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士婷,龐守林,孫 偉
(1.河北經貿大學 工商管理學院,河北 石家莊 050061;2.中央財經大學 商學院,北京 100081;3.江蘇理工學院 商學院,江蘇 常州 213001;4.同濟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上海 200092)
作為經濟發展的“新引擎”,技術創新在經濟發展中的作用日益突出[1],特別是作為高、精、尖技術高速發展的特殊產業,戰略性新興產業技術創新已經成為一國搶占世界經濟發展制高點的關鍵。中國政府制定一系列科技政策助推戰略性新興產業創新發展,除供給側政府補貼、稅收優惠外,政府通過制定采購需求標準、預留采購份額、價格評審優惠、優先采購、高技術產品及服務首購等采購措施刺激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主動參與創新,并且作為一種可以“幫助強化創新市場,幫助聚焦在特定挑戰和機遇”的特殊創新政策[1],政府采購對創新的激勵效應更強[2]。
政府采購與企業創新的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政府采購激勵企業創新的理論分析,包括政府采購激勵企業創新的理論基礎、分析框架、作用原理等,認為政府采購主要通過需求方管理,整合管、學、商各種社會資源來推動企業創新[3,4]。第二,國內外政府采購政策的比較研究。王程韡及李振國(2016)、黃軍英(2011)等均分析了發達國家政府采購政策對中國的啟示,提出政府采購在推動企業創新發展中具有職能作用,但需結合中國國情因地制宜實施政府采購政策[1,5]。第三,政府采購對企業創新的實施效果研究,認為政府采購對企業創新具有激勵作用,并對國有企業、低技術行業和金融欠發達地區企業的激勵作用更強[6,7]。第四,政府采購激勵企業創新的作用機制研究。已有研究認為政府采購通過吸引投資者關注[8]、緩解融資約束來推動企業創新發展[9]。
梳理相關文獻不難發現,在理論與實證研究的基礎上,學者們開始逐步探索政府采購激勵企業創新的作用機制,但聚焦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研究較少。此外,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內部資源有限,僅僅依靠自身力量難以維持創新發展,因此,企業創新亟需產學研、產業鏈不同環節的跨界融合和合作[10],特別是在企業面臨融資困境時,只能通過創新合作完成政府訂單,實現創新。而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創新合作在政府采購與企業創新過程中的作用,以及不同融資約束情境下,政府采購、創新合作、企業創新的關系尚未得到充分研究。基于此,文章以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為背景,基于資源基礎觀,構建了一個有調節的中介模型,從資源視角分析不同融資約束情境下,政府采購激勵企業加強創新合作實現創新的作用機理。文章研究將為深入理解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政府采購對創新的作用,科學制定、完善科技政策體系,促進戰略性新興產業創新發展提供重要參考。
資源基礎觀基于內部資源解釋競爭優勢,認為資源具有異質性,當企業的資源具有不可模仿性、稀缺性、價值性和不可替代性時,能夠更好地創造價值并獲得長期競爭優勢[11]。因此,企業若想長期穩定發展必須獲得核心競爭優勢,而掌握關鍵、核心技術是一個重要的路徑[12],即企業需要投入創新以實現競爭優勢。
技術的復雜性、高端性以及創新的長期性,要求創新主體具有充分的異質性資源。而企業內部資源有限,特別是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以重大技術突破和重大發展需求為基礎,知識技術密集、技術要求更高、難度更大,資源需求更大,基于成本最小化原則,合作成為企業創新的新思路,特別是在企業面臨融資困境時,企業更傾向于以合作形式實現創新。然而相關研究中,尚沒有在資源基礎觀理論下,將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政府采購、創新合作、創新績效納入到一個框架中,分析政府采購對企業創新的影響機理。因此,文章基于資源基礎觀,深入研究不同融資約束情境下政府采購對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創新的作用機理。
政府采購激勵企業創新主要表現在:第一,企業與投資者之間的信息不對稱導致企業創新面臨較大的融資困境,基于信號理論,政府采購向社會傳遞一種積極信號,表明企業的良好運營狀態,使投資者獲得更多的企業信息,增加投資,緩解融資約束,提供更充分的資金保證,激發企業的創新動力[8]。第二,作為需求側政策工具,政府采購以政府訂單形式直接創造巨額市場需求,降低了創新的不確定性,同時政府購買行為在全社會形成示范效應,刺激廣大消費者的產品需求,從而營造穩定的市場環境,降低技術轉化過程中的風險,激活市場活力,以需求拉動創新[13]。第三,政府采購中的產品技術、性能等新要求,激勵企業投入研究、開發資源,加速創新轉化效率。因此,文章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H1:政府采購對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創新績效具有正向影響。
政府采購以政府為消費者產生特定需求,降低創新事前的風險與成本,增強企業創新的信心,激發企業深度擴充資源和能力的意愿。而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內部資金、技術、知識等資源有限,當企業無法依靠組織內部完成創新或者僅僅依靠組織內部創新成本過高時,為求成本最小化,企業會通過外包、雇傭創新團隊、并購、頒發許可等方式尋求外部資源,以“聯合體”的形式實現創新[14],即政府采購促使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加強創新合作。
企業創新合作對創新績效具有積極作用。首先,基于資源基礎觀,異質性資源是企業獲得長期競爭優勢的基礎[11],創新合作是獲取合作伙伴異質性資源的一種有效方式[15],使企業從共享資源中獲得“關系租金”,實現優勢互補,提高創新績效[16]。其次,基于知識基礎觀,知識重組是創新的核心驅動力[17],創新合作有利于彌補企業缺乏的部分知識,例如,關于客戶需求、市場需求或專業技術知識等信息[18]。因此,創新合作擴大了知識重組可用的知識庫,強化創新的知識基礎[19],進而提高創新績效。最后,有效的創新合作利于整個行業的技術進步,使產業資源的無序狀態變為有序狀態,使整個行業呈現發展新態勢,而行業發展環境的優化又使企業獲益,即創新合作對創新績效具有積極影響。因此,文章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H2:創新合作在政府采購和創新績效之間起中介作用。
假設H2a:政府采購對創新合作具有正向影響;
假設H2b:創新合作對創新績效具有正向影響。
創新是一項成本高、周期長的企業活動,即企業的創新需要大量的、連續的資金[20,21]。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面臨的資金困境越大,可用于創新的資金等資源越有限,政府采購對創新的激勵作用越難以發揮,即融資約束越高,政府采購對創新的激勵作用越有限;相反,融資約束越寬松,企業可利用的資源越充分,政府采購對創新的激勵作用越強。
政府采購促使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加強創新合作,而創新合作需要資金具有一定程度的流動性,才能使外部資源轉化為企業內部資源,并且創新合作也需要一定的資金建立、維護合作關系[22]。企業融資約束越寬松,可用于創新合作的資金越充足,越有利于政府采購中標企業加強與不同創新主體的合作,以創新合作實現共贏。相反,融資約束越大,即使企業獲得政府訂單,可用于創新合作的資金有限,阻礙創新合作的進程。據此,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H3:融資約束在政府采購與創新合作的關系中起調節作用:融資約束越寬松,政府采購對創新合作的正向影響越強。
假設H4:融資約束在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的關系中起調節作用:融資約束越寬松,政府采購對創新績效的正向影響越強。
在上述假設的基礎上,文章構建了一個有調節的中介模型,即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融資約束調節了創新合作在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之間的中介作用。具體而言,融資約束越寬松,企業創新、創新合作過程中所需資金越充足,中標企業越有可能通過創新合作實現創新,創新合作的中介作用越強;而企業融資約束越高,政府采購越傾向于通過企業內部研發、生產實現創新,政府采購通過創新合作對創新績效的影響越弱。據此,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H5:融資約束調節了創新合作在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之間的中介作用:融資約束越寬松,創新合作在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之間的中介作用越強。

圖1 概念關系圖
文章以2015—2020 年間的北京中關村園區19063 家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為樣本,共計68309 個觀測樣本。數據來源于北京市統計局。為得到穩健結果剔除以下樣本:不符合會計準則樣本,即總資產、營業收入、銷售收入、無形資產等小于零的企業;政府采購數據缺失樣本;樣本期間不連續企業。最終剩余2592 家企業,共計15552 個樣本。同時,為了消除極端值的影響,對所有連續變量進行了1%和99%水平上的Winsorize 處理。
一是因變量:創新績效。新產品銷售收入是創新的商業化階段成果,更能代表企業創新的最終績效,因此,文章以新產品銷售收入作為創新績效的測度指標。
二是自變量:政府采購。政府采購是以政府為消費者的經過研發、生產等一系列過程提供新系統、服務、產品等的支持政策,以企業獲得的政府采購項目總額衡量。
三是中介變量:創新合作。創新過程中,企業往往與高校、研究機構、其他企業,甚至境外單位以合作的形式完成創新,借鑒Oxley[23]、李玲[24]等的研究,以企業的創新合作支出總額衡量。
四是調節變量:融資約束。創新需要巨額的資金支持,當企業內部資金無法滿足需要時,會向外部尋求融資。參考盧君生等[25]的研究,以企業利息支出作為融資約束的測度指標,企業的利息支出多,代表企業獲得的外部融資較多,融資約束較低。
五是控制變量。參考Guerzoni&Raiteri[2]的做法,研究選擇企業規模、企業年齡、杠桿率、是否加入國內外產業聯盟、企業盈利能力、營業收入、本科及以上員工數量等。具體變量定義見表1。

表1 變量定義
變量描述性統計見表2。由表2 可知,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政府采購均值5064.81 萬元,最大值1800 億元,最小值0,即企業獲得政府采購金額差距較大。創新合作均值為233.919萬元,說明企業創新合作具有一定的規模。融資約束最大值和最小值差距較大,說明企業的融資約束程度差別較大。企業年齡均值為17.05 年,本科及以上員工數量均值為104.05,說明企業高學歷人才占據一定的比例,但仍有待提高。盈利能力、杠桿率、營業收入最大值與最小值的差距較大,說明企業的盈利能力、杠桿率等存在較大差異。相關性檢驗中,各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大小基本適當,自變量之間沒有出現太大相關系數,說明變量之間并不存在明顯的共線性,可以進一步分析。

表2 描述性統計與相關性檢驗
經Hausman 檢驗文章使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多層次回歸分析,結果見表3。
(1) 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
從表3 模型4(M4)的結果中可以發現,政府采購對創新績效的回歸結果系數為0.236,并且在1%的水平上通過了顯著性檢驗,說明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政府采購對創新績效具有正向影響,政府采購在推動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創新過程中具有激勵作用,假設H1 得到驗證。

表3 回歸結果
控制變量中,企業年齡、企業規模、加入國內外產業聯盟、營業收入均與創新績效顯著正相關,杠桿率與創新績效顯著負相關。因此,企業年齡、企業規模、營業收入越大,創新績效越高;加入國內外產業聯盟也有利于創新績效的提高;企業杠桿率越低,企業創新績效越高。
(2) 創新合作的中介效應檢驗
本研究采用溫忠麟等[26]提出的三步中介回歸分析法,檢驗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創新合作在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中的中介作用。
首先,在不加入中介變量情況下,對模型1 進行估計,如果政府采購系數β1顯著,表明政府采購對創新績效具有總效應,可以進行后續分析,否則終止。其次,對模型2 進行估計,判斷政府采購對創新合作的影響。再次,加入中介變量,對模型3 進行估計,如果β2、β4均顯著,則表明中介效應存在,此時若β3顯著,則說明起到了部分中介效應,若β3不顯著,則說明起到了完全中介效應。若β2、β4至少有一個顯著,尚需通過Sobel 檢驗中介效應。

其中,perfor代表創新績效,pp為政府采購,coopera為創新合作,constrols為控制變量,firm、year分別代表個體效應、時間效應,ε 為隨機誤差。變量含義下同。
由M4 可知政府采購對創新績效有顯著的正向影響(β1=0.236,p<0.001),支持假設H2a。進一步檢驗政府采購對創新合作的影響,M1 結果顯示政府采購對創新合作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β2=0.131,p<0.001),支持假設H2b。然后將政府采購和創新合作同時對創新績效進行回歸,結果見M5,創新合作對創新績效的影響顯著為正(β4=0.086,p<0.001),政府采購對創新績效也有顯著的正向影響(β3=0.224,p<0.001),但β3<β1,說明創新合作在政府采購和創新績效中起部分中介作用,假設H2得到驗證。
因此,政府采購激勵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加強創新合作,創新合作有利于提高企業創新績效,創新合作在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進一步說明自主創新進程中,技術融合、聯合創新發揮重要作用,已成為創新發展的新趨勢。
(3) 融資約束的調節效應檢驗
分別檢驗融資約束在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政府采購與創新合作中的調節效應。分別構建模型如下:

在政府采購與創新合作的關系中,如表3 中模型M2 所示,融資約束與政府采購的交乘項對創新合作的影響系數為0.068,并且在5%的水平上通過了顯著性檢驗,即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融資約束在政府采購與創新合作的關系中起調節作用,融資約束越寬松,政府采購對創新合作的影響越強。分別以高于和低于均值一個標準差繪制交互效應圖(如圖2 所示),由圖2 可知,融資約束低時圖形更為陡峭,而在融資約束高時則較為平緩,說明融資約束寬松時,政府采購對創新合作的激勵作用更強。假設H3 得到支持。
在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的關系中,結果見表3 模型M6,融資約束與政府采購的交互項對創新績效的影響顯著為正(0.281),并且在1%的水平上通過了顯著性檢驗,說明融資約束在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的關系中起調節作用,融資約束越寬松,政府采購對創新績效的影響越強。同樣分別以高于和低于均值一個標準差繪制交互效應圖,如圖2 所示,融資約束低時影響曲線較陡峭,而融資約束高時影響曲線較平緩,說明融資約束越寬松,政府采購對創新績效的影響越強;融資約束越大,政府采購對創新績效的影響越弱。假設H4 得到支持。

圖2 融資約束的調節作用
(4) 有調節的中介
根據溫忠麟、葉寶娟[27]提出的方法進行檢驗,構建模型如下:

第一步,建立創新績效(perfor)和政府采購(pp)的調節模型,檢驗融資約束(const)對二者關系的調節效應,構建模型(6),回歸結果見M6,政府采購與融資約束的交互項系數顯著(c3=0.281,p<0.001)。第二步,建立有調節的中介模型,檢驗創新合作(coopera)在政府采購(pp)與創新績效(perfor)中的中介作用是否受融資約束(const)調節,構建模型(7)、(8),若檢驗系數a1和b2,a3和b1,a3和b2,至少一組顯著,則中介效應受到融資約束的調節。由M2 可知,政府采購(pp)對創新合作(coopera)的回歸結果顯著(a1=0.190,p<0.001),政府采購與融資約束的交互項(const×pp)對創新合作(coopera)的效應顯著(a3=0.068,p<0.01)。由M7 結果可知,創新合作(coopera)對創新績效(perfor)的效應顯著(b1=0.033,不顯著),融資約束與創新合作的交互項(const×coopera)對創新績效(perfor)的效應不顯著(b2=0.016,p<0.001)。通過檢驗,a1和b2、a3和b2組均顯著,即融資約束調節了創新合作在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中的中介作用。因此,假設H5 得到支持,創新合作在政府采購和創新績效之間的中介作用受到了融資約束的調節,融資約束越寬松,創新合作在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之間的中介作用越強。
以專利申請數量作為創新績效的替代變量進行穩健性檢驗,結果見表4,與基準結果基本一致,結果穩健。

表4 穩健性檢驗(專利申請數量)
鑒于創新活動的周期性及長期性,技術從研發到轉化需要一定時間,為了避免時間敏感性對結果的影響,將創新的結果變量進行滯后一期處理,結果見表5,與上述結論基本一致,結果穩健。

表5 穩健性檢驗(滯后一期)
因此,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政府采購對創新績效具有正向影響;政府采購激發企業增強創新合作,進而提高創新績效,即創新合作在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融資約束在政府采購與創新合作、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之間起調節作用,融資約束越寬松,政府采購對企業創新合作的影響越強,政府采購對創新績效的激勵作用也越強;融資約束調節了創新合作在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之間的中介作用,融資約束越寬松,創新合作在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之間的中介作用越強。
文章基于資源基礎觀,構建了政府采購作用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創新的有調節的中介模型,實證分析了不同融資約束情景下,創新合作在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關系中的中介作用。結果發現:第一,政府采購對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創新績效存在顯著的正向影響,即政府采購對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創新具有激勵作用。第二,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創新合作在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政府采購激勵企業加強產業鏈及產學研不同環節、不同鏈條上的創新合作,而創新合作對創新績效具有積極影響。第三,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融資約束在政府采購與創新合作之間起調節作用,融資約束越寬松,政府采購對創新合作的正向影響越強;融資約束在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之間起調節作用,融資約束越寬松,政府采購對創新績效的正向影響越強。第四,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融資約束調節了創新合作在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之間的中介作用,融資約束越寬松,創新合作在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之間的中介作用越強。
第一,充分重視政府采購中的創新公共采購,將其加以區分并建立獨立、完整的實施體系,培育新技術新產品應用的市場環境。從廣大消費者的需求方面著手,制定具體的政策刺激消費者需求,以需求拉動創新供給。
第二,加強戰略性新興產業鏈、產學研等鏈條上的創新合作政策,推動技術融合、跨界發展。在原有以企業為載體的單項創新支持的基礎上,以市場為導向,以產權為紐帶,構建關鍵技術、前沿技術、核心技術創新合作平臺,制定“產學研”共同創新、共同分享的機制,加快技術融合與擴散,形成新的創新“聯合體”,以“聯合體”作為政策支持的新載體,實現技術融合、跨界發展。
第三,完善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創新的融資機制,構建良好融資環境。改善和加強對企業創新的金融服務,為企業創新提供良好融資環境。
首先,文章基于資源基礎觀,從資源視角分析了政府采購對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創新的作用及其機理,為相關研究提供了新思路。其次,在技術融合、跨界發展的新時代創新發展背景下,文章研究創新合作在政府采購激勵企業創新過程中的中介作用,歸納了創新合作作用的相關理論,拓展了相關研究。最后,文章構建了一個有調節的中介模型,考慮了不同的融資情境下,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創新合作在政府采購與創新績效中的中介作用,豐富了政府采購激勵企業創新的機制研究。
文章以中關村園區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為樣本,并未考慮其他地區的企業,而不同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市場競爭及政治環境也會影響政府采購的實施效果,未來研究可進一步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