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茲曼的“媒介三部曲”(《童年的消逝》《娛樂至死》《技術壟斷》)、羅賓斯和韋伯斯特的《技術文化的時代——從信息社會到虛擬生活》、羅斯扎克的《信息崇拜》、芒福德的《機器神話》、溫納的《自主的技術》……這些大名鼎鼎的作者和他們的作品即使你沒有讀過,想必也有所耳聞吧。在過去幾十年中,這類質疑與批評現代技術的著作的影響力早已超越了技術本身,逐漸衍生出一種文化思潮——一種濃濃的技術人文主義思潮。
“以人為本”,追求人的自由、尊嚴、個性發展,抗拒技術、機器對人的“壓制”是他們不變的底色。但客觀地說,除去少數極端觀點外,一般情況下,他們的矛頭并不指向技術本身,而是質疑具體的技術應用方式。同樣,他們的觀點也不能簡單地歸為“逆潮流而為”,而是不乏知識分子特有的人文關懷——一種對技術的過度應用所帶來的負面問題的深深憂慮。
在這些針對技術的具體反思中,就有不少與教育密切相關,值得我們聆聽與思考。
病理表現 灰黃色腫物1枚,表面光滑,包膜完整,切面灰黃色,質中,局部見鈣化。光鏡下可見典型的細胞致密區(Antoni A區)及細胞疏松區(Antoni B區),瘤細胞呈編織狀排列,未見明確柵欄狀結構(圖3),免疫組織化學檢查顯示:波形蛋白 (彌漫強+)、S-100(彌漫強+)(圖4)。結合形態及免疫組織化學染色結果,考慮為神經鞘瘤。
例如,技術人文主義者對過度的圖像化呈現持批評態度,認為這會導致理性思維的弱化。波茲曼的《童年的消逝》一書對電視展開了集中的批評,其中一個重要的理由就是電視是以訴諸感性表達的圖像方式呈現的。和文字相比,圖像需要的是觀者的直覺和美感,而不需要積極主動的思考,久而久之,會導致理性思維減弱。而今,我們早已進入了“讀圖時代”“短視頻時代”,“一圖勝千言”是信息傳遞的“黃金法則”,“視頻為王”成了人們的生存剛需,這會對學生的分析能力、批判精神、理性思維造成什么樣的影響?顯然是需要我們加以關注的。
技術人文主義者對過度的虛擬化體驗也持批評態度,認為這會導致和現實世界的脫離。K·塞爾就認為,技術強加給了人們一種“中介經驗”,而正是由于人與技術“打交道”的時間越來越多,人們與其他物種、自然世界的聯系越來越少。在今天的課堂上,虛擬工具的使用頻率越來越高。當大量的理科實驗、實踐活動借助VR/AR設備開展時,我們必須把握好動手實踐和虛擬操作的邊界:哪些情況下適宜借助虛擬工具展開學習?而哪些內容更需要學生身體經驗的參與?
技術人文主義者還對過度的程序化思維持批評態度,認為這會造成思維方式的僵化。程序化是計算機的本質特征,這本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因為,只有能夠被計算的事物才能程序化,進而由計算機進行處理。但如果我們以“手里有一把錘子,看什么都是釘子”的態度,把世間萬物都當作計算機的處理對象,也會導致思維的機械和僵化。波茲曼曾說過,在過度程序化的人看來“不能計算的東西要么不存在,要么沒有價值”。其實,當我們用計算機解決問題時,首先面對的就是這個問題能否以程序化的方式解決,并且要讓學生認識到,計算機不是解決一切問題的靈丹妙藥。正如羅斯扎克所說,“程序化的思維方式不能代表人腦的全部思維方式”,直覺的、藝術的、審美的思維方式同樣重要。這一觀點對于低年級學生的早期編程教學尤其值得重視。
(2)圖書借閱類數據。閱讀可以在課堂外拓寬大學專業的深度、增加學生知識面的廣度,有助于學生多方面拓展思維,掌握分析問題和思考問題的新視角和新思維,也是創新能力培養不可或缺的。圖書借閱類數據來源于學校圖書館的數據中心,包括學生借閱書籍報刊的類別、借閱頻率、借閱書籍閱讀的時間以及學生多次借閱的書籍等。
圖像化、虛擬化、程序化都是技術的重要特征,本無好壞之分,關鍵就在一個“度”字。對技術的過度應用可能帶來不當的后果,這正是技術人文主義者所擔憂的,也是需要我們引起警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