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本文以2007-2020年滬深A股上市公司為樣本,實證研究政府補助對企業創新的審計定價是否具有調節作用。研究表明:政府補助對企業創新的審計定價具有負向調節作用,這種負向調節作用對非國有企業具有顯著性,而對國有企業不顯著。上述研究結論豐富了審計監管理論,也為企業在更高層次的創新及監管方面提供一定參考。
關鍵詞:審計定價;審計風險;政府補助;企業創新
[中圖分類號]F23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
一、引言
創新是國家經濟可持續發展的動力和源泉,創新根基在于企業,政府財政支持則是企業創新動力,我國從中央到地方政府都積極支持企業創新。近幾年來,國家財政科技支出逐年遞增,政府補助的主要形式包括財政貼息、撥款、稅收返還[1],對企業創新資金的籌集和配置有著重要影響[2~3]。政府補助一般需要企業配套資金,間接起到引導和監督企業研發資金投入作用,也有助于企業擴大研發產出。盡管政府補助有助于企業創新,但也存在打著創新的旗號騙取政府補助的企業,政府也不再僅憑企業的申報資料就給予補貼,而是進行了全過程管理。具體包括:申報階段配套資金驗資核資、研發階段分類核算管理、研發成果及應用檢查、研發資金使用情況等等,同時需要獨立的第三方提供相應的技術核查及審計報告。那么,獲得政府補助的企業創新是否影響審計師決策行為,特別是在審計定價方面與其他企業是否存在差異,這是一個值得研究的課題。
審計定價由審計成本和風險溢價組成[4]。學術界對審計定價與政府補助的研究較少。在我國,企業接受政府補助,首先要符合政策指向,其次政府監督受補助企業專款專用。為防止政府在補助企業的過程中權力尋租,要求第三方審計師進行專項審計監督,這無疑會增加審計成本,從而導致審計定價增加[5]。
關于創新與審計定價關系,國外學者研究認為企業資本化研發成本與審計定價負相關[6];而我國學者研究認為,在國家大力支持企業創新研發的背景下,企業研發投入屢創新高,然而企業研發產出具有極高的不確定性,甚至影響企業未來可持續經營。因此,提高審計質量,可以降低審計風險[7],審計收費顯著增加[8]。與此同時,一方面,企業創新投入越高,資本化支出占研發支出比例越高,審計師投入的審計成本就越高,將導致審計定價的上升。另一方面,對于內控制度完善而有效、創新環境較好的企業,研發產出風險的下降,將降低審計風險,從而使審計定價下降[9~10]。
綜上所述,目前學者們主要從政府補助與審計定價或企業創新與審計定價的關系進行研究,尚沒有發現將政府補助、企業創新與審計定價三者之間關系進行梳理和研究的文獻。那么,有政府補助支持的企業創新與審計定價是否存在一定關聯,審計師確定審計收費時,是否考慮了政府補助,換言之,政府補助對企業創新的審計定價是否具有調節作用是本文研究的重點。基于此,本文選取2007-2020年滬深兩市A股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從理論分析和實證分析角度研究政府補助對企業創新的審計定價是否具有調節作用。相對于現有文獻,本文邊際貢獻在于:第一,從政府補助、企業創新的角度研究審計師定價,豐富審計師決策行為相關理論;第二,在建設創新型國家的戰略背景下,本文研究了政府如何支持企業創新,利用政府補助的正向溢出效應提高政府補助效率,具有一定現實意義;第三,本文探索了對國有企業和民營企業獲得政府補助后的經濟行為的外部監督,這對激勵不同產權性質的企業獲得政府補助以推動企業創新有一定的實踐意義。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一)政府補助對企業創新投入與審計定價關系的調節作用
企業作為國家實施創新戰略的微觀主體,需要投入大量資金用以研發新技術
新產品。同時,企業研發周期長、見效慢,這意味著企業創新存在著高風險,特別是高新技術領域,產品和技術快速更新迭代更加劇了不確定性。技術的專業性和市場的不確定性疊加,審計師對企業內外環境進行風險評估時,會降低重要性水平,在現代風險導向審計下,審計風險增加,審計師要求風險溢價補償增加,必然帶來審計定價上升;且技術的專業性可能涉及相關領域專家的工作支持,則又會增加直接審計成本,帶來審計定價上升。
從會計準則要求來看,企業研發分為研究和開發階段,研究階段發生的支出費用化處理,開發階段支出符合條件的資本化處理,這給了企業管理當局盈余管理動機[10]。為減少企業利用研發支出進行盈余管理,中注協多次發文要求會計師事務所和注冊會計師關注企業研發支出資本化會計處理是否準確,資本化時點是否恰當,這需要審計師擴大審計范圍,對研發支出項目做細節測試,作出更為謹慎的職業判斷,由此增加了審計投入成本,從而引起審計定價上升。
在建設創新型國家戰略背景下,從中央到地方各級政府都通過財政補助形式支持企業自主創新。政府補助對企業創新起到正向激勵作用[11],能夠激發企業研發更多新技術、新產品[12]。與此同時,作為“扶持之手”,政府補助的企業創新具有完全自有資金創新無可比擬的信號傳遞優勢。從產業政策來說,政府補助會選擇發展前景較好、社會價值較高的企業或項目進行扶持[13],特別是未來有發展潛力的新技術和新行業。因此從一定程度上來說,有政府補助的企業意味著政府對其企業創新的肯定,給外界傳遞出企業創新有“政府背書”的積極信號,企業持續經營可能性越大,從而使審計師調低審計風險的預期,降低審計風險溢價補償,引起審計定價下降。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1: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政府補助負向調節企業創新投入與審計定價的正相關關系。
(二)政府補助對企業創新產出與審計定價關系的調節作用
企業創新存在著高風險,也就是說,大額創新投入可能無法換來企業創新成
果。具體表現在企業研發的新產品缺少競爭力及市場占有率、新技術和新工藝被快速更新迭代、專利申請失敗等等,這些都無法給企業創造更多的溢價。反之,一旦創新成功,企業研發的新產品極具應用前景、新技術和新工藝短時間不具有可替代性、申請有效專利,將給企業帶來更多的溢價,從而提高企業持續經營能力,降低企業經營風險。創新產出不僅意味著創新風險終結,同時也給審計師傳遞出企業創新能力強、創新風險低的信號[9]。在現代風險導向審計下,審計師審計風險也會隨之降低,審計風險的降低會降低審計師審計風險溢價補償,從而降低審計定價。
與此同時,一方面,獲得政府補助的企業往往需要企業前期配套資金或已有的研究成果作為支撐材料,加之政府補助資金的用途受財政部門的指定或引導[2],補助資金受政府監督,這將進一步降低審計師的審計風險。另一方面,政府補助推動企業創新產出量質齊升,研發補助的持續性是提升企業創新質量的關鍵路徑[14]。政府補助與創新產出良性互補,提升了企業可持續性經營預期,給外界傳遞正面形象和信號。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2: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創新產出降低了審計定價,而政府補助進一步降低審計定價。
三、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取與數據處理
本文選取2007-2020年我國滬深A股上市公司作為研究樣本,并做了如下處理:(1)剔除ST、*ST、PT公司;(2)剔除金融類公司;(3)剔除研究變量數據缺失且無法補充完整的公司,剔除資產負債率大于等于1和小于等于0的公司,最終得到24806個觀測值。本文所有數據均來自于國泰安數據庫,采用STATA17.0軟件對數據進行處理,為消除極端值的影響,對所有連續變量進行了1%和99%分位縮尾(Winsorize)處理。
(二)模型構建與變量定義
為考察政府補助(Subsidy)對審計定價與企業創新投入的正向關系是否有調節作用,構建模型(1):
〖Lnfee〗_it=?? γ_0+γ_1 〖Inno〗_it+γ_2 〖Subsidy〗_it+γ_3 〖Inno〗_it×〖Subsidy〗_it+∑?〖Control〗_it +?????? ??????????????????????? ∑?〖Year+〗 ∑?Ind+ε_it??????????????????????????????? (1)
被解釋變量為審計定價(Lnfee),用上市公司每年支付境內外審計總費用的自然對數表示。解釋變量為企業創新投入(Inno),本文借鑒步丹璐等(2020)的研究方法,用企業當年研發投入總額除以年末資產總額來消除企業規模影響[9]。調節變量為政府補助(Subsidy),以政府補助扣除穩崗補助及稅收補貼后取自然對數表示。以創新投入(Inno)與政府補助(Subsidy)的交乘項(Inno×Subsidy)反映政府補助是否具有調節作用。如果系數γ_3與系數γ_1的符號相反,說明政府補助負向調節創新投入對審計定價的影響,也表明政府補助越多的企業,其產業發展前景被看好,政府補助具有信號傳遞作用,企業可持續經營性增加,審計風險下降,審計師收取較少的審計費用。
控制變量(Control)由影響審計定價的兩類指標構成,一類是反映公司特征的指標,包括企業規模(Size)、資產負債率(Lev)、應收賬款占比(Rec)、存貨占比(Inv)、凈資產收益率(Roe)、是否虧損(Loss)、產權性質(Soe)等指標;另一類是反映事務所特征的指標,包括事務所規模(Big4)、審計意見類型(Opi)。
為考察政府補助(Subsidy)對審計定價與企業創新產出的負向關系是否有調節作用,在模型(1)基礎上,引入研發投入資本化比率(Rdinvestr)作為創新產出的代理變量,同時加入該變量與創新投入(Inno)及政府補助(Subsidy)的交乘項,構建模型(2):
〖? Lnfee〗_it=θ_0+〖θ_1 Inno〗_it 〖+θ_2 Rdinvestr〗_it+θ_3 〖Inno〗_it×〖Rdinvestr〗_it+???????????????????????????? 〖θ_4 Subsidy〗_it+θ_5 〖Rdinvestr〗_it×〖Subsidy〗_it+∑?〖Control〗_it +???????????????????????????? ∑?〖Year+〗 ∑?Ind+ε_it???????????????????????????????? ??(2)
模型(2)中,如果系數θ_3與系數θ_1的符號相反,說明創新產出對審計定價與創新投入有負向調節作用,如果系數θ_5與系數θ_1的符號相反,說明政府補助進一步降低了審計定價。
具體變量定義如表1所示。
四、實證分析
(一)描述性統計
表2為變量描述性統計結果。審計定價(Lnfee)均值為13.7507,標準差為0.7012,創新投入(Inno)的均值和中位數均相差較小,與步丹璐(2020)統計結果相近[9]。而從創新產出的代理變量研發投入資本化比率(Rdinvestr)來看,該變量75百分位數值為4.4100,中位數為0.0000,說明不到50%的樣本企業進行資本化處理。創新投入(Inno)最小值為0.0001,說明樣本企業全部有創新投入,但和創新產出(Rdinvestr)對比,表明企業創新效率不高。政府補助(Subsidy)均值為16.4729,標準差為1.5378,其變異系數(1.5378/16.4729=0.09)比審計定價變異系數大(0.7012/13.7507=0.05)大,說明不同企業政府補助差距較大。將該指標(樣本企業100%獲得政府補助)與創新投入和不到50%的企業創新產出比較,說明企業創新投入能獲得政府補助,但可能無法獲得創新產出,表明創新存在較大的風險,這與本文研究假設的邏輯一致。
(二)政府補助調節效應檢驗
1. 不同政府補助強度下主要變量均值檢驗
為了檢驗政府補助對企業創新的審計定價是否具有調節作用,將觀測樣本按獲政府補助多寡分為高中低三組,比較審計定價(Lnfee)、創新投入(Inno)、研發投入資本化率(Rdinvestr)均值之間差異,并進行檢驗,檢驗結果如表4所示。結果顯示,不同政府補助強度的企業,其審計定價、創新投入、創新產出的均值差異均存在顯著差異,政府補助高強度的均值(subsidy=3)均顯著高于政府補助低強度(subsidy=1)的均值。
2. 政府補助調節審計定價受創新投入影響的檢驗
對模型(1)進行回歸分析,考察政府補助對審計定價與創新投入關系的調節作用,回歸結果如表4所示,第(1)列是混合OLS穩健性回歸,第(2)列是面板固定效應穩健性回歸,第(3)列是加入主效應交乘項的面板固定效應穩健性回歸。回歸結果表明,創新投入強度(Inno)與審計費用在1%的水平呈正相關關系,結果與步丹璐等(2020)的研究結果相近[9],這說明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創新投入越強,審計費用越高,創新投入正向影響審計費用。第(3)列交乘項Inno×Subsidy的系數為-0.292,在5%水平上顯著,與主效應Inno系數5.942符號相反,這說明政府補助負向調節審計定價與創新投入正相關關系。即政府補助對審計師來說具有信號傳遞作用,獲得政府補助的企業,其企業經營前景看好,經營風險下降,審計風險下降,審計定價降低,H1得到驗證。
3. 政府補助調節審計定價受創新產出影響的檢驗
對模型(2)進行回歸分析,考察政府補助對審計定價與創新產出的調節作用,回歸結果如表5所示,第(1)列是混合OLS穩健性回歸,第(2)列是面板固定效應穩健性回歸,第(3)列是加入主效應交乘項的面板固定效應穩健性回歸。第(1)列交乘項系數為-0.052,與主效應創新投入(Inno)系數相反,且在1%水平上顯著,這說明研發產出負向調節審計費用與研發投入的正相關關系。第(3)列政府補助(Subsidy)與創新產出(Rdinvestr)的交乘項系數為負,與主效應創新產出系數符號相反,且在5%水平上顯著,這說明政府補助進一步負向調節創新產出對審計定價的負向影響。綜合來看,創新產出負向調節審計費用與研發投入的正向影響,政府補助更進一步負向調節創新產出對審計定價的負向調節關系。由此可見,政府補助對創新產出企業的審計定價也具有信號傳遞作用,獲得政府補助且有創新產出的企業,其企業經營前景看好,經營風險下降,審計風險下降,審計定價進一步降低,H2得到驗證。
五、進一步研究
產權性質通過影響資源獲取能力、代理成本等來影響企業的風險承擔水平,進而影響企業創新[15]。一方面,相對于民營企業,國有或國有控股企業更容易獲得政府補助進行創新。然而由于國有企業特別是央企往往處于資源壟斷行業,行業良性競爭嚴重不足,缺乏企業家精神培養環境。同時,作為控股股東的政府,往往缺乏對企業管理層的有效監督,導致較高的代理成本,再加上多元化政策目標的考核晉升選拔機制,企業創新動力不足。對審計師而言,國有企業作為一種優質資源和客戶,在審計議價過程處于相對弱勢一方,因此,獲得政府補助的國有企業審計定價不會發生顯著性變化。
與此相反,民營企業獨特的企業家精神使其在面向顛覆性技術創新時具有獨特的組織優勢和動態能力優勢[16],但這也意味著民營企業創新成本高、風險大。同時,民營企業在獲得政府補助方面與國有企業相比有天然劣勢,在申請政府補助時,面臨政府相關部門更為嚴格的審核,即便是獲得政府補助,也將受到嚴格后續監管。這些政府介入民營企業創新行為,降低了企業經營風險,也降低了審計師審計成本,最終導致審計定價下降。
為了檢驗政府補助在不同性質產權的企業之間是否存在調節作用,我們按產權性質將面板數據進行分組,分為國有企業(Soe=1)組和非國有企業(Soe=0)組,并進行固定效應回歸,結果如表6所示。
第(1)~(2)列驗證政府補助對創新投入正向影響審計定價的調節作用,交乘項Inno×Subsidy均為負值,說明政府補助負向調節創新投入對審計定價的正相關關系。國有企業組(Panel A)交乘項的系數不顯著,非國有企業組(Panel B)交乘項的系數在10%水平上顯著,表明政府補助在國有企業創新投入階段不影響審計定價,而在非國有企業創新投入階段負向影響審計定價。第(3)~(4)列驗證政府補助對創新產出負向影響審計定價的調節作用,同樣地,國有企業組(Panel C)顯著,非國有企業組(Panel D)在1%顯著水平下負向調節創新產出對審計定價的影響。以上結論反映盡管政府補助總體上調節了審計定價與企業創新的關系,但國有企業和非國有企業之間仍存在異質性,具體來說,對國有企業的調節效應不顯著,而對非國有企業調節效應顯著。
六、穩健性檢驗
為緩解可能存在的內生性問題對實證結果的影響,采用工具變量法對假設進行穩健性檢驗。
為檢驗H1結論的穩健性,用政府補助的滯后一期、滯后兩期作為工具變量,將面板分成國有企業(Soe=1)和非國有企業(Soe=0)分別進行檢驗。結果如表7第(1)~(2)列所示。第(2)列非國有企業政府補助系數為-0.369,與研發投入系數方向相反,說明非國有企業政府補助仍然負向調節審計定價與研發投入正相關關系,H1結論穩健。
為檢驗H2結論的穩健性,由于相鄰會計期間審計定價存在粘性,為消除這種影響,對解釋變量和被解釋變量采用一階差分作為工具變量進行回歸,回歸結果見表7第(3)~(4)列。從一階差分交乘項系數來看,兩者均為負,非國有企業政府補助系數為-0.001,且在1%水平上顯著,國有企業不顯著,這說明非國有企業政府補助對審計定價與創新產出具有負向調節作用,H2結論穩健。
七、結論與啟示
(一)結論
在我國進入創新型國家時間節點背景下,構建政府補助、企業創新投入和產出及審計定價等變量考察建設創新型國家過程中政府、企業及外部獨立性監督三者之間內在聯系。實證結果表明:第一,審計師審計定價與企業創新投入呈顯著正相關關系,非國有企業政府補助對審計定價與創新投入有顯著負向調節作用;第二,從創新產出的角度看,非國有企業政府補助對企業定價有更進一步負向調節作用。以上結果表明,政府補助對非國有企業經營風險傳遞出緩解作用,政府補助強度越大,緩解風險的信號越強烈,負向影響審計定價的效應越強。
(二)啟示
第一,從國家層面來說,鑒于民營企業獲得政府補助影響審計定價,實施更為精準和形式多樣的政府補助政策,通過補助幫助企業特別是民營企業解決創新過程的后顧之憂,降低其經營風險,完善政府補助企業創新的成果導向制度,這對我國實行更高質量創新有重要意義。第二,對于企業而言,我國企業創新投入大,但資本化率較低,反映其創新效率不高,這會抑制企業創新積極性。企業應從制度和管理層面,堅持市場需求導向,充分調動研發人員積極性。第三,對審計師而言,要強化政府補助的企業創新外部監督作用,完善企業創新專項審計制度,實施聯網實時審計,充分發揮其在政府與企業之間的中介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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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vernment Subsidies Adjust the Audit Pricing of Innovative Enterprises?
—— Research on evidence of Shanghai and Shenzhen A-share companies from 2007-2020
Hu Dingjie
(School of accounting,Guangdong Baiyun University,510550)
[Abstract] Since China implemented the strategy of building an innovative country, government subsidies have increased year by year. However,some enterprises defraud government subsidies in the name of innovation,which requires strengthening audit and supervision of government subsidies. Based on the sample of A-share listed companies in Shanghai and Shenzhen from 2007 to 2020, this paper empirically studies whether government subsidies can regulate the audit pricing of innovative enterprises. The main conclusion is that government subsidies have a negative regulatory effect on the audit pricing of innovative enterprises. Further research shows that this negative regulatory effect is significant for non-state-owned enterprises, but not for state-owned enterprises. The above research conclusions not only enrich the audit supervision theory, but also provide reference for enterprises' innovation and supervision at a higher level.
[Key words] Audit pricing; Audit risk; Government subsidy; Innovation enterpr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