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坤 劉雨
摘 要:隨著信息時代的高速發展,基于業緣、趣緣、地緣等特征聚合而成的網絡圈群成為當代青年社交的重要方式之一,其內容的多樣性、創新性、復雜性一定程度上豐富了圈群成員的業余生活,也對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價值塑造、方向引領產生了一定影響。應深入了解網絡圈群內、網絡圈群間、網絡圈群外的生態圖景,在網絡圈群思想政治教育話語主體失語、話語內容失調、話語策略失效背景下,積極探索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破圈路徑。通過創新主體要素、明確話語形態、完善表達策略,切實提高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在網絡圈群中的引導力和話語權,為青年學生的健康成長保駕護航。
關鍵詞:網絡圈群;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破圈困境;話語權
中圖分類號:G4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22)07-0112-05
在網絡技術高速發展的背景下,人們利用網絡進行社交活動的次數呈井噴式增加,這使民眾在一定程度上脫離了現實社交活動,逐漸將自身從現實社會剝離,展現了一種全新社會生活狀態。民眾通過微博、嗶哩嗶哩、論壇、微信等方式尋找與自身趣緣、地緣、業緣相投的人并組建一種新型網絡聚合群體,這種群體不斷呈現出極強的凝聚力,形成極具風格特色的“網絡圈群”。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很多人特別是年輕人基本不看主流媒體,大部分信息都從網上獲取。必須正視這個事實,加大力量投入,盡快掌握這個輿論戰場上的主動權,不能被邊緣化了。”[1]引導青年人理性、客觀地認識、參與網絡圈群是維護主流意識形態安全的現實訴求,這就要求我們必須充分了解“網絡圈群”現象的圈群生態特點,明確網絡圈群視域下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破圈困境,找尋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出圈路徑,從而有效避免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的式微,增強其話語的親和力與感染力。
一、網絡圈群現象的圈群生態
網絡圈群的興起在為當代青年人提供新的社交途徑的同時,也解構了青年人原有的社會交往和信息來源,給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工作帶來一定挑戰。因此,深入了解網絡圈群現象的圈群生態,分析網絡圈群生態的內部特征,是促進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研究進一步深化的應有之義。
(一)網絡圈群內的高度粘合
從當下民眾網絡社交圈群化的現象來看,無論是宅男宅女喜歡的動漫圈,還是Coser(角色扮演者)喜歡的cos(角色扮演)圈,抑或是電競愛好者喜歡的電競圈,都是基于共同興趣和價值取向建立的網絡圈群,“當‘人以群分’后,群內成員間的信任往往高于群外”[2]。這些網絡圈群都有其特有的圈內話語,這種獨特的話語是穩定網絡圈群壁壘的重要方式。如社交圈中的“cpdd”意為“找個人組cp,有意請聯系我”,“cpdd”是“cp滴滴”的縮寫,“cp”又是單詞“couple”的縮寫,“dd”是中文“滴滴”象聲詞的首字母縮寫;再例如電競圈中“快樂風男”更是游戲角色和玩家心情的結合,“快樂”是表達玩家在選擇這個英雄時的心情,而“風男”則是將游戲人物特色和性別結合。網絡圈群內部成員通過“標新立異”的“圈內黑話”進行話語模仿、學習、借鑒、創造和傳播,從而增強了彼此間的信任和依賴,這種“加密”的話語進一步鞏固了網絡圈群的話語體系和思維方式,基于共同趣緣組建的網絡圈群在高頻次的交流中催生了更加牢固的價值判斷和思維模式,極大增強了網絡圈群的內部粘合性和親密性。
(二)網絡圈群間的裂變衍生
當網絡群圈內部發展趨于飽和,就會促使網絡圈群產生裂變,由一個大網絡圈群衍生為諸多小網絡圈群。這種以興趣愛好為原則、以社會交往為核心,將母圈群裂變衍生為多個子圈群的過程即是網絡圈群間的裂變衍生。目前,互聯網以其包容性和開放性不斷改變人們的聚集方式和交友形式,各大網絡平臺的信息交互狀態由“一對多”變為“多對多”,由“縱向”向“扁平”轉變,為網絡圈群相互了解、交鋒、接觸提供了廣闊的衍生空間和條件。這種基于群體興趣和價值構建的網絡圈群,受制于用戶數量、利益驅使、意見分歧等因素,易被重新解構,產生新的網絡圈群。網絡圈群間的裂變衍生由“點對點”逐步發展成“點到圈”,進而衍生為“圈對圈”,這種逐級化發展趨勢,不斷擴大同類圈群的可信力和影響力,增強網絡圈群傳播的可持續性,源源不斷為網絡圈群的持續發展帶來動力和活力。
(三)網絡圈群外的相互區隔
“在圈層化交往中,各圈層獨有的話語體系在固化各圈層邊界的同時,也讓圈層外的‘他者’處于一種‘失語’狀態。”[3]實際上,因為網絡圈群“建群”時的特殊結構,不同類別的網絡圈群極易產生排斥現象,對圈外“他者”的定義往往非友即敵。也就是說,相同網絡圈群的成員為了維護自身圈群的特殊性和純粹性,往往對自身圈群話語和思維給予高度認可,對外則否定“他者”的不同看法和意見。正是這種“非友即敵”的偏激情感促使網絡圈群呈現出錯綜復雜、濁涇清渭的生態圖景。當前,在輿論導向與情緒導向占據主導的網絡信息場域里,網絡圈群的文化認同、價值共識和話語認同逐步被解構和擠壓,從而不斷削弱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網絡場域的號召力和感染力。
二、網絡圈群視域下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破圈困境
在圈群內、圈群間、圈群外組成的網絡圈群傳播模式下,網絡圈群現象逐漸呈現“區隔化”“封閉化”“脫序化”特征,從而不斷侵蝕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效力、加固話語壁壘、擴大話語鴻溝,阻礙了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在網絡圈群內的傳播效度。
(一)網絡圈群交互區隔化導致思想政治教育話語主體失語
網絡圈群基于趣緣、業緣、地緣等共同價值取向而建立,這一過程本身就帶有區隔化標簽。其一,網絡圈群外的區隔化生成話語壁壘。馬克思認為:“一個人的發展取決于和他直接或間接進行交往的其他一切人的發展。”[4]網絡圈群內部成員在不斷發展過程中,極大地增進了彼此之間的情感認同和價值認同,這種情感認同在內部不斷匯聚推動圈群結構趨于穩定,網絡圈群的壁壘也就此形成。據此,網絡圈群外的社會群體難以與內部群體產生話語和思想上的“共鳴”。特別是當下年輕人社交方式的多樣化,通過“轉發”“分享”“曬”等方式將極具自身個性、情感等特征的信息傳播給圈內成員,而這些信息恰恰是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能否做好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關鍵所在,網絡圈群外的區隔化使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難以突破話語壁壘,陷入“說不上話”“進不了圈”的無奈境地。其二,網絡圈群內的區隔化形成話語差序。“經典‘沉默的螺旋’理論認為社會性本質使得人們出于對孤獨感的畏懼和對意見氣候的認知,決定其是否發表言論。”[5]在網絡圈群的內部交流中,受“沉默的螺旋”理論影響,個體成員為了避免被孤立,大部分會選擇“趨同”以彰顯“合群”,或者對不同意見和看法不敢發聲、回避發聲,甚至被剝奪發聲機會。因此,網絡圈群內逐漸形成“弱者愈弱、強者愈強”的話語差序狀態。例如,在當下的“飯圈”圈群內,“位于核心圈層的是經紀公司首肯的后援會等組群和一些有話語權的大粉;次一圈是一些資源產出型圖站、影響力較小的組群以及忠實粉絲;最外圈才是數量最多的普通粉絲”[6]。由此可見,在網絡圈群內部成員之間同樣存在話語差序,進而形成網絡圈群內部的區隔化,使思想政治教育主體難以精準發聲、進圈發聲,從而影響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成效。
(二)網絡圈群信息封閉化導致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失調
在網絡圈群交互過程中,圈群內的“信息加密”和“信息繭房”不斷促使網絡圈群朝著封閉化趨勢發展,壓縮思想政治教育傳播者的話語空間,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難以入場發揮效力,進而削弱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威,使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失調。其一,“信息加密”侵蝕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的針對性。當前,網絡圈群“信息加密”在各種圈群中都有體現,無論是以QQ、微信為代表的社交圈群,還是以嗶哩嗶哩、布米米、風車動漫為主導的動漫圈群,抑或是以古風、宅腐、cos為符號的二次元圈群,都有著自身的文本編輯規則和信息加密方式。例如在社交圈群內,“emo”一般都是指“郁悶了”或“無語了”這類負面情緒;在游戲圈群內,“qwer”則是分別對應“游戲人物的Q技能、W技能、E技能、R技能”。這種不勝枚舉的“信息加密”,一方面通過其信息的私密性建構屬于網絡圈群內部的價值認同,提高圈群成員間粘性,進一步維護網絡圈群的穩定;另一方面,這種隨性、隨時的話語創作嚴重脫離主流意識形態框架下的話語規則和邏輯,易被他人利用走向“群體極化”。在此背景下,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難以理解并融入網絡圈群的圈內話語,無法及時掌握網絡圈群成員的思想動態,這無疑在思想政治教育主客體間構筑了一道話語壁壘,使沒有“密鑰”的思想政治工作者“隔圈相望”。其二,“信息繭房”削弱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的權威性。“信息繭房”這一概念最先由哈佛大學凱斯·桑斯坦提出,他指出“公眾在選擇、讀取信息時會依據自身愛好進行信息瀏覽,久而久之,公眾便會將自己桎梏在狹小的信息空間內,人像蠶蛹一樣被信息所束縛”[7]。同樣,網絡圈群成員在選擇信息時易于接受符合圈群特點特色的同質信息,忽視其他圈群信息,加之“回音室效應”,大量符合圈群價值認同的信息不斷向成員反復推送,使成員處在極其封閉的“信息圈養”狀態,對自身正確價值觀的形成產生一定影響和沖擊。部分成員更是會將網絡圈群當成自己的“精神烏托邦”,將自身置于主流價值共識框架之外。總之,網絡圈群成員長期反復接受同樣信息,哪怕信息違背客觀事實和主流意識形態,他們也愿意相信接收到的信息是正確的,進而削弱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權威。
(三)網絡圈群表達脫序化導致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策略失效
“圈群黑話”之所以“朗朗上口”“別出新裁”,是因為其“逾格”形式的表達方式跳出了傳統的話語秩序和話語框架,給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在網絡圈群中的深度傳播增加了難度,使傳統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策略難以有效開展。其一,缺乏主流價值引導,網絡信息無法有效篩選。網絡圈群內的話語權是正確引導圈群成員思想動態和價值導向的關鍵所在,但受網絡圈群外的區隔化影響,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難以找到合適契機進入圈群內部,無法對圈群內部信息進行篩選和過濾。網絡圈群中充斥著良莠不齊、質量不一的各類非主流消息和輿情信息,這些消息和信息一旦缺乏正確主流價值引導,易導致網絡圈群文化與主流精神相背離、網絡圈群價值導向與主流價值導向相違背。長此以往,網絡圈群極易成為滋生錯誤思潮和網絡異見的沃土和溫床。其二,脫離主流話語秩序,成員思想難以精準捕捉。群眾“只有認同話語建構的那些位置,使他們自己受制于其規則,并因而成為其權利、知識的主體,才會取得意義”[8]。很明顯,網絡圈群成員在創造和傳播話語的過程中,并沒有受制于主流話語秩序,逃離了傳統話語邏輯,他們更傾向于以異質話語的提出實現對傳統秩序和規則的抵抗,通過脫離既有規則來凸顯網絡圈群的話語特征。而這種極具特征的網絡圈群話語又是研判大學生心理動態和行為特征的重要依據,從而導致沒有“密鑰”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對網絡圈群內的信息難以完全掌握,面對網絡圈群成員的思想問題,難以抓住問題重點,使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策略失效。其三,偏離傳統傳播矩陣,輿情信息難以有效監控。在傳統傳播矩陣中,報紙、電視、雜志、廣播中都可以見到“把關人”的身影,他們通過對言論的發布和傳播進行有效監管以控制輿情走向,使輿論信息始終朝著正確的方向發展。在網絡圈群生態環境中,把關人的作用不斷被弱化,信息載體的靈活多變使得把關人難以短時間內控制網絡圈群輿情信息的趨勢和走向。各類良莠不齊、質量不一的信息極容易繞開相關監管機構,直接呈現在網絡圈群內部,部分網絡圈群中分享的信息不乏夾雜著暴力血腥、低俗色情、錯誤思想等內容,還存在“斷章取義”“扭曲事實”的各種失實信息。這些信息易誘發非理性的情緒逐漸蔓延,導致網絡圈群中的輿情信息難以把控,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策略成效。
三、網絡圈群視域下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破圈的路徑選擇
對于網絡圈群視域下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破圈困境,任何程度的不作為、不能為都不可取,只有主動出擊、積極探索才能為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發展提供動力,從而提高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認同。
(一)創新主體要素,打造圈內人話語形象
網絡圈群的區隔化正在不斷削弱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效力、消散話語權威、割裂話語通道,擴大思想政治教育主客體間交往鴻溝,使思想政治教育主體失語。因此,必須積極創新主體要素,打造圈內人話語形象,從而建立良好的話語溝通渠道,掌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其一,打造圈內意見領袖。例如,短視頻作者李子柒的意外走紅是KOL漣漪式傳播的一個典型例證,其獨特的信息傳播方式不僅是實現中國鄉土文化和美食文化跨圈傳播的成功之舉,更是思想政治教育破圈路徑的新方向。“信息渠道的暢通是教育主客體間溝通交流的先決條件。”[9]想要突破網絡圈群壁壘,建立圈內外溝通渠道,從而引導圈內輿論方向、提升溝通意愿,打造圈內意見領袖無疑是全媒體時代一種重要的發聲方式。總的來說,就是要在不同類別的網絡圈群打造意見領袖,讓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以“圈內人”身份與大學生接觸,提升主客體間溝通頻次,共同探討興趣訴求、引導輿情方向,從而獲得網絡圈群話語權。其二,發掘同輩話語效力。在大學生社交圈群中,同輩之間在興趣愛好、生活環境以及學習環境等方面有一定的共通處,在網絡圈群中屬于較為牢固的社交關系。因此,可以利用同輩意見領袖在網絡圈群中的影響力和公信力,建立穩固的話語溝通渠道,樹立良好的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形象,及時過濾圈內不良信息、實時把握圈內成員思想走向,使話語間隙由消散走向彌合,真正實現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和圈群成員的同頻共振。其三,調配話語主體力量。目前,新華社、央視新聞、人民網、新聞聯播等官方媒體已開通抖音、微博等官方賬號,“吸粉”無數,對于一些非正面或非主流的發聲,特別是錯誤的思想或觀點,官媒能夠及時批評糾正,起到了良好的引導效果。更有地方官員、央視主播紛紛化身“帶貨主播”,躋身直播平臺,助力農產品銷售。這些不僅是官方媒體和自媒體間良性互動的典型案例,更是實現突破話語圈層、建立溝通渠道的成功典范,為進一步贏得話語認同起到重要的保障作用。
(二)明確話語形態,塑造全方位內容矩陣
在網絡圈群環境內,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受封閉、私密網絡圈群信息影響,難以形成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合力。因此,要整體布局,系統講述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通過塑造 “統治階級的政治話語、普遍思想的學術話語、社會成員的生活話語”[10]全方位內容矩陣,確保思想政治話語在網絡圈群中的傳播成效。其一,政治話語引領。在各類網絡圈群文化的交流過程中,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在面對敏感話題、輿情信息時,要以旗幟鮮明、信念堅定、邏輯縝密的話語織就一張“話語密網”,要敢于發聲、勇于理論,從而增強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認同。還可以將政治話語與生活、教育、文化、娛樂等方面群眾關心的熱點問題相結合,融入偉大建黨精神、航空航天精神、延安精神等,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實踐為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提供特色的“話語情境”,通過情境化表達增強話語親和力及吸引力。其二,學術話語支撐。“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要想說服人,發揮多樣話語中的引領作用,就要增強理論本身的徹底性。”[11]在交錯復雜與結構多樣的網絡圈群生態中,“僵硬晦澀”的話語內容難以實現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有效開展,要深入了解網絡圈群成員的話語規則和邏輯習慣,在此基礎上凝練出立論充實、邏輯嚴謹的專業化、精準化話語內容,用理性專業易懂的話語講明問題,從而有效肅清網絡圈群輿情,進一步掌握成員思想動態,形成牢固可靠的網絡圈群話語內容優勢。其三,生活話語保障。“中國農民豐收節推廣大使”李子柒的短視頻作品《面包窖》包含了學習設計建造面包窖、和面發酵制作面包的過程,通過樸實無常、貼近生活的拍攝手法使廣大群眾身臨其境,引起受眾情感上的共鳴,從而實現圈群話語內容的成功破圈。面對廣泛而復雜的網絡圈群成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不能只偏重宏觀敘事,更應貼近群眾生活,根據不同網絡圈群的特征與訴求,生成符合其情感偏好的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使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落地生根,彌合網絡圈群信息私密化衍生的話語鴻溝。
(三)完善表達策略,挖掘多模態話語符號
網絡圈群話語體系一定程度上滿足了圈群成員在互聯網時代追求極簡化、娛樂化的話語需求,其“越軌化”的表達方式亦是對長期受主流話語秩序規訓和塑造的逆反。因此,深入挖掘符合圈群成員情感需求的多模態話語表達顯得尤為重要。其一,挖掘情感符號,建立有情有理的話語表達。在話語傳播者和話語受眾的交互過程中,“不僅只有教育者對受教者的教育過程,還有受教者的教育反饋,二者有機結合形成教育感受的雙向互動”[12]。在研判網絡圈群信息、與學生交流的過程中,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發掘圈群成員情感需求,建立情感紐帶,以有情有理的話語表達突破圈群壁壘,從而和學生形成良好的情感共鳴,實現思想政治教育話語主體交互中的“雙向奔赴”。例如,“凡爾賽”撒貝寧、“段子手”朱廣權、緊跟時政的央視“六公主”,他們在履行自身職責時,體現出情感追求和家國情懷,有情有理的話語表達引起了受眾的情感共鳴。在傳播媒介日益豐富的信息化時代,有情有理的話語表達不僅能增進群眾對主流意識形態的價值認同,還能滿足網絡圈群成員被接納、被尊重的特殊情感需求。其二,挖掘圖文符號,構建繪聲繪色的話語表達。隨著信息技術的不斷成熟和網絡媒介的多樣化發展,思想政治教育的話語表達不能只停留在傳統的文字表面,更應隨著時代發展探尋新的話語表達方式。例如,2020年6月,著名CG畫手“烏合麒麟”憑借其作品《群體免疫》迅速出圈,“烏合麒麟”用極具政治色彩和諷刺意味的漫畫鮮明尖銳、一針見血地表達了自身政治立場和思想觀念,這種獨特的話語表達正是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所欠缺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善于將文字、圖片、視頻、音頻等要素結合,構建立體化的思想政治教育表達方式,從單一說教轉向多元表達,用形象直觀的圖文符號使思想政治教育“入心入腦”,提升網絡圈群成員的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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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曉妍】