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圣果”桑葚

吳人民

初夏，田野一片碧綠，早上的晨露，在陽光下，閃耀著翠綠的光芒，描繪著一幅幅多彩多姿的畫卷。

桑樹分雌雄，雄樹開花不結果，雌樹會結果（成熟的桑葚有白色、黑紫色二種）。桑樹三、四月份開花，花黃綠色。到四、五月份，桑葚漸漸地長大，初時桑葚是青色的，像翡翠般綠白相間;慢慢地褪去青澀變成澄黃，顏色鮮亮，飽滿類若琥珀;繼而由澄黃變淡紅、深紅色，再到部分發紫，直至完全變成油光锃亮的烏黑色，桑葚才算成熟。

李時珍《本草綱目》中曾論述到：“椹有烏、白二種。單食。止消渴。利五臟關節，通血氣。久服不饑，安魂鎮神，令人聰明，變白不老……搗汁飲，解中酒毒。釀酒服，利水氣消腫。”《滇南本草》認為“桑葚，益腎臟而固精，久服黑發明目”。《本草經疏》則言“桑葚，為涼血補血益陰之藥”。桑葚營養價值極高，含有十八種人體所需的氨基酸和多種微量元素，能快速補充體內的營養物質，可以達到生津止渴、補肝益腎、抗癌防癌、軟化血管、養生養顏等多種功效。桑葚被古代人稱之為“民間圣果”。

又到桑葚紅熟季節，在早市老遠就聽到：“剛摘的桑葚，又新鮮又甜。”聽著攤販的吆喝聲，看到又新鮮又黑紫的桑葚，喚起我童年的記憶，兒時在桑葚樹摘桑葚的情景，仍然歷歷在目……

我家園中有大小兩棵結果桑樹（還有幾棵小的雄桑樹，開花不結果），枝繁葉茂，奇秀無比。每到五、六月份桑葚成熟的季節，那些紫黑色的桑葚，看上去油潤發亮，如同一顆顆晶瑩的彩珠，一串串掛滿了枝頭，令人垂涎欲滴，在風吹沙沙作響的綠葉之中，累累碩果若隱若現，在夕陽的余暉下顯得分外誘人。

紫紅色的桑葚，常常引得眾鳥盤旋，嘰嘰喳喳的麻雀，上躥下躍，爭相啄食。螞蟻也不甘示弱，傾巢出動，把掉在地上的桑葚拖到洞里……

桑葚是“藥食同源”的食品。桑葚黑亮多汁，口感綿軟，蜜甜粘口，汁多味甜。小時候我和弟弟經常在早上到園中撿桑葚，掉在地上的桑葚又大又甜，很好吃。園中也成了我和弟弟兒時玩耍的地方，玩夠了就摘桑葚吃。膽大的爬到樹上，像小猴子似的，品嘗不同顏色、口味的桑葚;膽小的不敢爬樹，在樹下使勁兒搖桑樹，熟透的桑葚就會落下來，搖下來的桑葚都是熟透的，個頭兒又大又甜。

桑樹低垂的枝條上密密麻麻地長滿了紫紅色的桑葚，伸手就能摘到。每次吃桑葚，嘴角滿是紫紅色，像少女的口紅，手上、臉上、衣服上都是紫紅色。媽媽每次看到都會說：“你看你們個個都成了小花貓了。”媽媽愛干凈，趕緊從園中井取水，給我們一個個洗干凈。有時媽媽也加入我們的行列，摘桑葚吃，也和我們一樣，臉上一道道紫色，我們那時還小，看到媽媽那樣，高興地喊：“媽媽，你看看你的臉，也成了小花貓了。”

我記憶猶新于童年時和弟弟摘桑葚的快樂場景，更難忘留于齒間的那份酸酸甜甜的回憶，黑黑的桑葚，甜甜的桑葚……桑葚豐潤了我們快樂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