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
大雪漫過山頂?shù)臅r候
你一直聽命于內(nèi)心:
對這個世界要溫柔以待。
當湖水不再涌動,四季
失去分明,你還在暈染
河山,還在固執(zhí)地
擎著六月
被風碾過的路口,留下的
草色,抵不過雨打芭蕉。
誰說放下就好,這沉甸甸
的虛物,劈身入骨
如何摘除,怎樣放下?
你的頭發(fā),一夜之間
白了全部
你該思念童年,思念
疊在肩頭的辮子,與說好的人
一起,談?wù)摐厍椤K麄兌颊f
把所有冷,攏在掌心
就能雕刻出春天的樣子
那時的歲月,一定會
待你,眉目如初
面 對
枝頭懸而未去的果子
在視線里就像意外
隱匿,焦慮,并帶著
些許不安,偶爾暗示:
記掛的人,記掛的事
和一杯清澈見底的水
我的內(nèi)心以驚人的速度
穿過荊棘和陌生,捕捉
生存中的纖弱成分。陣痛
就像淺表性胃炎,緩慢而殘忍地
切割意志,雖然,
我有足夠堅強的堅持
仍無法找出荒誕的根源
潛入內(nèi)心,保持一種狀態(tài)
打理著事物以外的證言
面對頭頂那片藍色
默默祈禱他更高遠和質(zhì)純
并把河水里,更多浮尸
解釋為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