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學政
時間抓起來是金子,抓不住就是流水
馮友蘭在回憶他的北京大學學生生涯時說:“當時有一種說法,說北大有三種學生,一種是正式學生,是經過入學考試進來的;一種是旁聽生,雖然沒有經過入學考試,可是是辦了旁聽手續,得到許可的;還有一種是偷聽生,既沒有經過入學考試,也未辦旁聽手續,未經許可,自由來校聽講的。有些人在北大附近租了房子,長期住下當偷聽生。”
在北大,可以旁聽、偷聽的這一做法,既表明了當年北大的胸襟胸懷,而且隨后的事實又證明,在北大的旁聽生、偷聽生中,真涌現了不少大名鼎鼎的人物,諸如孫伏園、瞿秋白、沈從文、丁玲、柔石等。更有一些人,還把當年自己在北大旁聽或偷聽的情景,繪聲繪色地寫了出來。
張中行是北大的正式學生,他在《紅樓點滴》中有類似記載:“有些年輕人在沙灘一帶流浪,沒有上學同樣愿意求學;還有些人,上了學而學校是不入流的,也愿意買硬席票而坐軟席車,于是都踴躍地來旁聽。”“常有這樣的情況,一個學期,上課常常在一起,比如說十幾個人,其中哪些是選課的,哪些不是,不知道。”哪些是本校的,哪些不是,也不知道。總之是,“不應該來上課的卻可以每課必到,該來上課的卻可以經常不到”。
讀著這些文字,很是感慨人人向學的美好。
(責任編輯/劉大偉 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