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倍仲麻呂石碑為道士胡延方所立
據(jù)野史記載,阿倍仲麻呂受唐玄宗之托,將已在國內(nèi)無法立足的楊貴妃秘密送往日本,阿倍仲麻呂顯然是一位與楊貴妃休戚相關(guān)的重要人物,而找尋阿倍仲麻呂的足跡,無疑是破解楊貴妃“未死之謎”的重要線索。
從現(xiàn)存史料看,有關(guān)阿倍仲麻呂親臨遼東的文字記載無片言只語,但在臨近丹東大孤山上廟的石路左側(cè),竟出現(xiàn)了一塊字跡清晰的阿倍仲麻呂的紀念石碑,這是何故?丹東大孤山鎮(zhèn)文化館老館長張所文表示,這塊石碑為大孤山原上廟主持胡延方所立,他立碑的個人目的,是想討好日偽當局。
大孤山原是海邊的一座突兀石山,海拔300多米,半山腰有一平地,最早建有一座小廟,稱“姑子廟”,如今則是大孤山名景圣水宮、望海寺所在地。由望海寺遠眺黃海中霧氣繚繞的大鹿島,日光下波光粼粼的大洋河,目窮千里之外,心生豪邁之情。沿石階迤邐而上,在距望海寺不到百米的石階左側(cè),一塊山石上立起一座半人多高的石碑,上刻“安部仲麻呂之遺跡”,其中,“麻”與“呂”字呈上下結(jié)構(gòu),排列緊密,乍一看,如同“磨”字,“跡”字則是繁體字,左“足”右“亦”。阿倍仲麻呂在這塊石碑上刻成安部仲麻呂,因為在日本音讀中阿安、部倍、麻滿皆同音,故有稱安部仲麻呂或仲滿呂的,所以,安部仲麻呂就是阿倍仲麻呂。
張所文表示,胡延方原籍莊河縣風(fēng)窩堡鄉(xiāng)大邵村玉皇廟堡人。他兄弟六人,排行老六,從小家境貧寒,體弱多病,被父母送到附近的玉皇廟出家,師從王自敏。胡延方原屬金山派(清居道,不準娶妻),后到大孤山廟改為正乙派(伙居道,可以娶妻)。他娶妻于鳳祉,因夫妻關(guān)系不和,離婚又娶廉素珍為妻,生有一子。
1931年“九一八事變”后,大孤山日本守備隊的一些日本軍人到大孤山上廟游覽,見到藥王廟里供奉著一個“安倍仲麻呂”的紙糊牌位,這些日本軍人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又是投錢,對紙糊牌位上標注之人敬仰有加。見此情景,胡延方頗為好奇,為探知原委,他查詢了一些廟中珍存的古本原始資料,了解到阿倍仲麻呂出身貴族,是一位知名的日本學(xué)者,唐玄宗開元五年(公元717年)以遣唐使身份赴大唐學(xué)習(xí)中國文化,改名晁衡。
阿倍仲麻呂先學(xué)于太學(xué),后留在唐朝做秘書監(jiān)。他工于詩文,與唐朝詩人王維、李白、儲光羲有密切往來。唐玄宗天寶十二年(公元753年),留唐36年的晁衡乘船與另一名遣唐使藤原清河一道歸國,臨別時分,唐玄宗、李白、王維均作詩贈別。途中,阿倍仲麻呂的船遭遇大風(fēng)暴,船覆人歿。李白聽說晁衡遇難的消息,失聲痛哭,對摯友表示深深的哀悼,寫下一首《哭晁卿衡》。幸運的是,阿倍仲麻呂在水中抓住一塊木板,被風(fēng)暴吹送至越南海岸,躲過劫難后得以重返長安。
安史之亂爆發(fā)后,公元756年,唐玄宗在逃亡四川的途中,馬嵬坡兵變,楊貴妃被逼自縊。張所文透露,真正自縊身亡的據(jù)傳是其替身侍女,楊貴妃則在玄宗皇帝親信的護送下,先至荊襄,再逃往揚州。在揚州休養(yǎng)幾日,皇帝親信密請李白,由李白出面找到阿倍仲麻呂,阿倍仲麻呂秘密護送楊貴妃東渡日本。海上風(fēng)急浪高,船隨風(fēng)飄蕩,船隊沿海北上,漂流到黃海海面,阿倍仲麻呂、楊貴妃從大孤山登陸,在大孤山上廟住了幾日,于公元757年再由阿倍仲麻呂護送,從大孤山乘船東渡到日本山口縣半島的唐渡口登陸。楊貴妃到日本后不久患肺病并死于日本,日本人將她葬于日本山口縣大津郡油谷町的二尊院,墓地是用亂石徹成的十幾平方米的平臺。阿倍仲麻呂完成使命后再度返回長安,并于唐代宗大歷5年(公元770年)卒于長安。
胡延方查得這些資料后如獲至寶,為討好日軍,于1934年春,在大孤山上廟圣水宮前,樹一石碑,上書“安倍仲麻呂之遺跡”。此后,胡延方又向日方提出,為阿倍仲麻呂塑一尊雕像,建一廟宇。日偽當局對胡延方的提議表示贊賞與支持,日方通過外交部,從日本國內(nèi)弄到一幅阿倍仲麻呂的畫像,胡延方找來能工巧匠,按照畫像,泥塑了一尊阿倍仲麻呂的塑像,于1939年春,在圣水宮旁為阿倍仲麻呂建了一座小廟,并將阿倍仲麻呂的塑像安放在神臺上。
胡延方這一舉動,頗得日本人歡心。建廟后,日本各界人士紛紛前來朝拜,日偽政府官員袁金鎧看后,豎起大拇指夸贊道:“胡道人不俗!”從此,胡延方青云直上,先后出任了莊河縣道教支會會長、安東省道教分會會長等職,又應(yīng)邀出訪日本,云游了日本的很多名勝和廟宇,受到日本天皇的接見,一時間成為當時東北道教界的大紅人。
1945年日本戰(zhàn)敗投降,胡延方怕以后落下賣國求榮的罪名,忙令人將阿倍仲麻呂的石碑放倒,將石碑無字的背面朝上,壘在一座小廟下面當?shù)鬃謱⒈吨俾閰蔚乃芟裨宜椋R也隨之拆毀。
1948年春,胡延方被安東縣法院關(guān)押,因病重被保外就醫(yī),回到玉皇廟家中養(yǎng)病,但轉(zhuǎn)年就死掉了。
由阿倍仲麻呂神秘牌位索解“楊貴妃東渡之謎”
既然現(xiàn)存的這塊安倍仲麻呂石碑是胡延方為討好日本人的偽造之作,那么石碑本身所能傳遞出的楊貴妃蹤跡線索即不足為憑,但對此持異議者大有人在,破解了《紅樓夢》中若干重大懸謎的東港學(xué)者曹祖義便是其中一位。
曹祖義對“楊貴妃死于馬嵬坡”的傳統(tǒng)說法提出諸多質(zhì)疑。史載,安史之亂唐玄宗避難四川,兩年后回歸長安遣人挖開貴妃墓準備移葬,但墓中卻不見貴妃遺體,《舊唐書》的記載是“肌膚已壞,香囊猶存”,但在《新唐書》里卻對楊貴妃的尸身保存情況只字不提,只說香囊猶在,難道《新唐書》作者對如此重要的歷史事實竟視而不見?
有關(guān)楊貴妃的神秘去向,早在唐朝即眾說紛紜。白居易的傳世名篇《長恨歌》中有明確提示,“馬嵬坡下泥土中,不見玉顏空死處”,其中“不見玉顏空死處”就是指馬嵬坡上找不到楊貴妃遺體一事。此后,唐玄宗派一個道士去找尋楊貴妃,結(jié)果“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忽聞海上有仙山,山在虛無縹緲間。其中一人字太真,雪膚花貌參差是”。最后,道士在仙山上找到了貴妃。那么,白居易提到的蓬萊仙山又在哪里呢?在唐代的文學(xué)創(chuàng)作中,常用蓬萊山暗喻與中國一衣帶水的日本。
唐代的鑒真和尚東渡日本前后歷經(jīng)11年,經(jīng)歷數(shù)次失敗,屢遭磨難才抵達日本,在如此艱苦的條件下,楊貴妃逃到日本的可能性有多大呢?據(jù)記載,唐朝時中日交往頻繁,包括非正式的往來在內(nèi)有十六七次之多,日本甚至一次即派出數(shù)百人的遣唐使團,船隊浩浩蕩蕩,僅從航海線路來講,楊貴妃出逃日本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
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楊貴妃應(yīng)在哪個港口登船出海呢?按正常的邏輯判斷,當時唐玄宗逃往四川,楊貴妃一定會選擇相反的方向逃生,可能由武漢順流至長江下游,再從沿海港口出海。專家指出,一般來講,楊貴妃可能從當時的揚州、蘇州、明州(寧波)中選擇一地上船出海,最后到達日本的山口縣。
曹祖義認為專家的說法是有一定根據(jù)的,但具體的登船地點卻不符合當時的情況。這三個登船地點都是繁華市鎮(zhèn),不適合秘密出逃,更重要的是,從鑒真和尚東渡日本所遇到的海上風(fēng)險看,當時的風(fēng)帆船是不具備抵御海上風(fēng)暴的能力的,稍有一點頭腦的人是不會給一個出逃的人選擇這樣的危險路線的。曹祖義的看法是,應(yīng)該是在唐朝的日本人,為護送楊貴妃的人出了一個點子,即到山東蓬萊乘船,沿臨近黃海北岸和朝鮮海岸的海域行船到日本,不用大型商船,一般漁船就能安全抵達,否則,民間不會流傳楊貴妃所乘之船被風(fēng)吹到大孤山之說。
曹祖義的這一分析不無道理。縱觀人類航海史,當人類還處在風(fēng)帆船、機帆船的時代,對無法預(yù)知的海上風(fēng)險缺乏相應(yīng)的抵御防范手段時,跨洋過海基本都是沿大陸海岸線航行,一旦遭遇風(fēng)暴突襲,便可迅速靠岸避險,達伽馬、哥倫布、麥哲倫探尋新大陸,無一不是采用“地緣海航”的穩(wěn)妥模式。
那么,是阿倍仲麻呂將楊貴妃護送出“國門”的嗎?
再說回到大孤山上廟的石碑,就此碑的歷史來源,東港市文物管理所祝延學(xué)回憶說,1984年他和胡延方的師兄弟梁延文在孤山上廟見面時說起此碑,梁延文當時是這樣講的,1938年有兩個日本人到上廟找安倍仲麻呂牌位,廟上人包括胡延方本人在內(nèi)均不知內(nèi)情。日本人走后,他們在廟里墻上的窗戶邊找到一個木板,木板上刻有安倍仲麻呂的名字,背面有兩首詩:一首是李白的,一首是安倍仲麻呂的,后來胡延方就據(jù)此立了碑。
曹祖義的陳述提供了兩個重要線索:一是,在胡延方為阿倍仲麻呂立碑前,早就有人為這位著名的日本遣唐使在大孤山上廟立了牌位;二是,假若楊貴妃未死,又的確是由阿倍仲麻呂護送走的,阿倍仲麻呂也僅僅是將楊貴妃送至丹東大孤山,兩人便分道揚鑣,阿倍仲麻呂回京復(fù)命,楊貴妃則由其他人繼續(xù)護送至日本。在中日兩國的歷史上,均未有阿倍仲麻呂重返日本的記載,阿倍仲麻呂送楊貴妃回日本本土一說,顯然與歷史記載不符。
問題是,那個神秘的“安倍仲麻呂牌位”究竟是誰所立?為何偏偏在丹東大孤山的上廟立此牌位呢?因時光久遠,阿倍仲麻呂在中國生活多年留下的遺跡遺址少之又少,目前僅在西安等寥寥可數(shù)的幾個地方立有阿倍仲麻呂的紀念石碑,誰能想到,百年前,阿倍仲麻呂的牌位竟立于丹東大孤山上廟,這其中玄機不免令人浮想聯(lián)翩。
日本楊貴妃墓挑戰(zhàn)傳統(tǒng)學(xué)術(shù)觀點
不過,即便存在上述歷史疑點,學(xué)界的主流觀點依然認定楊貴妃當年必死無疑,但早些年從日本傳來的信息卻險些將“貴妃死于馬嵬坡”的傳統(tǒng)觀點徹底顛覆了。
1963年,一位日本姑娘向電視觀眾展示了自己的一本家譜,說她就是楊貴妃的后人。日本著名影星山口百惠,也自稱是楊貴妃的后裔。日本人認為,楊貴妃當年并沒有死,而是逃往日本的山口縣大津郡油谷町。楊貴妃死后即葬于此,她墓上的五座石塔被稱為五輪塔。楊貴妃墓前有兩塊木板,一塊是關(guān)于五輪塔的說明,一塊是關(guān)于楊貴妃的說明,上面寫著:“充滿謎和浪漫色彩的楊貴妃之墓——關(guān)于唐玄宗皇帝愛妾楊貴妃的傳說。”日本人喜歡到楊貴妃墓朝拜,說這樣做可以生出漂亮可愛的孩子。
作家葉廣芩曾走訪日本山口縣,發(fā)現(xiàn)當?shù)氐教幨且詶钯F妃命名的商店、酒館、賓館,傳說中的楊貴妃之墓就在當?shù)氐亩鹪豪铩6鹪旱拿Q也和楊貴妃有關(guān),傳說楊貴妃死后魂魄回到長安,唐玄宗夜夜做夢,夢見楊貴妃站在床頭。在夢中,他知道楊貴妃死在日本,于是造了兩尊佛像,讓一個叫陳安的人帶到日本超度貴妃亡靈,陳安把佛像帶到日本以后寄存在京都清涼寺。幾百年后,油谷町村的小廟聽說此事,提出楊貴妃死在油谷町,要求保存佛像,于是得到了兩尊仿制佛像,二尊院由此得名。
楊貴妃的安葬之所是一個約有一兩米高的石頭塔,塔的下邊有一些小的石頭塔,圍繞著這個大石頭塔,據(jù)說這些小石頭塔是與楊貴妃同來的侍女的墳?zāi)埂D敲矗泻巫C據(jù)能證明五輪塔下安葬之人就是楊貴妃呢?
二尊院保存著該院五十五世長老慧學(xué)親筆記錄的兩本古書,書是藍布面,油麻紙上墨筆直書,“天寶十五年七月,唐玄宗愛妃楊玉環(huán),乘空櫨舟與久津唐渡口登岸。登岸后不久死去,里人相寄,葬于廟后。” 書中補充說,“六軍既發(fā),貴妃氣息有所和緩,著人救之。造空櫨舟,置數(shù)月糧食于舟內(nèi),放逐海中,任其漂流。”
空櫨舟就是沒有櫓的舟,無櫓之舟如何漂洋過海?山口縣人說是借助海流。油谷町這個地方很特殊,有一股從中國來的海流在這個小漁村回旋。現(xiàn)在還有一些日本老人在當?shù)氐摹疤贫煽凇睋炖?jīng)常能撿到中國產(chǎn)的洗發(fā)膏,中國產(chǎn)的礦泉水空瓶子,中國漁民出海打漁用的魚漂,甚至還有中國女人穿的布鞋……
葉廣芩的考證是,楊貴妃“復(fù)活”后不可能追隨著唐玄宗走寶雞走汾州至劍閣到四川,跟在皇上后邊走,危險太大,但是她也不可能再退回到長安去。她所走的道路只有一條,就是走陜西周至的儻駱道。
儻駱道從周至縣的駱口驛,現(xiàn)在叫駱口村,進山,穿越秦嶺,從陜西洋縣穿出來。儻駱道修建較早,穿行于山谷里遇山翻山、遇水過河,直上直下。今天從漢中飛往西安的飛機航線還是沿著儻駱道飛,此路雖然險峻,卻是楊貴妃脫離險地的最近便的一條道路,此路荒廢得早,沿途保留下來各式各樣的石刻。葉廣芩認為,楊貴妃有可能沿著這條儻駱道從駱驛口進來,從洋縣出去,沿著漢江南下,然后到長江,再往東南至海邊。
早在二十世紀二十年代,我國著名紅學(xué)家俞平伯就在《小說月報》第20卷2號上發(fā)表《lt;長恨歌gt;及l(fā)t;長恨歌 gt;的傳疑》一文,明確指出楊貴妃并未死于馬嵬坡,當時縊死的是個宮女,而楊貴妃本人則輾轉(zhuǎn)逃往日本,隨她一起出逃的還有楊國忠的兒媳及孫子楊歡。據(jù)傳,楊玉環(huán)寓居日本時,還助日本天皇挫敗過一起宮廷政變。周作人也曾贊同俞平伯的意見,并說他在日本留學(xué)時,曾在山口縣親眼看到過楊貴妃的墓。
東港市宣傳部原部長高峰認為,如果楊貴妃逃亡日本一說并非捕風(fēng)捉影。那么,大孤山地區(qū)流傳的阿倍仲麻呂護送楊貴妃去日本,楊貴妃曾在大孤山上廟短暫停留的傳說就更加難辨真?zhèn)瘟恕!胺彩乱謨擅婵矗莻€時代大唐具有世界影響力,日本人崇尚唐文化,又久慕楊貴妃之名,也沒準借楊貴妃之死大做文章,修建一些象征性的、具有文化意味的所謂的遺址遺跡,這都很難說。”高峰分析說。
更有一些文化界人士激烈指出,日本的楊貴妃墓有“造假”之嫌,并列舉了日本文化歷史界一些造假充真的實例。還有人考證說,楊貴妃并未出逃日本,而是隱藏山中做了女道士,晚景凄涼落寂而終……
近些年,一些學(xué)者文人以“大膽求證”精神遍查史料,竟理順出了一條馬嵬坡兵變后,唐玄宗與楊貴妃間的后傳脈絡(luò)。其要點是,一:楊貴妃確實未死于馬嵬事變,她被宮人救起后,帶領(lǐng)著她們在今天的湖北、湖南一帶流亡,并于乾元元年與唐玄宗取得了聯(lián)系;二:乾元二年七月,唐玄宗和楊貴妃在襄陽城外的漢江島上有過一次秘密會見,并在那里發(fā)出了“在天愿為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的海誓山盟;三:漢江島相會引發(fā)了當年八月的襄陽康楚元叛亂,為此,楊貴妃決意流亡日本。唐玄宗委派日本客卿晁衡(阿倍仲麻呂)以出任安南都護為由掩護楊貴妃出亡。晁衡與日本遣唐使合作,使楊貴妃于上元元年三月東渡日本;四:楊貴妃的出逃行動引發(fā)了上元元年四月的襄陽張維謹叛亂,唐玄宗等人的秘密活動終于敗露,于是導(dǎo)致了上元元年七月的西苑宮變,唐肅宗聽信奸臣李輔國挑唆,誤以為父皇唐玄宗圖謀復(fù)立,因此將唐玄宗關(guān)入西宮,唐玄宗的舊臣高力士、陳玄禮、韋倫等人受到了相應(yīng)的懲處;五:唐肅宗查明事情的真相之后,才知道父皇原來只是難舍舊情,才與楊貴妃亂世重逢,唐肅宗十分后悔,并向父親認錯,派人去日本接楊妃回國,但楊妃不愿回國,終于鑄成了千古長恨。
還有學(xué)者指出,李白的詩詞中其實隱藏了一批唐玄宗和楊貴妃自創(chuàng)的作品,其中有一些是二人在馬嵬坡兵變之后的作品,這些作品主要包括李白的大部分詞作與《宮中行樂詞》《寄遠》《長相思》等。換言之,李白本人早就知道楊貴妃的未死真相,并秉承唐玄宗旨意,秘密聯(lián)系了友人阿倍仲麻呂,借阿倍仲麻呂之力助楊貴妃逃亡日本。
除阿倍仲麻呂石碑外,大孤山一帶有關(guān)楊貴妃的傳說、遺跡還有很多。比如望海寺旁的千年銀杏樹,當?shù)亓鱾鞯恼f法是,此樹為楊貴妃所栽。據(jù)郭沫若考證,此樹是唐玄宗天寶年間所栽,距今已有千年之久。還有一種說法稱,此樹非楊貴妃親手栽種,而是委托圣水宮開山祖師代種,此銀杏樹下另有一樹齡近千年的銀杏樹,兩樹合稱“祖孫銀杏”,按當?shù)厝说恼f法,這是李楊二人“在天愿為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的忠貞愛情的見證。
大孤山上廟的主體由兩座上覆巉巖的別致小廟組成,其中一座是三霄娘娘廟,據(jù)當?shù)厝酥v,最中間的一座塑像就是依據(jù)楊貴妃的容貌體態(tài)量身打造的。與此遙相呼應(yīng)的是,在日本京都有個泉涌寺,泉涌寺內(nèi)也供奉著一尊楊貴妃塑像,這個楊貴妃雕像是唐朝雕刻的,雕刻這個佛像的人見過楊貴妃本人,這個塑像與我們今天所能看到的任何佛像都不一樣,楊貴妃頭戴金步搖,塑像姿容秀麗,此塑像被視為日本國寶。
李楊千古之愛鑄就凄美傳說
楊貴妃究竟是自縊身死還是流亡海外,其實都不重要,唐玄宗與楊貴妃間曲折的情感經(jīng)歷之所以從唐代起即被世人追憶傳唱,是因為這段千古之戀催發(fā)了人們心頭對永恒真愛的癡情追尋。
愛情是不染世俗功利的易碎品,世人求之甚艱,而較之蕓蕓眾生,身居宮闈高墻,時刻籠罩于權(quán)謀殺機中的皇帝欲求真愛,更是千難萬難。而唐玄宗盡管與楊貴妃年紀相差較大,但“儀范偉麗,有非常之表”的唐玄宗與宛若天人的楊貴妃可以說是天作之合。
唐玄宗的書法飄逸,唐玄宗的詩歌是唯一入選《唐詩三百首》的皇帝詩歌,唐玄宗打羯鼓的水準連唐代著名宮廷樂師李龜年也自愧不如,唐玄宗譜曲的《霓裳羽衣曲》至今仍被音樂界視為天才之作,而楊貴妃則是一個舞蹈天才,她能根據(jù)唐玄宗譜寫的曲子指導(dǎo)梨園弟子編排出陣容豪華、場面恢宏的《霓裳羽衣舞》,兩人是中國歷史上絕無僅有的“音樂皇帝”和“舞蹈皇后”,他們的凄美愛情不知撥動了多少后人的心弦。
唐代筆記小說《酉陽雜俎》中,曾描述了唐玄宗與楊貴妃間的一則小故事。有一天,唐玄宗與親王下棋,著名音樂家賀懷智在一邊彈琵琶助興,楊貴妃身戴交趾(今越南)進貢的名為“瑞龍腦”的奇異香料站在一旁觀看。當時,唐玄宗眼看要輸棋,楊貴妃靈機一動,將一種宮中養(yǎng)的西域進貢的小狗放在座位上,小狗撲上棋盤,攪亂了棋局,為皇帝解除了即將輸棋的尷尬,于是玄宗撫掌大笑,貴妃也嬌面如花,賀懷智演奏琵琶,曲聲更妙,只留得親王一人郁悶。當時是夏月的午后時分,清風(fēng)徐來,貴妃身上的香料味道更為濃郁,一時間芳香四溢。突然,風(fēng)吹掉了貴妃的領(lǐng)巾,正落在彈琵琶的賀懷智的頭上,貴妃轉(zhuǎn)眸啟齒,回眸一笑百媚生,皇帝和親王大笑。回家后,賀懷智身上的芳香不散,他將貴妃的領(lǐng)巾放進了一個錦囊里,以示懷念。
安史之亂平息后,已是太上皇的唐玄宗回到長安,追思貴妃不已。一日,賀懷智來覲見太上皇,呈上錦囊。太上皇打開錦囊,于其中取出那條帶有貴妃體香的領(lǐng)巾,不禁百感交集,老淚縱橫:“這幞頭巾上的香氣,是瑞龍腦香也,此香為交趾所獻貢品,我曾贈貴妃十枚。”
那一刻,貴妃的音容笑貌似浮動于老皇帝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