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地域文化的文創產品設計新思路探索

馬瑞果，林偉

基于地域文化的文創產品設計新思路探索

馬瑞果，林偉

（福州大學 廈門工藝美術學院，福建 廈門 361000）

研究傳統文化基因賦能地域文創產品的創意設計思路，旨在提升文創產品的市場價值與文化品味，使富有地域文化特色的產品走進人們的日常生活。分析現有文獻的研究方向和設計思路，探索和總結地域文創產品設計創新的突破口。借用生物學中的遺傳基因概念，以生物基因逆轉錄的過程類比地域文化基因的提取過程，將地域文化基因分為主體基因、附著基因、混合基因和變異基因4個類別，以此提出典型基因提煉重構、延伸內涵情境共鳴、文化融合創新應用及科技驅動文創升級4個設計思路，并以閩南地域文化為例進行分析驗證。在滿足用戶及市場需求的基礎上，將地域文化基因融入文創產品設計中，凸顯地域特色的同時謀求大眾文化認同，以科技助力提升產品附加值，從而促進區域文化創意產業發展，望所提出的設計思路能為同類地域文創產品設計提供參考和方向。

地域文化基因；文創產品設計；科技融合；設計思路

2019年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關于進一步激發文化和旅游消費潛力的意見》提出：順應文化和旅游消費提質轉型升級新趨勢，注重運用先進科技挖掘我國的寶貴資源，豐富文化和旅游產品的服務及供給[1]。地域文化推動旅游產業發展的同時具有極高的附加值，能夠突出地方特色的文創產品成為具有傳承與發揚民俗文化、帶動地方文化傳播和經濟產業發展的重要載體。推動地域文創產品開發，既是傳承地方優秀文化的創新性發展，又是中華文化走向世界的重要途徑[2]。將地域文化顯著的特征及內涵與文創產品的多方面需求相結合至關重要，這也是現階段設計領域的研究熱點。例如朱紅紅等[3]從地域元素造型的剝離與重構、文化內涵的解讀與運用，以及文創品牌整合等方面提出具有地方特色的文創產品設計方法。李娟等[4]從符號學中的3個維度總結出提取語義—解剖語構—改善語用的地域性文創設計策略。總體分析，此類研究多側重于對文化元素的設計形式進行提取應用，在地域文化特征的深層次挖掘及現代化傳達等方面仍有探討空間。縮小范圍可知，對地域文化基因與文創產品設計結合的相關研究尚處于探索發展階段，如姜曉慧[5]將文化基因分為自然和人文2類，以泉城濟南文創產品為例，從造型、色彩與意象方面出發提出地域文化基因的再現理念。方新等[6]采用直接與間接應用、主觀與客觀再現等方法，并結合敘事與通感方式，構建出地域文創產品的視覺表現及內涵語義。以上研究從不同角度驗證了文化基因融入產品設計的可行性，但均未對現代科技語境下文創產品基因的提取轉化、技術應用等方面進行深入探討。基于此，在借鑒優秀文章的基礎上，文中進一步從地域文化基因的現代化轉譯和應用入手，以地域為基礎、歷史為主線、需求為導向，抓住精神內核，探討深入運用地域文化基因結合現代科技形成新時代的中國智造文創產品設計思路，力求使文創設計與歷史內涵相呼應。

1 地域文化概述

“地域”是以自然地理空間為基礎的人文歷史空間的綜合體[7]。俗話講“百里不同風，千里不同俗”，表明不同的環境位置、社會經濟及民間信仰等因素孕育出的地域文化各不相同。地域文化的挖掘選取和創意轉化需依托當地特色，選擇較為成熟穩定、出現頻率較高，具有地域辨識性的典型元素，通過尋求文化內涵與產品造型、功能之間的聯系，由內而外地散發地域文化魅力，從而保證文化的創新傳承。文化具有多樣性和復雜性，分類方式和結構劃分的標準也各不相同。為更好地將文化結構層次和產品設計層次相對應，從物態表象、行為方式和精神形態3個方面，對地域文化遺產進行研究，從而得出蘊藏其中的文化基因。物態表象文化指以實態化形象存在的地域物質文化集成，具體包括自然景觀、文物器皿等可直觀觸摸的地方文化。行為方式文化指人們在社交生活、生產實踐中演變形成的生存物質資料，包括民俗習慣、傳統技藝等富含地域風貌特色的智慧結晶，多以無形文化遺產的形式存在。精神形態文化作為文化系統的核心要素，是人們在社會實踐及儀式活動中形成的觀念意識，包括精神信仰、傳說典故等具有象征作用的文化。地域文化復雜多樣，涉及的文化內容和形式繁多，通過對以上3種文化類型的梳理匯總，構成同人們設計思維規律相符合的地域文化元素，以便后續對地域文化特征的快速獲取和文化基因的類比轉化，繼而輔助創意設計有序開展。

2 地域文化基因的設計轉化思路

2.1 地域文化基因的類比構思

基因源于生物學理論，是遺傳信息的基本單位[8]。基因具有遺傳和變異2個基本屬性，遺傳性指親代通過復制遺傳信息后傳遞給子代，從而保證性狀的識別對應性，實現生命特征的延續。變異性指親代與子代、子代與個體之間因基因組突變發生差異，產生相似但不完全相同的性狀，并通過自身的不斷進化發展以適應外部因素變化的過程[9]。與此類似，傳統文化融合創新的發展過程與其內部兼具復制、傳播及變異功能的文化基因密切相關。文化基因根植各類文化現象，決定和維持了文化的多樣性，其內核遺傳相對穩定，變異只是相對于外在呈現方式而言。地域文化基因指特定區域獨有的，能決定該地域文化世代相傳與變化趨向的文化因子，是該地域文化系統中最根本、核心的文化特質。將生物遺傳基因的概念類比至地域文化基因中，差異性和繼承性并舉，為產品設計提供科學的依據的同時，有助于提升消費者對產品形象、地域文化的記憶和識別。

2.2 地域文化基因的提取轉化

文化基因作為文創產品的核心特質，其演變模式同生物基因的遺傳變異模式相似，因此，可將生物的生命進化過程類比于產品的設計過程。在地域文創設計中，可以從地域文化特性和用戶行為出發，構造出決定設計過程的文化基因，通過改變設計基因來改造產品特性，在激發靈感來源的同時，實現產品設計過程的優化與創新。在生物工程中，已知蛋白質的情況下，以RNA為模板合成DNA得到生物基因的組成，實現“逆轉錄”基因反求工程[10]。地域文化基因的提取方式同生物基因類似，地域文化遺產可作為生物學中的蛋白質，原理解類的文化元素相當于RNA，文化基因作為地域文化遺產中最小的信息單元，可類比于生物基因中的DNA功能。通過對地域文化遺產進行挖掘和分類可得到對應的文化元素，這是逆翻譯產生的具有相應功能與特性的RNA結果，將文化元素進行簡化和提煉的過程即為文創產品設計逆轉錄的過程，以此歸納出具有遺傳、變異特性的地域文化基因，見圖1。探尋地域文化的共性和個性，提煉典型的文化基因，不僅能彰顯產品的內涵語義，滿足用戶的多樣化需求，還有助于傳承地域文化。

2.3 地域文化基因的轉譯應用

地域文化基因與生物基因類似，不同功能結構的基因分類也不盡相同，將其按照功能類型劃分，可推導出不同的文創產品設計思路。參照劉沛林[11]的觀點，從地域文化的主導屬性、識別屬性、良性變異屬性3個特性出發，將地域文化基因劃分為主體基因、附著基因、混合基因和變異基因4個類別。其中，主體文化基因多為形態意識或地域風貌等方面的內容，可控制和主導文化性狀，并決定地域文化的屬性與品質，倘若主體文化基因缺失，文創產品的地域性特征則無從談起。附著基因是在主體基因的框架下緊密延伸形成的，能夠深刻反映區域文化特質，用以加強主體基因特征的符碼，大部分為區域內自然歷史和社會環境相互契合演化的產物。附著基因的地域識別性較強，以物質性實體和非物質性信息2種形式存在，如建筑遺址、傳統技藝、民俗習慣等都是地域文化中附著基因的一部分。混合基因為多種相同地區或不同地區文化基因融合形成的新型文化類型，并非某一區域獨有，但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此地域在某段特定歷史時期的重要文化信息，作為特殊的區域文化記憶，用以維持地域文化的多樣性和統一性。例如，春節、中秋節等中華民族普遍歡慶的節日慶典即為混合基因，但不同區域內的慶祝方式也略有區別，運用時可結合地域元素來營造節日氛圍，以凸顯地方特色。變異基因，在地域文化的多項互動中，受環境變遷或社會發展等外部因素影響，致使其基因結構的組成方式或排列順序發生改變，從而導致基因的良性進化或惡性變化。變異基因是原有基因進化融合后產生的新型基因，如3D打印陶瓷、京劇虛擬表演等都是其融合技術手段于現代社會的良性探索。

根據對上述地域文化基因類型的梳理可知，主體基因和附著基因的地域特質明顯，可直接采取借用、重構等方式轉譯應用，而混合基因和變異基因需依附于主體或附著基因，通過現代科技體驗和創新產品文化身份等方式滲透到日常生活的各個方面。針對地域文創產品缺乏地方特色和內涵新意的現狀，結合地域文化基因理論和用戶需求，總結出地域文創產品設計的創新思路，見圖2。期望以此處理好傳統文化與現代科技、地域特色與創意產品的關系，從地域文化基因層面匹配用戶需求，以文化豐富設計、科技成就產品。通過對地域文化的理解和挖掘，將地域氣質與創意設計、產品形式與文化內涵相結合，幫助人們理解和認同文化的同時跳脫地域產品同質化的套路，以此為契機增強用戶的民族自豪感與地域歸屬感。

圖2 地域文創產品設計思路

3 以閩南為例的地域文化設計應用

閩南地區位于福建東南部，其文化覆蓋范圍布及區域內的泉州、廈門、漳州等市，以及附近的中國臺灣等地[12]。閩南地區擁有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和多元深厚的文化底蘊，形成了以海洋文化、宗族文化及民間信仰為主導核心的文化系統，其孕育的建筑文化、民俗藝術、方言文字等附著基因更是別具一格，地域特質鮮明。此外，閩南地域移民色彩濃厚，對外來文化采取包容并蓄、吸納開放的態度，雙向交融的文化系統，使多種文化于此滲透、融合，混合文化基因豐富。加之閩南人民勇于創新進取、愛拼敢贏的精神，以及樂于接受新鮮事物、適應力強等特點，以上諸多因素表明其蘊含的文化特質易于不同基因類型的發展創新，因此，以閩南文化為例用上述方法來分析和驗證文中的設計思路。

3.1 隨意賦形—典型基因提煉重構

主體文化基因作為地域文化的母體，對其余基因起統領作用。在文創產品的設計過程中可以通過找尋主體基因的核心發展脈絡，選取獨具特色、富有代表性的形象，將其剝離出來后以簡化、夸張、重構等手法，使其轉化為極具辨識度且符合當代審美需求的產品，以去其肉留其骨、去其形象留其本質的方式來使用戶獲得精神上的認同感。

閩南依山傍海，海岸線綿長曲折，人民以海為生，其孕育的海絲文化、船政文化及媽祖文化等都是開放包容的海洋文化的體現，通過海上貿易溝通中外，促進文化交流，海洋文化即為其地域主導文化基因之一。絲路帆遠福船茶包禮盒即是對海洋文化基因進行提煉和升華的杰作，提取福船的整體形態作為茶包輪廓，以禮盒的海浪紋樣象征澎湃海洋，盒內放置的茶包類似于古時船艙內的貨物，契合了絲路運茶至世界各地的歷史文化。以海上絲綢之路為連接，將福船與茶葉之間的密切關系通過設計重構的方式展現出來，使用戶在沖泡和品嘗茶葉時，以茶水為海、茶包為船，近距離感受海絲文化和閩南人民敢為天下先的航海拼搏精神，見圖3。通過對地域文化中主體基因的解析和歸納，觀其形，解其意，為用戶打造觸覺、視覺的多角度體驗，使產品的地域文化氣質更加鮮明，變古老為時尚，以滿足人們的審美需求。

3.2 以物載道-延伸內涵情境共鳴

附著基因是主體基因的外在表象和內在延伸，其中蘊含的文化內涵和寓意，以千變萬化的形式深刻反映著地域文化的差異性和獨特性，容易引起大眾的情感共鳴。不論是民俗節慶等抽象的隱性基因，還是建筑文物等具象的顯性基因，在設計過程中都可以通過準確捕捉富有代表性的地域文化特征或象征性的文化符號，取其神韻，簡化變形，以圖形設計兼立體思維的模式在保持其形態特征的基礎上添加神態意趣，使產品呈現出簡潔大方、靈活生動的效果，從而帶給消費者多方位的感官體驗和情感慰藉。

閩南自古以來即有豐富多元的民間信仰，宮廟林立、信徒眾多、祭祀頻繁是其主要特征[13]。以宗教信仰為核心衍生的廟宇建筑不失為附屬基因的典型代表，在歷史的演化中其已然成為閩南人民信仰寄托和文化薈萃之地。閩南人將神明祭祀與社會禮教相結合，祈福祭拜的同時教化人心，村落內的集會、游神等以人為主的民俗活動也在此展開，因此，將富有地域風情和文化寓意的宗教建筑作為設計基因，能夠帶給人們極大的地域歸屬感。閩南東山地域文化餐具設計通過提取關帝廟、朝圣樓和文峰塔等建筑造型，以寫意的手法應用于碗、盤、碟、杯等餐具造型中，以不同形式的自由堆疊形成建筑剪影，將視覺美感、產品功能與地域情境相結合，讓用戶在品嘗美食的同時體味漳州東山極具歷史韻味的地域美景，給用戶以文化歸屬感，見圖4。在對地域附著基因解析和歸納的基礎上，運用典型元素以富有創意的敘事模式構筑產品，不但宣傳了地域特色，帶來了經濟和社會效益，還強化了產品文化內涵和設計的“異質性”，并喚醒了人們的情感共鳴。

圖4 東山地域文化餐具設計

Fig.4 Dongshan regional culture tableware design

3.3 協同共生-文化融合創新應用

混合基因是文化創新的產物，以內外文化交融的形式締結出新的活力，其傳承影響力相對較弱，如傳統造物方式、節慶文化等，即為常見的多地域共有的混合基因。在文創產品設計時，可以先篩選出適宜的典型地域特征，在保證文化主體基因識別性的前提下，將其同混合基因進行對應需求匹配，使產品的形式、功能、體驗等同地域文化寓意深度融合，依托設計手段整合形成文創產品方案。混合基因的合理運用不但能詮釋和科普文化，還能以功能組合與技藝融合的形式締造文創產品的鮮活生命力，實現傳統文化的常變常新。

世界級文化遺產福建土樓，被譽為中華民族古代生土建筑文化的“活化石”[14]，其濃郁的地域特色、獨特的造型和聚族而居的民俗風情給人們留下了深刻印象。土樓所蘊含的自然共生理念完美地體現了中華傳統文化，其材料均取于自然、用之于人，與居民和諧共生，又歸于自然，是閩南地域文化附著基因的典型代表。走馬燈是我國傳統造物智慧的結晶，其利用蠟燭燃燒產生的熱空氣帶動葉輪旋轉，產生物換景移的效果。走馬燈在湖南、福建等多地均較為常見，屬于混合基因。以筆者設計的作品《一圍燭光》為例，從客家土樓十五鬧花燈的習俗出發，將土樓元素與走馬燈的巧思相結合設計而成的兼具藍牙音箱、風扇以及筆筒等功能的燭臺文創產品，見圖5。以土樓整體圓形柱狀、中心集聚的輪廓形象作為整體造型，體現閩南家族文化內涵的同時符合現代都市人群對家庭溫暖的渴望。屋身圖案選取獨具代表性的土樓舞龍、客家山歌等民俗活動，以蠟燭燃燒產生的熱量帶動紙質民俗圖案旋轉，強化產品情趣意境的同時使其富有教育意義。將混合基因與富有地域特質的基因協同共生，通過內容整合增強產品文化屬性，以實用性和獨特的民俗韻味吸引消費者，使人們在欣賞產品的同時產生新奇的互動體驗感。

圖5 多功能燭臺文創產品設計

3.4 與時俱進-科技驅動文創升級

如今，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呈現出科技創新和文化創意“雙輪驅動”的趨勢[15]。地域文創產品設計一方面需突出功能創新，體現產品實用價值，另一方面需以科技助力產品的生產制造、交互體驗乃至后續的傳播推廣，將感性與理性相結合，從多方面提升用戶對文創產品的藝術感受力。變異基因的良性運用能促進新物種的產生，其包容度和文化延展性較強，在保證地域文化原真性和完整性的前提下可以緊跟時代潮流，以科技手段帶動地域文化翻新。通過將地域文化基因與現代產品的制作流程、材料選擇、載體形式和傳播方式相結合，塑造出體量輕便、造型簡潔、材質新穎、舒適體驗的文創產品，從而實現地域文化的發展傳承。例如，將3D打印、人機交互等技術，運用無線操控、智能互動等方式有效貫穿于文創產品中，以地域文化的活化設計與科技嫁接的形式來共同驅動文創產品的智能升級。

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重點保護項目泉州提線木偶，是閩南人民在長期的生活經歷、實踐中提煉總結而成的民間藝術，其劇情豐富、角色豐滿，能較好地概括當地人民的審美意趣及價值取向。作為閩南地域文化的附著基因，其保存著大量古代閩南地區的民間信仰及婚喪禮儀等習俗內容，是方便人們迅速了解地域文化的窗口。VR游戲《木偶戲》也是變異基因創新應用的優秀范例。模擬家庭聚會的形式，以老少皆宜的游戲為載體，通過定位運動控制器來操作木偶表演，并配合適宜的音效來營造場景氛圍，使用戶在多人共享的互動中體驗神秘的提線木偶文化，見圖6。在游戲中還可自行定制木偶服裝道具來豐富劇情，使用戶足不出戶即可搖身一變成為虛擬世界里的木偶操控大師。通過對變異基因的合理運用，以文化為靈感表現、科技為內核支撐，推動產品的形態、功能及表現方式的進化，在拓寬地域文化傳播渠道的同時，使傳統文化搭上現代科技發展的順風車。

圖6 木偶戲VR產品

Fig.6 PuppetsVR products

4 結語

在這個創新驅動發展的時代，信息化、數字化等科學技術啟發了人們新穎的思想觀念，豐富了地域文創產品的表現形式和傳播方式。文化為創造的根基，創造是設計的源泉，面向地域文化的創意產品設計需從立體化的視角增加產品內涵，使傳統文化融入現代民眾生活，在深入體會地域風情魅力的同時盤活地域經濟及旅游產業，從而實現文化傳承、產品創新、經濟發展的多贏局面。筆者從地域文化遺產中挖掘歸納出優秀設計元素并將其轉化形成地域文化基因，以主體基因、附著基因、混合基因以及變異基因的傳承創新角度出發，將傳統文化與現代科技相結合、地域特性與大眾共性相匹配。以“文”蓄勢、以“創”轉化，通過巧妙設計形成濃縮文化精髓和充滿創意的文創產品，得出既弘揚地域民族特色文化又符合現今市場需求的創新思路，并以具體實例對其進行分析驗證，以期為提升地域文創產品的設計水平提供有益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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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loration of New Ideas for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 Design Based on Regional Culture

MA Rui-guo, LIN Wei

(Xiamen Academy of Arts and Design, Fuzhou University, Fujian Xiamen 361000, China)

The paper aims to study traditional cultural genes empowering the creative design ideas of regional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and enhance the market value and cultural taste of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so that products rich in regional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 can enter people's daily life. Analyze the research direction and design ideas of the existing literature, and explore and summarize the breakthroughs in the design and innovation of regional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With the concept of genetic genes in biology, the process of reverse transcription of biological genes is analogous to the process of extracting regional cultural genes, and regional cultural genes are divided into four categories: main genes, attached genes, mixed genes and variant genes. Four design ideas are proposed, namely, extraction and reconstruction of typical genes, extension of connotation and situational resonance, cultural integration and innovative application, an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driving the upgrading of cultural innovation. The regional culture of Southern Fujian is analyzed and verified as an example.On the basis of meeting the needs of users and the market, integrating regional cultural genes into the design of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can highlight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seek popular cultural recognition, with technology to help increase the added value of products and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cultural and creative industries. It is hoped that the design ideas can provide references and directions for the design of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in similar regions.

regional culture gene;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 design; integration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design ideas

TB472

A

1001-3563(2022)10-0312-07

10.19554/j.cnki.1001-3563.2022.10.037

2021-12-27

2021年度國家社科基金藝術學項目（21BG105）

馬瑞果（1996—），女，碩士生，主攻文創產品設計。

林偉（1966—）男，碩士，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工業（產品）設計、設計美學。

責任編輯：馬夢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