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軍民團結的歷史溯源和新時代發展

摘要：堅如磐石的軍政軍民關系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鍛造而生，是我軍特有的優良傳統和紅色基因。建軍之初中國共產黨即在革命中妥善處理軍政軍民關系，抗日戰爭時期大規模開展雙擁運動，提出“擁軍優屬、擁政愛民”的理論進一步加強軍政軍民團結。黨的十八大以來，站在新時代的歷史坐標上，以習近平總書記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集體繼承發展軍政軍民團結這一政治優勢，將雙擁工作與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緊密結合，充分發揮支援地方經濟社會發展和生態文明建設的強大作用，賦予“雙擁”新的時代內涵。軍政軍民團結在實踐層面呈現出管理機構規范化、規章制度法制化、活動形式多樣化的新發展和新特點。

關鍵詞：軍政軍民團結;雙擁運動;軍隊政治工作

中圖分類號：D231;E22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2）09-0035-05

軍政軍民團結植根于深刻的中國革命實踐，是我們戰勝一切艱難險阻、不斷從勝利走向勝利的重要法寶。人民軍隊自成立之日起，中國共產黨就始終注重維系良好的軍政軍民關系。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這一全新歷史坐標上，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雙擁工作，親力親為指導推動軍政軍民關系的新發展，為實現中國夢、強軍夢凝聚強大力量。

一、軍政軍民關系的開端、發展與演變

軍政軍民團結在新民主主義革命中萌芽、提出與發展，有著深刻的歷史淵源和時代背景，土地革命戰爭時期，尚處在幼年階段的中國共產黨雖然未系統提出發展軍政軍民團結的理論，卻深諳軍隊打勝仗、人民是靠山以及黨指揮槍的道理。因此建軍之初，中國共產黨加強軍政軍民團結的實踐即行走于理論之前，同時又為軍政軍民團結理論的提出奠定了深厚基礎。

（一）軍政團結：黨指揮槍原則下軍政關系的開端與發展

南昌起義打響了中國共產黨武裝反抗國民黨反動統治的第一槍，標志著中國共產黨獨立領導革命戰爭和創建人民軍隊的開始。“八·七會議”總結大革命的慘痛教訓，毛澤東提出“槍桿子里面出政權”的著名論斷，從此中國共產黨開啟了對人民軍隊絕對領導的探索和實踐征程。秋收起義后，工農革命軍開始戰略轉移，1927年9月底途經江西省永新縣三灣村時，毛澤東對人民軍隊進行了具有重大意義的“三灣改編”，創造性地提出“黨指揮槍”“支部建在連上”，規定紅軍在班或排建立黨小組，在連建立黨支部，在營以上各級建立黨的委員會，實行黨委領導下的首長分工負責制，從制度上保證了黨的集體領導，防止個人包辦[1]。以黨委制確立黨對人民軍隊的絕對領導，明確軍政關系，促使黨的領導直達最基層的每個士兵，克服國民革命軍時期僅政治部少數人做政治工作的弊端，徹底打碎了舊軍隊的基礎，使各級官兵緊密團結在黨組織的周圍。

在“三灣改編”將工農革命軍真正建設成新型人民軍隊的基礎上，中國共產黨于1929年12月28至29日在福建省上杭縣古田村召開了中國工農紅軍第四軍黨的第九次代表大會（史稱古田會議），這是中國共產黨建軍史上的里程碑事件，《古田會議決議》（即《中國共產黨紅軍第四軍第九次代表大會決議案》的簡稱）集紅軍創建以來軍隊建設經驗之大成，確立了思想建黨、政治建軍的原則，闡明了黨與人民軍隊的關系，明確了人民軍隊的性質和宗旨，從政治、思想、組織等方面全方位確立了黨領導軍隊的基本原則和制度，強化了黨對軍隊的集中統一領導。隨后的歷次反圍剿戰爭時期，紅軍作戰條件的艱苦和國民黨裝備先進物資充足形成鮮明對比，大規模作戰和部隊發展的現實需要使得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只能加強不能削弱，“黨指揮槍”的原則在實踐中促進軍政團結。1934年2月，紅軍全國政治工作會議在瑞金召開，紅軍總政治部主任王稼祥指出：“政治工作是我們紅軍的生命線。”[2]“生命線”論斷精辟概括了紅軍政治工作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對人民軍隊的政治建設產生了重要影響。

（二）軍民團結：軍民魚水關系的歷史源頭

兵民是勝利之本，人民群眾是取得革命戰爭勝利的根本力量，中國共產黨深知革命戰爭是群眾的戰爭，只有動員群眾才能進行戰爭，只有依靠群眾才能進行戰爭[3]。因此，建軍后黨十分重視處理軍民關系，由于是在舊軍隊基礎上發起的南昌起義，部隊組織成員復雜，戰士思想亟須統一，一些干部戰士尚未完全擺脫軍閥部隊作風的影響，在分散開展游擊戰爭和組織群眾打土豪分田地的斗爭中，時常發生紀律松弛的問題，以至出現搶奪群眾財物的現象[4]。初建的革命軍游走于國民黨軍隊的圍追堵截中，條件艱苦物資不足，只有得到人民群眾的支持才能將革命進行下去，為了整頓舊軍隊的頑習痼疾、改善軍民關系，黨對革命軍進行多次整頓，持續加強新型人民軍隊建設。向井岡山進軍時，毛澤東總結經驗明確指出工農革命軍要做好“打仗、籌款、做群眾工作”三大任務，同時規定行動聽指揮、不拿群眾一個紅薯、打土豪要歸公的“三大紀律”，進一步糾正舊軍隊習氣，改善軍民關系，不久又規定“上門板、捆鋪草、說話和氣、買賣公平、借東西要還、損壞東西要賠”等“六項注意”，這些紀律和原則在革命事業中不斷發展，于1928年4月形成全面、通俗、明確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正是因為人民軍隊堅決執行任務，鍛造出秋毫無犯的嚴明紀律，從而充分宣傳群眾、組織群眾和武裝群眾，依靠群眾力量推動革命發展。

自人民軍隊創建起，軍政、軍民關系就成為中國共產黨政治生活中極為重要并審慎處理的兩對關系，確立黨對人民軍隊的絕對領導，制定群眾紀律，為人民服務、保護群眾利益，以實際行動切實推動軍政團結、軍民團結，促使革命由星星之火發展為燎原之勢。

二、抗日戰爭時期提出以雙擁促進軍政軍民團結的理論

在黨獨立領導武裝革命的早期，尚處于幼年階段的中國共產黨探索軍政軍民關系，加深軍民之間濃厚的魚水關系，這些深刻的革命實踐極大推動了關于軍政軍民關系的思考。抗戰時期形成的制度化、系統化的雙擁運動，第一次提出了軍政軍民團結理論，促使軍政軍民關系在實踐和理論的雙向指導下向更穩定親密的方向發展。

（一）抗戰形勢下一元化領導和軍民一致原則的新發展

全面抗戰爆發后，面對日本侵略者發起的瘋狂進攻，在嚴峻的戰爭形勢下，只有全民抗戰才能戰勝日本帝國主義及其走狗賣國賊，挽救民族危亡，因此加強黨的一元化領導，充分發動軍民力量成為取得勝利的關鍵。中國共產黨從民族大義出發，積極促成第二次國共合作，在重大歷史關頭做出將紅軍改編為八路軍和新四軍的決定。但此時國共兩黨已兵戎相見十余年，改編后國共雙方化敵為友共同抗日，不少紅軍將士對這一轉變無法理解，思想上出現許多復雜情況。十年內戰國民黨軍隊對紅軍圍追堵截，紅軍歷經長征目睹數以萬計親人、戰友死在國民黨清剿之下，因而部分同志對國共合作、下山改編的重大決定在感情上難以接受，部分將士擔心紅軍改編后性質會變，將改編視為向國民黨投降之舉。

面對國共合作的新狀況，強化黨對軍隊的一元化領導成為紅軍改編首要原則。在改編中，黨對紅軍進行獨立自主原則的教育，保證紅軍更名不變色，始終堅持中國共產黨對八路軍、新四軍的絕對領導，密切軍政關系。加強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促使紅軍戰士思想轉變，擁護黨的決定，認識到抗戰的艱苦性以及國共合作的必要性，認清中國共產黨及其領導下的人民軍隊在抗日戰爭中的地位與任務，切實承擔起民族解放的重任。

全民抗戰不僅需要國共合作，更需要社會各階層人士的共同努力。基于十余年的建軍經驗，毛澤東提出對軍隊政治工作加以改造，團結人民鞏固統一戰線。1937年10月25日和英國記者貝特蘭談話時，毛澤東第一次明確提出政治工作三大原則的概念，包括“官兵一致、軍民一致、瓦解敵軍”，其中“軍民一致的原則，就是秋毫無犯的民眾紀律，宣傳、組織和武裝民眾，減輕民眾的經濟負擔，打擊危害軍民的漢奸賣國賊，因此軍民團結一致，到處得到人民的歡迎。”[5]我黨將“軍民一致”納入軍隊政治工作原則，指導抗戰形勢下人民軍隊遵守群眾紀律，保護和動員群眾參與抗戰，建立良好軍民關系，共同抵御日本侵略者。同一時期，黨的其他領導人也針對加強軍民關系做出闡釋，朱德指出“政治戰爭的第二個要點，是以群眾為堡壘，把群眾團結在自己周圍。”[6]羅瑞卿認為要通過維護群眾利益增進群眾對軍隊的擁護，促進軍民一致：“首先要保證自己軍隊與人民保持最親密的關系，必須做到軍隊不侵犯人民絲毫的利益，把人民的利益看成軍隊自己的利益。”[7]只有廣大人民群眾從親身經驗中切實感受到軍隊保護人民利益，才會與軍隊結成統一戰線推動抗戰進行。

（二）提出以雙擁運動加強軍政軍民團結的理論

全面抗戰初期，中國共產黨通過強化對人民軍隊的一元化領導以及實行軍民一致原則，有力維護了軍政軍民關系。但隨著抗戰相持階段的到來，從1939年起國民黨接連發動反共行動破壞抗日民族統一戰線，部分根據地被日偽軍瘋狂進攻，蠶食為游擊區甚至敵占區。自1941年起澇、蝗等嚴重自然災害頻發，抗日根據地雪上加霜，人口大幅度減少，生產遭到嚴重破壞，部隊兵員和后勤保障極為困難。到1942年底，八路軍、新四軍由于頻繁轉移和作戰，已由1940年底的50萬人減少至45萬余人[8]。嚴峻局面下軍隊內部滋生出主觀主義、宗派主義、本位主義等不良思想作風，新的斗爭形勢迫使中國共產黨必須在思想和行動上統一協調黨政軍民的關系，形成敵后堅持抗戰合力，克服困難持續抗日，因此，以雙擁運動加強軍政軍民團結的理論在這一時期首次提出。

整風運動開始后，黨中央繼續秉承軍民一致原則，于1943年春節分別在軍隊和地方開展“擁護政府，愛護人民”和“擁護軍隊”的運動。1943年1月，陜甘寧邊區政府相繼發布《關于擁護軍隊的決定》《關于擁護政府愛護人民的決定》和《擁政愛民運動月的指示》，規定從2月5日至3月5日為全邊區部隊“擁政愛民運動月”，明確“擁政愛民”即抗日根據地的軍隊人員“擁護政府、愛護人民”，“擁軍優抗”即抗日根據地的黨政機關、群眾團體的工作人員和人民群眾“擁護軍隊、優待抗日軍人家屬”。至此，以“擁政愛民、擁軍優屬加強軍政軍民團結”的雙擁理論正式提出，雙擁運動轟轟烈烈開展起來，很快便由陜甘寧邊區推廣到各敵后根據地。在雙擁運動中，八路軍和新四軍進行深入思想政治教育，再度學習古田會議精神，進一步明確人民軍隊的性質、宗旨、“三大任務”等重要內容，檢查部隊政治紀律，堅決擁護黨對軍隊的一元化領導。同時，人民軍隊在“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之余，不忘初心為人民群眾提供各種幫助和服務，如幫助群眾搞家務勞動，免費為群眾治病，開展衛生運動，安置難民，捐助災民等[9]，促使根據地軍民達到空前大團結，增強了敵后根據地的力量，有效地保障了對敵斗爭的開展，雙擁運動成為舊歷年節中最重要的革命工作，與大生產運動、整風運動構成邊區“三大運動”，成為軍隊政治工作中經常化、制度化的光榮傳統。

艱苦的抗日戰爭時期，中國共產黨基于馬克思主義的歷史唯物主義提出全面抗戰路線，堅持黨對人民軍隊的領導，堅持群眾路線，創造性地開展雙擁運動，正確處理軍隊與政治、軍隊與群眾的關系，鞏固軍政軍民團結，以密切的軍政軍民關系為依托，鍛造出人民軍隊革命的堅定性、政治的自覺性、紀律的嚴肅性[10]，帶領人民推翻帝國主義及國民黨反動派的統治，完成奪取政權的歷史使命。

三、新時代軍政軍民團結的時代內涵和創新發展

軍政軍民團結根植于深厚的革命實踐，以擁軍優屬、擁政愛民的雙擁運動維護軍政軍民關系是黨的領導人一脈相承的政治思想，也是依靠人民建設軍隊、建設國防的重要保證。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的坐標上，人民軍隊正處于由大向強的歷史性變革中，以習近平總書記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集體接續發展軍政軍民團結思想，為軍政軍民關系的發展領航把舵，推動新時代軍政軍民團結在理論和實踐上實現新發展，呈現新特點。

（一）軍政軍民團結在理論層面呈現的時代內涵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站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略高度，準確把握時代大勢，科學判斷人民軍隊的歷史方位，對做好雙擁工作作出一系列重要指示，使軍政軍民團結被賦予了新的時代內涵。

首先，將雙擁工作與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緊密結合，重申新時代必須繼承擁政愛民、擁軍優屬的革命傳統。2013年3月十二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解放軍代表團全體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弘揚擁政愛民、擁軍優屬的光榮傳統，開展軍民共建與和諧創建活動。”[11]此后他一再強調雙擁工作只能加強、不能削弱，軍地合力，軍民同心，就一定能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12]。十九大宣告我國正式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明確我們的軍隊是人民軍隊，我們的國防是全民國防，要加強全民國防教育[13]。新的歷史方位上習近平總書記重申軍地雙方要發揚軍愛民、民擁軍的光榮傳統，不斷鞏固軍政軍民關系，堅持軍地一盤棋，把軍政軍民團結的巨大政治優勢轉化為助推改革強軍的堅強力量，助力“兩個一百年”目標的實現。

其次，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軍隊要充分發揮支援地方經濟社會發展和生態文明建設的強大作用，強化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意識和群眾觀念，勇于承擔搶險救災等急難險重任務，以實際行動為人民造福興利、排憂解難，服從服務于黨和國家工作大局。他強調：“要發揮軍隊優勢，深入做好扶貧幫困、助學興教、醫療扶持、支持新農村建設等工作，書寫軍民魚水情的時代新篇章。”[14]支援地方、服務人民，正是新時代人民軍隊弘揚優良傳統、踐行我軍性質宗旨的具體體現。在近年來各種重大突發事件和自然災害中，無論是突如其來的新冠疫情防控，還是河南暴雨抗擊洪災，人民軍隊總是沖鋒在前保護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彰顯了特別能吃苦、特別能戰斗的本色。軍隊與人民相互共情、一體同命，深刻詮釋了新時期“擁軍愛民”的魚水關系。

（二）軍政軍民團結在實踐層面的新發展和新特點

在習近平總書記的關注和指導下，新時期雙擁工作在實踐層面有了長足發展，呈現出全新特點，不僅改革和增設了相應管理機構，推進完善了相關法律法規，同時開展了形式多樣的雙擁活動，全面提高新時代的雙擁工作水平。

一是管理機構規范化。1991年第一屆全國雙擁大會在福州召開之后，致力于維護發展軍政軍民關系的全國雙擁工作領導小組成立。十八大以來，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指導下，依據時代變化和工作要求，全國雙擁工作領導小組改進創新、與時俱進，每年召開全會，總結復盤雙擁工作情況，研究部署下一年度任務，堅持推進雙擁工作的常態化。2018年4月，中華人民共和國退役軍人事務部在北京成立，全面指導全國雙擁工作，省、市、縣三級陸續成立相應機構。此后，退役軍人事務部與全國雙擁工作領導小組、中央軍委政治工作部共同主辦雙擁模范評比等擁軍活動，每逢八一、春節等節日專門下發通知，對節日期間擁軍優屬擁政愛民工作作出安排，使雙擁工作開展得更加有序和規范。

二是規章制度法制化。隨著雙擁管理機構向規范化發展，針對加強雙擁工作的各項政策、規定和法律也逐步出臺。2020年修訂的《軍隊基層建設綱要》明確指出確保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確保社會主義紅色江山永不變色、確保黨和軍隊事業后繼有人，是加強對基層官兵政治引領的重大舉措[15]。2021年1月1日起施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退役軍人保障法》，2021年退役軍人事務部先后出臺《關于促進退役軍人投身鄉村振興的指導意見》和《關于加強退役軍人志愿服務工作的指導意見》，對退役軍人移交安置、就業創業以及撫恤優待等問題作出規定。2021年8月起《軍隊群眾工作規定》開始實行，圍繞密切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全面系統規范新時代軍隊群眾工作。總之，新時代與雙擁工作相關的法律與規定相應增多，為推動軍政軍民關系的發展提供了堅實依據。

三是活動形式多樣化。雙擁工作需要社會協同群眾合力，舉辦形式多樣的雙擁活動是新時代加強軍政軍民團結的重要舉措。1991年第一屆全國雙擁工作會議首次命名表彰10個全國雙擁模范城（縣），此后評比雙擁模范作為重要的雙擁工作形成慣例，到2021年已召開全國雙擁模范城（縣）命名表彰大會11次，增評模范單位和個人，表彰數量也大為增加。中宣部和民政部自2014年起開展評選“最美擁軍人物”活動，廣泛宣傳擁軍先進事跡，迄今為止已舉辦三屆，以榜樣的力量帶動社會對軍人的尊崇與愛戴。全國雙擁辦格外注重擁軍優撫政策的落實，用心用情解決官兵后路、后院、后代問題，2020年7月起在全國開展“情系邊海防官兵”擁軍優屬活動[16]，慰問駐守高原海島、邊防一線的官兵家庭，營造尊崇軍人軍屬、尊重退役軍人的濃厚社會氛圍。

當前，我國正處于“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的歷史交匯期，在推動國防和軍隊建設取得歷史性成就、發生歷史性變革的緊要關頭，離不開軍政同心和軍民團結，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鞏固和加強軍政軍民團結提出高屋建瓴的指導，雙擁工作在實踐中取得新突破，推動新時代軍政軍民關系持續穩定發展。

四、結語

回首建軍以來的歷史，軍政軍民團結是人民軍隊無往而不勝的重要保證，這一政治優勢在深刻的歷史背景中形成，同時順應時勢在理論和實踐層面有了新發展，戰爭年代軍隊打勝仗，人民是靠山;新時代軍隊邁向世界一流，人民同樣是靠山。黨之所指，軍之所向，無論時代如何發展、形勢如何變化，人民軍隊永遠是黨的軍隊、人民的軍隊，在新的歷史條件下要矢志不渝地以雙擁運動加強軍政一致、軍民一致，賡續軍政軍民團結這一紅色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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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習近平.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N].人民日報，2017-10-28.

[14]習近平.深入貫徹黨在新形勢下的強軍目標? 努力建設全面過硬戰略預備力量[N].人民日報，2013-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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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中國雙擁網.全國雙擁辦部署開展“情系邊海防官兵”擁軍優屬活動[EB/OL].（2020-07-10）.

https：//sy.mva.gov.cn/gzdt/202007/t20200710_41006.html.

作者簡介：黃麗（1993—），女，漢族，山東威海人，單位為哈爾濱工程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研究方向為中共黨史。

（責任編輯：王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