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職院校學生學習投入狀況及促進策略

瑪爾孜古麗·哈別什 張 靜 韓映雄

(1. 新疆應用職業技術學院 學生處，新疆 奎屯833200；2. 上海普陀區業余大學 公共管理系，上海200062；3. 華東師范大學 高等教育研究所，上海200062)

0 引言

2019年2月，國務院印發的《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明確指出要把發展高等職業教育作為優化高等教育結構和培養大國工匠、能工巧匠的重要方式[1]。這是新時期高等職業教育發展的新方向和機遇。在這一計劃實施的過程中，人才培養質量的提升是核心任務之一，而人才培養質量的提升又與學生的學習狀況尤其是學習投入有十分密切的關系。

基于以往較少關注西部少數民族區域高職院校學生學習投入的現狀，本研究擬以新疆高職院校在校生為對象，使用問卷調查的數據信息，揭示該區域高職院校學生的學習投入狀況、分析影響高職院校學生學習投入的諸多因素及其相互關系，從而為改善和優化該類區域高職院校學生人才培養過程及提高教育教學質量提供參考信息。與此同時，該研究也將揭示西部地區與其他區域高職院校在校生在學習投入諸方面的異同，并探討導致差異的成因，即這些差異究竟是由區域和院校造成的，還是與家庭背景或文化習俗等有關。

1 文獻回顧

大學生是高等教育的核心利益相關者，其學習收獲是衡量高等教育辦學質量的重要因素，而學習投入則是影響學習收獲的重要因素[2]。近年來，隨著高等教育質量評估范式向關注教育過程和學生發展轉變，學習投入正逐漸成為國內外學者共同關注的焦點。

關于高職院校學生學習投入現狀的研究顯示，高職院校學生的學習投入普遍處于中等偏下水平，學習熱情較高，但缺乏自主性和堅韌性，難以長期堅持[3]。學習投入在不同群體間也存在顯著差異：在性別分布上，男生和女生在學習投入的表現上差異顯著，不同調查在這一點上得出的結論并不一致，有研究發現男生的學習投入顯著高于女生[4]，也有研究表明女生的學習投入顯著高于男生；在年級分布上，不同年級學生的學習投入存在顯著差異，二年級學生的學習投入水平最低[5]，但也有調查顯示學習投入總體呈現出高年級學生優于低年級學生的狀態；在院校分布上，中部地區的高職院校學生學習投入度最高，東部地區次之，西部地區學生的學習投入度最弱[6]。

對于高職院校學生學習投入的影響因素，學界主要從個體和院校兩大因素展開研究。研究顯示，在個人特質方面，自我同一性發展水平對學習投入有重要影響，自我同一性發展越好，學習投入水平越高[7]。自我效能感也與學習投入存在高度的正相關[8]。在專業認同方面，高職院校學生的專業承諾與學習投入呈顯著的正相關[9]。專業滿意度越高，學生的學習投入越高。在學習動機方面，學習興趣對學習投入的解釋力最高，根據個人興趣選擇專業的學生，其學習投入度更高，且學生的內部動機越強，學習投入度越高[10]。在院校因素方面，院校影響理論認為學生的學習與發展和周圍環境尤其是院校環境緊密相關，學生發展取決于院校提供了哪些資源。研究發現，學習環境對高職生的學習收獲解釋力最高[11]。與院校聲譽相比，院校支持力度對學習投入度的影響較大[12]。研究還發現，教師支持對高職院校學生的學習投入具有正向影響[13]。教師教學內容陳舊乏味、教學方法單一、教學管理僵化、教學觀念落后及教學評價方式片面是高職院校學生學習投入度低的主要原因[14]。

已有的這些研究結論是否適用于所有地區呢？目前，以西部地區院校為樣本的調查較少。新疆地區高等職業教育作為我國職業教育的薄弱環節，其高職院校學生學習投入的現狀值得關注。為此，本研究利用課題組自主開發的調查問卷對新疆地區高職院校學生的學習投入情況進行了實證分析，并以此研究個體和院校兩方面因素對新疆地區高職院校學生學習投入的影響，以期為新疆地區高職院校學生學習提供信息幫助和支持。

2 研究設計

2.1 理論框架

喬治·庫(G.D.Kuh)提出的“學習性投入”理論認為大學生的學習投入是指大學生在教育活動中投入的時間和精力以及學校為促進學生投入學習而提供的支持和條件[15]。學生的學習投入除了受到學生個體因素影響外，還離不開院校環境潛移默化的作用。區別于傳統的學習投入理論，這一理論從社會學和心理學的視角，直接關注學生的動機和行為，強調精心設計學校的環境和學生的非課堂投入[16]，并充分考慮到院校和學生個體層面對學習投入的影響。借鑒這一理論，本研究的分析框架如下(圖1)。

2.2 研究方法與變量

(1) 研究方法與工具。本研究根據高職生的學習特點編制了《高職院校學生學習投入情況調查問卷》。問卷采用李克特五點計分法，從1到5分別代表“完全不符合”至“完全符合”。借助SPSS21.0軟件對數據做了描述統計、差異檢驗和回歸分析，并使用Hayes提出的Bootstrap方法及SPSS宏程序Process(模型4)做了中介效應檢驗[17]。

圖1 分析框架圖

問卷主要由6個分量表構成，分別是專業認同量表、入學動機量表、學習投入量表、院校支持量表、課程設置量表和教學行為量表。經過克隆巴赫信度檢驗，6個分量表的信度系數依次為0.949、0.926、0.933、0.963、0.837和0.963，均大于0.7，表明各個分量表的信度較好。

(2) 自變量與因變量。本研究以學生個體因素和院校因素為自變量，學習投入為因變量。學生個體層面的變量包括入學動機和專業認同；院校層面的變量包括院校支持、課程設置、教學行為和師生互動。其中，“師生互動”這一因子采用“我與老師進行交流”和“我與輔導員進行交流”這兩道題目生成新變量，這兩道題目累積可解釋師生互動因子的總方差為86.783%。

學習投入包括課堂學習投入、課外學習投入、社團活動投入和實踐實習投入四個方面。參考已有研究的界定[18-2 0]，本研究中的課堂學習投入是指學生在課堂教學中的學習投入情況；課外學習投入是指學生在課外時間的學術活動投入情況，如參加各類講座、培訓以及自學等；社團活動投入是指由高等院校正式組織、指導或批準的各項活動，例如社團組織、各類學術或技能競賽以及同伴咨詢或輔導等；實踐實習投入不僅包括學生經歷的課程實訓和企業頂崗實習，還涵蓋校內外勤工儉學、志愿服務等社會實踐活動。

(3) 樣本。本研究采取隨機抽樣的方式，以新疆地區9所高職院校的3 500名在校生為調查對象開展問卷調查，共計發放問卷3 500份，回收問卷3 291份，其中有效問卷3 252份。樣本的基本情況詳見表1。

表1 樣本的基本統計信息

3 數據分析與結論

3.1 高職院校學生學習投入基本狀況

數據顯示(表2)，新疆地區高職院校學生在課堂學習投入、課外學習投入、社團活動投入和實踐實習投入四個維度的均值分別為4.08、3.50、3.72和3.46，總的學習投入均值為3.71。可見，新疆地區高職院校學生的學習投入處于中等水平，課堂學習投入程度最高；其次為社團活動投入，課外學習投入和實踐實習投入程度相對較低(表2)。

表2 高職院校學生學習投入現狀統計表(N=3 252)

3.2 高職院校學生學習投入差異

數據結果(表3)顯示，不同性別和民族、是否擔任學生干部的學生，在學習投入上都存在顯著差異，而生源地不同和父母受教育程度不同的高職院校學生在學習投入上則不存在顯著差異。

從性別差異看，新疆地區男生在課堂學習投入上明顯低于女生，但在課外學習投入、社團活動投入和實踐實習投入上都顯著高于女生。這與現有的有關高職生學習投入的研究結論是一致的[2 1]。課堂學習以陳述性知識為主，女生更喜歡或擅長對這類知識的學習和記憶。而男生多認為此類知識枯燥乏味且缺乏學習興趣，他們更喜歡操作性較強的程序性知識。遺憾的是，高職院校的課程教學內容更多的依然是陳述性知識。

從民族差異看，漢族學生在課堂學習和課外學習投入上都顯著高于少數民族學生，在社團活動和實踐實習投入上則沒有顯著差異。由于本調查的樣本主要來自南疆地區且少數民族學生的比例較大，因此，語言溝通障礙在一定程度上是少數民族學生在課堂學習投入和課外學習投入方面顯著低于漢族學生的直接原因。

從是否擔任學生干部看，擔任過學生干部的學生在課外學習投入、社團活動投入和實踐實習投入上都顯著高于未擔任過學生干部的學生，而在課堂學習投入上兩者沒有顯著差異。這在以往研究中能夠得到解釋[2 2]。在校期間擔任學生干部的學生，有機會參與更多的社團活動、競賽以及社會實踐活動。

表3 高職院校學生學習投入的獨立樣本t檢驗(M±SD)

多重比較檢驗結果(見表4)還表明，不同年級、家庭經濟狀況、志愿選擇方式和所在學校類型的高職院校學生在學習投入上也存在顯著差異。

在年級差異上，一年級學生在課堂學習投入、課外學習投入與實踐實習投入上顯著低于二年級和三年級學生，各年級學生在社團活動投入上則沒有明顯區別。這與已有發現不一致。已有相關研究發現，二年級學生的學習投入最低。究其原因，一方面是由于樣本的特殊性所致。本研究的對象為新疆地區高職院校學生，多數學生剛進入大學時的漢語水平較低，加之高職學生普遍性存在的較弱學習動機和學習倦怠心理，于是就難以很快適應高職院校高強度和快節奏的學習安排。而經過一年的緩沖期，他們基本習慣了大學的環境，認識到了學習的重要性。另一方面，學生剛經歷了高中的緊張學習，初到大學階段缺乏外力約束和監督，學習主動性相對較差。與此同時，剛進入大學的學生通常對社團活動有較強的興趣和參與感，所以一年級學生在社團活動投入上與高年級學生并沒有顯著差異。這一研究發現為新疆高職院校實施學生學業適應輔導和有針對性地調整課程教學提供了有價值的參考信息。

從經濟狀況看，家庭經濟狀況很好的學生在課堂學習投入和社團活動投入上顯著低于其他家庭經濟狀況的學生，在課外學習投入和實踐實習投入上則沒有顯著差異。以往并沒有關于高職生家庭經濟狀況與學生學習投入關系的研究結論，因此，這一發現尚屬首次。究其原因，一是因為高職的聲譽、升學或就業前景在家庭經濟狀況較好的學生眼中并不是稀缺的和有很大期望價值的，由此導致這類學生在學習上的低投入；二是因為這類學生在進入高職院校之前就缺乏足夠的學習興趣和動力，在高職院校的此種學習狀態不過是低投入的延續而已。這一研究結論同樣可為新疆地區高職院校實施學生學習投入促進計劃或措施提供有力證據。

就志愿選擇方式而言，高職院校學生在課堂學習、課外學習、社團活動和實踐實習投入上也有明顯差異。出于父母或他人意愿選擇的學生在上述四方面的學習投入度最低，調劑專業的學生次之，自主選擇志愿的學生最高，這與已有研究較為一致。自我決定理論認為，人是積極成長的有機體，具有追求心理成長和發展的傾向，也有很強的主觀能動性，能通過努力最大限度地實現和發揮自身潛能[2 3]。根據個人興趣選擇專業，能夠體現學生的主動性，激發其內在學習動機。因此，自主選擇志愿的學生會更加積極主動地投入學習。相比之下，由于分數限制不得不選擇其他專業的學生，其學習內部動機會明顯下降。而出于父母或他人意愿而選擇專業的學生，其學習的內部動機最低，故而其學習投入程度也最低。基于上述事實，為促進學生的學習投入，高職院校可否實行轉專業制度就成為辦學中的一個重要議題和探索方向。

從學校類型來看，在課堂學習、課外學習和社團活動投入上，不同學校類型的學生學習投入也有明顯差異。國家骨干高職院校的學生最低，國家示范性高職院校和省級示范性高職院校的學生居中，普通高職院校的學生最高。在實踐實習投入上，不同學校類型的學生不存在顯著差異。基于樣本的廣泛性局限，造成上述差異的主要原因應該是所涉及的具體院校教育環境的差異所致而不是學生個體層面的原因。

表4 高職院校學生學習投入的單因素方差分析(M±SD)

3.3 高職院校學生學習投入的影響因素

以學生個體因素和院校因素為自變量，分別將課堂學習投入、課外學習投入、社團活動投入、實踐實習投入和總的學習投入作為因變量來建構回歸模型。結果表明，回歸模型整體顯著，個體和院校兩方面因素對課堂學習投入、課外學習投入、社團活動投入、實踐實習投入和總的學習投入的解釋率分別為51.9%、34.2%、38.4%、32.8%和51.0%(見表5)。

表5 學生個體因素和院校因素對學生學習投入的影響(N=3 252)

(1) 個體因素。數據結果顯示，在控制了院校因素的情況下，學生的專業認同對課堂學習投入、課外學習投入、社團活動投入、實踐實習投入和總的學習投入都有極其顯著的影響。專業認同度越高，學生各項學習投入程度也就越高。專業認同主要是指學習者在認知和了解所學學科基礎上產生的情感上的接受和認可，同時伴隨著積極的外在行為和內心的適切感，它包括認知、情感、行為和適切等四個維度。數據表明，專業認同對學生課堂學習投入、課外學習投入、社團活動投入和實踐實習投入都有較高的解釋力，專業認同每增加一個單位，學生的課堂學習投入、課外學習投入、社團活動投入和實踐實習投入將分別提高33.2%、20.4%、24.5%和21.5%。由此可見專業認同對新疆高職院校學生學習投入的顯著影響。本研究也同時發現，那些自主選擇志愿的學生，其專業認同感往往較高。這就說明，志愿選擇方式其實暗含著專業認同感的強弱水平。那些自主選擇志愿的學生，一開始就對專業有較深入細致的了解，相應地就持有較強的專業認同感。這一事實與已有的研究結論是一致的[2 4]。研究還發現，入學動機對課堂學習投入有顯著正向影響，但其對課外學習投入則具有顯著負向影響。

(2) 院校因素。在控制學生個體因素的情況下，院校支持對學習投入沒有顯著影響。課程設置對學習投入及其各維度都有顯著負向影響。教學行為對課堂學習投入、課外學習投入、社團活動投入、實踐實習投入和總的學習投入有極其顯著的影響，教師教學行為表現越好，學習投入程度越高。教師的教學行為每增加一個單位，學生的學習投入將提高38.7%。師生互動對學習投入及其各維度也有極其顯著的影響，且師生互動狀況越頻繁，學習投入程度越高。師生互動情況每增加一個單位，學生的學習投入將提高36.0%。這一研究發現為新疆地區高職院校如何促進學生學習投入指明了改進方向和路徑。

3.4 師生互動在專業認同與學習投入之間的中介效應

在控制性別、年級等變量后，檢驗師生互動在專業認同與學習投入之間的中介效應。結果表明，師生互動在專業認同和學習投入之間存在部分中介效應，中介效應與總效應之比是a*b/C=0.352，即師生互動在專業認同對學習投入的預測中發揮部分中介作用，且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35.2%(見表6、表7)。上述數據表明，專業認同不僅對學習投入有直接影響，還通過師生互動這一中介變量間接影響學習投入。由此可見，專業認同和師生互動在學生學習投入中的重要性。

表6 師生互動的中介模型檢驗

表7 中介效應、直接效應及總效應分解表

4 如何促進學生的學習投入

與同類研究所得的數據相比，新疆地區高職院校學生學習投入的均值相對較低，這說明新疆地區高職院校學生的學習投入相對處于較低水平。在具體的學習投入方面，大多數高職院校學生的課外學習和實踐實習投入水平也相對較低。這一研究成果系近10年較為系統全面的關于新疆高職院校學生學習投入情況的大規模問卷調查結論，較為全面客觀地揭示了新疆地區高職院校學生的學習投入情況。

學生的學習投入緣何如此，究其原因，一方面是由于部分高職院校課程體系陳舊，教學內容與時代脫節，實踐課程偏少，課程內容難以滿足企業需求，學生容易產生倦怠情緒[2 5]。這并不是新疆地區高職院校所獨有的，而是全國高職院校的通病。另一方面，此次調查對象絕大多數是來自南疆四地州(喀什地區、和田地區、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以及阿克蘇地區)的學生，這一區域的少數民族學生漢語水平相對薄弱，主要表現為聽力較差、發音不準、表達不流暢，這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他們的學習投入。后者才是新疆高職院校學生學習投入度較低的區域性成因。

4.1 開設新生適應課程(或活動)，促進新生學習投入

新疆高職院校學生在新生階段的學習投入處于整個學段的最低谷，這與全國其他地區的狀況明顯不同。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前文提到的新疆高職院校少數民族學生語言障礙等因素所致，這是新疆高職院校所特有的一種客觀現實。另一方面，也與新疆高職院校在幫助新生適應上的作為不夠有關。剛進入大學的新生，在學業、生活等方面存在不適應是正常現象。大學應該正視此類現象，并通過開設新生適應課程(或活動)幫助學生盡快地適應大學學習生活，從而為學生未來有意義的大學生活奠定堅實的基礎。國內外大學在此方面早已做過許多有益的探索。在美國，新生體驗計劃是最常見的一種做法。新生體驗計劃不僅是一門課程，而且是一系列相關聯的活動，包括服務——入學管理、定向輔導活動、宿舍計劃；學術支援——學術指導、圖書館與信息素養、輔助教育；課程——新生研討班、學習共同體；課外活動——服務學習等[2 6]。

4.2 創設更多師生互動機會，促進學生學習投入

師生互動不僅直接影響著學習投入，還在專業認同對學習投入的影響中起著部分中介作用。調查結果顯示，高職院校的學生與教師交流學業學習、未來規劃、人生困惑和生活情感的比例分別為66.8%、31.8%、24.7%和24.2%。可見，除了必要的學業交流之外大多數學生與教師之間的交流互動很少。為此，一方面高職院校可探索實施導師制，鼓勵教師為學生提供更多的學業、生活和實習實訓等方面的咨詢和指導；另一方面，高職院校的教師在課堂上應積極與學生展開互動，及時給予學生積極有效的反饋。此外，新疆地區的高職院校還應該利用當前正在實施的課程思政改革和探索機會優化課程教學目標和教學方式，以此為學生提供更為多樣和豐富的師生互動機會。

4.3 多種方式并舉，增強高職院校學生的專業認同感

首先，需加強對學生入學前的志愿填報指導。要充分利用信息技術的優勢，探索使用線上高考志愿選擇系統和專業匹配機制，幫助高職院校學生充分了解自己感興趣的學校及專業，盡可能讓更多學生能夠實現自主選擇報考志愿的愿望。其次，應加強校企合作和引入更多的“雙師型”教師。在培養過程中，產業界的介入和“雙師型”教師能夠給學生帶來更多有關職業的信息和動態，這能夠有效增進學生對專業的理解。學生一旦充分理解了專業，既有可能增強專業認同感，也有可能降低專業認同感。即使這樣，對學生而言，總比之前不夠了解專業要有價值。對于那些專業認同感降低的同學來說，學校應該探索另一種解決方案——轉專業制度。轉專業制度已在我國本科院校實施多年，也積累了一定的經驗。為此，高職院校也可參考并探索。

5 結束語

與以往同類研究相比，本研究將學生的學習投入細化為課堂學習投入、課外學習投入、社團活動投入和實踐實習投入四個維度，豐富和增加了學習投入數據的顆粒度。該研究還進一步探討了專業認同對學習投入的影響機制，并發現和揭示出師生互動在其中的中介效應。上述兩點都是本研究的創新之處。

限于問卷發放的條件和可行性，本研究的樣本并非涵蓋新疆所有的高職院校。因此，嚴格地說，本研究中的樣本并不能完全代表總體。即使如此，與以往的同類研究相比，本研究中來自新疆地區高職院校的學生樣本數量在同類研究中仍是最多的。要想更為全面客觀地探尋和揭露新疆地區高職院校學生的學習投入情況，未來需要更具代表性的樣本。

在影響學生學習投入的因素上，本研究所設定和驗證的上述因素并非全部。后續研究可以探尋學生的學習過程諸因素，如學習情感、學習意志、學習策略以及學習方式等對學習投入的影響程度和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