決子女上學和城市住房難題的需求也比較迫切。由此可見，要培育工匠型產業人才，一方面是要做好人才的培養，另一方面就是要留得住人才，要提升產業工人的歸屬感，這就需要做好相關方面的配套工作，人才服務等很多工作也需要跟進。在職工對工會的期待中，最希望工會做好的是勞動報酬保障（78.5%），其次是休息休假權利保障（58.4%），對勞動安全衛生權利和社會保險權利的期待也比較高（22.9%和22.2%），反倒是對民主管理權利和精神文化權利的要求沒有那么迫切，僅占9.0%和9.7%。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了職工的需求更多地還停留在生存的層面。

4.非公企業產業工人職業發展需求

近五成的受訪產業工人認為近些年產業工人的社會地位有所提高，超出兩成的受訪產業工人認為有很大提高，12.7%的人認為沒有變化，認為有下降的將近一成。由此可見，隨著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的推進，產業工人的社會地位正在逐步提升。當問及人生理想時，在7個選項中，所選比例最高的是“賺更多的錢”（28.8%），處于第二位的是“取得更高的職業成就”（21.8%），第三位是“擁有幸福美滿的家庭”（19.3%），將“發展自己的興趣愛好”當成自己人生理想的比例為11.3%。

產業工人對晉升空間的滿意度，表示“很滿意”的占18.4%，“較滿意”的占21.1%，22.5%的受訪產業工人認為晉升空間“一般”，20.5%的人對目前晉升空間“很不滿意”。當問及是否關心企業的前途和發展時，表示“很關心”的占46.0%，“比較關心”的占21.3%，表示“一般”的占21.8%，還有10.9%的受訪產業工人表示不關心企業的前途和發展。這說明在現實中有很多因素阻礙了產業工人的成長和發展，造成產業工人對晉升空間的整體滿意度還不夠高，對企業的歸屬感和認同感也不夠高，這就需要進一步打通產業工人晉升的通道，拓寬勞動力流動渠道，做好產業工人的培養和服務，讓產業工人有期待、有盼頭。

三、非公企業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面臨的問題

要提高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的成效，找準問題是關鍵。非公企業產業工人技能素質不高、總量不足、主人翁意識淡化、職業發展通道不暢通、權益維護不到位等問題亟須通過改革予以破解。從現實來看，正在進行的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與改革的頂層設計還有差距，與廣大產業工人的期盼還存在距離。

（一）思想政治引領有待加強，活動載體需要創新

非公企業基層黨組織黨員人數少，一線職工黨員人數更少，在推進產改的工作中側重職工技能提升和建功立業等相關內容，對思想政治引領工作不夠重視。思想政治引領工作是非公企業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亟須破解的關鍵和難點，把穩產業工人思想引領之舵、著力強化思想引領是打造“有理想守信念”的產業工人隊伍的重要舉措。思想政治引領需要不斷創新方式方法，新生代產業工人，特別是90后、00后思想比較活躍，網絡化特征明顯，對他們的思想政治引領難度更大，因此，產業工人的思想政治引領就需要拓寬思路，不斷創新思想政治引領的載體。

（二）產改宣傳需轉變觀念、營造氛圍

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宣傳載體相對較少，未形成有效的、聲勢浩大的社會輿論氛圍，致使產業工人對這項工作的認可度、知曉率、參與率不高，社會的支持力、認知度有限。另外，受多種因素影響，社會上對職業教育和產業工人仍存在一定偏見，認為職業教育沒前途，“小白領”遠比“大藍領”吃香，認為產業工人的文化程度低、素養低。從現實來看，尊重勞動、崇尚技能的社會氛圍還未形成。企業高技能人才缺口很大，職業教育無論是生源的質量還是數量都無法滿足建設高素質產業工人大軍的需要。職工年齡結構失衡問題，已經成為制約企業未來發展的一大難題。現在90后、00后的年輕人畢業以后，到生產一線從事操作的人員數量極少，多數人擇業的第一選擇是第三產業。

（三）重使用輕培訓，產業工人素質尚待提升

素質提升和技術創新是增強企業內生動力的重要引擎，而激發廣大產業工人創新創造活力、調動產業工人提素建功的熱情是關鍵。從目前來看，浙江一線產業工人近八成在制造業就業并集中在產業集聚區，產業工人是浙江打造全球先進制造業基地的主力軍和重要支撐力量，沒有一支高素質的產業工人隊伍作為支撐，建設制造強省和全球先進制造業基地的目標也難以落地。企業的員工待遇與崗位掛鉤，職稱和技能待遇弱化現象普遍存在。企業“重學歷、輕技能”的觀念讓職工不愿意投身于“漲本領”，職工技能提升的主動性和積極性不足。部分90后、00后職工缺乏鉆研和吃苦耐勞的精神，自我意識強，稍有不如意便任性地隨意走人，加上大部分企業一線操作員工的工作時間長、工資待遇低，導致技能人才后繼乏人。

目前各行業的職業頂尖技術人才十分缺乏，使得很多企業在技術完善、技術創新、產品品質升級上受到一定制約，企業整體自主創新能力不足，對外部技術引進依賴度較高，難以形成自身的競爭優勢，行業整體的發展也受到影響。從調研情況看，一線職工晉升不易、待遇不高，技能人才特別是高技能人才的成長偏慢。各單位對技能人才的激勵政策差距較大，不少單位以崗定薪，對職工技能等級提升缺乏相應的激勵機制，或受益人群很小。例如部分公司只對聘任的主任技師、技術帶頭人給予崗薪調整，而其他技術級別的職工則不能受益。高技能人才基礎薄弱，培訓體系不完善，傳統的師傅帶徒弟、職業技能考核等培育途徑已難以滿足企業高質量發展對技能人才的高需求。一些單位缺乏技能正常提升的培訓機制，一些崗位的職工長時間沒有機會參加專業學習培訓，技能水平、工作能力跟不上企業發展的需要。部分職工缺乏良好的個人愿景和技能提升目標，缺乏學習的積極性和終身學習的理念，技能提升較慢或停滯不前。因此，調動產業工人的主觀能動性，激發職工提素建功的熱情，是推進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中的一個重要環節。

（四）改革尚需固本強基、奮進突破

1.未形成一體化推進的態勢

省級試點單位中，各地市、縣（市、區）、鄉鎮（街道、產業園區）和非公企業積極性較高，但個別鄉鎮街道、園區在改革工作的推進上還有梗阻，未形成全域一體化推進的態勢。

2.企業落實主體責任意識不強烈

非公企業對推進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工作的積極程度不同，大量的中小微企業，尤其是傳統低端制造業和“三新”領域（新產業、新業態、新商業模式）企業還缺乏內在動力，對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工作的目的和意義的認識還不到位、開展改革的愿望不強烈。

3.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在體制機制方面還存在難題

職業教育、普通高等教育和職業技能培訓各自為戰，產業工人按照目前五級的職業技能等級標準，發展空間非常有限，各部門間政策缺乏合力。不少勞動者因勞動關系不明確，未納入本企業產業工人隊伍管理提升等工作之中。勞務工占比較大，但這些職工的成長、管理沒有與主體企業密切結合起來，而且被排除在工會工作和工作經費使用范圍之外。

四、深化非公企業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的實踐路徑

要注重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和高質量發展建設共同富裕示范區兩項重大改革的融合度、關聯性，同向發力、同頻共振。非公企業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是一項系統工程，一方面要全面系統掌握改革的整體部署和重要舉措，堅持用系統觀念系統方法為統籌推進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賦能助力；另一方面又重在堅持，要持之以恒、久久為功，將改革向基層延伸、向縱深發展。

（一）以思想政治建設為突破點，實現精神普遍富足

1.團結引領廣大職工聽黨話、跟黨走，不斷堅定廣大職工戰勝風險、挑戰的意志和信心

應著力夯實思想政治工作基礎，加強“兩新”組織和中小微企業黨建工作，把更多技術能手、青年專家、優秀工人吸收到黨組織中來，密切黨與產業工人的聯系。

2.助力打造精神文化高地，守好“紅色根脈”，加強對產業工人的思想政治引領工作

要大力弘揚勞模精神、勞動精神、工匠精神，充分發揮主流媒體的宣傳輿論陣地作用，講好勞模故事、勞動故事、工匠故事。貫徹好尊重勞動、尊重知識、尊重人才、尊重創造的方針，完善勞模政策、落實勞模待遇，營造尊重勞模、關愛勞模、學習勞模的社會氛圍。深入開展勞模精神、勞動精神、工匠精神進校園活動，扎實推進以勞動創造幸福為主題的宣傳教育活動，聚焦思想引領，助推產業工人精神普遍富足。

3.強化產業工人主角意識，為提高產業工人主人翁意識創造條件

增強產業工人以廠為家的主人翁意識，提升他們建功立業的熱情，是增強企業活力、推動企業發展的動力源。要切實圍繞勞模精神、勞動精神、工匠精神及個性化自我提升、一崗多技等方面，讓廣大產業工人的成長融入企業的發展之中，使廣大產業工人的本領硬起來、素質強起來，把廣大產業工人的主人翁意識、正能量及創新活力充分激發出來，把工作做到產業工人的心坎上。

（二）以產業工人技能提升為重點，實現物質普遍富裕

2018年12月，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明確把5G、人工智能、工業互聯網和物聯網等定義為“新型基礎設施建設”。新基建更能代表產業高端化發展的大趨勢，為高質量發展帶來了新機遇，也對產業工人整體素質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浙江省第八次職工狀況調查數據顯示：浙江省企業職工初中及以下文化水平占比近六成；初級工及以下占比近六成；高級工和高級技師所占比例都較低，分別為2.8%和0.58%。因此，要體系化推進職業教育，加大技能提升的財政支持力度，切實提升產業工人隊伍整體素質。一要針對浙江縣域塊狀經濟內非公企業聚集的特點，與人力社保等部門共同舉辦塊狀經濟特色工種省級大賽，帶動地市、縣（市、區）、鄉鎮（街道）、園區等層層開展相關技能競賽；二要切實發揮工會大學校的作用，加大工會經費支持非公企業職工免費技能培訓的力度，提高免費培訓非公企業產業工人的比例，幫助產業工人提升技術技能素質；三要以勞模工匠為核心，推動非公企業內省、地市、縣（市、區）各級高技能人才（勞模）工作室的創建，為非公企業高技能人才的技術創新提供更好的平臺。

（三）瞄準關鍵點，把抓落實作為改革第一要務

抓落實，就是要堅決改變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工作“說重要、干不重要”的傾向。改革是一把手工程，黨政主要領導要切實擔負起主導責任。黨政主要領導對這項改革的重視程度決定了改革起點的高度、工作的力度、推進的深度。中央產改方案的思路是黨政主導，工會牽頭抓總。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讓工會牽頭，工會是小馬拉大車，不僅要拉，還要拉得動、拉得快，這就需要賦能，需要更大的能量，動力和賦能就來源于黨政主要領導對這項改革工作的重視程度。

（四）固基點，著力落實四大權益保障

保障產業工人的經濟、政治、文化、社會權益是這次改革的重要內容，也是實現產業工人全面發展的重要目標。要不斷優化頂層設計，加強協調指導，以提高產業工人地位、待遇為重點，集中力量狠抓落實，增強產業工人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確保改革取得實效。

1.注重抓地位提高

做好產業工人 “推優入黨”，不斷擴大其在“兩代表一委員”和群團組織代表大會代表和委員會中的委員比例，進一步提高產業工人的政治地位。

2.注重抓服務保障

特別是針對80后、90后產業工人思維更加活躍、訴求更加多樣的特點，為他們提供的服務應該更具個性化、專業化和多元化，把服務做到他們的心坎上。

3.注重抓權益維護

充分發揮勞動關系三方協商機制的作用，加大產業工人合法權益維護的力度。完善企業職工代表大會制度，擴大產業工人民主參與渠道，依法落實產業工人的工資收入和福利待遇。

（五）協同推進，將非公企業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走深走實

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工作難度較大。為此，一要強化黨政部門主導優勢， 出臺針對性強、務實管用的配套政策。改革成員單位要增強協同作戰意識，壓緊壓實工作責任，并把改革任務進行分解細化，落實到各相關領導、相關部門頭上，形成抓落實的責任鏈。二要強化工會主抓作用，做好牽頭協調和綜合服務。工會在這次改革中承擔著牽頭抓總的重要任務，各級工會組織要把這次改革作為一項基礎性、戰略性、根本性的工作。這項改革任務歷史性地落在了工會的肩上，對工會而言既是機遇又是挑戰。工會干部要端正態度，明確相關部門的職責分工和目標任務，積極構建與相關職能部門的溝通協商機制和齊抓共管格局，對部門任務落實情況進行動態跟蹤、協調推進，對基層職工的反映評價進行隨訪管理，一跟到底，通過接長服務手臂，充分發揮工會組織在改革中的牽頭協調抓總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