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布日
(呼倫貝爾市中蒙醫院,內蒙古 呼倫貝爾 021000)
過敏性哮喘患者一般具有家族史或明顯的遺傳傾向,常與其他過敏性疾病相關或共存,主要的發病機制是變應原引起慢性氣道炎癥,T淋巴細胞、肥大細胞、嗜酸細胞等細胞以及炎性介質共同參與其中,患者多出現咳嗽、喘息以及胸悶等下呼吸道癥狀[1]。如果患者不重視,不及時治療,疾病將伴隨終身,生活質量下降,導致患者日常生活受到較大影響。在臨床中,主要通過服用白三烯受體拮抗劑、抗組胺藥物以及鼻用糖皮質激素噴劑,吸入用糖皮質激素聯合長效支氣管擴張劑等方式治療[2]。盡管上述方法能達到較好的臨床效果,但是長期使用藥物治療,患者易產生強烈的依賴性。近年來臨床提出了新的治療措施,即采用蒙藥方案提升治療療效。鑒于此,本研究針對過敏性哮喘患者實施蒙醫藥治療,進而分析臨床癥狀的改善效果,提升轉歸結局,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21年1月至2021年12月于本院治療的120例過敏性哮喘患者為對象,以平行對照法為原則分組,對照組和觀察組各60例。對照組年齡35~76歲,平均(43.17±3.01)歲;男女例數各33例、27例;病程1~10年,平均(5.07±0.65)年。觀察組年齡36~77歲,平均(44.51±3.11)歲;男女例數各32例、28例;病程1~9年,平均(4.95±0.59)年。兩組上述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納入標準:①研究對象符合過敏性哮喘的診斷標準,并處于發作期。②對研究所用藥物無過敏反應及禁忌證。③近期未使用過抗組胺藥物。④患者或患者家屬均知曉治療方案,簽署知情同意書。⑤患者的臨床資料完整。排除標準:①患有心、腦、肝、腎等嚴重疾病者。②合并阻塞性肺疾病、支氣管擴張、肺源性心臟病等其他肺病疾病者。③血液系統疾病或者免疫系統疾病者。④患有精神類疾病,在治療過程中無法進行正常的交流者。⑤臨床治療不完整者。
1.2 方法 對照組實施西藥治療,口服10 mg氯雷他定以及10 mg孟魯斯特納,兩組藥物均是每日服用1次,連續治療20 d后停止2種口服藥物,更換為糠酸莫米松鼻噴劑,每側鼻孔2噴,每日1次,進行6個月治療。觀察組患者采用蒙藥治療,在證型上可分為偏熱型和偏寒型及赫依型。偏熱型患者則需要服用八味清心沉香散、通拉嘎-5(早晨空腹服用),清肺十八味丸、烏珠目七味散(中午餐后服用),以及掃日勞四味湯(晚飯后服用)治療,以上藥物均為每日1次,每次3 g。偏寒型患者則需要服用哈日布日-16、通拉嘎-5(早晨飯后服用)、八味清心沉香散(中午飯后服用)、烏珠目七味散(晚上飯后服用),以上藥物均為每日1次,每次3 g。赫依型患者需要服用三十五味沉香散、通拉嘎-5(早晨飯前服用)、八味清心沉香散(中午飯后服用)、烏珠目七味散(晚上飯后服用),以上藥物均為每日1次,每次3 g。赫依型患者在頸椎第6、7關節穴、黑白際穴灸療。
1.3 評價標準 按照過敏性哮喘癥狀評分標準對患者的咳嗽、喘鳴進行評分,判斷患者喘息、胸悶、咳嗽發生的情況,癥狀從輕到重評為0~3分,總分為9分。根據兩組患者治療后的癥狀和體征按無效、有效、顯效和臨床控制4級標準判斷治療有效率。①無效:患者噴嚏、鼻癢、咳嗽、喘鳴等體征和癥狀均無改善甚至加重。②有效:患者噴嚏、鼻癢、咳嗽、喘鳴等體征和癥狀有所緩解,但仍需藥物治療。③顯效:噴嚏、鼻癢、咳嗽、喘鳴等體征和癥狀明顯緩解,但需藥物治療。④臨床控制:無須使用任何藥物治療,且臨床癥狀控制超過6個月以上。觀察患者用藥后是否存在明顯的用藥不良反應以及隨訪6個月內的復發率。
1.4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18.0統計學軟件對數據進行分析。計量資料采用(±s)表示,組間比較行t檢驗;計數資料采用[n(%)]表示,組間比較行χ2檢驗;P<0.05表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兩組患者哮喘癥狀評分比較 兩組患者治療前噴嚏、咳嗽、喘鳴、鼻癢評分對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在治療3、6個月后,兩組患者噴嚏、咳嗽、喘鳴、鼻癢評分均逐漸降低,與治療前的評分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觀察組患者治療后3、6個月噴嚏、咳嗽、喘鳴、鼻癢評分均明顯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治療前后哮喘癥狀評分比較(分,±s)

表1 兩組患者治療前后哮喘癥狀評分比較(分,±s)
注:與治療前對比,aP<0.05;與治療3個月后對比,bP<0.05。
2.2 兩組患者治療有效率對比 觀察組患者的臨床總有效率顯著高于對照組,組間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兩組患者治療有效率比較[n(%)]
2.3 兩組患者治療安全性對比 觀察組的用藥不良反應發生率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觀察組患者6個月內疾病復發率為6.67%(4/60),對照組復發率為25.00%(15/60),組間對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

表3 兩組患者的治療安全性比較[n(%)]
據悉,全世界約有1億哮喘患者,已成為嚴重威脅公眾健康的一種慢性疾病。在我國,哮喘的患病率約為1%,其中兒童患病率在3%以上[3]。哮喘有多種類型,其中過敏性哮喘比較多見,主要的致病因素包括吸入物、感染等。其中,吸入物可分為非特異性和特異性兩類,甲醛等屬于非特異性吸入物,真菌、動植物毛屑等屬于特異性吸入物[4]。感染主要是指呼吸道細菌、病毒、支原體等感染,如果人體吸入或食入過敏原特異性IgE,會激發異變反應,出現哮喘癥狀。在日常食物中,很多奶制品、海產品、肉類、肉制品以及花生等食物均是會引發哮喘的過敏原[5]。
過敏性哮喘患者在哮喘發作前會有打噴嚏、流鼻涕、鼻癢、眼癢、流淚等先兆癥狀,如不及時處理,可因支氣管阻塞加重而出現哮喘癥狀,嚴重者被迫采取坐位或端坐呼吸,伴隨干咳或咯大量白色泡沫痰,甚至出現發紺等癥狀[6]。長期反復發作可并發慢性支氣管炎以及肺間質纖維化等。西醫治療多采用藥物方案,包括鼻內糖皮質激素、白三烯受體拮抗劑、抗組胺藥物等,通過拮抗白三烯特異性受體、抑制合成白三烯,舒張支氣管平滑肌,緩解呼吸道黏膜水腫、充血等癥狀;抗組胺藥物通過抑制組胺釋放,減少腺體分泌、緩解平滑肌痙攣、降低毛細血管通透性,達到抗炎和抗變應性作用[7]。但上述藥物并不能達到理想的遠期療效。此外,也有學者提出對于過敏性疾病可通過抗過敏藥物實施脫敏治療,從而緩解臨床癥狀,但尚未取得長期痊愈的成效[8]。
關于過敏性哮喘的治療是比較棘手的,雖然現代醫學已經對過敏性哮喘的發病機制進行了深入研究,但尚未提出特效藥物[9]。西藥治療過敏性哮喘存在自身的局限性。在蒙醫理論中,過敏性哮喘的屬于“呼吸不暢癥”范疇,主要病因不只是過敏原,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三根失衡,赫依、希拉、巴達干相博,氣道功能紊亂,導致此病。蒙醫藥認為,過敏性哮喘和飲食有關,如食用生涼的食物,或者長期接觸冷空氣刺激、吸入化學類物質等[10]。從內因上看,則為患者的肺腑、氣道功能失調,而外因則在于有過敏原。蒙醫藥的使用能夠健脾和胃、宣肺理氣為主治,提升患機體免疫力,從而促使哮喘癥狀緩解,同時有助于降低疾病復發率[11]。在蒙醫辨證治療下使肺功能恢復,不僅有助于哮喘癥狀的緩解,還可利用肺泡的再生作用加強肺氣體交換能力,促使患者的呼吸壓力改善,有助于氣管黏膜的修復,在重建氣管正常結構中效果顯著,在一定程度上可減輕氣管痙攣,達到止咳平喘的目標[12]。在蒙醫藥治療期間,可針對過敏介質的釋放進行抑制,提升氣管黏膜適應性,防止出現急性哮喘[13]。
蒙醫藥進行哮喘治療已有多年的歷史。上述治療中主藥八味清心沉香散的組成包括沉香、肉豆蔻、紅花、白檀香等,具有止咳、平喘、化痰和潤肺的效果[14]。其中,肉豆蔻可宣肺行氣,白檀香可散寒舒氣,且紅花可以消痛活血。通拉嘎-5是常用的蒙醫藥方,助胃火,祛巴達干、赫依,改善精微代謝,從而提高機體免疫力。烏珠目七味散的使用可降低藥物對胃腸道的刺激,并達到去咳止痰的效果[16]。在此基礎上用偏熱型加清肺熱止咳的清肺十八味丸,偏寒型加止咳平喘、擴張支氣管功效的哈日布日-16。赫依偏盛型加治療赫依、熱、粘相博及平喘的三十五味沉香散。結合臨床循證醫學調研經驗,可將蒙藥口服方案、蒸療方案、鼻滴方案等相結合以取得較好的療效[14]。通過口服蒙藥可助胃火,健脾和胃,調理寒熱,也有助于提升患者疾病抵抗力,并有效的止咳平喘。而通過滴鼻藥水的方案也可清潔污垢,防止微生物滋生[17]。將傳統蒙藥方案相結合,通過多法合一方案,首先可降低治療的藥物依賴性,其次有助于降低并發癥發生概率,還可提升患者治療的滿意度。值得一提的是,有學者提出了蒙醫針刺治療其作為外治方案[18]。傳統蒙醫溫針作用,通過刺激穴位,可達到氣血循形及機體免疫力的效果同時在抗病毒能力以及抗炎方面也有較好的成果。除了以上藥方還可使用沙參止咳湯散、查干湯、卓岡-5等,均可針對過敏性哮喘發揮一定成果,在辨證論治下提升整體療效[19]。
經過本次調研可見,觀察組患者的臨床總有效率顯著高于對照組,對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兩組患者治療前的噴嚏、咳嗽、喘鳴、鼻癢評分對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在治療3、6個月后,兩組患者的噴嚏、咳嗽、喘鳴、鼻癢評分均逐漸降低,與治療前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其中觀察組患者治療后3、6個月噴嚏、咳嗽、喘鳴、鼻癢評分均明顯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但本研究仍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如納入樣本量有限,更確切的研究結果尚有待進一步大樣本研究以證實。
綜上所述,采用蒙醫藥治療法對于過敏性哮喘患者的康復治療效果顯著,可有效緩解臨床癥狀,降低不良反應發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