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潔,周瑞芳,朱 蓓,刁愛芹,王 卉
(1.泰州職業技術學院醫學技術學院基礎與藥學教研室,江蘇 泰州 225300;2.貴州中醫藥大學護理學院基礎教研室,貴州 貴陽 550000)
根據記憶的識記方法和手段可將其分為兩類:機械記憶和意義記憶。記憶方法的差異產生記憶效率、記憶效果等不同。機械記憶即通過不斷地重復實現記憶,記憶效率較低,但適合類似幼兒等知識儲備較少的人群,一旦形成長時間記憶,提取出錯概率較小。意義記憶通過聯想、歸納、縮略等多種方法增加各個知識點之間的聯系達到快速記憶的目的。大學生知識儲備達到一定的水平,可以充分利用意義記憶的優點。筆者在前期研究過程中發現:通過兩學期的意義記憶的滲透教學,學生能夠使用意義記憶的常見方法進行專業知識的記憶,在考試通過率、考試分數分區與沒有經過意義記憶訓練的班級(對照組班級)存在統計學差異。為研究其是否可發揮長期效應,本研究選擇非貨幣收益作為切入點。
教育的非貨幣收益由于其隱匿性和滯后性提出較晚。哈夫曼(Haveman)和沃爾夫(Wolfe)兩位學者1984 年才正式提出市場收益和非市場收益(Non-market effect),從而將非貨幣收益從教育收益分離。但是教育非貨幣收益迄今尚無明確的概念界定。薩繆爾森(Paul A Samuelson)和諾德豪斯(William D. Nordhaus)認為“外部性是指那些生產或消費對其他團體強征了不可補償的成本或給予了無需補償收益的情形”。國內學者對于教育的非貨幣收益定義為教育投資的間接回報,李蘭蘭認為可以通過福利政策、培訓機會、工作環境評價、學習新東西、工作發展前景、離職意愿及工作滿意度等體現。張艷等認為可通過就業年限、就業機會、勞動生產率、社會犯罪、公民參與政治投票率等體現。
本文選擇了教育收益——非貨幣收益作為研究因素,通過調研觀察泰州職業技術學院護理專業畢業生在社會、家庭、個人三個方面的非貨幣收益明確意義記憶在學生離開校園學習環境后是否對其生活、繼續學習、工作等產生影響。
護理專業畢業生新聞關注度、政治活動參與度、募捐、義工參與等調查結果,詳見表1。

表1 畢業生非貨幣收益在社會方面的差異
護理專業畢業生與家庭的親密度、聯系次數、聯系時長等調查結果,詳見表2。

表2
護理專業畢業生在學習提升比率、對健康的態度、工作的滿意度、焦慮度調查結果如下,具體見表3。

表3
非貨幣收益的研究通過對比職業院校與本科院校,職業教育與培訓、不同專業等不同層面的教育發現:非貨幣收益在不同教育層次、不同專業,其獲益率不同。但同一層次的教育,就業形式卻不一樣的現象——相同省份高職院校學生入學時在專業素質(護理專業素質)上是沒有本質區別的,為什么經過三年的專業教育,就業時用人單位卻對不同院校表現出不同的偏愛傾向,引起人們深思。高職院校護理專業畢業生的硬技能差距并不明顯,更多體現在軟技能上,而軟技能更多是非貨幣收益的具體外向化表現。本文通過意義記憶滲透教育的教學改革,觀察非貨幣收益的變化。
教育非貨幣收益在社會方面主要通過經濟增長、人口結構等方面體現。由于本研究中研究對象畢業時間較短,超90%的研究對象沒有進入婚姻,難以在促進經濟增長和人口結構等方面出現差異。本研究選取政治參與度、實時新聞關注度等方面作為調研對象,調查問卷及訪談結果顯示:非強制性的政治活動參與方面,實驗組與對照組沒有明顯差別。通過學習強國等APP 里收集的數據顯示,實驗組較對照組對新聞等關注度較高。此外,實驗組參與捐獻和社會服務義工的次數也多于對照組。總之,意義記憶滲透教育對于畢業生對社會活動的參與性有所提升。
家庭對人類生存和社會發展起著重要的作用。家庭具有文化、教育、心理等功能,是個體最重要的關系網和生活環境。家庭成員間有著密切的情感交往。家庭成員溝通和交流影響著家庭的功能。在交流過程中逐步形成類似的判斷是非的標準及對特定事務的價值所持的信念與態度。共同的行為準則和生活目標,指導著家庭成員的行為。本研究的對象由于畢業時間較短,多數在家庭中還處于子女的角色。因此,在研究過程中主要側重于家庭溝通。首先在家庭親密度自我判斷得分上,實驗組與對照組沒有明顯的差異。通過訪談會發現,實驗組與對照組在與家人聯系的頻次、時長和主動性上是有一定區別的。對照組在自己與家人聯系(主動聯系)與家人與其聯系(被動聯系)的頻次上更接近1:1,實驗組該比值大約為2:1。對照組在聯系父母的主動性上要低于實驗組。實驗組更愿意主動和家人、朋友聯系,通話時長也會大于對照組。此外,對照組與父母的談話更多表達的核心意思是:“我很平安”“我可以照顧好自己”,實驗組除了會傳遞給父母這些信息外,喜歡將工作中的喜怒哀樂分享給父母等親人,會進行更深入的交流。
個人非貨幣收益主要從工作滿意度、學習提升、衛生健康觀等方面進行分析。工作滿意度以10 分為滿分,實驗組畢業生對工作的滿意度高于對照組。通過訪談發現:無論是實驗組還是對照組均表示工作比較忙碌,工作一天疲憊感明顯。實驗組的成員更愿意積極承擔一些任務,個體自我認識能力較強,即使工作中受到不公平待遇或者委屈,愿意自我疏導,工作上獲得了周圍同事的認可,人際關系相對較好。結合前期實驗組在應聘工作時愿意參與更多的面試,最后擇優簽署自己的工作單位,這也是導致實驗組對工作滿意度較高的一個原因。實驗組與對照組均通過不同途徑獲取本科學歷,二者比例并沒有明顯差異性,但是實驗組與對照組相比,實驗組碩士、博士在讀比例高于對照組。衛生健康方面,通過訪談,無論是實驗組還是對照組普遍認為自己身體狀態不錯,一般只參與工作單位提供的職工體檢,但是實驗組在身體鍛煉的自律性上會高于對照組。盡管很多人不愿意去健身房去健身,但是一般每周會參照網絡視頻進行健身,保持體重,實驗組平均每周鍛煉身體的時間長于對照組。實驗組和對照組均出現個別離職現象,兩組沒有明顯差異。分析其可能原因為:高職院校學生就業緊張,盡管對工作有焦慮,但與繼續尋找工作的焦慮相比,更多人愿意承擔工作中的焦慮。此外,大部分調查對象處于子女角色,還沒有轉變為父母的角色,其工作與家庭沖突不明顯。本研究認為:意義記憶滲透教育讓調查對象在自我管理、自我調節等意識上有一定的積極意義。
綜上所述,意義記憶滲透教育在護理專業畢業生的社會、家庭、個人非貨幣收益三個層面均發揮了一定的積極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